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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窈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盈盈笑秋水

    萧谣从窗棂缝隙就可窥到斑驳的阳光洒在萧安然愤怒的脸上。而萧安然因为愤怒脸色涨得通红。此时被阳光一照显得有些缥缈。

    平阳公主啊...

    嗬嗬..

    萧谣嘴角勾起丝笑,却没有走进去,只是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才出来的幕僚愣怔地看着萧谣远去的背影,顿了顿后唤来小厮问起了萧谣何时过来,可听见里头的人说话。

    小厮看了眼后头的萧安然,低头敛目看地没有搭理幕僚。

    幕僚这才觉得不对,转回头去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也不知道萧安然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了多少。

    没错,他方才那一番话就是故意说给萧谣听的。方才萧谣进来时,萧安然只顾着作画并没在意,而他正好透过窗户看到个窈窕的身影,当日萧谣拽着萧相袖子说话他可是见过。所以一下就认了出来也立刻就计上心来,这才有了方才那一番话。

    幕僚其实对萧安然认下萧谣一直很腹诽,在他看来萧言嫣同周游解除了婚约同太子走得近,往后萧相官宦之路岂不是要顺畅许多。

    至于是不是亲生女这有什么打紧儿左右不过是个女儿,管她是不是呢若是萧相实在喜欢那就认那萧谣做个干闺女就好,又何必说得满京城人都知晓看看现在,太子因为萧言嫣的名声对萧府避而远之,开始亲近起了唐糊涂见的唐娇,说不得再过不多久




第238章 无言以对
    幕僚哪里知道萧谣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居然说变脸就变脸更加不知道这姑娘力大无比一下就将他踢了个措不及防。

    也幸好他是个会凫水的,过了开始的惊慌失措后,幕僚就开始奋力划水。

    “只是可惜了你才弄的荷塘。不过往后有人说话的时候,记着躲一躲。”萧谣是对着后头说话的。

    萧安然寻声看过去,却见是二房的那个不安分的庶女萧言谨。此时她正恭恭敬敬地立着。见他看过来时还有些拘谨地搓了搓衣角。

    面对萧谣的指责也不过是微微一笑后就轻声说道:“我也是才看到。方才只顾查看睡莲来着。”又好似想起萧谣方才那话,忙善解人意地宽慰萧谣:“没事的,也没伤着睡莲,而且好花也要肥料呢。”萧言谨说着眨了眨眼睛,一副俏皮样子惹得萧谣不觉笑了。倒是比萧安然才看到时放开了许多。

    萧安然眯着眼睛,脸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警觉得很。毕竟这萧言谨可是二房的人,若是她被邹氏鼓动着故意接近萧谣,伺机谋害萧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邹氏黑心黑肺什么干不出

    想至此,萧安然决定添派人手在内宅更让人跟着萧言谨,以防止她对萧谣不利。毕竟萧谣虽聪慧却极其心善,萧安然前十五年没护住女儿,他希望往后的日子里萧谣在他的庇护下能够平安喜乐。

    萧谣抚掌:“哈哈,你说的极是。”肥到花好,可不就是这个理

    池塘里、睡莲旁,好花的肥料之幕僚听见妖女之言气得抖了起来。他挣扎着奋力凫水,好不容易扒上了岸。幕僚没敢往萧谣跟前凑,他躲得远远地缩着身子,生怕一个不合眼就被妖女再扔一回。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萧谣今日这算是露出本性了。

    幕僚被人大力踢进池塘时没有防备喝了不少的水。故而一上来就慌忙吐了口中浑浊的塘水。又拽着湿哒哒的衣角抖抖索索拧了一滩水在脚下。也幸好这是初夏,天气适宜。这若是在冬日,即便他不淹死也要被冻死。

    夏风一吹,饶夏风温热却还是吹得幕僚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喷嚏。好不容易止住,却见那一对父女居然一句话没留,正父慈子孝地说笑着走了。

    走了

    这怎么可以

    萧相不该怒斥那村姑

    还有那个村姑不是该对我致个歉意等着我原谅对了,那丫头还没替我说情呢!这个乡间来的小丫头怎么敢

    幕僚气得牙痒,他挥了挥拳头,谁知道前头那两人居然停下来了。幕僚吓得忙放下手来。仔细一看,却原来是指着前头一个大缸里头的睡莲瞧着呢!

    看看他们这悠闲自得的劲儿!自己**在这儿他们怎么好意思

    幕僚在心底咆哮着怒吼着,但是他深谙为官之道,自然不敢队上下萧安然。故而也就满腔怒火无处可发,也就只好对着背影嘟嘟囔囔地骂骂咧咧以便聊胜于无。

    但是骂也不敢高声骂,毕竟他是文人非匹夫不是?

    “萧相真是老糊涂了,就这样的乡野村姑,野蛮丫头居然也当成个宝。总有一天,你会有哭的时候。”

    这样骂是真的不得劲儿,幕僚决定待前头那一对走远些再骂得深刻带点儿。哪知道开口就有人找茬儿:

    “萧相哭不哭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哭的。”

    “谁呀”

    原本仰躺在地上歪着头吐了一口水向上吓得忙往头顶上看。就见说话的人却是这府里头的二房庶女萧言谨。

    幕僚瞬间放下心来,但是一想到她方才之言难免又气:不过是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也敢同自己说话

    这萧相府如今是越发上不得台面了,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出来遛一遛。幕僚心里越发腹诽,许是气得狠了,不知不觉间幕僚就将自己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是呀,我们萧相府怎么会让你这样的猫猫狗狗在此狗吠猫叫呢。”

    萧言谨慢慢消停地将手中的铲子放下,用帕子擦了擦手后就学着萧谣想要一脚蹬了幕僚。她对这个幕僚可谓是旧愁新恨,想当初她不小心同他相撞,这个幕僚居然让自己莫要生出攀龙附凤的心,还说他是不会看上自己的。

    萧言谨是很的郁闷,就这样的一个糟心玩意儿,她能看得上得是眼多瞎

    不过,从来都是想得很美,自家行动起来就不是拿回事儿了。也不知萧谣力气大还是她力气小,怎么踢来踢去之人就是不同呢

    萧言谨只好手脚并用,这回幕僚应声落水。因为是第二次落水,这回他虽然没力气,倒是爬得更快些。

    幕僚一爬上来就忙往亭子外头跑,边跑边小声地骂着萧言谨间或还要骂一骂始作俑者萧谣,又怕又急之下一个不小心就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跤。

    萧言谨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只觉得畅快。

    原来有仇就报是这样的爽快哪。怪不得萧谣总是活得那样恣意呢。

    萧言谨蹲下身子摸着碧绿的睡莲叶子,只觉得那抹翠绿沁人心脾让人看了就舒服。见她如此珍而重之这一湖睡莲,就有婆子过来讨好:“姑娘这碗莲可真好看。”

    说话的人就是当日对萧言谨出言不逊的那个婆子,如今跟在萧言谨身边做事,已经是服服帖帖,毕恭毕敬。

    她这几日规规矩矩做事,萧言谨也就不难为她,笑着就对她解释:“这些都是睡莲。”说着指着睡莲一片叶子的缺口给婆子看:“睡莲这里有缺口,碗莲没有。还有就是碗莲比较小,一般都栽在碗里。”

    至于旁的,例如如何栽植有什么技巧之类,萧言谨没有说。不要怪她自私,她都自私了几十年,要让她一蹴而就也是不可能的。

    萧言谨如今最佩服萧谣,不仅是因为萧谣让她站住了脚,还有就是萧谣对她既不会因为怜悯而过分的热情也不会因为她从前一些错处就一味的打压。

    无怪周妍有空就往萧谣身上贴,实在是跟着萧谣觉得很安稳。

    如此,在萧谣也问起她碗莲同睡莲的区别时,萧言谨先是笑着将种在一个古朴的圆形粗石的碗莲放在萧谣的书桌前。尔后,不仅将方才同婆子说的复述了一遍还指着碗莲中间的白点子和圆形的叶子给萧谣看,见萧谣听得仔细,索性将睡莲其他的名字一一道来。

    萧谣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点头。原来从前只闻其名不闻其形的子午莲就叫睡莲。这睡莲还是白天开花,晚上闭合,倒也有意思。

    如此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萧言谨唇角动了动,瞥了萧谣一眼。一副:我心里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样子。

    萧谣原本要同萧安然说一说方才之事,奈何有人找萧相萧谣只好先等他事了再说。

    如今萧言谨过来也正好同她说话正好打发时光。

    萧言谨这几日勤勤恳恳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倒是本分得很。据身边的探子说,萧言谨对莳花弄草上头很有些章法,这几日更是埋头苦干,着实不错。

    萧谣自然不相信一个人立刻就能变了个人,但是萧谣相信一个人进入绝境后是会改变的。

    她盯着萧言谨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直看得萧言谨觉出自己的不妥才笑道:“有事你就说,我虽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第239章 进宫
    萧谣的心情好了些,也就捋好了头绪,决定先去一趟宫里。萧谣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担忧平阳公主。

    她怕平阳公主为了梁惠帝,再来一次彩衣娱亲拼命地吃牛腿;她怕皇后的事情牵连到平阳。萧谣知道自己这会儿应当老老实实地待着,离平阳公主远远的。但是萧谣等不了了,她要去南诏,去南诏前她要见一见平阳!

    其实,萧安然那幕僚纯是找事儿。这会儿宫里头正风云诡异山雨欲来,若是从前她或许还能置身事外,但是现在众人皆知她是萧相才找回的嫡女她即便站在那儿不说话,那也代表了萧安然。

    萧谣敲着桌子,凝神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去。她去,自然不能打着看公主的旗号。萧谣转了转眼珠子,她目下就还有个没用的借口。

    “给梁惠帝送斑大蟋”

    萧安然听见萧谣如此说,惊得险些打翻手中的茶盏。

    萧谣却异常认真的点头:“这的确是真的。”

    斑大蟋在右二处,萧谣决定借来一用。若是周游在,她不必送。如今周游不在,她自然责无旁贷。

    “真的也不行!”

    萧安然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萧谣涉险的。他好不容易将女儿认回来,如今是放在手心里捧着疼爱尚且不迭,任何一点风声鹤唳他都会草木皆兵去宫里这么大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放心

    “爹爹。”萧谣无法只好摇着萧安然的袖子笑着求情。一如平日里对丁婆婆有所求时的样子。其实萧谣自己都没发觉,不知不觉间她对萧安然的态度已经大不相同了。

    萧安然摇头失笑,觉得自家闺女的性子有许多地方都很像亡妻。平日里规规矩矩叫父亲,一旦有所求就会亲亲热热地唤自己爹爹。就好比她的娘亲...

    “夫君,夫君我不想绣花。”

    “夫君,夫君我想吃酸梨。”

    “夫君,夫君...”

    小女儿娇娇软软的声音也一如亡妻。那会儿,他只要听见亡妻这样喊自己,真是要星星不碰月亮。

    奈何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矣。也幸好还有谣谣在身侧慰藉一二。

    “爹爹,爹爹”

    萧谣歪着头,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得盛满了疑惑。她支颐着下巴,红唇微翘,任由鬓发间的石榴花珠串来回晃动,火红的珠花只衬得小姑娘如榴花一样艳丽夺目又奔放活泼。

    这样萧谣足以慰藉萧安然这一年来郁郁不得志的心。

    朝堂上小人当道,帝王心思全在玩乐上头,外头还不安稳,大梁周围是群狼环伺...

    萧安然长叹一声:这样的大梁其实犹如一艘飘荡在大海上的船,虽外头金碧辉煌,可里头却早就已经千疮百孔。若是此时有疾风暴雨摧残,这船只怕立时就会沉没。

    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王朝更迭也是寻常,只是苦了百姓。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话可不是说说,大梁积弱若被侵犯,百姓定会苦不堪言。每每想到此处,萧安然便遍体生寒,夜不能寐、食不甘味!

    其实这些时日见不到梁惠帝,萧安然早就心急如焚。但是再难,他也不会将自己的重担让女儿分担。

    萧谣觉得萧安然额间的川字纹越发深了。她皱着眉头想将其抚平,心里想着手已经抚在其上,口中更喋喋不休地说道:“爹爹,别皱眉头了。本来挺好看,现在都变成老夫子了。”

    “好,好听谣谣的。”萧安然喜欢听萧谣同他闲话家常,喜欢他对自己的毫不客气。眼看着萧谣同他渐渐熟稔起来,渐渐地将自己当成了家人,心里是既欣慰更心酸难过。

    他欣慰于萧谣的懂事和大度。却也心疼于萧谣的懂事和大度。

    爱哭的孩子有奶喝,这样闷不吭声什么都自己扛着的孩子总是苦了自己!萧安然知道萧谣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他们!可真是因为如此,萧安然才越发地心疼。

    他萧安然虽在为官之途上不得志,但是有一对出色的子女。放眼京城,谁家能同他比

    萧谣不知道萧安然怎么才还面带颓唐之色,这会儿就已经是满脸的骄傲神色了。她还是试图劝说萧安然应了她。若是他能带着萧谣进宫,相信见到平阳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平阳公主去宫里头侍疾,一去就是十好几日也没有只言片语,同样是公主,平安屡屡在珍馐馆、一品锅还有金银铺里头出现。

    萧谣进宫,萧安然自然不愿意。任凭萧谣磨破嘴唇皮子,萧安然也只是闭而不答。他不看不听不受影响,也坚决不同意。

    萧谣无法,只好将萧安然从前常常挂在嘴边反复引用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拿出来作为说辞。

    萧安然无奈地摇头,谣谣真是太固执。话念得不错,抑扬顿挫慷慨激昂。但是,他自己大义就好,不能让孩子涉险,这是底线。萧谣一番为国为民之心坦露出来后,萧安然虽不应允却也不好阻止。但是让萧安然递折子带着萧谣进宫,萧安然是万万不肯的。

    萧谣只好另辟蹊径转头就去找了背锅老头。她是知道背锅老头来历不凡。又见平阳公主见了他后虽嘟嘟囔囔只是说看不惯他的做派,但是话里话外却是能听出是拿他当长辈尊重的。

    萧谣就想,或许这背锅老头同皇家能有什么关联本来不过是顺口一说的事儿。谁知道背锅老头放下了才备好的上汤,扔下了正要做的开水白菜,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居然摇着脑袋沉声应了。

    背锅老头应了,萧诏却又疑了。

    这个老头从前就坏得很,每每帮着妹妹做事还非要提个要求。这如今就这么轻飘飘应下,必定有诈。

    “妹妹,咱们再找父亲好好说说吧。”

    萧诏不厌其烦地劝着萧谣,“相信我,这个老头有些不对劲儿,这里头有诈。”

    萧谣见他屡屡提及有诈,不觉皱着眉头道:“管他油炸还是清蒸呢,咱们将他的把柄攥在手里就好。”

    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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