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天飞流
“那些渗透进来的势力也不止是他这一脉,要想彻底铲除,任重而道远。”
顾诚玉摇了摇头,若大衍国力强盛,君王正直壮年,且明理果决。便是那些个宵小暗藏,也是不用怕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机会猖狂。
“是啊!”太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不过,你能有这般魄力,让本宫释放了夏清,倒是出乎本宫意料之外。”两人的过节由来已久,因为闵峰的关系,顾诚玉可是被夏清视为眼中钉的。
一旦有个什么疏忽,让夏清投靠了大兴,倒是便宜了对方。
“殿下何处此言下官从未将与他的过节放在心上。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想着为君王和朝廷分忧的,为何总纠结与这点恩怨下官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顾诚玉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这话中的意思倒是耐人寻味。
这不正是说夏清的格局太小,总想与顾诚玉作对,殊不知人家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仿佛动动手指头,便能将对方覆灭似的。
这倒是有点狂妄的意思在里头了,但不得不说,顾诚玉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边关之事,还请殿下多上心。大兴之人在大衍来去自如,谁知会不会哪一日大兴的军队便打进来了”
“本宫如何不知只是之前父皇已经派了尹大人去边关,如今尹大人那儿也没个消息传来,着实让人着急啊!”
说到这里,太子顿住了,接着屋内便是一片静谧。
无视太子投过来的目光,反正他暂时不想去边关。即便要去,也不是现在,更不可能以巡察御史或副帅的身份去。
anbg太小,根本发挥不了作用。他可不想因为职权的关系,做事束手束脚。自己还要倒贴势力和银钱,不但劳心劳力,还不讨好。
顾诚玉岔开话题,才说起他有事要回府一趟。
“族中一位伯母过世了,她又无亲人在京城。下官身为侄儿,还是要去操办一下丧事的。”
“应该的,你是她本家侄儿,自然责无旁贷。”
顾诚玉行了礼,便打算退出偏殿,却不想又被太子叫住。
“顾大人!刺客一事,是本宫对不住你,日后会给你补偿。”太子仔细观察着顾诚玉的神色,顾诚玉这几日对此事只字不提,难道心中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顾诚玉一愣,随后才道:“虽说匡大人不劳而获的行为,一向是被群臣鄙视的。但想必殿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下官自然不能将此事放在心上。”
太子撇了撇嘴,顾诚玉果真是生得一张利嘴。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这说明心中还是有不满的,只是碍于身份罢了!
再说朝中这夺功劳的事还少吗那些朝臣还不是当面不齿,背地里却吃相比谁都难看
“你之前没对母后说实情,这几日母后在本宫面前数落了你几回。不让你吃回亏,母后怎能消气再者为了引蛇出洞,这点功劳丢了可不算冤。”
太子想起皇后,心中也是一阵烦闷。不过他这也算是为了顾诚玉,自然要让顾诚玉知道的。
“那便多谢太子殿下解围了,虽说之前下官在皇后娘娘面前,那是句句属实。但惹了皇后娘娘不悦,倒也是下官的错,下官这便告退了。”
太子摇了摇头,和顾诚玉分辨,总是占不了几分便宜的。
顾诚玉转过身后,心中便冷笑不已,将这件事拿来卖好皇后难道只因这件事厌恶自己当自己是傻的吗
不管这功劳给不给别人,也一样不会让皇后心里对他的恶感少一些。
顾诚玉觉得有些稀奇,按理说,他这幅长相总是无往不利。他这样的翩翩少年郎,应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才对。
竟然有女人会厌恶他,这感觉好新奇啊!「不要脸的想法!哈哈!」
他一转身,险些撞在一人身上,立刻与此人拉开距离。他刚才在心中思虑繁杂,又因周遭没杀气,倒是没注意。
“顾大人,咱们好久没见了。”一道低醇的声音在顾诚玉头顶响起,此时顾诚玉却已经躬身行礼。
刚才只是打量了一眼,便发现此人竟然是恭王。
“下官参见王爷!”
“顾大人不必多礼!”恭王的视线焦灼在顾诚玉身上,好像又长高了不少。这个年纪的少年,个子窜得很快。
“若王爷无事吩咐,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他与恭王不熟,此人性情阴晴不定。若要论打交道,他倒宁愿与靖王打交道,毕竟靖王的心思,他多半还是能猜到的。
恭王的目光沉了沉,“那便不耽误顾大人了,等有机会,本王倒是想与顾大人小酌一杯。”
“那是下官的荣幸,下官告退!”顾诚玉恭敬地退下,随后利落转身,渐行渐远。
“大哥,这顾大人果真是容sebi人,难怪美名远播!”
恭王转身,便看见靖王正站在他身后。
“顾大人是男子,才干比之容貌更重要。”恭王脸色一沉,接着便大踏步离开。
“自然是的!”靖王望着恭王的背影,眼中满是算计。
顾诚玉乘了马车刚到南城,便有人拦了马车。
“我家主子请顾大人,酉时末茗香阁一叙。”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你以为你杀的了他吗?
“你家主子是何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顾诚玉不是什么人都见的。c∮八c∮八c∮读c∮书,⌒o≈
“大人去了便知,小人不便言明。”
“你不说你家主子是谁,我家大人怎可能去”茗砚扫了一眼对方,一身的短打,一看便知是乔装打扮。
鬼鬼祟祟的,那主子肯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不然为何不肯报出名讳
那短打的汉子对茗砚目露不满,但还是忍住没回嘴,“顾大人,我家主子说有要事相谈,还请顾大人一定要赴约。”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哎这人,怎么就走了”茗砚一脸无语,这谁家的下人,好牛气,对他家大人好生无礼。
“算了,先回府吧!伯母李氏和丁十八的丧事安排得如何了”顾诚玉心里正在寻思到底是谁要见他,反正不可能是靖王。
靖王不会用这么直白的方式,以靖王的作风,必然是迂回再迂回,还让你不得不去。
顾诚玉不由想起刚才碰到了恭王,难道是他毕竟之前还说想与他共饮一杯,可他与恭王之前素无来往,应该不太可能
他皱起了眉头,也罢!不管是何人,总要走一遭的。
一到申时末,天色就黑了下来。顾诚玉换了一身素锦交领长袍,便向着茗香阁而去。
刚跨进茗香阁,茶楼的掌柜就迎了上来。
“这位可是顾公子”
顾诚玉点了点头,看来是提前打过招呼了,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茗香阁和他的远香茶楼一般,不到宵禁是不会关门的。八八读书,o≥自从他的茶楼请了说书的和唱戏曲儿的,其他的茶楼都纷纷效仿,也算是富贵闲人的好去处了。
“正是!”
掌柜的告罪一声,便叫了一名小二带顾诚玉上二楼。
二位精壮的汉子守在一个雅间门前,两人见了顾诚玉连忙行礼,“主子等候公子多时了,公子请进!”
“本王就知道顾大人会准时赴约!”顾诚玉刚跨进屋子,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下官参见王爷!”顾诚玉见果然是恭王,连忙躬身行礼。
“顾大人见到本王,好似并不意外。这里没有外人,顾大人不必拘礼,请坐!”恭王微微一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恭王可是皇子,此刻不守在灵前,反而来了这里,多半是寻了什么借口。不过就算有借口,应该也待不久。
“本王时间紧迫,就开门见山了。本王知晓父皇临终前将你叫到榻前,交代了遗言,或许还有遗诏,是也不是”
恭王紧紧盯着顾诚玉,仔细观察顾诚玉面上细微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顾诚玉老神在在,“并未!”
谎言说多了,便能面不改色。在皇后和太子面前,他是这么说的。没道理在恭王面前,他却改了口风。
虽说恭王的眼神和气势很有压迫感,但顾诚玉依然不惧。
“顾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父皇到底属意谁继承江山你应该是清楚的。父皇这般信任你,你却要辜负他,你可能心安”
恭王不想和顾诚玉绕圈子,既然顾诚玉能来,那便表明他对太子有些不满了。
“皇上临终前只交代下官好好辅佐新帝,至于其他,下官以为王爷想多了,并没有。”
顾诚玉对上恭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太差,之后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恭王定定地看了顾诚玉半晌,“顾大人,如若本该是其他人的机会,却被你剥夺给了无缘之人,你觉得公平吗”
恭王是多么希望顾诚玉能选择他,只可惜从刚才顾诚玉的表现看来,顾诚玉似乎对他有些抵触。与他相处,甚至还不如老四。
不要以为顾诚玉和老四看起来并不亲近,就连交谈都很少,两人之间就无交集了。他始终认为这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且似乎还有几分默契,这是他的直觉。
“下官不知王爷在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太子都是正统继承人。再过五日,太子殿下就要登基,一切已成定局。”
“不!太子能给你的,本王一样能给你。你想清楚了,本王在这里承诺,若是你后悔了,便来找我,我一定不会将你拒之门外。还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除了至高无上的皇位。”
恭王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也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为此还不惜将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来。
对上顾诚玉,他甚至连本王这个的自称都省了。
顾诚玉对这样直白的恭王有些意外,恭王往日可不是这样的性子。此人的谋略和靖王比,也是不差的。
对于恭王的承诺,顾诚玉则是更加意外,恭王有这般看重他他怎么不知道
“靖原府虽比不得江南富庶,但也不差多少。王爷在封地的日子应该不差,何必冒险今日出来太久,族中有亲人过世,还得早些回去,这便告退了。”
顾诚玉这次来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恭王。既然已经确定,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他不愿意周旋于几位继承人之间,太累了。
有了靖王牵制太子,那便成了。脚踩几条船,可是会阴沟里翻船的。
恭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顾诚玉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在封地上过安逸日子便好,不该生出这等野望
顾诚玉起身,朝着恭王行了一礼,便打算退出雅间。
“顾诚玉!你这是将本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恭王咬牙切齿地瞪向顾诚玉,这不识好歹的小家伙。
“王爷息怒,身为臣子,下官只辅佐新帝!”顾诚玉说完,便打开了雅间的屋门。
门外两人立刻堵住了屋门,顾诚玉转身看向恭王,手已经轻轻抚到了腰间。
恭王望着顾诚玉警惕的模样,脸色顿时更差了几分。半晌过后,他才摆了摆手,“让他走!”
顾诚玉头也不回地出了茗香阁,今日真是来错了。要早知道恭王是想拉拢他,他就不来了。
恭王就着坊市中灯笼的光亮,看向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眼中满是不甘。
“王爷!既然此人如此不识好歹,留着又碍咱们的事,不如将他给”
身后一名凶神恶煞的老者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恭王随即转身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你杀的了他吗”11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不省人事
“太子不是想让顾诚玉去镇守边关吗叫那些人再去加把火。边关平静得太久了,应该乱起来,让一切都提前吧!反正早晚要乱的。”
恭王望向黑沉的天幕,身为皇长子,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太子登基,便再也容不下他了,成败在此一举!
顾诚玉回到府中,洗漱过后,便倒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连着几日的操劳,他真是身心俱疲。管他今后是什么光景,天塌下来总有人顶着,他一定要睡他个天昏地暗。
顾诚玉美美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又恢复到了巅峰转态,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啊!
坐上马车,顾诚玉往宫内赶。这几日提审布柯并不顺利,布柯比周元从都难啃,不过这已经和顾诚玉没关系了,因为此事现在不归他管。
想起远在边关的师兄尹坤,前几日寄了一封信来,说是还未查到源头,如今奉太子之命继续在边关探查。然而顾诚玉却觉得如今是特殊时期,在边关着实危险。
“启禀殿下,下官有事要禀,还请殿下恩准!”左副都御使钱立琮突然出列,沉声说道。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钱大人请讲!”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诸位藩王已经到了京城,那新帝登基便不能再拖。登基大典可延后举行,但只要得了传国玉玺与虎符,殿下便已是新帝。下官认为,第四日便是良辰吉日,应命翰林院草拟了诏书,先昭告天下。”
说罢,钱立琮便跪了下来,叩首以表决心。
“殿下,下官以为钱大人言之有理。殿下您近日来一直料理丧事事宜,对皇上如此孝顺,其心可嘉。可群臣无首,纵使有殿下引领,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朝中诸事繁多,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沈仕康身为太子的娘舅,自然巴不得太子早日登基。这一日不登基,说不得就会有变数。
他们太子一脉的官员等这一日实在太久了,一想到太子即将登基,他们不由得都心情澎湃起来。
“可如今国丧才几日,还是等斩衰之期过后,将登基大典一并举行。届时昭告天下,不是更名正言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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