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凰:暴君的一等贤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青衫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回不去就回不去,皇上他,他吉人自有天相。本宫相信,他一定能逃过这一劫的。”
说到这里,她的声气也显得有些颤抖,连自己都是不自信的,她低下头说道:“本宫帮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完又转头看看,这个屋子布置得倒是精细,但只怕是没有准备伤药什么的。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瓶伤药和一卷绷带,对着南烟说道:“贵妃娘娘,这个,请用。”
南烟急忙走过去接过来。
她想了想,问道:“谁让拿过来的?是们公子?”
那少女眼神乱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南烟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又走回到听福的身边,亲自弄了些清水来帮他清洗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一边弄这些的时候,她一边问:“刚刚看到叶诤了吗?”
“叶诤?没看到。他来了?”
南烟微微蹙了一下眉。
等到伤口处理好了,听福看着自己裹得厚厚的手腕,忧心忡忡的看着南烟:“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难道,真的就只能在这里等消息了吗?”
南烟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喃喃道:“要等,也就只有这两天了。”
(iishu)是,,,,!
第3029章 这个赌,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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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南烟和听福,甚至连带着整个天罡连环坞的人,都在一种奇妙的,不知所措的战栗和期待当中度过了两天。
这两天的时间,南烟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
甚至,每天跟祝成瑾坐在一起用膳的时候,就跟在自己的永和宫里一样,而山脚下骆星文的人也没有再找过她。
虽然有的时候,听福偷偷去探听了消息会回来禀报,下面的人最近一直在不停的做调动。
但,只有南烟自己知道。
她的心里,没有一刻安宁。
甚至在晚上做梦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梦到祝烽站在下江镇的河边,而冉小玉慢慢的走到他身后,在他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冉小玉手中锋利的刀刃刺入了他的胸口。
鲜血,洇红了南烟的整个梦境,她在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和剧烈的心跳擂动得心口阵阵剧痛当中醒来,冷汗已经浸透了她贴身的衣裳。
“皇上……”
她战栗着,用力的握紧了双手,可梦中的情景却像是毒蛇一样缠绕在她的心上。
祝烽,到底怎么样了?
一转眼,到了第三天的早上。
几个白衣少女跟之前一样请她过去和祝成瑾一起用膳,南烟换上衣服,跟着他们走过去,一进那间屋子,就看见祝成瑾已经衣冠楚楚的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碟子,里面是一片烤得几乎透明的小牛腰肉,旁边还有一杯酒。
但南烟知道,不管他的餐食有多享受,吃完之后,他还得必须“享受”一杯浸过苦胆的清水。
一看到南烟走进来,祝成瑾那张苍白的脸上浮起了面具一样的假笑。
南烟沉默的走到他对面坐下,白衣少女立刻奉上了她的那份早膳,也是一些精致的粥品,连佐粥的小菜都有七八种,南烟也不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没有看见每天有船进出,他们哪来这么些东西。
而对面的祝成瑾一直在打量她,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微笑着说“没睡好吗?”
“……”
“是不是一直在担心今天的消息?”
南烟冷冷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若没想着这件事,也就不会开口就提这个了。”
祝成瑾微笑道“我当然想。”
“……”
“不过,我现在最想的,倒不是接到他的死讯。”
“……”
“我最想的,是看看接到他的死讯的时候,你会有什么表情。还笑得出来吗?”
“……”
“我最喜欢看到一个人失去所有的样子,那种神情,一定非常有趣。”
南烟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这两个字就像是取悦了他,祝成瑾笑得更厉害了,可那双眼眶发红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具会动的尸体,有一种诡异又狰狞的扭曲感。
南烟没有再理他,低下头开始吃东西。
不管这几天再怎么难熬,她没有在身体上为难过自己,事实上她也很明白,身体垮了,什么都垮了,她必须得坚强,不管祝烽在还是不在。
就在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南烟还得时不时承受对方投射过来的异样的打量目光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一个大汉急匆匆的跑来。
南烟的心顿时跳了一下。
这几天,连山脚下都没有什么消息传上来,整个半山腰安静得就像一个世外桃源,当然,世外是世外,桃源倒也未必,只是与世隔绝罢了。
可现在,突然有个人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她心里蓦地就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对面的祝成瑾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只见那个大汉走到了门口,手里好像还拎着什么东西,对着他拱手行礼“公子。”
祝成瑾立刻站起身来,因为太激动,膝盖差一点撞翻了他的桌案。
他急忙走到门口去。
南烟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但她没有动,只是坐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个人的身影,只见那个大汉将手里的东西给了他,又说了几句话。
南烟屏住呼吸,也没听见他们说的是什么。
只是看到祝成瑾一直紧绷着的肩膀,在这一刻猛地舒展开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消瘦的身体里挣破皮囊钻出来一样。
下一刻,她就听见祝成瑾扬声道“把他们,都叫过来!”
他们?他们是谁?
南烟自觉这两天住在这半山腰上,也就只见到了叶诤,还有那些做事的大汉和少女,他现在要叫的,又是谁?
就在南烟有些疑惑的时候,祝成瑾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不知从何处走来了几个人。
这些人,是南烟之前完没有见过的,而且他们的衣着和普通那些做事的大汉不同,有几个衣着还显得很华丽,显然不是普通跑腿的人,而是他手下的谋士武将们!
他要动了!
想到这里,南烟的呼吸都窒住,就听见祝成瑾指点着那些人说道“你们,立刻下去召集人马,日落之时出发;你们,立刻飞鸽传书给军师,让他动手;还有你们,下去跟老头子说,我们日落之时出发,让他们的人马也立刻做好准备!”
“是!”
那些人听了他的话,又立刻散去。
南烟坐在原地,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手脚瞬间都冰凉了。
她当然记得,祝成瑾跟她打过一个赌,只要冉小玉真的下手,他就带她离开这里,而现在,他要在日落之时出发,那不就是——
南烟睁大双眼,看着祝成瑾慢慢的转过身,那张苍白的脸上莫名透着一股浓重的血气,他背着手,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南烟抬头看着他,喉咙微微有些发梗的“你,干什么?”
祝成瑾也低头看着她。
微笑着说道“还要我说吗?”
“……”
“这个赌,我赢了。”
“……”
“我带你离开这里。”
南烟眼睛都挣得发红,咬着牙道“我,不信。”
祝成瑾微笑着说道“你不信也没关系,不用我来说服你。”
说完,他背在背后的手突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南烟的面前“证据,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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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0章 他还留了一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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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成瑾微笑着说道:“你不信也没关系,不用我来说服你。”
说完,他背在背后的手突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南烟的面前:“证据,就在这里。”
是一条带血的汗巾。
南烟一看到,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下,全身连热气都没有了,跟祝烽耳鬓厮磨的她是最清楚他身上佩戴的东西的,这条汗巾是他用了许多年,一直不肯换的。
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
可是,不熟悉的,是上面已经红得发黑的血渍——那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流血的人要多痛,才会在上面留下这样的痕迹,红得刺眼。
不敢相信,甚至,不敢问。
南烟就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那刺眼的血红。
入目所见如火焰,可她的周身,已经冷如寒冰。
祝成瑾却是是非常的满意,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一个人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东西,灵魂都被抽空的样子,每一次看到别人空洞绝望的神情,感受到别人的痛苦,他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如同此刻。
他慢慢俯下身去,平视着南烟空洞晦暗的眼瞳,微笑着说:“看明白了吗?”
“……”
“或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
“……”
“虽然现在,冉小玉正在被你们的手下——想来,应该就是那些所谓的锦衣卫,被他们追杀,没有办法割下他的头颅送过来,我留在恒生行的人也只来得及取下这条汗巾,不过,消息还是能传得过来的。”
“……”
“冉小玉的下手很快,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痛苦,只是不知道,他在倒下的时候想着什么,有没有想你呢?”
“……”
“这个,恐怕要等将来你自己去问他了,现在,是没有人知道了。”
南烟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如果这个时候,祝成瑾拿过来的是一只断手,或者真的是被血染得面目全非的头颅,她反倒不会相信,因为越是要逼真,破绽就越多。
可现在,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真正可能发生的。
冉小玉若真的动了手,黎不伤带着的那些锦衣卫是肯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她根本不可能取得下祝烽身上的东西。
所以,恒生行的人,才会过去动手。
而这条汗巾,只怕就是——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一阵剧痛翻江倒海的袭来,几乎将她的灵魂都要卷走搅碎,支撑不住的一下子跌倒下去,一只手撑在地上,随即,就看见一点鲜红的东西,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是血。
她不知什么时候,口鼻都开始往外滴血了!
原本看到她跌坐下去,祝成瑾还惊了一下,但一看到她开始吐血,祝成瑾的眼瞳中也染上了血色,整个人激动又兴奋,狞笑着说道:“别难过,别太难过。”
“……”
“至少现在你能知道的是,他还留了一个全尸。”
南烟咬着牙,口中一片腥味刺激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抬起头来看向祝成瑾,一字一字的道:“我还是不信。”
祝成瑾微微挑眉。
南烟硬生生的咽下一口血,但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全都是嗜血的凶狠,如同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狼,用低吼的声音说道:“他不可能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不会,我,也不准!”
祝成瑾笑得越发的开心。
他说道:“真是夫妻情深。”
“……”
“可谁能想到,你们这对夫妻,是我的叔父抢走了本该躺在我床上的女人,你本该是属于我的,却被他抢走享用,你们这对夫妻,就应该下地狱!”
“……”
“他死,是老天都看不过眼,要我说,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祝成瑾越说,笑容越狰狞,甚至到了疯狂的边缘。
但随即,他又收起了那种几乎张扬的疯狂,冷冷的盯着南烟道:“还活得下去吗?”
“……”
“还是说,你要就在这里为他殉情?”
“……”
“你若要在这里为他殉情,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你的。只是,这个地方可是天罡连环坞,这里的水匪都是常年不见女人的。你活着,我还会护着你,你死了,一具尸体,我也就没有护着的必要了。”
南烟红着眼睛看着他。
半晌,她咬着牙,哑声说道:“你不必激我,该活该死,是我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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