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妖王总作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子蓝
他明明记得,这个太后不姓夏。
但是她姓什么来着
黎溪突然就想不起来了,好像从一开始,太后就是夏欣婉。那她的侄女,他今天要娶的王妃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夏苏
黎溪有些愤怒,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好像能随意篡改自己的记忆一样!
这时,一只黑鹰飞了进来:外面好热闹啊!咦大王怎么了,表情好奇怪。
白鹰无奈: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
黎溪握了握拳,又想起了上个世界中,他最后的记忆。
可是他不明白,致使他完全失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两次失去被魔气侵染的妖丹,他的神魂反而更加完整了,按照这个样子来说,夏苏的出现反而给他带来了好处。
但是……那个女人又确确实实是在针对妖怪……
为什么
那个牧奥……那个夏苏……他们是不是在耍什么对付他的新把戏
黎溪有些头疼。
还不等他在做出反应,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巨响,院子里的无数鸟儿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黎溪眼神一厉:“怎么回事”
一只白隼慌慌张张的飞了进来:大王,不好了,你的新娘子把王府的大门拆了!!
黎溪:“……”
王府大门之外,夏苏一身红色嫁衣,一头柔顺的黑丝被高高束起,精致
玄雕、欲魔、王妃超凶的20
黎源靠在养心殿的龙榻之上,喝掉了苦涩的药汁,挥手打发掉了服侍的宫女,这才对黑鹰说道“西城那边还好吗”
黑鹰点了点头“陛下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黎源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问道“东城那边……可以打听到消息吗”
十八年前那场几乎要了一整座城池的人命的疫疾,再次席卷而来,把东黎打了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东黎的云城。
云城分为东西两座城区,其中,东城区的疫疾最为严重。
但是东城区现在已经被夏太后和丞相完全接管,再加上严格的隔离措施,所以现在他们打探不到一点儿消息。
黎源又止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我没用。”
黑鹰将茶水递给了黎源,开口道“陛下不必自责,您有恙在身,却依然心系百姓,这是东黎百姓之幸。”
黎源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对我说这些,我这样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的,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在活着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为东黎做些什么,只是……黑鹰啊,我到底是无脸去见我黎家的祖先啊……这东黎的江山,最后还是被握在了一个狠辣的夏欣婉的手上。”
若说黎家还有谁能与夏欣婉有一搏之力,那当属黎溪了。
但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黎溪志不在此。
他曾经动过直接让位给黎溪的想法,但是黎溪一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就逃跑了。
黎源也曾埋怨过命运的不公。
他徒有一颗为国的心,却处处受制于人、受制于这副残破的身躯,而黎溪,却是被羽族认定的天选之人,且手段莫测,偏偏这样的他却无心朝廷,无心家国。
黎源喝了口茶,压掉了心中的念头。
他又凭什么去干涉别人的人生呢
又凭什么将这样的重任全部扔给黎溪呢黎溪已经非常尽力的在帮他了,人不能不知足。
说到底,还是他无用罢了。
喉咙处一股强烈的不适打断了黎源的思绪,他用手帕紧紧捂住嘴,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黑鹰有些无措。
他走上前一步,学着黎溪的样子,想要拍一拍黎源的后背。
在他们鸟族中,可没什么僭越这一说。
黑鹰刚刚走进,黎源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常年生病,对药味儿异常敏感,更何况,这个味道……
黎源猛然起身,甚至顾不得自己虚弱的身体,他紧紧的抓住了黑鹰的衣服,激动地问道“你身上……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黑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却被黎源紧紧的拽着,根本动不了,因为他害怕伤到这体弱多病的皇帝,根本不敢用力。
他只是因为要查这药的成分,所以打开了这个小瓶子一次,没想到会被黎源闻到。
黑鹰在黎源的逼问之下,犹豫着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本来大王交代过他,这件事要等到查清楚再告诉黎源的,但是……
看黎源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若是不告诉他,他可能现在就会急火攻心晕过去。
大王曾经跟他说过,一切都要以着小皇帝的身体为重。
于是,黑鹰咬了咬牙,还是说了。
黎源紧紧地捏着那个小瓶子,反复的确认着。
他喃喃的说道“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
这个瓶子中的味道……
就是他父皇临死之前,药碗中留下的味道……
绝对不会有错!
他一直怀疑父皇的死不是意外,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为父皇医治的那些太医又都无故失踪,所以他查无可查,只得暂时放下了这件事。
他本已死心,却没想到可以再次闻到这个味道……
——
夜色渐浓,夏苏解决了晚餐,就准备休息了。
黎溪被夏苏重新绑回了桌子上,却一点儿都不见沮丧。
他看得清清楚楚,夏苏亲口吃下了那颗被白鹰悄悄挤了一点毒草汁液的蘑菇。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黎溪等啊等,直到夜深人静,再无一点儿声音,也没等到一只蝎子、一只毒蛇。
黎溪恶狠狠的扑腾了一下,看向窗外的白鹰你怎么回事!你会不会是把草药给搞错了!
白鹰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应该……应该没有啊……
黎溪用翅膀示意了一下外面毒蛇呢!蝎子呢!
白鹰弱弱的看了一眼外面,特别想哭我……我不知道啊……说不定咱们天心谷就是一个没有这些毒物的圣地呢……
黎溪……
真是信了你的邪。
然而,黎溪不知道的是,夏苏虽然是在熟睡,但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她的意识非常清醒,甚至可以听见玄雕在桌子上的叫声,一直以来,她的警惕性都非常高,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刻坐起来。
但是现在,夏苏却无法起身。
四肢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昏昏沉沉之中,终于挨到了早晨。
白可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以往这个时候,夏苏早就已经出去了,哪还会赖在床上没起来
白可有些担忧的落在了夏苏的床上“夏苏,你还好吗是不是生病了”
夏苏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喘着粗气。
白可吓了一跳“夏苏,你到底怎么了”
夏苏摇了摇头,但是头也非常的沉重,四肢依旧沉甸甸的。
这时黎溪也发现了不对。
他飞出窗外,将白鹰给一翅膀扇了起来你给那女人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鹰被扇了个倒栽葱,委委屈屈的飞了起来就是那个紫色的草啊。
黎溪刚想说不对,突然灵光一闪,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那个紫色的草长什么样
白鹰想了想浅紫色,叶子很长,根茎有点粗……
黎溪……
坏事儿了。
都怪昨天那个女人突然洒了那个药粉,他毒发得太急,根本就没有说清楚。
白鹰这个倒霉孩子拿的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颗毒草。
而是另一颗。
这棵草,误食它的人会四肢僵化,逐渐不能动弹,变成一个植物人一样的存在。
------题外话------
完蛋!
自己的媳妇自己救!
玄雕、欲魔、王妃超凶的21
云城,东城区。
一位远方的游医行走在满目疮痍的大街上,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些被疫病影响的人们。
半开着的门边,倚靠这一个脸上长满了红色丘疹、脖子上已经开始发脓的妇人,她的死死的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无助又狼狈的留着眼泪。
对面的巷子里,一个男人正在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拳打脚踢。
“真他娘的晦气!病秧子还吃饭做什么,不知道给活人留条路吗”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浪费这个粮食做什么”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看,这个病秧子居然哭了!哈哈哈哈……”
“行了,咱们也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但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城门已经被封了,虽然朝廷说会送粮食过来,但至今为止也没见到影子,咱们这些没地位的贱民无处打听当官人的事情,所以兄弟……对不住!”
远处,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不要!不要抓走我的娘亲!我求求你行行好吧……”
“滚!以为我们想这样吗这可是死人,不把尸体烧光传染了别人怎么办”
“可她是我的娘亲啊,我就只有哥哥和娘亲了,呜呜呜呜……”
“妹妹,哥哥会保护好你的……你快放开我娘!”
“……”
游医止住了脚步,对一旁陪同的蒙山说道“朝廷的救济究竟什么时候能到”
看看现在的百姓,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蒙山叹了口气“陆大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是不敢打听主人的事情,但是这东城区是夏太后在负责的,我们迟迟等不到救济,也不知……”
游医“哼”了一声,听到“夏太后”这三个字,眼中充满了厌恶“那个毒妇,喜欢害人也就算了,居然连天下苍生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蒙山赶紧拦住了陆游医“陆前辈慎言,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恐怕那日祭天之灾又要上演了……”
这句话不但没有起到劝阻的作用,陆游医明显更生气了。
“那个毒妇!本就是因为她破坏了东黎的规矩,逆天而行,招致了乌鸦之祸,不但不知反省,甚至还屠杀了那些说了真话的百姓,当真可恶至极!”
蒙山不动声色的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劝阻道“时候也不早了,陆前辈,咱们回去吧,您还要继续参与药方的研制呢,陆游医医术高超,没有您我们是不行的。”
“哎,其实我的医术与兄长比起来,真的算不上什么,若是他在这里,一定会很快就能研制出药方的。”
“哦不知那位前辈现在身在何处。”
“造化弄人啊,他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想起往事,陆游医满腔的怒火和愤懑全部都化成了伤感,蒙山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将陆游医送回去之后,他就回到了主子的身边。
巩扈细细的品着一盏上好的茶,淡淡的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蒙山恭敬弯腰“主子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
巩扈冷笑了一声“那贾高义也只是一介莽夫罢了,也不动脑子想想,东城区戒备得如此严密,他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溜进来。”
蒙山奉承一笑“这是主子得天相助,要不是他的母亲在疫病爆发之时恰好被困在了东城区,他也不会想要溜进来。”
不溜进来,他就不会看见东城区的惨状、百姓的苟延残喘;不溜进来,他就不会听见母亲被疫病折磨,但却迟迟没有等到朝廷救济,活活饿死、被火烧得尸骨无存的消息;更不会坚定他要揭竿起义的决心。
贾高义,云城外有名的流寇之王,手下无数,却向来只做劫富济贫的事情,从未真正伤害过无辜的百姓。
当今东黎皇帝体弱无能,太后专权,暴政引起无数民怨。贾高义的很多手下都曾想要说服他拥兵自立,反抗朝廷,但他却一直在犹豫,毕竟无论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权利,无端的挑起战火,受苦的只会是黎民百姓。
巩扈放下手中的茶盏“事已至此,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一辈子做流寇有什么前途倒不如奋力一搏,就算失败,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不枉来这人间走一遭了。”
而他那母亲,临死前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巩扈能从一介文弱书生走至丞相的高座,除了善于谋略的头脑,自是不能缺少狠辣的手段。他不觉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提前结束一个染上疫疾的老妇人的生命有什么错,他也不觉得,为了报复夏欣婉,拦截救济粮草、封锁全城、让她背负这草菅人命的骂名有什么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