陶京京点头“可能是上辈子八字不合,要不就是上辈子是天敌,反正看见他就从内心觉得害怕。”
说起来没道理的,她上一世也没见过像贺丞的人,而且现在穿越在陶京京身上,更不可能认识京城的人呀,怎么会感到害怕呢?
所以怎么也解释不通。
周林深嗯了一声,他却不相信什么上一辈子的天敌。
虽然他和陶京京换了容貌,可是他们的名字没变,而且他现在做的职业和上辈子也一样。
所以是不是这些人还没有放弃?
两人各有心事的上车,陶京京觉得这人太影响自己心情了,拍了拍脑门,笑着扭头看着周林深“你现在还有事没?没事咱们去看看大舅妈吧,顺便混顿晚饭。”
周林深知道陶京京这是蹭亲情去了。
曾经最渴望的东西,现在一下都拥有了,肯定要时不时的去看看,害怕会是一场梦。
“没事,走吧。”
陶京京靠在椅背上感叹“我还有些想我妈呢,也不知道我妈最近怎么样了,一会儿到我大舅妈家了,给我妈打个电话。”
周林深说了声好,开车直奔耳朵眼胡同,还在路边买了两个西瓜,又去菜市场买了些青虾和肉。
才开着车去了姜熵胥家。
却没想到姜熵卿在家,一个看着很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模样和姜熵胥很像,却严厉很多。
林秀映一见陶京京,立马眉开眼笑起来“我还说着让你三哥过去接你们呢,你大哥今天有空回来一趟。”
姜熵卿看向陶京京时,表情柔和了很多,眼中也带着点点笑意。
第三二三章:唯一明白人
姜熵卿可能是职业的原因,性格内敛不怎么爱说话,表情也很严肃。
倒是对陶京京一番嘘寒问暖,很热情。
陶京京只听姜熵胥说过姜熵卿的工作保密性质很高,连家里人都不知道。
听姜熵卿和周林深聊天,感觉他懂的也特别多。
这是唯一一个对周林深没有敌意的表哥,可能是因为年龄大性格比较沉稳。
林秀映拉着陶京京到厨房陪她说话,看着林秀映细心的准备了两种馅料,肉馅和素馅。
没想到周林深来吃一次饭,她就记住周林深不吃荤了。
陶京京有些感动:“大舅妈,你拌的饺子馅可真香呀,看着就特别有食欲,一会儿我能吃二十个。”
林秀映直笑:“小嘴真甜,我们就说闺女好,我和你两个舅妈都想要个女儿呢。”
“男孩也挺好呀,你看大哥和三哥多道,像这么和睦又上进的家庭真的很少。
那个家里不都个有拖后腿不成器的。
偏偏姜家还真没有,个个都很优秀,不让老人操心。
林秀映却听的直嫌弃:“好什么,一个个不够气人的。你大哥看着听话,就是死活不找对象,你说急人不急人。过了年都三十四了,到时候谁家姑娘跟他你三哥更气人,一天我说一句他顶三句,就显得他话多。每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看着就气人。”
说起两个儿子,那真是满满的嫌弃,一点儿好的地方都没有。
陶京京直乐:“三哥挺好的。”
林秀映摆摆手:“别提他,提他我就气的心口疼。你说要是我们早点儿找到你和你妈,肯定要多留你两年,不让你这么早嫁人。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嫁人了。”
说着利落的过去揉面准备饺子皮,还不忘感叹:“不过你找对象的眼光可比你妈强多了,当年你妈找那个对象,家是偏远农村的,也不是说农村的不好。主要他那个对象太顾着家里人了。”
“我还记得那男的好像有个弟弟,他对他弟弟挺好的,那会儿你大舅还没牺牲,请他们来家里吃饭。我一看就觉得不行,那个弟弟眼神活络,心思多。偏偏哥哥是个书呆子一样,早晚得被欺负了。”
陶京京心里感叹,大舅妈呀,你看人可是真准。
那个林清平可不就是心眼多,最后还能抢了哥哥的工作,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狸猫换太子了。
林秀映说的直叹气:“不过你要是姓陶,你爸爸应该不是你妈以前的对象。”
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想着可能是自己病又犯了,记忆出现了混乱?
陶京京更不能吱声了,亲爹是谁,她也不知道。
姜熵卿跟周林深聊了一会儿,对这个妹夫还是挺赏识的。
有内涵不张扬,年轻却非常沉稳。
谈吐之间非常有分寸,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的浮夸,也不会让人觉得沉闷。
突然有些怀疑,京京表妹看着也不像从山沟里出来的孩子,周林深更不像!
第三二四:快被扒皮了
姜熵卿有了疑惑后,再看周林深和陶京京,就越发觉得这两人不一般。
就陶京京的气质还要眼中的神采,绝对不像过过苦日子。
如果真是苦水里泡大的孩子,就算嫁的多好,起初那份小心拘谨是不会变的。
显然这些在陶京京身上完全看不见。
更重要的他听姜熵胥说,周林深一出手就是几百万。
放眼整个京城,拿出几百万眼皮都不眨的也没几个人。
这么厉害的人物,他竟然没有听过!
而且会心甘情愿娶了一个乡下没有见识的女人?
越琢磨,越感觉漏洞百出。
周林深垂眼看着手中的茶杯,从姜熵卿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已经猜出姜熵卿怀疑他和陶京京了。
姜家终于有个不简单的人物。
陶京京全然不知自己快被扒皮了,还乐呵呵的帮着林秀映包饺子,在林秀映手把手的教学下,倒也能包出像模像样的饺子了。
让她得意了好一会儿。
饺子快下锅时,姜熵胥才匆匆回来,看见周林深比看见自己亲大哥还亲,先笑着过去打招呼“林深,今天不忙呀。”
周林深起身温和回答“还好。”
“以后有时间你带着京京常回来,我妈可是天天问你们回来吃饭吗?问的我都烦了,我觉得再过段时间,她可能会忘了我是她亲儿子,觉得京京才是亲闺女呢。”
姜熵胥开心的唠叨完,像是才看见一旁的姜熵卿“哎呦,大哥你回来了,对了,我跟你说的你别忘了,你不能娶那个商蓉呀,她欺负过咱妹子。”
姜熵卿“”
以前还觉得这个弟弟只是有点儿虎,现在看是完全傻呀。
姜熵胥见姜熵卿不说话,继续叨叨“以前还觉得商蓉有点儿仗义,现在看看,自带尖酸刻薄样,以后我都不打算跟她合作了。对了,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两三天吧。”姜熵卿避开商蓉的问题,简单的回答。
姜熵胥哦了一声,然后没有任何反应的去厨房“妈,晚上吃什么?”
对于大哥偶尔回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姜熵卿无奈的看了眼弟弟的背影,然后跟周林深说了句“都快三十了,还这么不成熟。听说你拿出几百万帮他度过难关,真是太感谢了。”
“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周林深知道姜熵卿不过是想探探他的底子。
果然姜熵卿的下一句就是“现在做科学研究这么挣钱吗?我认识的几个科研工作者,连最基本的实验经费都拿不到,很多都把工资奖金贴补到实验中,过着很清贫的生活。”
周林深微微颔首“做科研确实没钱,我只是做了一些生意,遇到了好的机会挣了一些取巧的钱。可能是我骨子里没有做学问的清高,还是喜欢挣点儿钱,让生活过的轻松一些。”
姜熵卿心想,你可不是挣了一点儿钱!
越发觉得周林深这个人深不可测。
可能因为自身职业的敏感性,觉得还是好好调查一些周林深的底儿才行。
第三二五章:一家总有个傻的
晚饭气氛非常融洽,又有姜熵胥在中间不停的调解,逗的林秀映也笑个不停。
快结束时,林秀映又开始了每日催婚工作,这次换成了姜熵卿“你这两天放假休息,正好去相亲。前些天你李大妈还说看了好几个姑娘,感觉跟你挺合适的。还有个女博士呢,你都去看看。”
姜熵卿皱眉有些无奈“我现在的工作性质也不适合成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三百六十天不在家,联系不上。娶个媳妇在家不是对人家不负责吗。”
林秀映不服气了“那你这么说,你们这一行的都不结婚?你们领导呢,我去见见,你们这不结婚他们也不管吗?还是到最后会每人发个媳妇?”
姜熵胥在一旁非常不厚道的笑出声,然后看着姜熵卿“对对对,不能拿工作说事,我就不信你们单位都不结婚。”
他天天在家被催婚,现在终于有人挡在他前面了,他可以耳根子清净两天。
林秀映又唠唠叨叨教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拿出他们牺牲的父亲说事“你们一个个这么不省心,等我死了有什么脸见你爸?他肯定会怨我没把你们照顾好,没让你们成家立业的。呜呜呜……”
哭的声情并茂,要不是眼里一点儿泪水都没有,陶京京都信了。
原本还挺心酸,发现林秀映是在演戏,有些哭笑不得。
而姜熵卿和姜熵胥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两人表情很淡定。
晚饭后,陶京京和周林深要走了,林秀映是各种舍不得,叮嘱陶京京有空就来,还把家里自己腌的咸鸭蛋给陶京京装了十几个。
姜熵卿和姜熵胥送两人到胡同口。
看着车子开远,姜熵卿才扭头问姜熵胥“小姑带着京京回来认亲,没做个鉴定吗?”
姜熵胥有些懵“做什么鉴定?”
姜熵卿有些无奈“那怎么就认定了一定是小姑呢?万一是人冒充的呢?还有小姑以前的生活,你们也没想着去查一查?”
姜熵胥翻了个白眼,嫌弃的看着姜熵卿“你是不是职业病?看谁都像间谍?谁有病会冒充小姑,再说了你没见京京跟小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我都还记得小姑年轻时候的模样,你比我老,应该记得更清楚吧?而且你小时候,小姑抱你最多,你做人可要有良心。”
姜熵卿真觉得这个弟弟被周林深收买了,连脑子都买走了。
“那你们就没想过调查一下小姑这些年的生活?小姑夫是谁?”
姜熵胥更觉得莫名其妙了“调查这些干什么?我们已经知道小姑以前生活不好,干嘛还要知道那么清楚,让我们心里更难受?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大哥,不是我说你,人生难得糊涂。你不要天天什么事都弄的那么清清楚楚。”
“照你这样说,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怀疑周林深有问题?他的钱财可能来源不明?”
姜熵卿原本还想跟姜熵胥讨论一下,见这人已经完全被洗脑,叹了口气直接转身回家。
第三二六章:骗子上门
姜熵胥看着姜熵卿突然走了,哎哎的喊了两声,嘟囔起来“莫名其妙。”
在他看来,血缘这个东西很其妙,要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不可能看见陶京京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亲。
所以姜熵卿怀疑的有些莫名其妙。
陶京京在车上也跟周林深在议论姜熵卿“你有没有觉得大哥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一切的那种,太深邃了,是不是职业的原因?”
周林深嗯了一声“职业习惯。”
陶京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碰见了贺丞,晚上又遇见了严肃的姜熵卿。
一晚上睡的不踏实,不停的做梦,每个梦都是破碎的画面,感觉挺恐怖的,却又不知道具体梦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周林深去上班,陶京京还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摇着手拒绝跟他一起去实验室。
她打算在家好好睡个觉。
上午的回笼觉睡的倒是踏实,一直到中午肚子饿了才醒来。
爬起来披头散发的洗漱了下,去厨房找吃的。
捏了根凉了的油条还没放进嘴里,就听到大黄在大门口叫个不停。
还有人在敲着大门。
陶京京疑惑这会儿谁来串门?
放下油条就那么散着乱蓬蓬的头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