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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非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来打可爱多

    要说珍贵之处,自然在仅剩下的半截剑尖口子上那滴留下的血迹。

    这血渍……许应估摸至少血渍主人生前也得有元婴境界。

    不过,自己作为一名人族修士,要这般高阶妖兽血液又有何用?

    许应停在原地,细细一想。

    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好像那位诚前辈独钟于这般高阶妖兽的血液?

    想到此节,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将残剑递入诚前辈所在的储物袋中,

    相反地许应取出了第二枚他手中的怪异黑石。

    许应又是原地愣了一愣,他在犹豫——

    同样是黑石,既然诚需要高阶妖兽血液,那这另一枚黑石可能也需要高阶妖兽的血液。

    同时,许应又担心第二枚黑石里头住着的前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并没有诚那般好说话,甚至还可能有性命之虞。相应地,他若是将高阶妖兽血液递给诚吃,未免是把鸡蛋放在了一个篮子里,属实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再三权衡之下,许应还是决定将高阶血液用在了激发第二枚黑石上。

    当然能否成功还是两说,

    不过他觉得既然这些暂且归为古兽一类的前辈被拘束在了黑石里,那他们也肯定无法逃脱黑石的束缚,否则许应早被那诚前辈夺舍了,哪里还有今日?

    更多的是许应对于诚了解的单向匮乏,便是说他不知道诚到底是哪般古兽,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他的目的,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要帮助自己。

    倒不如再开启一枚黑石,两相制衡或为最佳选择。

    那枚蚂蟥谷拍卖会上取得的黑石很快便被他自储物袋中轻易摄出,许应能清晰地感受到黑石之中的存在对这高阶妖兽血液的悸动。

    许应也不拖沓,一道萃取法术将血液自残剑上篡出,淋到了第二枚怪异黑石上头。

    下一刻,

    整块黑石变得通红起来。

    忽明忽暗,似是有生命在其中孕育,又似有大恐怖从中苏醒。

    许应不大懂,

    心底又有些害怕,

    一昏头就把黑石丢进了诚所在的储物袋中。

    两枚黑石自此被他放在了一处地方,也不知道此事是好是坏。

    不知怎地做完这些事后,许应心里忽然对诚前辈有了几分愧疚,它这般尽心尽力,自己却如此待它,倒是显得自己有几分白眼狼了。

    “待日后多寻些高阶妖兽的血液补偿诚前辈罢!”

    许应心中如是安慰自己道。

    东边的第一抹曙光,重又照射到地面之上。

    映衬着皑皑白雪,倒影出一片橙金世界模样,此情此景倒让人升起几分飞升怅惘,恨不得飞上天空,踩那云霞,拘那朝阳。

    许应便是在这份憧憬之中,

    重又御空而起,向着东海方向继续行去。

    路还是那条路,人还是那个人,

    只不过行路时候,见过一人一虎的故事,

    停了一夜,饮了一葫芦灵酒,吃了一整晚烤肉。

    许应的修为没有半点长进,

    但是这般平平无奇的偶事,倒让他觉着自己的道心愈发澄澈起来。

    莫非是道名即将呼之欲出,

    元婴之途也将出现在许应面前不成?

    边飞着,

    许应也是尝试着与自己丹田之中那枚金丹彼此联系,试图借机一窥大道模样。

    毫无意外,没有半点作用。

    伴着这朝阳景象,

    许应在天际之中愈飞愈远,好似一行白鹭消逝于天边……

    (iishu)是,,,,!




第二百四十八章 炎松师徒
    【】(iishu),

    万松山脉,赤松峰。

    冯三立是炎松长老的关门弟子。

    而炎松长老则是赤松峰的峰主,亦然是云松真人的师弟,万松门内有名有姓的老资格金丹。

    若是观海不出,他可能就是门中第五位元婴真人。

    冯三立得了苦松真人的信符,第一时间也是来了赤松峰自家师尊洞府之中寻炎松上人。

    炎松的洞府位于赤松峰山麓位置,冯三立御使火云飞了半刻便是到了。

    “师尊,弟子三立有事觐见。”

    他立在洞府门口,向着里头传音道。

    咿呀一声,洞府门忽而大开,

    便是里头的炎松上人允许他进去了。

    虽然如今两人都是金丹境界,但金丹与金丹却是大不相同的。

    像冯三立进阶金丹其实比起许应早不了多少年,顶多能够随意御使自己的那套本命法宝与人斗法。

    而像炎松这般万松门的老资格金丹,光是熬死的金丹弟子便不下三位,也可见其资历可怖,老而弥坚。

    这也是冯三立急匆匆来寻他商量的原因。

    洞府正中盘坐着的红发老翁便是炎松上人,他周身皆是套着一袭红色道袍,四周则是摆着诸多香炉,香炉里头烧得都是有助于他延寿的长生香。

    “你来寻我,所谓何事?”

    之前因为冯三立在东海当差,与云松真人走得近了一些,师徒之间亦然有些矛盾。

    “禀师尊,弟子不日便要奉掌教师伯之命,前往西岐特来找师尊问计!”

    边说着,他也是拱起手将苦松真人给的信符递了过去。

    万松门作为正道宗门,其间虽有些小的龌龊,但是基本的师徒传承、宗门传承规矩一向是恪守的本分。

    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师傅谋算徒弟,徒弟暗害师傅的情况。

    所以,冯三立放心地把信符交与了炎松上人。

    就像许应愿意无条件地信任观海叔祖一般,同样地这两人也愿意相信苦松真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道为熔炉提炼众生万千。

    道,已然是高高在上。

    若是底下修道的修士全都忙于自斗,那这道便不必再修了。

    炎松上人接过信符,扫了一眼竟然不自觉地轻笑起来。

    “咱们这掌教真人可真是有意思……既派了两位师兄去援护嵩溟宗,私底下又暗通西岐剑真。

    莫非是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

    他砸了砸嘴,又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倒也是,天底下的修士哪个不是傻子?

    我看呐,他把别人当傻子,别人指不定也把他当傻子。”

    话音落下,炎松便把信符还给了冯三立,问道:“说罢,你究竟想问些什么?”

    冯三立拱手,笑道:“不瞒师尊,弟子修行至今未有出过南溟半步。

    实在不解掌教真意,况且西岐神道修士横行,弟子此去也是命途叵测。故而登门向师尊讨教一些活命之法,求几件保命的符隶丹药。”

    言外之意,

    便是你家关门弟子都要去送死了,你这做师傅的,不给出出主意,不给他多准备些保命的好东西。

    炎松年纪其实已经很大了,接近于千岁。

    这等年纪远超于一般金丹修士应有的寿元,要知道正常金丹修士至多不过七百多岁寿命,炎松能活到现在,全靠着万松祖师留下的秘法以及他自己近乎于结婴的修为。

    活到现在,弟子传承这种东西对他来讲可有可无——

    冯三立算是他关门弟子,也就是收的最后一位弟子,但在他之前炎松亦有好些弟子,他们或是金丹,或是早早陨了。

    于理而言,冯三立是苦松钦点的宗门苗子,百岁不到便成功结丹,日后结婴的概率比之其他人自然多了许多,他炎松也理应助他。

    年纪大些的修士,你永远也猜测不透他的心思,或许他愿意倾尽所有毁掉一人,或许他又愿意无偿地帮助其他修士。

    炎松则是属于后者。

    “你且过来。”

    炎松盘坐在榻上,招了招手。

    之后他又是自储物袋中,取出了几瓶丹药,几张符隶,几件灵宝,摆在冯三立跟前。

    冯三立自然欣喜异常,

    要知道呈现他跟前的这些子东西,光是其外漏出的宝光,便是澄亮异常,一看便是些好东西!

    “师尊!”冯三立再次拱手,“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胡闹!”炎松笑骂道,“这些可都是你师尊为了结婴准备的宝贝,你且挑一件去。

    记着,万万记着只能拿一件!”

    冯三立有些悻悻,但还是异常高兴,

    看来自家这师尊没有拜错。

    再三权衡之下,他还是挑了一道威力巨大的符隶,一来是能够保全自己性命,二来也未尝没有替炎松留些家当的原因。

    炎松看着冯三立的手从丹药挪向符隶,再从符隶挪向灵宝,而后转身取了一枚平平无奇的符隶之后。

    他的脸上亦然是从肉疼,到心痛,再到吃惊,而后是满满的欣慰。

    “不错,看来你对自己如今的很清楚。”

    炎松忍不住欣慰地笑道。

    紧接着,他便是款款开口向冯三立介绍起西岐州的情况来。

    老实说,炎松自己也没去过西岐州,所以知道的也不多。不过相较于冯三立屈指可数的阅历来讲,炎松仅有的那些西岐州知识,也算是颇为全面了。

    与南溟州三朝对立,西岐州亦然分作五朝。

    而且其内的阶级划分比之南溟更加根深蒂固,五大王朝五名化神上真高高在上宛若神明,王朝境内的一草一木乃至一粒尘埃都要看他们的颜色行事。

    而且西岐州修士不大看修为,看的是权限。

    就像许应当初步入仙葫幻境中所见到的一般,神道修士一身修为源自手中印玺之类的信物,印玺等级越高所能施展的手段便愈多愈强。

    这种区分,也使得冯三立一登上西岐州的地界便能被人看出来历。

    那苦松让他去西岐州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炎松猜测可能与此前悯松转修神道的事情有关,应该关系门内修士日后的进阶问题。

    具体的目的,还得冯三立自己去慢慢探索。

    炎松一边讲着,

    底下冯三立也是附耳倾听,频频点头。

    (iishu)是,,,,!



第二百四十九章 灵雀非雀~
    【】(iishu),

    大宁,东郡,苍榆县城。

    距离离松真人的结婴法会不知不觉已是过去了一年多时间,许应结成了金丹,如今也是重新踏入了苍榆县城境内。

    可能对于许应这些外人来讲,时间可能只过去了一年多。

    但是对于苍榆县本地的百姓武夫,尤其是原先点苍门的弟子门人来讲,这一年过得比一百年还要久——

    整个点苍门的天,塌了!

    元婴真人,擎苍,死了!

    阖宗上下高至金丹,低至练气弟子乃至仆役门人,皆是开始替着自己日后的前程担忧起来。

    究其原因还是当初擎苍老祖坐镇之时,点苍门中弟子长老皆以大宁第六宗自居,对待其他小门小派或是散修之流的态度恶劣至极,比之五宗修士犹有过之。

    如今擎苍一死,反倒是报应来了。

    点苍门中为数不多的金丹修士,最少的也曾与五六位金丹同道有过嫌隙,一时之间倒是有些风声鹤唳。

    修真之辈本就清高,也不会像凡俗一般拘泥贫富,但点苍门那些金丹、筑基乃至练气修士哪里能和寻常修士一般。

    一开始点苍门擎苍真人结婴之际,阖宗上下也只是单纯的与有荣焉,过段年月之后便变了味道,自下而上逢人便提几句自家擎苍老祖如何如何,自诩是大宁第六宗,隐隐以主人翁的姿态对待其他小宗修士或是散修之流。

    自然在修真界其他修士心中埋下仇怨的祸根。

    许应重回点苍山,自然不是专程来看这些点苍门弟子的笑话的。

    相反地,他是专程有事折返——昔日离松真人结婴法会之际,他曾驯服过一头筑基苍鹰灵兽,先前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这苍鹰灵兽。

    如今,许应正是为了自家灵兽而来。

    唰唰唰……

    尽管点苍门陷入了一片颓败之中,点苍山的那帘瀑布依旧是自顾自地流着,不论星月抑或死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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