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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和梁先生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姜汤儿

    “不想吃。”看完小张以血洗面之实在没什么食欲。

    “怎么了”

    我把最近杂志社的事情还有小张受伤来医院的事情和他说了,半晌之后梁寻突然说,“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这么好。”

    合着我说了半天他就把小张骂“宁可信世上有鬼,都不能信男人那张破嘴”给记住了,还要自夸一番,佩服。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

    “不想说。”我才不想阿谀奉承他的自夸,太违心。

    两虚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难道不是”

    “是。”主要吧,我实在不愿意和他掰扯,特别是在有关他个人魅力这方面,从高中那时侯开始,只要我质疑有关他个人形象魅力这方面,他绝对老童上身,唠叨到我承认自己错了为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得到了令他满意的回答,梁寻笑的梨涡都出来了,也不知道笑点在哪我发现有时候的梁寻很成熟,身上的气质很高冷,不笑的时候仿佛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但有时候的他又像回到了高中时的样子,很纯真,一点小事情就能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后来梁寻还是带我去吃饭了,用他的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瘦了。我摸了摸自己的双下巴,“瘦点不好吗”

    问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想起来了梁寻之前形容我瘦了之后的词语——尖嘴猴腮,这个词语真的贼有画面感。果然梁寻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很诡异,估计也是想起来了这个词吧,我及时的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吃饭去。”

    我以前觉得自己消费观念很正常,花钱并不大手大脚,但是当不用自己花钱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大手大脚太他妈爽了,就像现在,我一冲动之下进了一家贼高档的餐厅,两个人奢侈的要了一间六人的包厢并且在梁寻的不阻止下点了六个菜。

    两个人吃六个菜,吃的不是菜,吃的都是钱啊,真金白银,坑一把资本家就是爽。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刚刚在医院,梁寻突然抽风问我,“洗碗机好用吗”

    我真的以为他在关心洗碗机的质量呢,结果他老人家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所以,童小姐打算什么时候给钱”我气的毛都要炸起来了,“你说过这是你送我的。”梁寻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那你就别假惺惺的。”

    我划重点,“那叫客气一下,不叫假惺惺。”别人给你买东西总要客气一下吧,怎么就成假惺惺了梁寻看了我一眼,然后特不屑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于是,我生气了,这顿饭我就是撑死在这儿,也得让他放点血,不过梁寻好像毫不在意,这让我更生气,唤来服务员点了一瓶这儿最贵的酒,梁寻果然动了动眼睛。

    哼,心疼了吧,他只要说一句软话,老娘就大发慈悲的给他省了这几千块钱。结果梁寻看着我说,“你会喝红酒吗”

    “服务员,两瓶。”我喝死也不便宜他。

    但,确实不瞒梁寻说,我不会喝红酒,根本不像说的入口醇香、越品越有味道什么的,我就觉得又酸又涩,柿子兑醋都比它好点,喝完第一口不想喝第二口,可能我天生就没有喝贵酒的名,于是价值四位数的酒我只喝了一口,真是暴殄天物。

    我的舌头没镶金子,实在接受不了好几千换来一口酒,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把软木塞按了回去,把酒带走,梁寻抽了抽嘴角,“其实,你不拿走他们也绝对不会让它浪费的。”

    ‘他们’指的是服务员,我当然知道酒绝对不会被浪费,我心疼的就是花了那么多钱最后给别人买了一瓶酒。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没开的那瓶酒可以退,我把两瓶酒都拍在柜台上,“不退,咱又不是花不起这钱。”

    硬气吧,反正也不是我花钱。

    估计是我面目太狰狞,要不然为什么收银员一脸抽搐的接过梁寻递过去的卡,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鞠了个弓,“欢迎下次光临。”

    我觉得梁寻可能再也不想来了吧,一顿饭吃掉了一万多,太奢侈了,花别人的钱体验了一天名媛贵妇的生活,真爽。

    我捧着两瓶酒,问梁寻,“要不要给你一瓶”

    他启动车子,“不要,你自己收藏着吧。”

    我看着他,“你没生气吧”爽完之后冷静想想,莫名其妙的花了他那么多钱好像是有点过分。

    梁寻看了我一眼,“生什么气”

    “额没事。”他看样子也不差这点钱。

    回到家我就差把两瓶酒供了起来,毕竟挺贵的,收藏个十年二十年说不准能涨了几十番呢,结果第二天就被陈凡给翻出来了,一下午就干掉了一瓶,我的富婆梦破灭了。

    陈凡是到我这儿来借酒消愁的,她和余行吵架了,她说这是她们自从结婚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余行没有哄她而是摔门一走了之,是不是所有男人结婚之后都会变啊,为什么就没有婚前婚后的态度会差别那么大呢牢骚发到最后她大骂,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两天里,我已经听到两个女人说这句话了,都快成每日打卡了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对男人失去信心了。

    晚上,余行来我家接陈凡,陈凡不走,说今晚跟我睡,让他自己回家,有本事摔门就有本事别来找她。

    口是心非,明明半个余行为什么还不来接她现在人来接她了又端上架子了。我劝她和余行回去吧,我明天要早起,会打扰她睡觉的。

    陈凡看了我一眼,就着台阶下去了,还不忘放话,“我告诉你余行,下次吵架你再敢扔下我一个人,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找到我。”

    估计是有我在,梁寻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

    陈凡和余行走了,我回到厨房把垃圾拿到楼道,刚出去就隐隐约约听到陈凡放荡不羁的笑声,他们走的楼梯,陈凡甜蜜的笑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无奈的摇摇头,扔了垃圾回到屋里,默默的翻出红白机连到电视上,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坐到电视前边。我真的很笨,总会死掉,然后就要重来,一关又一关,脑海里总会浮现梁寻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打游戏的样子,如果他在的话,我应该早就通关了吧。

    深夜,总是最孤独的时候。




第196章 爱(七)
    人,要活的顺心,才不枉自己来人世间走一遭。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十八岁之前活得很洒脱,肆意而为,活出了个青春样,虽然家境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也很幸福,高中对梁寻的那段情也一直是我心里很美好的回忆,尽管后来的事情不大如意,但我依旧很感谢那段感情出现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

    至于我十八岁之后的时光,我对自己的总结就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提得起兴趣,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对世界失望,总之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而这一切的因果追其源头还是因为梁寻。

    我常常觉得自己近几年的日子太失败了,都活到了狗肚子里去。以前小女生害羞脸皮薄,不敢表白,等到想表白的时候又被‘世事无常’这四个字打的面目全非,终于等到那些往事在时间里慢慢淡化了,然而,我和梁寻还是停在原地,现在的我们对待感情和当初十七八岁的我们好像并无不同,一点长进都没有,真悲哀。

    我能感觉到梁寻最近对我的态度不太一样,不像以前那样有种若有若无的疏远,他有话要对我说,从同学聚会之后他带我去看日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就是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不是我想的那件事情。

    等待,是最难熬的。

    陈凡最近懊恼的很,我自然就成了她最好的垃圾桶。

    余行的妈妈总催她生孩子,这几天甚至都搬到她家里住了,天天各种补药各种汤伺候着,可陈凡并不想这么早就怀孕,她才二十五,正是大好年华,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变成一个黄脸婆在家拉扯孩子,余行倒是支持老婆,也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但是他妈妈总打感情牌,说自己没几年活头了,想早点见到自己的孙子。

    更过分的是,余行妈妈竟然偷偷在夫妻用品上扎洞洞,这事被陈凡发现了,和她婆婆好一通闹,余行倒不是个妈宝,委婉的和他妈说这是做的确实不对,结果老太太不干了,在家里气哭了,陈凡也一气之下又跑我这来了。

    陈凡喘着粗气,“婆婆这个生物,绝对是天敌,你万事顺着她还好,一旦让她有一点不如意,绝对折腾到你怀疑人生。”

    我宽慰她,“余行还是站着你这边的。”

    “那有什么用”陈凡看的明明白白,“现在是他妈没闹出什么事,如果真闹个我不生孩子就以死相逼那种事情,你看到时候他站谁那边。”

    哎,话糙理不糙,余行再怎么也不会不管她妈的死活的,婆婆和媳妇这道选择题,从古至今都是致命的。

    以前我还挺憧憬结婚呢,现在看来,麻烦事太多。

    陈凡还在吐槽,我趁上厕所的间隙给自己放松放松耳朵,拿出手机给梁寻发了条微信,问他一道至今无解的问题如果你妈和你老婆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梁寻看来不忙,他很快就回我了我妈会游泳。

    这个答案没意思,我说假如你妈和你老婆都不会游泳呢

    这次好久他都没回我,我又问

    梁寻我也不会游泳,非要选的话,我也跳下去,有难同当。

    我额……这算是既尽了孝道又不背叛爱情吗

    梁寻算是吧,看来我该去学游泳了。

    我开玩笑而已,不用认真。

    梁寻当然是开玩笑,你真当回家的诱惑呢怎么会有人去海里打架。

    回家的诱惑他竟然还看过这种电视剧我还以为只有女生爱看呢,梁医生真无聊。

    我为什么是去海里‘打架’

    就不能相约划船然后一不小心掉海里的吗

    梁寻这不是婆媳关系的真实写照吗

    额……他居然这么懂,看来回家的诱惑真不是白看的。

    然后我又继续问他另一个问题,“那如果你老婆和你妈打起来了你帮谁”

    梁寻终于忍无可忍,“你很闲吗能不能少问点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我最后一个。

    半晌,梁寻终于回我了,他说我打你。

    打我

    我是算他妈还是算他……

    在我二十五年人生中,还是第一次激动的像条蛆一样在扭动,当初抢到陈奕迅的全球轮回演唱会门票都没这么激动,脸红到仿佛在滴血,被调戏怎么这么开心呢。

    后来,据陈凡说余行和他妈保证,再给他们两年时间,两年一过一定生孩子,好说歹说他妈才同意,这场婆媳大战结束。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六月初了,我又见到了陈凯。

    距离上次我们很不愉快的分手已经两个月了,杂志社春季销量创新高,在参加庆功宴时我见到了陈凯,他在隔壁包厢,应该是谈生意吧,他出来找洗手间,我正从对面的女洗手间出来,在门口我们撞个正着。

    “好久不见。”时隔两个月再见到陈凯我还会很愧疚,一方面是没办法回应他给我的感情,另一方面也很抱歉因为我们分手的事情带给陈母的伤害,听说陈母知道我和陈凯分手之后气病了,还住进了医院,而我都没敢去医院看望她。

    陈凯说,“好久不见。”

    我们都没有回到包厢,而是坐在走廊的沙发上,陈凯率先开口,仿佛已经走出了我带给他的阴影,又变回了文质彬彬的暖男,笑着问我,“最近怎么样啊和…梁医生在一起了”

    我摇摇头,“没有。”

    他仿佛很惊讶,“没有在一起怎么会他那么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

    我低着头,“我们没有在一起,现在只是朋友关系,而且,我还是像澄清一点,上次……你真的误会了。”

    不管他信不信,我还是想告诉他,我真的没有和梁寻去开房。

    “对不起啊。”陈凯突然给我道歉,“我上次不该那么误会你,可能是太生气了,所以口无遮拦,你别太在意。”

    我摇摇头,声音更低了,“没关系。”很奇怪,陈凯给我道歉了,我心里反而更不舒服。

    陈凯点燃了一根烟,他以前可是说过他不抽烟的,什么时候学会的

    虽然很呛,但我没说什么,一根烟灭,陈凯突然站起来,长呼一口气,张开双臂,笑的很暖,“最后再拥抱一个吧,正式道个别。”

    我看见陈凯眼底的湿润,他装释然的样子真的很假,这一刻,我心里的难受到达了顶峰,鼻子酸的我好想痛哭。

    我站起身,紧紧的抱住陈凯,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很久,一滴滚烫的泪水从我眼睛里滴落到陈凯的衬衫上,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能打我一顿,那样也许我会好受一点。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对不起陈凯,真的对不起,我不值得你爱的。”

    如果他遇见的不是我,也许他的这份真心早已经得到了回报,而不是被我伤的体无完肤。

    陈凯摸了摸我的头,他的语气越温柔我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好了,别哭了,你再哭我可能要后悔分手了。”

    说完这句话,陈凯仿佛真的怕自己后悔似的转身离开,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住脚步,从背影我只能看到他抬手抹了一下脸,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身重新站定在我面前,“本来我不想和你说的,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

    六月的晚上连风都是暖的,路旁的柳树腰弯的特别低,风一吹,柳树枝打在了我的脸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划破,总之挺疼的。

    今晚我感觉自己头昏脑胀的,有些事情我我完全没有想过,陈凯口中的梁寻和我认识的梁寻是一个人吗

    陈凯告诉我,我闹乌龙把警察叫回家那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吃晚饭之后,他送梁寻下楼,那天梁寻他说,“安栾喜欢的人是我,我也喜欢她,她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

    我真的很难以想象这句话会是从梁寻嘴里说出来的,他明明是一个很不爱表达的人,却在别人面前毫不吝啬的说喜欢我。

    陈凯笑的很苦,“如果这句话换做别人来说,我会觉得他很自大,但那个人是你喜欢的,我心里就没底了。”

    他说当时梁寻的表情很笃定,好像最后的结果一定会如他所料,所以他很急切的和我求婚,他怕我最后真的会离开他,但结果我还是那么做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也许我会因为你的这些话和梁寻在一起。”

    陈凯说,“我没那么好心,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感动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梁先生算是一个间接破坏我感情的人,不知道算不算是个男小三呢他并不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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