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桃花渡
“是啊,我只听说过那种行气,真没想到,这辈子能见到!”
小黑无常并没有看见那一下,也没听明白同行在说什么,回头死死的盯着我:“你跟他们有仇”
按理说根本没有,但他们被马元秋当枪使了。
我也顾不上理他,回身就要去看看程星河怎么样了,可小黑无常冷着脸,一把将我拽回来:“为了你,我他妈的把汝阳海家都得罪了,这次要是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亲自把你千刀万剐,送到汝阳海家去赔罪。”
小白无常:“我哥说的没错。”
一股子火腾的冒了起来,我也冷笑:“赔罪你这么怕汝阳海家,你们家玄老爷子知道吗”
我最怕麻烦,所以特别佛系,有些话不爱听的话,我总是假装听不到,但是我现在发现了,我再怕麻烦,麻烦也是一样会找上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把想说的全说出来——谁知道哪天,就没说话的机会了!
小黑无常没想到我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又惊又怒——本来他们家就在小葫芦岛的事情上元气大伤,估计是最穷的十二天阶,其他的十二天阶本来就很看不起他们,正所谓人穷爱面子,我这话,可算是字字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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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山魅作祟
不过不对啊,我们都是吃阴阳饭的,开车的小黑无常又是地阶一品的大佬,怎么可能让稀松平常的鬼打墙给困住,这传出去也太贻笑大方了。
从车的后视镜上也看出来了,小黑无常的脑门上冒了汗。
看来,死人路上的东西,比我们想的厉害。
就在那棵黄花斛木出现了九次之后,小黑无常终于停了车,阴着脸:“休息吧。”
说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两顶破帐篷。
看来是想着天亮再继续找朱雀局了。
他们哥俩撑起来了一个,钻了进去,因为他们体型袖珍,倒是还挺合适,但对我们三个正常身高的人来说,破就不提了,估摸着也只能住一个人。
白藿香理所当然就钻进去了。
我和程星河蹲在帐篷外面,跟俩镇墓兽似得,大眼瞪小眼。
“嗡嗡……啪。”
程星河打死了一只蚊子,拿手里给我看:“比虾还大,要不咱们烤了吃吧。”
这么下去没被邪祟吸死,先让蚊子吸死了。
于是我就四处去找苦梭草。
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蚊香,钓鱼的时候老头儿都是让我找点苦梭草在身边点上,借用那玩意儿的烟来熏蚊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找到了一把,程星河也没闲着,不知道从哪儿搂了一堆蘑菇,喜滋滋的烤上了:“论夜外生存能力,谁又比得上你哥呢。”
别说,那些蘑菇还真挺肥厚,程星河要饭出身,比洪七公还能凑合。
吃着蘑菇,我还想起来海家的事儿了,就问道:“哎,你跟海家,什么恩怨”
程星河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别提了,这事儿,我特么比窦娥还冤。”
原来那个时候,程星河过世的爹还有个朋友,说这孩子可怜,就给介绍到了汝阳海家去了。
海家不光风水看的好,役鬼之术也很出名,真要是能学到点什么,别的不敢保证,至少一辈子不用挨饿了。
程星河觉得有个地方能吃上稳定的三顿饭,也是求之不得,谁知道到了那之后,没少让人欺负——海家的人特别排外,外姓人进去学东西,那得让海家嫡系欺负死。
而程星河天生有二郎眼,比一般人要占便宜很多,很快就成了同辈之中出类拔萃的一个,他当时还不懂什么叫出头的椽子先烂,只是生怕自己被赶出来,拼命表现,更让那些海家嫡系看不顺眼。
有一天,一个海家师兄就让他去某个房间找东西,他乐颠颠的答应了,结果过去才知道,他是让人给坑了。
只见在那个屋子里,海家嫡子海迎春,正被海家的老头子光着脊梁吊在半空,一边跟容嬷嬷的似得往他身上扎针,一边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花架子,连鬼也用不了,海家的名声,毁也就毁在你手里!”
我们这一行,管那些虽然出身阴阳世家,但是老天爷没赏饭碗的叫花架子。
海迎春跟个年猪似得,被扎的嗷嗷嚎叫,身上被扎的跟刺猬一样,别提多惨了:“爹,我也不想啊,可我天生就没这个本事,你看在我妈的份儿上……”
结果一听这话,海家老头子扎的更来劲儿了:“你还敢提你妈,你妈就是个不守妇道的银妇,还不知道你是谁的种。”
而程星河这才发现了,那针不是普通的针,是引灵针。
所谓的引灵针,是在天生有灵气的人身上,扎进一根针,让这个针在人身上来回游走,吸附灵气,再取出来扎到了没灵气的人身上——等于把一个人的饭碗,给了另一个人。
这些年时常能看见新闻,说人身上被莫名其妙扎了针,一直在体内游走,其实有一些,就是有人用了引领针来吸灵气。
而被扎针的人,取出引灵针之后,一般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可是阴面方术,为了给这个海迎春种上灵气,海家老头子得杀了多少人
正这个时候,他们俩一起回头,就看见了程星河。
傻子也知道,这种事儿让人撞见了,没人能吃到好果子。
第二天,海迎春就说程星河偷了他们家灵骨瓮里的东西,让程星河交出来,程星河哪儿交的出来,于是立马就被赶出来了——这还不算,海迎春还跟上了程星河,想着把程星河灭了口。
对十二天阶来说,这名声比命都重要,这种烂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们海家还怎么挺胸抬头做人
还好程星河知道不对劲,跑到了一个荒山上,海迎春没有那个野外生存能力,搜山搜了十来天,屁毛也没搜出来一根,只好悻悻而归,临走还对山里说,那事儿要是传出去,把程星河斩成饺子馅。
程星河说到了这里,吐出一口蘑菇把,直摇头:“妈的,你说人海茫茫的,怎么就这么冤家路窄。”
能把一个花架子推成了地阶一品,想也知道,海家老爷子在海迎春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而那个海迎春不光没本事,心眼还特别小,有个外号叫睚眦必报,你不小心踩他一脚,他都得给你来一拳,现如今,我把他得罪的透透的,程星河又看见过他的丑事儿,肯定没那么好干休。
不过与其担心他,还是先担心这个朱雀局吧——能不能走出去
第177章 女人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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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大家都听说过,是几种鬼怪,别的且不提,这山魅也算是一种山妖,平时在深山老林活动。
据说山魅是女人的怨气化成的,以美貌著称,人们说人有吸引力,总说“魅力”,就是从山魅这里引申来的。
关于山魅,我三舅姥爷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说一个樵夫有一天在山上遇上了雨,躲完了雨天就晚了,深一脚浅一脚就往家里走,结果到了山下,发现这里淹出了一道水沟。
他刚把裤腿子挽起来,想趟过去,忽然看见旁边有个女人,正掩面抽泣。
这荒山野岭出现个女人,看着怪可怜,樵夫就搭话,问她为什么哭。
那女的说她嫁到了山上,受不了公婆虐待,想逃回娘家,谁知道遇上了雨,她那小脚也过不去。
樵夫动了恻隐之心,说不打紧,我背着你过河吧。
那女的别提多高兴了,一转脸,是个特别美艳的脸。
等着女的上了樵夫身上,樵夫就闻到了一股子很香的味道,心里也挺紧张,而那女的温言软语,还给他擦汗什么的,樵夫怎么说也是个男的,哪儿受得了这种撩拨。但再一寻思,家里老婆还带着孩子等他回家呢,于是赶紧就把心神正了正,低头去看水面转移注意力。
结果他一看水面,吓得差点没一声嚎出来——只见水面上,倒影出他自己背后,背着个黑魆魆的东西。
那东西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樵夫吓得就想把那女的给扔下来,结果这就发现,那女的猛地一下就变沉了,把自己压的抬不起头来,像是要把他给压水里去。
樵夫眼瞅就快哭出来了,可说也巧,对面有人就喊他,怎么身上背着那么大个板子
而他身上的东西一听“板子”俩字,瞬间就没那么沉了,像是破了某种邪法一样。
樵夫这才缓过劲儿来,回头一看身上的东西,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水里——只见那怎么是女的呢,分明是个棺材板子。上头还有金漆大“寿”字呢!
三舅姥爷说,那个女的就是山魅,是吃人的。也幸亏那樵夫没有邪念——只要人没有邪念,邪祟就迷不了人的眼,还拿这个故事教育我,色字头上一把刀。
真要是山魅,那我们为什么遇上鬼打墙也就有原因了。
因为山魅还有一个能耐——摆**阵。
普通的小山魅,也就是鬼打墙的水平,童男子一泡尿下去,再骂几句大街就行了,但越厉害的山魅,摆出来的阵法也就越强。
眼下连我们都让**阵给迷了,可见这个山里的山魅,搞不好还是个至尊王者。
不厉害,也吃不了这么多的人气。
那些徒步大学生们一听这个,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小姑娘当时就哭出来了:“那……咱们还走的出去吗”
另一个小姑娘也直哆嗦:“我想回家,我想我妈……我以后再也不来徒步了……”
其他的大学生们,也都露出了心有戚戚然的表情,有几个比较滑头的,已经看出来了我们不是普通的职业,直奔着我们这边靠:“哥,你们这么有经验,要是可以的话,你们上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当然愿意救人涨功德了,刚要答应,忽然一个戴眼镜的男大学生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傻,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还听这些乡巴佬胡说八道,讲点什么封建糟粕。”
我回头一看,那个男大学生虽然人瘦瘦的,但鼻梁骨中间有一道突兀的凸起,这叫孤鼻,表示这个人一意孤行,听不进去别人意见,比较固执己见。
而这个人的印堂——黑气压赤红光,这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一个女大学生低声说道:“大权,可是眼下咱们确实遇上了鬼打墙,罗贵民和张八也消失了……”
被称为大权的男大学生一撇鲶鱼嘴,一根食指就把眼镜顶上去了:“罗贵民本来就是个二愣子,走错路不正常张八磨磨蹭蹭的,也不是第一次掉队,更别说鬼打墙了——《走近科学》都解释过,这都是幻觉,也叫集体癔症,你们能不能重视一下理论知识”
说着白了我们一眼,还冷嘲热讽的来了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妈耶,好一个集体癔症,感情这还是个理论工作者,得了,我这没学历的也不敢多说话——你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而剩下几个大学生听见他这么一说,大眼瞪小眼的,也有点松动:“难道真是集体幻觉……”
怎么呢难道是因为你们集体阖药了
大权一看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得意非凡,说啥自己真没白在学校辩论队呆。
小黑无常的帐篷里传来了一声冷笑,显然小黑无常也没心情跟这些大学生掰扯,继续睡觉了,临睡觉给我们来了一句:“有火点上火。”
那个叫大权的一
第178章 噬魂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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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一响,那几个大学生都猛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大权的声音……”
也亏了他们跟那个大权朝夕相处,叫我我都没听出来——那个声音都劈了,整个变了调子,跟指甲挠玻璃似得,让人听着心里极其不舒服。
那个女大学生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哥,你救救大权,我求求你救救大权,只要你能把大权救回来,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这个女大学生叫小丽,看样子跟大权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爱的情深深雨蒙蒙的。
我刚才就看出来了,那个大权脸色不对,这次铁定是要倒霉的,揽了这个事儿,无异于自砸招牌,可那个小丽抱住我就是不松手:“真的,哥,我干什么都行……”
她那张凄楚的脸,让我一下就想起了潇湘。
潇湘当时也说,为了我,做什么都行。
我的心一下就被触动了,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
那个小丽一看,别提多高兴了,搂我搂的更紧了,白藿香看不过去把她给拉下来了,冷冷的说道:“都答应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丽让白藿香弄的挺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姐你别生气,我是高兴……”
我说你也别急着高兴,再不过去,我也只能收尸。
但这个时候,小黑无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东西不是你能对付的。”
小丽一回头,小黑无常已经从帐篷里出来了,正冷着脸盯着我。
小丽眨了眨眼:“哥,姐,你们俩孩子都这么大了!就是……长得跟你们不太像。”
这一下我和白藿香顿时满头黑线,小黑无常的脸色一下也垮了下来,张嘴想骂小丽,可又嫌麻烦,索性直接看向了我们:“那个二郎眼死了就死了,你是破局的,不能死——你要是非得走,我把你膝盖打穿了,拖你上朱雀局。”
他说这话,稀松平常,语气跟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似得。
小丽不明所以,还尬笑了一下:“哥你们家孩子这么爱开玩笑。”
我和白藿香却听得出来,这小黑无常说到做到。
可程星河的命我不可能不管,刚要说话,白藿香忽然说道:“这火小了,添点草。”
说着,靠过去,随手往里扔了一把草。
但是一瞬间,篝火跟烟花似得,立刻就炸了起来,那个亮度能闪瞎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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