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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青衫
南烟说道:“这天底下那么多人,光是这金陵城内就有千八百的连本宫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帮我,那他们也是坏人?”
“……”
“那天底下又有多少这样的人?你要把天下的人都杀光吗?”
“……”
“人人都有自己的活计,谁一天到晚围着本宫来转?皇上规定的,还是老天规定的?”
“……”
“哪怕是本宫求到人脸上,人家不帮,也就不帮了。更何况他们在祝成瑾手下,不过就是讨一条命罢了,就算真的是叛臣贼子,也有国法去审判,怎么轮得到你动手杀人!”
看眼她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
若水急忙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的说道:“娘娘别动气。”
黎不伤也没想到她会为两个根本不相干的宫女太监跟自己生气,皱着眉头站在她面前,却也不发一语,就任由她这么责骂。
过了很久,南烟停下来,胸膛还在急剧的起伏着。
黎不伤这才沉沉的说道:“我知道,若他们还活着,你回来,一定会向皇上求情,留他们在身边的。”
“……”
“可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你身边。”
“……”
“你的身边不能有不干净的人。所以,我替你动手。”
“你——”
南烟被他这样一幅杀人杀得理所当然的态度给噎得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而黎不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着头说道:“贵妃娘娘这些日子劳碌奔波,一定很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对着,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南烟的眼睛还有些红,实在是气得不轻,若水只能轻轻的哄着将她扶进了翊坤宫里,南烟坐到卧榻上,还有些沉浸在悲伤和气愤中无法抽离,沉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应该这样杀人。”
若水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她手上,轻声说道:“黎大人一心就只为娘娘着想了。”
“……”
听到这话,南烟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其实她也知道,就算黎不伤不杀朵儿和江大河,就凭这两个人曾经为祝成瑾做过事,到最后清算起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自己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为他们求情的,毕竟对于这样如同蝼蚁的小人物来说,活下去太不容易了。
整座金陵城里,又有多少这样的人?
住在金陵皇宫,住在深深的翊坤宫里,南烟再没有接触到外面的情况,可只凭蜻蜓这一家人,这一段惨剧,就可想而知整个金陵城里有多少悲剧。
回到金陵之后的第三天,南烟让人为蜻蜓挑选了一处墓地,以召烈公主的名义下葬。
这些日子,南烟本就情绪低落,更是为她痛洒了几滴眼泪,心头才稍稍的松了一些,但有一件事,却让她觉得有点奇怪。
就是祝成瑾。
他是被蜻蜓抱着一起跌落下船,被船下的铁网绞死的,尸体也是和蜻蜓的尸体一起捞上来的,祝烽倒是给蜻蜓风光大葬了,可对于祝成瑾,他却一直没有安排。
当然,南烟也知道,这的确是比较难。
说起来,祝成瑾是正经八百当过皇帝的人,还是高皇帝亲自选的继承人,但是,经过了这些事情,祝烽怕是不会愿意将他藏入皇陵。
就算葬入皇陵,也不会给任何庙号,更不会风光大葬。
当然,更有可能,就是寻一处普通的墓地给他埋葬了也算完。
可是,到了金陵这么久了,祝烽一直都没有处理这件事。
这让南烟有些疑惑。
难道,对于祝成瑾,他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吗?
这天,好不容易从御书房回来,祝烽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南烟陪着他简单的用了一些晚膳,然后两个人坐到卧榻上,南烟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自己亲手给他揉着胀鼓鼓的太阳穴,祝烽舒服得长叹了一声。
这时,小顺子从外面进来,禀报说,京城那边送来了太子的书信。
祝烽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南烟便接过来拆开,念给他听,自然是太子写信来祝贺皇帝陛下旗开得胜,铲除叛党,也交代了自己监国这段日子做的一些事情,最后,下面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问候父皇和母妃的,不用说,是心平公主的。
一看到心平的字,南烟心里立刻软了下来。
回头对着祝烽道:“出来这么久了,妾真的太想两个孩子了。”
祝烽的脸上也难得浮起了笑容:“朕也想他们了。”
南烟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第3168章 鹤衣来了
南烟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听到这个,祝烽沉默了一下。
看到他这样,南烟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她原本就觉得,重建金陵的事情虽然重要,但只要任命一个得力的官员,让下面的人去做好这些事情就可以了,祝烽是完全没有必要一直守在这里的。
毕竟北方还有一个正经的国都。
可这一次,他却一直停留在金陵,好像在等什么。
现在,太子这封信写过来,与其说是祝贺父皇的旗开得胜铲平叛党,交代自己监国时期的所为,还让心平公主附上了一段话,不如说是在催促皇帝陛下早日回京。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身为君主一直游荡在外,加上他之前假死的消息肯定也传了一些出去,难免造成人心动荡,对朝政是很不利的,这个时候应该立刻大张旗鼓的北上回京,安定民心才对。
可他一直在耽搁什么呢?
想到这里,南烟抬起头来,看见祝烽脸色凝重,两边的太阳穴又胀鼓鼓的起来,显然是在用力的咬着牙,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那两张信笺,又将祝烽拉到自己的怀里,伸手轻轻的给他揉着太阳穴。
那种又有点痛,又有点舒缓的感觉,让祝烽先深吸了一口气,又松了口气。
南烟轻声道:“皇上一直不肯回京,是还有什么事吗?”
“……”
“不能跟妾说吗?”
祝烽半眯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不是不能说,只是,朕也还在等。”
“等?等什么?”
“朕在等一个人,也在等一个消息。”
“……?”
南烟越发觉得疑惑,但看到祝烽这样,显然是不打算再说的,她也聪明,这个时候皇帝已经很累了,再追问下去不过是平添他的烦恼,而自己还做不了什么。
于是便也不多问,就只在指尖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揉得祝烽非常的舒服。
若水原本还和听福一起要进来服侍的,刚走到门口,一眼瞥见里面的情形,两个人都红了脸,急忙悄悄的退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南烟的心里就一直挂着这件事。
幸好,人和消息,都来得不慢。
这天因为朝中没什么事,也把北平那边送来的一些要紧的折子都批阅完了,祝烽带着南烟出了金陵皇宫,去大慈恩寺看了看,沿途也看到了城中在重建的样子,虽然被战火蹂躏,人人都仿佛走到了绝境,但人也就是有这样的韧性,只要还有一点空间,天地还有一点雨露,就能坚强而执着的生存下去。
看着那些从废墟里渐渐升起来的新的房舍,和伤痛犹存的脸上浮现出的带着生机的笑容,南烟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暮色降临,金色的夕照将整个金陵皇宫妆点得格外的绚烂,像在火中重生一般,而当祝烽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刚往里走了两步的时候,陈玄和许世风就急匆匆的走了上来,对着皇帝和贵妃叩拜行礼。
“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
看着两个人的神情,祝烽问道:“什么事?”
陈玄道:“回皇上的话,鹤衣大人到了。”
一听这话,南烟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鹤衣?!
她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祝烽,只见他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没有一点意外的神色,显然是早就知道鹤衣会来。
说道:“让他晚点去御书房见驾。”
“是。”
陈玄和许世风应了一声,立刻起身离开了。
祝烽背着手,沉沉的出了一口气,感觉到身边的气氛,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对上了南烟诧异的眼神。
南烟道:“鹤衣?皇上一直在等的人,是鹤衣?”
“嗯。”
“他,他不是一直在北平吗?”
“早就离开了。”
“早就?有多早?”
“我们到下江镇,你跟陆临川进入星罗湖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到朕的手谕,离开北平到南方来了。”
“哈?”
这一下,南烟是真的惊呆了,又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他:“那为什么,整件事里,妾没有看到他出现?”
金陵大战,是祝烽跟自己策划的,最后动手,是黎不伤带着锦衣卫的人。
祝成瑾想要渡江攻占扬州,江上大战是陈玄和许世风领导的。
天罡连环坞的人是自己退的,占领星罗湖也是皇陵观的上善师带着他的人。
整个对付祝成瑾的这件大事里,鹤衣根本没有露面。
而且更奇怪的是,鹤衣不是一直不受祝烽待见,自从叶诤在沙州卫中毒,而鹤衣事先让自己拿出了可以医治他的解药之后,祝烽就一直怀疑他,怎么会这一次,这么重要的事,又给他手谕,让他南下?
南烟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祝烽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先过去用一点东西吧,走了这半天,朕有些饿了。”
他虽然一直在等鹤衣,但鹤衣真正到了,他却又不急着见他,反倒要先去吃东西。
显然是急事缓办。
这可急坏了南烟,一路上都是抓耳挠腮,心痒难耐的,幸好,祝烽是带着她去御书房,让人简单的送了一些茶点过来,他们在御书房的内室稍微的吃了一点,南烟根本没有胃口,一直不停的看着外面。
不一会儿,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
祝烽这才挥挥手让人收走了杯盏,然后小顺子便走了进来,轻声说道:“皇上,鹤衣大人在外头候了好一会儿了。”
南烟立刻紧张的看着祝烽。
祝烽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看了南烟一眼,道:“你就留在这里,别乱说话,不然朕饶不了你。”
南烟立刻闭紧了嘴巴,认真的点点头。
祝烽这才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让他进来吧。”
小顺子立刻出去传话,而祝烽已经走到桌案后面,双手扶着桌沿慢慢的坐了下来。
刚一坐定,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祝烽的面前,叩拜下去:“微臣鹤衣,拜见皇上。”




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第3169章 鹤衣什么差事办砸了?
祝烽低头看着他:“你辛苦了。”
鹤衣道:“皇上言重了。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
祝烽道:“说得好,职责所在,那你做好你该做的事了吗?”
待在内室的南烟一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祝烽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很平静,脸上甚至也是很平和的神情,但谁都听得出,这句话里的绵里藏针。
果然,跪在他面前的鹤衣沉默了一会儿,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他说道:“微臣知罪。”
南烟皱起了眉头。
知罪?
知什么罪?
刚刚他又说自己职责所在,所以,是没有完成祝烽交代他的事,所有有罪?
那祝烽到底交代了他什么事,为什么要在这里等那么久?
南烟还在疑惑,而祝烽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出手,鹤衣立刻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份卷宗一样的东西双手呈上,小顺子急忙拿过来,奉到了祝烽的手上。
祝烽展开了看了看。
面色比之前更凝重了数倍。
南烟这个时候恨不得能冲出去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到底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可偏偏,君臣两个都一言不发,尤其是鹤衣,跪在地上头也伏在手背上,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南烟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的时候,祝烽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卷宗合上,冷冷的看着鹤衣,说道:“朕原以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你应该尽忠职守,却没想到,你还是让他逃了。”
“……”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而且,是又一次功亏一篑。”
“……”
“鹤衣啊鹤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做,到底是你真的力有不逮,还是你存心要跟朕对着干?”
鹤衣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这个样子,连求饶知罪的话都不说,几乎就是在等着被砍头了。
南烟皱起眉头,只见祝烽将手中的卷宗重重的拍到了桌上,然后沉声说道:“来人,把鹤衣给朕拖下去斩了!”
一听到这话,连一直守在门口的小顺子都惊了一下。
他虽然只是个小太监,但毕竟也跟在皇帝身边那么多年了,知道鹤衣对于皇帝,对于整个朝廷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祝烽要杀鹤衣,那无疑是要断自己的一条臂膀。
可是,金陵大乱方休,这个时候自断臂膀,无疑是引火上身的!
所以,小顺子也迟疑了一下。
而趁着他迟疑的这个当口,南烟已经几步走出去,双手将内室门口的珠帘一把拨开,急切的上前道:“皇上,还望皇上宽恕鹤衣大人!”
说完,便也跪在了地上。
鹤衣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闪烁了一下,仍旧低下头去。
这个时候,南烟才看清他。
从相识以来,鹤衣的身上一直都带着一点云淡风轻,世外高人的气质,哪怕紫蟒加身,也无损他的道骨仙风,可是这一眼看过去,南烟都惊了一下,他的脸上身上,带着明显的风尘,尤其是皮肤黑了不少,甚至嘴唇和额头上都有被阳光暴晒之后破皮的旧伤。
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就在南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时候,御书房响起了“啪”的一声巨响,将两个人都吓得战栗了一下,是祝烽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盏都跳了起来。
他怒道:“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南烟急忙匍匐在地,额头紧紧的贴在手背上:“皇上恕罪。”
祝烽道:“朕真是太惯着你了,惯得你越来越无法无天,如今在御书房你都敢乱说话。你可知后宫干政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南烟连连磕头:“皇上恕罪。”
小顺子和外面的若水也吓坏了,都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口,连连磕头为贵妃求情。
鹤衣也跪着,但始终没有说话。
祝烽又坐回到椅子里,冷冷的看了他们一会儿,说道:“你冲出来,要说什么?”
南烟这才说道:“皇上恕罪,妾只是觉得,鹤衣大人身为皇上的股肱之臣,对朝廷,对社稷有功,皇上不应该为了一点小事就惩罚这样的大臣,否则,会让朝臣们都心寒的。”
“小事?”
祝烽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他办砸的是什么差事?”
南烟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她就是不知道。
但不管知道不知道,她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祝烽杀鹤衣的,所以才不管不顾的冲出来,既然祝烽说起来,她立刻就静静的跪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他。
御书房里,有了一刻的安静。
但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祝烽又冷笑了一声,道:“鹤衣,你好人缘啊。”
鹤衣低着头:“微臣不敢。”
“连贵妃都来为你求情,你还不敢?”
“微臣该死。”
南烟见他还是不肯说,只能轻声说道:“皇上,妾绝无后宫干政之意,只是,皇上就算真的要惩治鹤衣大人,至少也应该明正典刑。如今金陵城大乱方休,正是百业待兴之时,在这个时候杀大臣,实在不是上策啊。”
“……”
祝烽又安静了一会儿,冷冷的瞥了鹤衣一眼。
突然道:“来人。”
小顺子吓得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小心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只见祝烽沉沉说道:“先把鹤衣押下去关起来,听候发落。”
押下去,听候发落,至少是能活着了。
小顺子立刻送了口气,挥手带着御书房外的两个侍卫走进来,将鹤衣带了下去,鹤衣回头看了南烟一眼,轻声道:“多谢贵妃娘娘。”
说完,就这么顺从的跟着他们走了。
等到他们一走,南烟长舒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
祝烽皱着眉头:“朕让你起来了吗?”
南烟却笑嘻嘻的绕过桌案走到他的身边,说道:“皇上,装一装得了,人都走远了还装,妾刚刚是真的被皇上给吓到了。”
祝烽瞪了她一眼。
却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站在门口的若水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南烟正色道:“皇上,到底鹤衣什么差事办砸了?”




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第3170章 出海了
这时,南烟正色道:“皇上,到底鹤衣什么差事办砸了?”
祝烽原本还想板起脸来训她,可南烟一走到他身边两只手就像蛇一样绕着他的胳膊抱住,一副黏黏腻腻的猫咪的样子,祝烽的嘴角终究克制不住的往上勾了一下。
一看到他这样,门口的若水也松了口气。
虽然心里也好奇,但知道这种事不是她一个奴婢该打听的,便小心翼翼的又退了出去。
祝烽也没多说什么,只将桌上的卷宗拿起来递给南烟。
她立刻接过来展开一看。
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还以为是什么卷宗,但仔细一看,是一个行动的路线图,南烟之前跟着祝烽也学着看了不少地图,大概看出来这是一条水路,从金陵这边一直到舟山出海口,中间还有几处地方用笔圈了圈,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地方。
她看了好半天,最后云里雾里的把卷宗放回到桌上,说道:“皇上是让鹤衣,去抓人?”
祝烽看了她一眼,眼中透着一点淡淡的笑意。
“嗯,不笨。”
“抓谁啊?”
“你说呢?”
“嗯……?”
南烟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张地图,显然,鹤衣的路线是从金陵这边开始,一直到舟山出海口结束,也就是在那个地方把差事办砸了,所以,人应该是出海跑掉了。
她轻声道:“骆星文?”
祝烽又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南烟正色道:“如今还称得上事的,也就只有他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既然决定要离开星罗湖,就真的已经没有再作乱的心思,皇上又是何苦?”
祝烽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拧了她一把,道:“这种小事,连你都想得通,朕还想不通?”
“……”
“朕就是那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连他穷途末路的都不放过?”
听到这话,南烟更感到疑惑了。
如果不是骆星文,那会是谁呢?
“皇上到底让鹤衣去抓谁啊?”
直到这个时候,祝烽的脸色才慢慢的沉了下来,不仅是面色阴沉,甚至,南烟从他闪烁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许久不见的杀机。
过了很久,他才说道:“祝成瑾。”
“什么?!”
南烟大惊失色,失声道:“他,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祝成瑾?祝烽说的真的是这三个字?
怎么可能?!
南烟呆呆的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祝烽:“皇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祝成瑾!”
祝烽平静的看着她,似乎是知道她一定会如此惊愕。
南烟还是无法平静:“他,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
“就在我们的面前,被蜻蜓抱着一起跳下船,死在了妙明道长事先设好的铁网里。”
“……”
“连尸体都捞起来了。”
祝烽道:“可是,尸体早已经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认。”
南烟皱紧了眉头,说道:“就算尸体无法辨认,可他人还活着的时候,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看到他被蜻蜓抱着跳船的。”
祝烽感觉得到她的急切,连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都在用力,几乎是在掐他了。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南烟的手背,然后说道:“的确是我们亲眼看到,但是,你确定看到的是他?”
“什么?”
南烟又是一惊。
但这一次,她的反应很快。
她还记得,在出事的那天早上,自己走到甲板上之后,天色就一直很昏暗,其实是天根本还没有亮,祝成瑾一直站在船头,周围也有人护着,除了最后蜻蜓抱着他跳下船之外,根本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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