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和梁先生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姜汤儿
我只是问问而已,又不和他抢,至于保护的这么严实吗可真没看出来梁寻竟然是个情种。
我知道自己不该再奢求什么了,更不该想什么了,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和梁寻已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了,不应该再有交集,即使有,朋友关系是底线,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去关心他的事情,烦躁、郁闷、吃醋在我的里,我现在就是一个朝三暮四、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人,这样的女人最后的结局不是当小三就是心里疾病。
不行……
我烦躁的掀起被子蒙在头上,动作太大导致掀起的被角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清脆的响声响彻房间,梁寻正好站在旁边,整杯水洒在他的白大褂上,顺着裤腿往下流淌。
“童安栾,你又发什么疯”
梁寻没好气的质问把我那点愧疚心全都打了回去,我缩回被子里,“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房间里没有移动的脚步声,梁寻依旧还站在我的床边,过了好一会,他说,“你到底怎么了我哪惹到你了”
他没惹到我,是我,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知道不可为,明知道该停止,却还是……这就是犯贱吧。
我沉默着,好一会儿我听到了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听见了关门声才松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后背汗湿着,手脚却冰冷。
任性、脾气不好、无理取闹,我想这样的安栾真的很让人很讨厌吧。
我给陈凯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惺忪,我才想起来,这个时间加拿大那边是凌晨,他在休息。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睡吧。”
我匆忙的想要挂断,可电话那头的陈凯突然笑出了声,我不明白,“你笑什么”
“我开心啊,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了,以前可都是我主动找你的。”
对于陈凯谁说的话,我没什么认识,以前也完全没去在意过,不过听他说完,好像确实是这样,自从我们确定了关系之后,我几乎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国”
“怎么想我了”
我的目光定格在窗外草坪上一个背影,她推着轮椅,扎着马尾,和轮椅上的老人边说边笑,并不很清晰的侧脸确是我最羡慕的人。
“安栾还在吗”
“嗯……在。”我收回视线,慢慢收起嘴角的苦涩,“对啊,想你了。”
这才是正轨。
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挂完最后一天点滴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但就在这最后一天也不让我消停。
我挂完点滴之后沐沐来帮我拔针,欲言又止的,很明显有话说,而且第六感告诉我,她想说的事情和我有关。
我塞给她一瓶旺仔,“说吧,怎么了”
沐沐看了我好一会,还是憋不住了,“安栾,我听到一个爆炸性新闻,今天中午梁医生要被求婚了。”
“被求婚”我的确被吓了一跳,“……谁”
“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和梁医生走的挺近的女人,就是他半夜手术的那位大爷的女儿。”
张宛。
求婚……
我低着头继续喝手里的旺仔,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沐沐比我还关心这件事,见我没反应她急的四处乱跳,“你不管管吗”
沐沐很感性,也不了解具体事情,我之前无意之间和她透露过我喜欢梁寻这件事情,所以她就认为梁寻和我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哪有管的资格呢
见我不为所动,沐沐愤愤然的出去了,临走之前她说,“爱情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我知道,可梁寻是我握不住的那捧沙,该流走的,不要奢求。
我也不知道梁寻有没有听见风声,知不知道张宛要和他求婚的事情,反正他按时按点的出现在了被求婚地点。
求婚的地点很简陋,就是在张宛父亲的病房门口,女人求婚和男人不同,没有鲜花没有气球,也不是粉色的童话梦,知识张宛今天穿的不太一样,相比之前的穿着正式了点。
梁寻到的很匆忙,好像是刚从手术上下来,带着血迹的白大褂都没有换,周围已经聚了很多人,见男主角来了都自动的让出来一条路。
我站在拐角处,半倚靠在墙上,前面有很多人,梁寻根本看不到我,我不是来阻止他们的,只是想见证一下梁寻被求婚的瞬间而已。
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吧,反正我从梁寻的脸上看到了惊讶、无措、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尴尬。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还以为张宛会跪地求婚呢,就想男人向女人求婚时那样,单膝跪地,拿出戒指承诺一生一世,然后执手相看泪眼。可她也太怂了,一开始都不敢直视梁寻,被周围的人起哄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脸红的不像样子,她说,“梁寻,我喜欢你,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对你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你……可以娶我吗”
张宛能说出这番话真的是不容易,她一个看起来很腼腆的人能当众向一个男人求婚实属不易,只是这求婚誓词也太敷衍了吧。
我的目光停在梁寻的脸上,他面色僵硬,眉毛紧皱着,嘴角偏向左边紧抿着,这是他紧张无措时候的下意识小动作。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起哄说“在一起”,我真的挺讨厌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一群吃瓜群众看见有人求爱就高呼在一起的,花钱雇起哄的都没他喊的卖力。
我大学有个室友就曾经被一个追了她很久的学长在操场上表白,但我室友不喜欢他,还不等拒绝就被一旁各种起哄的高呼在一起,还各种吧啦吧啦那学长人特别好,初恋还在呢,千万别伤了人家纯情小男孩的一颗真心。彻底把我室友推在了一个如果不同意表白的话那就是狠心无情的渣女形象,逼的她不得不同意,不过两个人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分道扬镳。
所以说爱情这种事啊,别人就别插嘴,只有观望的份儿。
我其实并不明确梁寻和张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是个什么关系,可梁寻看起来好像并不喜欢今天这个惊,还是说这种事情他比较喜欢男生来做
梁寻上前把张宛拉走了,穿过了人群,抬起头,他看到了我,我并没有躲,甚至很淡然的直视着他,梁寻愣了一下,拉着张宛加快步伐走了出去。
主角都走了,周围人渐渐都散了,这场惊喜的后续只有两个,梁寻同意或不同意,但我觉得,同意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后续我不想知道,也不关注,与我无关了。
虽然医生强烈要求我再观察一下午再出院,但我还是收拾东西离开了。第二天我满血复活的去杂志社抱主编大腿,恳求他看在我为了杂志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千万不要开除我,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铁石心肠的男人愣是没甩我一眼,最后我眼泪都憋不出来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扔给我一张纸巾,“下次学学表演再找我哭惨,更真实,这个月奖金全扣。”
……。
陈凯回来了,还给我带了两件衣服,只不过他的眼光确实有待提高,花花绿绿的,给我妈估计她都不乐意穿,只不过我还是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陈凡问我知不知道梁寻被求婚的后续,我摇摇头,“没问过。”
“那你不好奇”陈凡一个翻身,整条腿压在我腰上,我趴在床上,手指不停的敲着键盘,脑袋里关于剧情的源源不断的外涌,“不好奇。”
“我不信。”
“那你还问我”
她狠狠的拍上我的肩膀,我疼的倒吸一口气,陈凡抱歉的笑眯眯给我揉肩膀,“你本来就在撒谎啊,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得到,你还是介意的。”
“你还会看眼睛帮我看看度数涨了没”
“我没跟你开玩笑。”陈凡把腿从我腰上拿下去,抬手把我的电脑按上,很正经的盯着我,“你真不介意梁寻要结婚了”
我顺势趴在床上,脸颊贴上冰凉的笔记本,最终还是没忍住,泄气的吐了一口气,“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即使装的再开朗再豁达也不得不承认,我介意的要命,只不过我不得不压制自己。
可介意又怎么样知道结果又怎么样如果梁寻答应求婚了,我俩可能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了,甚至变成陌生人,总之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如果梁寻没同意求婚的话我俩也同样没机会,所以知不知道答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让自己更多想而已。
陈凡说这件事情包在她身上了,她帮我去打听,保证不提我一个字,结果第二天晚上微信的班级群里就炸了,满屏的梁寻被求婚的事情,穿插着几条被女生求婚很有面子的言论,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有人说“我还以为是童安栾和梁寻求婚呢。”“我也以为”“难道不是”
我洗完澡出来看微信,气的我差点翻白眼,怎么莫名其妙的转到了我的身上我看着就很像倒搭求婚男人的人
我给陈凡打电话,她说今天偶然碰到了班里同学,聊了两句,顺嘴就把梁寻被求婚这事说了出去,不过她可没提我,她也不知道群里为什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简直没脸了。
我拿着手机打了删、删了打,想着说点什么解释一下,不能让谣言肆意发酵,再这样下去估计就该说我怀了梁寻的孩子了。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了,沉默是最好的回击。
我刚要放下手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头像发了条消息,顿时炸开了锅。
梁寻只发了三个字——淡定点。
这三个字乍一看虽然很正常,可结合上边的言论就会变得很怪,甚至有一种当事人默认了的意思,可我明明啥也没干啊。
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一位为爱勇猛出击的臭不要脸恨嫁女了,真他妈惊悚。
脑仁疼,我合上手机打开电脑,我新开的文反响不错,评论蹭蹭往上涨,我的一个死忠粉天天催文,说不够看,鲜花金币一大把,催的我感觉不多更文都对不起他。
刚插上电脑电源突然屋子里一片黑暗,我吓得一激灵,后脑直发凉。再往外看,对面整栋楼都黑了,竟然停电了。
我这人比较怕停电,特别一个人住的时候,总觉得突然间会有什么东西扑向我。高中的时候有次晚上我爸妈都不在家,就我一个人,当时我一边煮面一边和梁寻打着电话,突然间停电了,吓得我把手机都扔到了面锅里,还被梁寻嘲笑了好久,说幸好停电了,要不然锅煮电话,非得炸了不可。
我缓了好一会才摸着手机打开手电筒,踉踉跄跄去厨房翻箱倒柜的找了几根蜡烛点上,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才踏实点。
今晚是写不成了,我上网页给读者留言——突然停电,电脑电量告急,暂无存稿,抱歉,各位晚安,天黑请闭眼,该睡觉了。
发完我把笔记本合上,一股脑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待了十分钟实在喘不过气,把脑袋露了出来,晕黄色的光很暗,要是平常,这微弱的蜡烛光亮看起来也许蛮温馨的,可今天的蜡烛光看着就很瘆人。
窗帘突然被吹起了一半,一阵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风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老娘绝对要投诉,我已经找了n次了为什么还没人来给我修窗户
第189章 沉溺、挣扎
停电和熄灯是两个概念,虽然每天晚上都是关着灯睡觉,但一停电就觉得心里没底。
梁寻的电话是我意想不到的,黑夜中听到熟悉的声音竟然我心里踏实了很多。
“你在干什么”
“躺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我问他,“你还在医院”
“嗯,今晚要上台手术,没法回家。”
“哦。”好一会我从才反应过来梁寻为什么要给我打这个电话难道是同意求婚了,进展太快了要给我发请帖了一时间我竟然不敢问他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话说,对面的梁寻也不说话,安静的我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窗外梭梭的风声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可他什么意思呢我耐心不好,心里有事也憋不住,大不了再自找没趣一次,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来向我宣布要结婚了,反正我也无所谓再心痛一次。
我刚想张嘴,梁寻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问我,“你睡得着吗”
我有点懵,说真的这句话有点暧昧的成分,一般男生问女生“你睡得着吗”这种话时,这俩人绝对有情况。
当然,我不想自作多情,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天”
我更不懂了,他是不是打错了,要给张婉打电话然后误拨给了我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嗯”了一声。
梁寻陪着我聊天,东聊西聊,聊他的工作,聊他的手术,我的工作,还有高中一堆朋友的现状,他说前几天碰到乔悦了,她怀孕了。我知道这件事情,乔悦把清吧兑出去了,开了个网店,在家一边搭理网店一边养胎,特别幸福。
仿佛回到了高中一样,回到了我和他无话不谈、对着电话讲一些没营养的都能说好久,不用担心没有话题。
我还聊到梁寻的工资状况,这才知道他们医生的待遇真的有点气人了,我都想和主编商量一下该给我涨工资了,要不是靠我哪点将就能拿的出手的稿费,估计我现在都得找人合租了。
我问他真的没有收红包吗梁寻说那是主任级别才能享有的特权,他工资高完全是因为手术做的多。我突然想起来某次他门医院的一个医生告诉我梁寻搞投资那事,我顺嘴就问了他,结果他突然效率一声,“你打听这么清楚不会是想谋杀我,然后吞了我的财产吧”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我可是守法公民。”
“是吗你是不是忘了以前你偷偷拿走了我多少根笔”
高中的时候我特别迷信梁寻的笔,就是觉得用他的笔考试会得高分,于是只要是他用过的笔我就会去买一根和他一样的偷偷换一下,后来太熟了干脆直接拿走。
“你小气鬼啊,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还记着大不了明天我还你一箱。”
“好。”
他还真要啊,一个月入好几万的人和我一个月入几千的人要一箱笔他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
我的嘴角抽了抽,“真抠门。”
“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他的那他知不知道自己欠我什么啊从高中到现在,九年的感情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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