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窈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盈盈笑秋水
赛凤凰再也忍耐不住,一个健步过去,狠狠抽了江阿丑几个耳光。
感受着脸上的火辣辣;耳听着巴掌的脆生响。江阿丑都惊呆了,怎么说打就打了
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啊!
世子,救命!
萧姑奶奶,救命!
野菊花再也不复当年的羞答答了!
“你捂着脸是几个意思”
赛凤凰一把拽起江阿丑,“打疼你了”
自己总是个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露怯。尤其这人还是野菊花!强昂起头,抖着一脸的雀斑,江阿丑颤声道:“我....我怕你手打疼了!”
“哦”
赛凤凰脸上和缓了许多。却听江阿丑嘀咕:“打疼了又要算在我身上,到时受罪的还不是我!”
赛凤凰将牙咬得咯咯响:“你既这么说,若我不成全你仿佛还真有点对不住你这么聪明!”
说着就扬起了手来。
“哎呀,妈呀,菊花...野菊花救命啊!”
赛凤凰手才扬起,江阿丑就闭上眼睛。
这一刻他再没了珍馐馆前对付黑胖婆子的飒爽英姿,正哆嗦着身子擎等巴掌落下。
赛凤凰气得又扬了扬手,将要拍下时,手却陡然落顿住。
那一脸的茶叶沫子何其亲切,那样惧怕的紧闭双眸曾在梦中千回百转过许多回。
“江小子,你武功高过我家闺女,还怕她呢”
“伯母,好男不跟女斗!哎呦,野菊花你轻点儿!”
赛凤凰的眼眸渐渐湿润,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个人对自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呢!
嗬嗬
嗬嗬
哈哈哈哈!
泪,
无声无息!
笑,
越来越大!
这泪这笑,怎么止也止不住呢!
赛凤凰胡乱擦拭了两下,呵呵,这心口有点疼呢!
江阿丑犹自闭眼等着呢,
啧,怎上头喘息声有点大
咦,怎又笑起来了
乖乖,这母老虎不会想要非礼他吧!
天哪,怎么办
要怎么拒绝
诶,怎么好似有水落下
下雨了
这房子漏雨
 
第61章 阿丑你慢慢飞
看着点头如捣蒜的男人,赛凤凰只觉得怒火中烧,真恨不能一把火烧干净了江阿丑脸上的茶叶沫子!
“还不滚出去!”
赛凤凰虎着脸,一脚踢中江阿丑的屁股,直踢得江阿丑嗷嗷直叫、抱臀鼠窜。
看看,他就说不能跟这母老虎跟前待着吧!
赛凤凰强撑至江阿丑走了出去。但见男人一阵风逃命般地飞奔而去,赛凤凰不由颓然跌坐于红彤彤的喜帐内,那样火红的颜色晃得她眼晕!刺得她眼泪直流。
好像,江阿丑并不似是她一般期待重逢呢!
泪水扑簌簌,红烛轻轻摇。
赛凤凰一双上挑的凤眸此时全没了平日的风情,不一会儿便聚拢了无数的泪水.......
其实,只有她还记着从前。
莫非,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萧谣眼见江阿丑蔫头耷脑走了过来,不由坏笑地拍了拍他肩膀,骨碌碌转着一双秋水眸,问道:“洞房花烛夜的,你怎么舍得过来你家大王呢欸,我问你话呢,江夫人!”
江阿丑很想回怼一句:萧姑奶奶害人,却被世子拿眼一瞪,忙又咽了余下的话,只好低着头由着他们说去。
“连个女土匪都搞不定,瞧你那点能耐!”
萧傻傻有些鄙夷地总结陈词后拍了怕他肩膀,又指着玉树临风掀帘子进去的仙木西丁,摇了摇头。
有个这样的属下,
欸,
丢人!
江阿丑也很无奈啊!眼见被主子鄙视,心里越发觉得苦,不由腹诽起来:想世子爷潜伏于萧姑奶奶好几个月,也没见拿下她呀!再说,那赛凤凰是他没拿下吗他是不敢沾呐!那就是个母老虎,谁沾谁倒霉!
萧傻傻似是知他所想,瞪了眼后,凉凉说道:“你会后悔的!”
萧谣不免多看了眼江阿丑,有些不懂他们的爱恨情仇。
江阿丑也不说话,只一瞬不瞬盯着前头晃动的帘子,面无表情,唇上牙印深深。
萧谣、萧傻傻也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没了新夫人的洞房,依旧烛火摇曳,依旧衣香鬓影。
江阿丑眼睛瞪得发酸,却依旧看着。
一直看着....
直看到那帘子放下,
直看到影映窗户烛晃人摇,
直看到那二人鸳鸯交颈蝶双卧...
直看到影乱烛倒人不见....
酸啊!
江阿丑揉揉眼,将眼角的湿润就此掩了过去,更笑道:“看久了眼就酸了。”
真是没出息!
萧傻傻恨铁不成钢地一脚踢了过去。
萧谣也跟着扯秧子、架高台刺激这憨子:“美娇娘被人捷足先登了,是男人就不能忍,还不快冲鸭!”
“我....”
江阿丑心里仅剩的坚持被这二人一唱一和之下说得摇摇欲坠。
“呸!”
这一声呸,似乎吐尽了无数的复杂难安。江阿丑蓦地站了起来,摒弃了脑子里那许多桎梏,呼啦啦一下奔向前头。
这一跑,脚步轻盈,心也轻盈,就是本几步的路显得如此漫长!
萧谣和萧傻傻对视一笑,才想说下各人看热闹的感受,却见前头江阿丑居然又飞奔着转了回来,见二人瞪他,忙摆着手、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我怕!”
“我.....我怎么说......”
这可真是没眼看啊!
“好歹也是跟在小爷身后混江湖、浪青楼的人,就这么点胆子”
萧傻傻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萧谣,直将萧谣看得葡萄目一竖将要炸毛,这才咳得震天响地转了视线。
从前他是去过,只如今都改了,阿谣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要不要坦白不坦白会不会更气
萧傻傻不由抓耳挠腮,唉,真是一朝成纨绔,想摘都很难啊!
“过去看看。”
萧谣不明就里,心思只在前头。萧傻傻松了口气后,又有些失落。
待萧傻傻架着江阿丑,二人一前一后走至房前。萧谣却不许他进去,而是拽至窗前,捅破了窗户纸,自先看了过去。
待见着里头的情形,她不由就乐了。
萧谣眼珠子转了转,索性不让江阿丑上前,只道:
“你先别过来,当心瞧见了将你弄进去来个二龙戏凤。”
“谣谣”
萧傻傻有些疑惑地看向萧谣。
“糟了,露了馅!”
萧谣忙讪笑,“戏文里不都这么写的么”
说话间,萧谣攥紧了衣袖,心里直打鼓。按说一个小姑娘不该知道这些。自己往后且得要小心谨慎,这还是萧傻傻,若是旁人听见可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萧谣却不曾深想,为何单对萧傻傻就如此信任。
萧傻傻目光微闪,果不再寻根究底,只说道:“往后可不许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移人性情的话本子了。”
萧谣忙低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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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赛凤凰就拼命追
萧谣虽不曾大富大贵,却被丁婆婆护得很好。
所以对于这位女土匪拿出乡间村妇哭灵般边哭边诉边骂的手段时,颇有些不能适应。
您这哭就哭呗,反正哭也不犯罪。这谁还没有个伤心难过的时候啊!更何况她还遇上个江阿丑这样的白吃糙汉子。萧谣其实打心底还是很同情她的。
可问题是,大姐您就不能哭完再唱、或是唱完再哭么
身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土匪,难道就不怕在众喽啰们面前损了威严,折了面子
其实萧谣是真多虑了,她只要往后头瞧瞧就会知道,众喽啰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作为罪魁祸首,江阿丑先也愣了。他当年情伤后就离家赴京,这么多年早忘了这乡间的俚语风俗。
但是片刻过后,江阿丑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和亲切感来。
那种滋味就好似喝到家乡独有的那种带着土腥味的茶水,旁人闻了避之不及,嫌弃不已。
可对于江阿丑来说,这种带土的滋味恰是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就好似,
面前的这个女人!
他是个男人,又怎能没有一点儿男儿的尊严
“你个杀千到的货啊!”
江阿丑静静地听着,若仔细看,就可见他脸上的茶叶沫子已经被泡发得舒展开来,此时正是最香醇最愉悦的时候。
好似就在这一瞬,关于家乡,关于从前...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那些他原以为早忘却的种种,皆被唤醒。
他想起了武举过后,一蹦三尺地去找他的野菊花,却正见她已被人蒙上了红盖头推上了花轿子,敲敲打打送往了乡绅家。
这一幕,就好似寒冬腊月一盆凉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他失魂落魄着、他五迷三道地跟过去,翻了墙头,躲了众人晕晕乎乎来了后院。
在那里,他看到了人比花娇艳的野菊花,看到那个一鬓白发堪比他爹老的乡绅,看到了那棵老梨花压过了艳海棠...
他眼睁睁看着那红烛滴泪,看着那红帐落下,看着野菊花黝黑细长的手扔在外头,
晃动......
后来,
后来他就抹了满脸的泪,咬破了唇角,一嘴血腥味地起誓:他江丑丑势必要混出一番作为,好让势利眼的黑菊花仰视自己!
谁知道,一入京城才发现有人顶了他的名字,谁让他喝醉了酒行侠仗义(打架斗殴)被关了两日
若不是遇到世子爷,江阿丑不知如今的自己当落魄成什么样子!
其实这都过去了!
是呀,这一切不都过去了么他也早就封存了这段不再想了!
该死的!
江阿丑摸了把脸,茶叶沫子此时也像是被浸染的湿哒哒般鼓涨得有些难看!
而赛凤凰犹自哭得有滋有味,此时正说到了父亲好赌,眼看下头就是她最伤心之处,却听一声喝:
“别嚎了!”
大吼过后,江阿丑有些心虚。他忙忙掀了眼帘看过去—
.....
咋回事
居然,
静寂无声
江阿丑不由又瞥一眼,却不料一人当先而来,不容他拒绝,便一个健步冲过,一把抱住了他。
然后,
“冤家啊!”
哀嚎继续!
“噗嗤!”
萧谣忙捂住嘴巴,人家正忆当年道不尽相思泪,自己这样不地道。
接过萧傻傻递来的小杌子,又张口含着萧傻傻剥好的一把瓜子儿,萧谣冲着萧傻傻明艳艳笑了笑,笑盈盈又看起来。
萧傻傻立时就被那笑晃花了眼,片刻后才又美滋滋继续剥瓜子递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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