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天飞流
更何况身为帝王,整个江山尽握手中,掌控天下人的生死,这是何等至高无上的权利
舍不得这世间的富贵荣华,舍不得眼前的大好江山,太多的舍不得,让皇上也走起了极端。
山河远阔,人间富贵,无一不是皇上留恋尘世间的原由。
冬日的暖阳已然升起,瑞雪骤停,一片银白延伸至茫茫天际。
“什么事这么急着赶回来下了几日的雪,路上不好走。”长公主摸着手上紫檀木的佛珠,望向了坐在对面的容嘉郡主。
从昨儿来到庄子上之后,容嘉就沉默寡言。长公主看到这样的闺女,心里也不好受。
可这本就是女子一生的宿命,到了年岁就得成婚。
“缨姐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就算是帝王,也不能够随心所欲。你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等你成亲过后,就会明白,以前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相夫教子,抚育儿女,便是一生了。”
长公主眼含热泪,目光殷切,望着容嘉君主的目光带着些希冀,还带着些小心翼翼。
这次去温泉庄子,为的就是相看。
左都御史邓承弘乃是正二品大员,邓氏是瑕关府的名门望族。祖上出过几位一二品大员,可算得上是朝廷的清流抵柱。
邓承弘之子年岁不大,才十九,明年准备下场考进士。据说学问很好,得中十分有望。
不与某些妖孽相比较,也算得上是年轻俊杰了。
他们秦国公府是京城显贵,她的身份又是如此珍贵,缨姐儿如何再能与那些勋贵子弟结亲邓泫是十分合适的联姻人选。
那孩子也不算辱没了缨姐儿,只要脚踏实地,日后有两家的帮衬,哪里还愁没有好前程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顾诚玉即便能耐非凡,可他出身太差。
即使顾诚玉殚精竭虑,为之付出成倍的努力,那也抵不过那些世家子。他们靠着祖荫,轻轻松松就能爬到顾诚玉的如今的地位。
瞻远侯府的陆琛,她最器重的长子,哪个踏入官场不是正四品
而顾诚玉能成为正四品,付出了多少努力这,就是她不同意的理由。
“本宫看那翟氏也是明理之人,再加上你身份尊贵,那翟氏还敢欺负你不成邓泫这孩子努力上进,长得更是一表人才,算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听本宫的,绝不会错。”
长公主上前握住了闺女的手,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容嘉君主,就怕闺女又要闹腾。
容嘉君主抬头望了一眼自家母亲,看出母亲眼里满是担忧,她微微阖上双眼。
马车内顿时沉默下来,坐在一旁的常嬷嬷望着沉默的郡主,也是一脸的担忧。
长公主的脸色渐渐往下沉,握着容嘉郡主的手也渐渐放了开来。
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和无奈,连带着对闺女也有了一丝怨愤。、
自己对她还不宽容吗知道她不愿意成亲,硬生生将亲事拖了两年。如今都快拖成老姑娘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如此作态。
要不是邓泫的心思一直在完成举业上,这样好的条件,怕是早就说亲了。
长公主望着自家闺女的眼神满是恨铁不成钢,她索性坐回了原位,不再言语。同时心里打定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闺女的亲事定下。
“母亲觉得邓家好,那就邓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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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六章 了悟
“奴婢在门口探了探,了悟大师已经看到了奴婢。想来等结束之后,就会派人来传话。”
秦缨媛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厢房。
“姑娘,咱们这会儿要先去前头进香吗”常嬷嬷看向郡主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等秦缨媛转过身时,她连忙低下了头。
公主让她跟着郡主来了报恩寺,且必须与郡主寸步不离。郡主在寺里做了什么,回去必须与公主一一禀报。
其实她之前就想劝公主莫要让郡主来报恩寺,既然已经决定定下这门亲事,那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郡主和邓公子的年岁都不小了,等两家合了八字之后,剩下的纳吉、纳征这些,就很快了。
今年定亲,明年年初选了黄道吉日就能成婚。公主可是说了,越快越好。
邓家那边也是一样的说法,并表示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毕竟长公主殿下是嫡出,且太子与殿下乃是嫡亲的亲姐弟,京城谁不想与他们秦国公府结亲
邓家得了这么好的亲事,自然也是欢喜的。
如今两家已经有了结亲的意思,郡主就应该待在府里绣嫁妆。殿下就是对郡主太宽容了些,否则郡主哪里敢总是违背殿下的意思
哪位世家女成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生郡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竟对那顾大人有了旖旎之思。
顾大人都已经定亲了,且还是皇上赐下的婚事。郡主还如此固执,着实将殿下的心都伤透了。
要她说,将人关在府里,直到成婚之日再将人放出,哪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殿下的心思她哪里不知在这个节骨眼上,怕郡主闹腾,索性这些小事就随了郡主的意。
常嬷嬷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她可得将郡主给看紧了,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她可担待不起。
轻叹一声,她随即便堆上了满脸的笑容。同时心中正在祈求,郡主可千万别有什么歪心思,明日一早平安无事回到府中才好。
“咱们先去前面殿内进香,而后再回厢房等三舅舅。”秦缨媛斜了一眼常嬷嬷,她自然明白常嬷嬷是母亲派来监视她的。
她来报恩寺可没打算做什么,常嬷嬷在又如何难道她还怕一个奴婢不成
几个丫头将行李收拾进厢房,秦缨媛已经整理了仪容,迈步往前殿走去。
秦缨媛跪在金身佛像跟前,举起三支香,闭眼虔诚许愿。
没过多久,一个小沙弥便到了大殿之内。当看到秦缨媛起身之时,他连忙上前,施了一礼。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容嘉郡主!”
“智慧小师傅不必多礼!”容嘉郡主看了一眼小沙弥的容貌,认出这是三舅舅身边的小智慧。
“了悟大师听课已然结束,请郡主移步,去禅房一叙。”
“劳请小师傅带路!”
秦缨媛跟着小沙弥走在前面,常嬷嬷亦步亦趋地跟着。当走到一座禅院前面,常嬷嬷和重楼等人却被小沙弥给拦住了。
“了悟大师只请了郡主进去,请诸位在禅院外等候。”
不得不说,纵使皇子成了和尚,也不可能和普通的和尚一般。
这禅院的面积极大,里面景致秀丽,屋舍古朴大气。就是冬日,院子里也并不显得萧条。
西南角那样美轮美奂的梅林,站在禅院之外,也能窥视到一角。
常嬷嬷哪里肯站在院外等候公主的吩咐是寸步不离,要是郡主去了院子内,人却不见了,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她怎么和殿下交代
“智慧小师傅,长公主殿下交代过,郡主这两日身子有所不适,奴婢必须随侍左右。还请小师傅与了悟大师通禀一声,莫让奴婢为难!”
第九百七十七章 命不久矣
了悟微微一笑,“郡主的棋艺下了这么多年,确实没什么长进,贫僧让你又何妨”
这一派纵容的模样,让秦缨媛还是不太习惯。
当年意气风发的三皇子,如此阴晴不定的性子,在出家之后,竟然变得如此包容。
难道每日讲经诵法,真的能化解心中的戾气吗
二人将棋盘放好,秦缨媛手执白子,没过多犹豫,就下了一子。
当看到秦缨媛下子的地方,了悟不禁失笑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下在了这里。
这么多年没长进,并不是秦缨媛蠢笨,而是她根本就不用心。
秦缨媛每次下棋必下的第一子,便是在这里。之前他已经提醒过对方,开头下这里,后面的路就走得十分艰难,只可惜对方依旧我行我素。
“三舅舅可知我为何还是下在此处吗”秦缨媛的声音在宽敞的禅房内响起,香炉中烟雾缭绕,了悟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竟然看不真切了。
“或许和郡主的性子有关撞了南墙,亦不回头。性情如此倔强,当真是少见。”
了悟说到这里,也不得不佩服郡主的韧性。
每次下棋,都是一样的开头。可郡主却偏偏要下在这里,难道还想凭着这样的招式翻盘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并不觉得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相反,若是坚持用这招,最后却赢了你,那才是真正的赢了。说明我在进步,而你,则是退步了!”
秦缨媛狡黠地笑了笑,对着了悟说出了似是而非的话,让了悟不禁浑身一震。
他停下手中的黑子,望着秦缨媛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而后才摇了摇头。
“你说的话,乍听之下,确实十分有道理。然而,贫僧觉得,这根本就是郡主在为自己的执着找借口。其实下棋,本就是决斗。只要能赢即可,为何一定要用这种必输的招式呢”
了悟叹了口气,随后又落下一子。
“咯咯!三舅舅,你刚才还说自己是出家人,出家人岂能如此好战就连我都将输赢看开了,而三舅舅却还执着与输赢人生苦短,更应该随心所欲才是。”
秦缨媛捂嘴笑了,望着了悟的双眼却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好似要直射进来了悟的内心深处。
了悟只觉得喉咙发干,他手上的黑子掉落在棋盘上,将好好的一局棋给打乱了。
原本已经如蛟龙盘桓在棋盘上的黑子,此刻却被这一颗突兀的黑子给扰乱了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身形。
二人定定地对视了好一会儿,了悟笑了。
“倒是贫僧着相了,看来还是贫僧的修行不够。今日听郡主一席话,倒是拨开了困扰贫僧许久的一段经文注释。”
了悟起身,朝着容嘉郡主施了一礼,面上似是带着许多感慨。
秦缨媛也起身回了一礼,随后又道“若是心中有所想,那便去做。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能说自己输了呢”
秦缨媛笑意盈盈,用手指指了指棋盘,“三舅舅,你看!你的子落在了何处”
了悟随着秦缨媛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棋盘上原本被布好的局,此刻被他刚才那一颗棋子给破坏了。
“虽说你刚才是失误,但有些事却是不能从头来过的,咱们得把这盘棋下完。现在我还是这句话,不到最后,就不能定输赢,三舅舅这次可是认同”
了悟深深望了秦缨媛一眼,随即施施然坐下,“原来郡主对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认知,可笑贫僧刚才还妄想教导郡主。郡主胸有沟壑,不输男儿。”
常嬷嬷在院外候着,这冰天雪地的,将她冻得够呛。
她看着交错重叠的屋檐,心中不由一阵烦闷。也不知郡主何时才会出来,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之前也没见郡主和三皇子的关系有多好啊
第九百七十九章 束手无策
“快!快传太医!”太子终于回过了神,对着小全子大吼道。
此刻的情景,小全子哪里还看不出来发生了何事他立刻跑出了宫,向着太医院奔去。
“父皇”太子立刻上前,挤开跪在榻前发楞的德安。等捧起皇上的右手时,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皇上这会儿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嘴角的血迹刺痛了太子的双眼,太子有些不知所措。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其实他对父皇的病情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父皇突然病发,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根本没料到会这么快,他才刚将天玑道长的事禀明父皇。却不想父皇突然犯病,他这会儿心中着实慌乱不已。
“快!张大人,您快着点儿。”全子扯着张院使一路狂奔,等到承乾宫前时,张院使已经气喘吁吁,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小全子,你年纪轻,自然走得快。本官年岁大了,可吃不消你这般生拉硬拽啊!皇上到底怎么了”
刚才小全子连话都没说清楚,扯着张院使就往承乾宫跑。
小全哭丧着脸,“张大人,皇上刚才吐血了,此刻已经晕了过去,您快去看看吧!”
其他的太医小全子也来不及请,他直奔太医院,扯了张院使就往这边来了。
张院使一听皇上吐了血,哪里还敢怠慢
“快!快扶本官进去!”张院使也顾不得还疲软的双腿,由小全子扶着,脚下生风,往殿内走去。
“殿下!张院使来了。”小全子刚踏入殿内,就立刻高呼道。
太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原本还迷蒙的双眼,此刻变得一片清明。
“张院使,快给父皇看看。将才父皇突然吐了血,现下已经昏迷不醒。”
太子现在不免后悔自己不应该直接和父皇提起此事,许是父皇受了刺激,这才怒急攻心的。
张院使已经来不及行礼,看了眼皇上的状态,立刻上前,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排银针。
这时候也不是讲究虚礼的时候,太子自然不会责怪张院使的无礼。
张院使用手拨了拨皇上紧闭的双眼,随后又仔细观察了皇上的面色。
最后他将皇上身上的中衣解开,取出一根根银针,接连插在了胸口上的中府、云门、天府等穴位。
太子和德安屏息等待皇上的反应,只是几息过后,皇上的双眼依旧紧闭,但出气明显比之前要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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