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青衫
见她这样,祝烽又轻笑了一声,这才说道:“好了好了,还说是两个孩子的娘呢,就会撒娇。”
他另一只手捉住南烟的手,牵着她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虽然没看出什么来,但最要紧,你倒是记住了。”
南烟睁大眼睛:“妾记住什么了?”
祝烽道:“你记住了,那些人都叫骆星文‘老爷子’。”
“什么意思?”
“骆星文之所以离开星罗湖,留下一个空空的星罗湖给朕,就是这个原因。”
“……!”
南烟愣了好久,再理了理思绪,总算有点回过神来。
“他,他老了?”
“不错。”
“……”
南烟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对于星罗湖的覆灭,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内部有人出卖,甚至,就是陆临川出卖了他的义父;又或者,江南这边的水军起了很大的作用;甚至,皇陵观的上善师,原本就是那些水匪的克星,也许是他出手。
但,再是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她都没有想到这个上面来。
因为骆星文,老了……
祝烽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来,骆星文带着他的人马盘踞星罗湖,整块地方在我大炎王朝的地图上都标不出来。常人看来,他的确是威风八面,哪怕是将来的史书里,都难免会有人为他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
“可是,这样的事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南烟问道:“代价是什么?”
祝烽笑道:“你知道,骆星文是哪里人?与高皇帝争天下的时候,他多大的岁数,如今有是多大的岁数?”
南烟下意识的摇摇头。
祝烽道:“他是复州人,与高皇帝争天下落败的时候,他四十四岁;如今,他已经七十有三了。”
南烟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回想起来,在星罗湖见到骆星文的时候,也的确感觉到他老了,白发苍苍,可是,因为他精神矍铄,身姿挺拔,加上那个时候自己认为他们跟祝成瑾沆瀣一气,是完全拿他们当敌对的,所以看他的目光自然也充满了敌意而忽略了一些人之常情。
现在想来,他是真的,很老很老了。
祝烽道:“他带着人盘踞在星罗湖,这近三十年的时间,他没有再回过一次家乡,也没有再见过一次亲人。”
“……”
“你说,一个人老了,他想要什么?”
这一回,南烟彻底明白了。
她一边被祝烽牵着往回走,一边轻声的说道:“人老了,就想要落叶归根。”
“……”
“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妾斗胆说一句,也算得上是一个枭雄。一个枭雄,近三十年的时间,只能留在一片四周不见人世的水域里,想来,应该是非常寂寞吧。”
祝烽道:“这就是他离开星罗湖的原因。”
南烟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把这件事情想通了,说道:“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跟祝成瑾合作,相反,他是打算出卖祝成瑾,和皇上做一笔交易。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安全的离开星罗湖,而皇上,也就将这片地域重新纳入了大炎王朝的版图。天罡连环坞,也不再是皇上的肘腋之患了。”
祝烽轻轻的点点头。
他说道:“其实,他应该是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当时,他盘踞星罗湖,声势太大,太多人都来投靠,而他也害怕,自己散了队伍离开星罗湖,高皇帝饶不了他,就只能盘踞不出。”
“……”
“这样一来,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
“他手下的人马越来越多,这些人也反过来钳制了他,让他无法离开;虽然外面已经换了一朝又一朝,可他反倒是骑虎难下。”
南烟皱着眉头,回想起自己到星罗湖,见到骆星文和李忱等四位长老的时候,那四位长老就因为要不要出兵的事发生过激烈的争论。
而最后,跟着祝成瑾离开的,是态度最激进的李忱和方震。
现在,这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被抓。
四大长老,也就只剩下两个,一个傅知秋和石天禄。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骆星文,他是故意让李忱和方震这两个态度最激进的人,带着他们那些誓要跟朝廷对抗到底的手下跟着祝成瑾出来,其实,就是让他们送死。”
“……”
“除掉了这些人,剩下的,都是他的心腹。”
“……”
“或者说,他再要处理,也就容易得多了。”
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第3147章 南烟只觉得心疼
“除掉了这些人,剩下的,都是他的心腹。”
“……”
“或者说,他再要处理,也就容易得多了。”
祝烽道:“不错。”
“……”
“所以你说得对,这一次,朕的确是得了一个空的星罗湖,但这样也就够了。”
“何止是够了,这简直是太好了,”南烟高兴的说道:“也就是说,这一次皇上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星罗湖,解决了从高皇帝建国之初就埋下的一个隐患;同时,又解决了祝成瑾的这件事,可谓一石二鸟,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祝烽轻笑了一声。
“你啊,就算事情是你做的,尾巴也别翘上天。”
南烟高兴的扬起了下巴。
若说过去别的事情,她也许就只是陪在祝烽的身边,自己做不了太多,最多只是安抚他烦躁的心绪。但这一次,她是实实在在的去到了祝成瑾的身边,许世宗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祝成瑾是决策错误是她一手造成,她是真的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时,两个人回到了房里。
祝烽牵着她的手坐下,却还没有放手,只轻轻的捏着她的指尖,柔声说道:“朕的贵妃这一次是劳苦功高,你说说,要朕怎么赏你?”
南烟眨眨眼睛:“皇上为什么要赏臣妾?”
“嗯?”
听到这话,祝烽自己也觉得可笑,道:“你做了这些事,朕自然是要赏你的,还问?”
南烟歪着脑袋,笑眯眯的说道:“皇上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会赏自己吗?”
祝烽蹙了一下眉头:“你又说什么浑话。”
“……”
“这江山是朕的,朕有责任守着,这些事也不过是为帝者应尽的本分,还赏什么赏?”
“那就对了,”
南烟说道:“妾跟皇上是一体的,平日里受着百姓的供养,受着皇上的宠爱,就是因为在这种时候妾能为百姓遮风挡雨,也在这种时候为皇上分忧解难。”
“……”
“这是妾的本分,要什么赏?”
“……”
“妾可从没把自己当外人。皇上把妾当外人了吗?”
“……”
祝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谈妙论”,细想起来,竟无力反驳,只深深的看着南烟:“你是这么想的。”
“当然,”
南烟认真的说道:“妾这个贵妃,跟别人可不一样。”
祝烽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没说什么,只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啊,有的时候朕觉得你没长大,可有的时候,你又好像已经长得太快了。”
南烟白了他一眼。
“妾早说了,妾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祝烽一边揉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朕倒希望,你一直都是小孩子的样子。”
南烟道:“那不成了怪物了。”
祝烽笑了起来。
原本南烟以为接下来他们就可以的休息了,没想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许世风也赶来了。
南烟猜度着祝烽应该有些话要跟他交代,毕竟祝成瑾作乱这么大一件事,许世宗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若是这件事不处理好,回到京城消息一泄露,不说别的,朝中的言官都轻饶不了许家。
祝烽带着许世风进了书房,两个人一直谈到大半夜。
傍晚的时候,南烟带着人过去送了两份甜汤,但自己并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太阳落山了,凉风阵阵,吹着院子里但青竹发出沙沙的声音。
空气里也满是竹叶的清香。
南烟不由得驻足深吸了一口气,这种清香的味道,让她回忆起了许久之前的一段往事,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祝烽身边一个朝不保夕的小宫女,第一次跟着他去简府,看到里面满园的青青翠竹,就觉得心旷神怡。
现在想来,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回忆了。
如今,物不是,人亦非。
想到这里,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娘娘在回忆往事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南烟的心下意识的跳了一下,急忙转过身去,就看见小路上慢慢的走来了一个清瘦的身影,虽然暮色沉沉,可他一走过来,就给人一种霁月清风,好像周围都光明了不少的感觉。
是简若丞。
一看到他,一股无命的酸涩感就涌上了南烟的心头,她轻声说道:“简二公子。”
简若丞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那种清净的颜色倒是十分的衬他,却也让他显得更加苍白,微笑的时候,连轻抿的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看到他这样,南烟只觉得心疼。
她轻声说道:“我还以为,简二公子不愿意跟我见面。”
简若丞走过来,在离她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这个时候,从他身后吹过来的风中不仅带着竹叶的清香,还有一点淡淡的,几乎淡不可闻的异香。
当初,为了复制先陈皇后留下的那个香囊,南烟研究了不少的香料,这个时候也勉强能辨认出里面有降真、郁金、沉香、香附、玄参。
是道人们修行的时候常燃的信灵香。
若只是平时点一些,走出来风一吹就散了,他身上的香味能飘到这里,恐怕是时常点着。
想来,他的修行,应该不是从许妙明提出要与他同修开始的。
而听见南烟的话,简若丞只淡淡的一笑,柔声道:“怎么会呢。”
“……”
“我与娘娘,怎么也算是曾经同患难的故人,不管是娘娘要离开,还是我要离开,我想,都应该见上一面才是。”
“……”
“只是,我不知道见到娘娘,还能说什么。”
“……”
“所以,迟迟没有与娘娘相见。”
南烟苦笑了一声。
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
“原想着,就算公子真的要出家修行,怎么样都要嘱咐公子几句,可细细想来,公子是十丈红尘中难得的清明者,本宫这点道行,又能跟公子说什么呢?”
听见她这么说,简若丞微笑了一下。
他说道:“娘娘没有话跟在下说了,可细细想来,在下却还有一些话,真的要跟娘娘说一说。”
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第3148章 有人告诉了我真相
听见她这么说,简若丞微笑了一下。
他说道:“娘娘没有话跟在下说了,可细细想来,在下却还有一些话,真的要跟娘娘说一说。”
“哦?”
南烟闻言,抬头看着他:“二公子要跟本宫说什么?”
简若丞轻声说道:“在下已经是孑然一身,自然没有什么关于自己要说的;而娘娘,娘娘更是个清明的人,许多事情,也不必在下多说什么。在下唯一要说的是——”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一眼,他们所在的这条小路经过的人虽然不多,但两边的竹影摇晃,总给人一种人影晃动的感觉,虽然这个地方,其实就只有他们两,还有一个跟着南烟的若水。
简若丞的脸上仍旧浮起了一点警惕的神情。
南烟想了想,侧过脸吩咐道:“若水。”
若水跟在她身边那么长时间,心里也是透亮的,南烟只唤了她一声,她便点点头,一言不发的退了几步,远远的站着侍奉着。
南烟道:“二公子有什么要说的,但说无妨。”
简若丞看着她,道:“在下唯一要说的是——皇上的事。”
南烟抬眼看着他。
简若丞又加了一句:“皇上的身世。”
“……!”
这一回,南烟的呼吸紧了一下。
连她也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一眼,其实不止是他们,连站在一旁的若水也帮他们盯着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靠近,南烟这才皱紧了眉头,一脸凝重的看向简若丞。
简若丞说道:“娘娘不必紧张。其实自从大祀坛之后,这件事在朝中就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在下会跟娘娘当面说这件事,就没有暗中的手段。”
南烟看了他一会儿,微笑着说道:“这一点,本宫是绝对相信二公子的。”
“……”
“其实,若非是你的提醒,本宫事先做好了准备,当年在大祀坛,这件事也没那么容易被掩盖过去。”
“……!”
简若丞闻言,脸上露出了一点惊愕的表情。
南烟平静的说道:“二公子不会还认为,我不知道吧。”
简若丞道:“你怎么会知道是我?”
他们两说的,看似没头没尾,但其实两个人的心里都是透亮的。在当年祝烽迁都北平,要在大祀坛祭奠的前一夜,南烟收到了一张来历不明的纸笺,上面写清楚了祝烽的身世。
当时,她大为惊愕。
正是因为那张纸笺的提醒,让她意识到了宁王可能要从这件事入手在祭奠上发难,所以事先打开了放置祝烽玉碟的盒子,并且,也事先打好了腹稿,否则,即便当时她再是豁出去,也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对策。
听见简若丞这么问,南烟也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虽然公子说,在大祀坛那件事之后,皇上的身世好像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可是,那张纸,却是在大祀坛之前送到本宫面前的。”
“……”
“那个时候知晓这件事的,就只有宁王。”
“……”
“而公子那个时候一直都在宁王麾下,我想,公子应该是从他那个地方知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来提醒本宫。”
简若丞道:“可是,宁王身边的人也不止在下一个,娘娘为何偏偏认为是我?”
南烟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本宫相信这个送来消息的人,是想要保护皇上的。”
“……”
“而直到现在,他也仍然在这么做。”
听见她这么说,简若丞深深的看了南烟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了一声轻笑。
那一声轻笑,显得有些释然。
南烟说道:“其实,我也是在今天早上,看到公子和妙明道长出现在岸边的时候,才完全肯定了这件事。可是,有一件事,我也一直想要问问公子。”
简若丞道:“娘娘请问。”
虽然问题是自己要问,但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南烟却反倒迟疑了起来,皱着眉头支吾了半天,见她这样,简若丞心思通透,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说道:“娘娘是不是要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件事,不是皇帝陛下做的。”
虽然他说出那些话时的口气显得很平静,但哪怕是夜色沉沉,南烟还是看到他的眼睛红了。
南烟轻声道:“二公子……”
“……”
简若丞自己沉默了一会儿,用力的将心里的酸涩和痛苦狠狠的咽了下去,然后再抬头看向南烟的时候,勉强笑了一下:“没事了。”
“……”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刻骨的伤,也不痛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说这话的时候,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
南烟道:“二公子若不想说,就别说了。”
简若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道:“无妨。”
“……”
“今天若不说,我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跟娘娘说起。毕竟,我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你。”
“……!”
南烟微微睁大了双眼。
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简若丞已经拒绝了祝烽回到朝廷继续当官的要求,会跟着许妙明一同出家修行。许妙明就是一个萍踪浪迹的人,若非仁孝皇后过世,自己都不会见到她;至于简若丞,他的家人已经都——这两人在一起,只怕将来真的就是天南地北,再难相见了。
南烟轻声道:“那公子是——”
简若丞道:“其实,就是在那件事发生不久之后。”
“什么?!”
南烟惊愕的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那么早?”
简若丞点了点头。
南烟还是不敢置信,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是你自己查出的真相,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简若丞苦笑了一声。
道:“他们动手,就是为了离间我跟皇帝陛下,更是为了让皇帝陛下背负上杀人灭门的罪名,自然是做得非常的隐蔽。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我查到。”
“也是——”
南烟轻轻的点头,至少,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能从当时的案卷里查出真相,若不是许世宗亲口说出来,她也难以想象。
简若丞道:“是有人告诉了我真相。”
“谁?”
“鹤衣。”
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第3149章 话已经说完了,在下告辞
简若丞道:“是有人告诉了我真相。”
“谁?”
“鹤衣。”
“鹤衣?”
南烟听到这个名字,直觉的愣了一下,但脸上并没有太多诧异的表情。
其实,她也并不意外,应该说鹤衣会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是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毕竟,从沙州卫一行,鹤衣提前将叶诤中毒的那种解药交给她开始,就已经明示了他在这件事里脱不开干系。
若是别人,在这件事里参了一脚,早就被祝烽下令让锦衣卫把人的骨头碾碎,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可鹤衣跟别人有不同。
他从祝烽发动靖难之役开始,就一直跟在祝烽的身边,如今已经做到了内阁首辅,是朝廷不可或缺的股肱之臣,祝烽就算怀疑他,也不能轻易的动他。
更何况,他的暴露,是自己动手。
这让人更怀疑他的用心,是以,祝烽宁肯让他去监管督造金缕玉衣,也不轻易的动他分毫。
现在,听到简若丞说,这个真相是鹤衣告诉他的,鹤衣在这件事里的身份就更加成谜了。
他知道简家灭门的真相,那么,他必然是跟祝成瑾那一批人来往甚密。
可是,又将真相告诉了简若丞……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着南烟的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简若丞淡淡一笑,说道:“贵妃娘娘现在一定也非常的头疼,不知道到底他想要做什么,对吗?”
南烟抬头看向他。
简若丞道:“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
“……”
“他说的话和他做的事是相违背的,那,就总有一样是假的。”
“总有一样是假的……?”
听到这句话,南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她不由得想到之前鹤衣被带进大理寺审讯问罪,阮恒舟说,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皇上想的,就是他做的。
那个时候,朝中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是在怀疑他,不信任他,而他说这句话,也就几乎是承认了这一点。
那,他将真相告诉简若丞,没有让简若丞落入祝成瑾欺骗的陷阱里,又算是什么呢?
南烟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看着她费力思索的样子,简若丞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娘娘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好猜,不妨找机会去问问他。”
“问他?”
南烟苦笑:“那也得是等到回京城再输哦了。”
简若丞看了她一眼,只笑了笑,没说话。
南烟觉得他的笑容像是别有深意,但他没再说,南烟便也不多问,只说道:“那,在那之后呢?”
简若丞道:“他安排我离开了。”
南烟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他。”
回想起那个时候,他们封锁了整个城市,可简若丞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见了,那个时候,她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纵。
如果这个人是鹤衣,那也就不足为奇了,身为内阁首辅,在朝中有那么大的权力,做这一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南烟道:“难怪那个时候,我们都找不到你。”
说到这里,简若丞像是不愿意再提这一段往事,毕竟对他而言,提起一次,就是拿着一把钝刀子割开自己的旧伤一次,别人看不到,可他自己痛得,早已经鲜血淋漓了。
于是说道:“这些,都过去了。”
南烟看着他,没说话。
简若丞深吸了一口气,又正色说道:“还是说正事吧。我知道娘娘一直在为皇上的身世而劳神,平心而论,寻常人也都会想要寻求一个来处。只是——皇帝陛下身份特殊,他身上的一点点动静,牵扯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江山社稷的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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