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世帝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幻之以歿
现在弗洛拉不在身边,她没能像在现实里那样,每天入睡前,给它一个“晚安之w”。但只要她知道,弗洛拉、戴安娜、欧帕露还在现实里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邪世帝尊 第1807章 不灭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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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声呼唤,神内时雨眼中的光芒霎时变得像夜空中的星光那般,璀璨又温柔。这份温柔不同于她平常展现给别人的,只属于她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超越世间所有能被辨认清楚的感情,微妙又不可言喻。
这份温柔,这样的眼神,在日界,神内时雨只有看着菲丽卡的时候才会展现。如今,看到弗洛拉,这种光彩再度展现。
“和戴安娜,欧帕露等我跟姐姐回来吧,在雷亚界平平安安的。有一天,我们会团聚的。”
她只自言自语,但这句话,却是真真切切地讲给弗洛拉听,希望它在现实能感受到。搭档之间是心灵相通的,有特别的羁绊,所以,弗洛拉也一定能听到的。
神内时雨重新将宝石护符别到腰间,拿起雨泽剑,继续练习,剑刃散射着魔法的光芒。
虽然前方的路还漫长,但是现在,她们只要做好就在眼前的正确的事情,走过这一步,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变数。太阳就藏在背后,她们能看到。
江冽尘远远打量着她卖力练习的样子,嘴角也不由轻轻勾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虽然嘴上总是不服输,到底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啊。
早就跟她说过了,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没有实力,你嘴里喊的爱与和平根本不值一提。
她能按照自己的教导,去适应世界真实的规则,在江冽尘看来,就是逐渐驯化了她的第一步。
至于项链一事,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要按照正常情况,自己赏给后宫一些珠宝首饰,随便你爱戴不戴,爱戴哪一条,他根本就不会多问一句,更不值得为此动怒。
他真正无法容忍的,是神内时雨从头到尾表现出的,对他权威的轻蔑。
她好像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自己是主,她是仆,自己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她只需要服从,没有资格质疑。
虽说后宫一群战战兢兢、卑躬屈膝的女人他也看腻了,有个特别点的也好,所以她干出的很多不合规矩的事,他也都没跟她计较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她目无尊卑,妄想来跟自己平起平坐。
她对项链的弃如敝履,彻底激化了这种潜伏已久的矛盾。她对她的身份没有任何自觉,认为自己的话她可以想违抗就违抗——就算她确实来自一个和自己的时代完全不同的未来世界,但现在她身在自己的地盘,她也没资格把那堆未来世界的毛病带到这里来!
自己给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换来的却是她的不屑一顾,这更令他恼怒。权力是他毕生的追求,绝不容有人如此轻贱!
这些日子,他也很多次想过要把她放出来,但一想到她那个拒人千里的状态,积压的怒火就会再次升腾上来。他又觉得就多关她几天吧,放出来早了她又会跟菲丽卡混到一块去,菲丽卡又会教她来反抗自己,还是关久一点吧,至少先把她的野性磨掉。
这让他想到“熬鹰”的典故。鹰这种动物,它的领地是整个茫茫的天空,它的心志比天还高。除了击垮它的意志,r体上的疼痛不会让它屈服于任何人。只有当鹰感受到死神将近的时候,它才会屈服,乖乖听话。
连凶猛的苍鹰尚且可以被人驯服,何况一个柔弱女子。
如果冷宫里不是出了甄可的事,他担心用力过猛适得其反,原本还真不会这么快就过来看她的。
看不见的时候,光是想起她就能让他或喜或怒,现在当真看见了,看到她还是这么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他的心也情不自禁的被她的笑容暖化,恨意渐退,重新有了与她和好的心思。
薰依建议自己再多给她一点机会,那就这么办吧,正好自己也有点想她了。但愿这次她不要再让自己失望。
弹幕:“想个毛线!你在外面左一个舞桐,右一个薰依,什么时候见你想过小雨!”
“他想了呀!他追舞桐的时候想着让小雨来给舞桐做饭,逗仓鼠的时候想着小雨为什么不能像仓鼠这么听话,去看薰依的时候让她帮自己参谋该不该杀掉小雨,最后还想着小雨的两个朋友是不是还没死,要是没死我可得赶紧去补上一刀[doge]”
神内时雨听到禁足令解除,回房收拾好东西,一踏出门见到江冽尘,不由微微蹙眉。
她没想到他会亲自在这里等着自己。自打听说了哥哥被日界害s的事,她对他的仇恨就上升到了顶点。
自己无端被掳来日界的仇,他多次对自己的朋友狠下杀手的仇,他禁锢自己的自由、践踏自己尊严的仇,但在这一切的仇恨之上,如今又添上了哥哥的血海深仇。
冷不丁看到他,她心里所有的仇恨都涌了上来,根本不想给他任何好脸色看。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赌一时之气的时候。以他的喜怒无常,一个不快就可以再把自己关回去。
不管怎么说,只有先离开这里,和姐姐会合,才有机会去调查实验室,也才能朋友们一起,继续为瓦解日界做出努力。
当下,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才勉强将仇恨压下,让自己做到面不改色。走到江冽尘面前时,她按照故乡的礼仪,不卑不亢,微微鞠了个躬,一言不发。
江冽尘淡淡开口了:“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很安静。”神内时雨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没人需要向他低头。
她明显的冷淡敷衍,让他神色一沉。但想到她被关了这么多天,有点小怨气倒也正常。这样想着,他又平复了语气,转而问道:
“知道错了么?”
当初让她禁足就是因此而起,他需要她的“知错”,来为此事画下句号。
本身他也是准备放她了,再问她无非就是走个形式,既是给她台阶下,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么?神内时雨眼中克制不住的闪过嘲讽,是对是错,不是以他的标准来衡量的,她心里自有定夺。
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与他周旋,就要尽量避免冲突。只是她既不认为自己有错,也就绝不想违心的认错。
时间在缓慢推移,神内时雨竟是急中生智,动用之前训练话剧的成果。“临走前确实犯了错误,忘了一件事情,谢谢您的提醒。”她把语气放平缓,神色平静,眼中惊不起一丝涟漪,自己不可能对这个恶魔展现笑容,但至少先别激怒他。
她念着微笑咒语,单手托起魔法的光球。在她的操控下,光球徐徐飘到空中,散成一个个莹白的光点,“我不能为这里的人做什么,希望这个微笑的魔法能让她们多一些笑容,让这里多一些阳光。”
如果江冽尘能把这里的人当做“人”,而不是任人欺凌的生命,那么这冷宫也不至于如此阴郁。但是这个草菅人命的恶魔根本无法理解。
江冽尘有一瞬间的诧异,没想到她会不按常理出牌,把一个原本尖锐的问题做了曲解。回过神后,他竟是觉得几分有趣,唇角忍不住就淡淡一掀,眼里的冷漠也随之消解。
难得她能跟自己顽笑,他也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睦氛围了,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放她回去了。
临走之前,神内时雨又回头望了一眼冷宫,不由自主地念出先前菲丽卡教给自己的那句诗: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后有一千个灿烂的太阳。’这是姑姑最喜欢的诗句,她把这句诗教给了姐姐,姐姐又教给了我,现在送给这里。”
这里太沉重了,就像一座冰冷的坟墓,困在里面的人只能嗅到恐惧和s亡的气息。
望着神内时雨离去的背影,江冽尘重新陷入了深思。
她刚才的那番话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大约只是她情不自禁的吐露。不过这句诗挺耐人寻味的,又是菲丽卡教的?她们额间特殊的樱花印记,眉眼又有几分相似,看来是来自同一个世界。
他好奇神内时雨究竟出生在什么样的世界,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能读到这种东西。从她一贯的主张中,他只能判断出在那个世界里,统治者的权力被削弱了很多,让平民的生活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但同样的,也给了平民一种“自己真能当家做主”的错觉。
未来的世界,果真会变成那样么?
不过,难得一次跟她交流没有不欢而散,他到现在还觉得挺新鲜。果然关她一阵是正确的决定,没有菲丽卡在边上给她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再出来,人都可爱多了。
神内时雨抱着弗洛拉的娃娃、漫画和那张全家福回去。脚步轻松不少,她径直朝上杉菲丽卡的住处跑去。
上杉菲丽卡正在院外练习剑术,芳菲剑上下飞舞,划出交错的轨迹,配合着魔法,剑身翻飞,身法娴熟,魔法控制得恰到好处。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她已经掌握了一些剑术的套路——为了守护时雨,守护这份双生花的情谊,一起回到现实,练习的时间一刻不容耽搁。
她全神贯注,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神内时雨渐渐靠近。彼此之间的感应不断地朝上杉菲丽卡发射讯号,菲丽卡却来不及多想,她以为那是错觉——“错觉”数次循环后,她才停下练习,回过头,正是时雨,驻足院外。
“就算抬起头找不到星光,也能用爱把夜点亮……”神内时雨浅浅的歌声响起,萦绕耳畔。上杉菲丽卡的眼中霎时漾出了温柔的光,眉头舒展开来,扬起了嘴角,笑容映着明晃晃的阳光,明媚又温暖。
“小雨,欢迎回来!”她笑弯了双眼,宝石的光芒再度在心里闪耀起来。
神内时雨看到了,愣了愣,有些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周围,担心别人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顿时明白也许只有她们俩能看到。
“姐姐,宝石的光芒……”
上杉菲丽卡低头看了一眼那道光芒,点点头,笑言:“我知道,宝石的光芒在我们心里闪耀。”
所以,只要心中的光芒不灭,希望不灭,宝石的光芒在心里闪耀,太阳就不会离去。眼神交流的瞬间,她们互相传达了一个信号。
回了房中,神内时雨把漫画和全家福摆在桌上,看到欧帕露和戴安娜的娃娃被好好地摆在床边,不禁浅笑,把弗洛拉的娃娃摆在一旁。
神内时雨刚刚直起身,便见菲丽卡端详着那张照片,眼中焕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这是妈妈和舅舅,舅妈吧。”
记忆的片段渐渐鲜明起来,想到他们在现实是那么亲密无间,两个小家就像一个家,上杉菲丽卡的眼神不由得地蒙上了一层思念。
神内时雨“嗯”了一声,上杉菲丽卡抱住了她,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由着窗外的光照射进来,投下斑驳的影,房中一片安静,半晌。
上杉菲丽卡明白这次惩罚的缘由,她建议时雨,先把项链戴着,但依旧不认可、不使用这份权力,她们从来就没认可过这种东西,也永远不会承认。
之前是自己失算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必须演一场戏给江冽尘看。
神内时雨同意了,自己先前也料到了,她和菲丽卡达成共识,只是戴着项链,不动用任何一次所谓的权力,也不打扰江冽尘。在风波降临前的短暂平静中,每天如此。
她们都懂,虽然项链在外人看来是个符号,但只要自己的信念和信仰没有被摧毁,外在的物体根本不可能成为束缚神内时雨意志的枷锁。他不可能控制她们,因为勇气的宝石一直存在于她们的心里,给她们信念。
可是,这一次,忍不住。神内时雨从盒子里拿出项链,不自主地想到了被日界的实验害s的哥哥。泪水盈眶,她靠着菲丽卡,轻声诉说着哥哥的事情。
上杉菲丽卡搂住时雨的肩,只是倾听,听着时雨说完,脑中不断地闪现着零零碎碎的片段——他们兄妹三人的点点滴滴。
“时泽哥,你放心,我会和小雨在这里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你还有能再次睁开眼睛的那天,希望你已经忘却这里的一切,身处熟悉的现实。”上杉菲丽卡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小雨,知道吗?就算时泽哥不在了,他也一定希望,我们能好好地活下去,提升实力,和伙伴们一起平安回到现实。”上杉菲丽卡柔声回应着,搂着时雨的手未曾松开。
神内时雨轻轻点头,倚着菲丽卡:“姐姐,我明白。”
邪世帝尊 第1808章 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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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内时雨禁足出来后,似乎就没再见过司空圣了。
根据日界流传的一些消息,得知他被夏青萍出卖,已经被送进了实验室。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夏青萍拜托菲雨助攻无果后,决定自力更生。她对日界的魔法实验也有所耳闻,不但不惧,反而主动提议,如果是要提炼异能,也不用仅限于魔法强者。
自己的同伴司空圣修炼的是“灵力”,并且实力也还不弱,应该能为“大人您的实验尽绵薄之力”。
江冽尘欣然接受。司空圣在日界原本就是形如鸡肋的存在,能让他那条命为自己创造点价值,也算是他最大的荣幸。
菲雨听说这事,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她们跟司空圣没什么交情,但毕竟又是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投入进那种地方,而那里还关着许多像哥哥一样的实验品……她们痛恨江冽尘的狠毒,却也更加坚定了摧毁实验室的决心。
观众里倒是没多少人心疼司空圣,大部分都在骂夏青萍。就连定天派和她同住的女弟子们,再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头了。
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就能到处卖朋友,这样谁还敢跟你交朋友?
风芷静还听说,谢少琛——那个跟自己同样来自云界,却在前不久投奔日界的人——也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听说他在日界那一阵,都跟俞丽妍走得很近。
谢少琛和自己实在不算熟人,风芷静听过也就过去了。除了一群俞丽妍黑粉又被炸出来,做出各种“阴谋论”之外,其他观众也是反应寥寥。
还有一事,此前光义来到日界挑衅,直接在大门外就嚷嚷起来,结果连江冽尘的面都还没见到,直接就被日界的下人砍了。
花半夏还特地跑到月界看了一眼,想着这回那群人总该知道白羽不靠谱了吧?谁知道他们通过系统收到光义死讯后,白羽却慢悠悠的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日界竟然直接杀了光义,这不就证明江冽尘是被彻底激怒了吗?”
后宫们一听有理,又开始争先恐后的吹捧起了白羽的“算无遗策”。甚至还要拉着白羽去吃饭,庆祝他完美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第一步,玉灵儿还说要给光义也留一把椅子,纪念他英勇牺牲。最后花半夏实在是听不下去,捂着耳朵逃回来了。
水无念:“这个计划到底哪里完美了?”
弹幕:“可能白羽确实当得起一句智商变态……智商变态的低!”
“白羽……他真的有把同伴当人看过吗?从菲丽卡到光义,他把这些活生生的人拿去当棋子一样布局,真的觉得做他的同伴太令人寒心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牺牲掉了……”
“最可怕的是,他的同伴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一点,还都在忙着吃饭庆祝呢!如果光义知道同伴们都在庆祝他的s,会不会气得活过来[捂脸]”
“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江冽尘都比白羽好点!江冽尘好歹只是把敌人不当人,白羽连自己的同伴都不当人[吐血][吐血]”
“半斤八两而已,一个真小人一个伪君子[吃瓜]”
但,也正因为光义糊里糊涂的丢了命,让上杉菲丽卡没有被白羽的计划牵连,真不知该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某天,江冽尘偶然看到菲雨的住处里,摆着神内时雨从现实里带来的全家福。
看到对他来说比较陌生的神内时泽,他随口询问时雨,照片上的男生是谁。
神内时雨眉头微蹙,别过头不愿看江冽尘:“是我和姐姐的哥哥。”
大概是两个人确实长得很像,一看就是兄妹,江冽尘倒也不疑有他,又好心提议了一句:“你要是想他的话,可以把他一起接过来住。我说过,你的朋友都会是日界的座上宾。”
风芷静所描述的实验室画面,一下子在神内时雨脑中炸裂开来。天知道哥哥曾经承受了多少的痛苦,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现在这个凶手……这个凶手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这样的话!
从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触碰,但面对这个恶魔又不得不压着咬唇,故作镇定地回答,语气还是有些不自然:“谢谢你的好意,哥哥已经不在了。”
江冽尘能察觉出她眼神语气里的敌意,她这态度令他疑惑,也令他不快,再出口的话就自然带上了几分讽刺:“是么?真遗憾。”
对这事他本身就是不在乎的,活着就接过来,s了就s了。况且她哥哥会s他一点都不奇怪,没实力的人本身就是蝼蚁,谁想碾s都能随便碾s,她哥哥的s,仅仅是验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说法而已。
本着不往她伤口上撒盐的心思,他也就尽量没多说什么了。考虑到她还是个会为了生离s别哭哭啼啼的小女生,让她不得不重提哥哥s讯,有点抵触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样寻思着,他转而询问道:
“怎么s的,知道凶手是谁么?”
他本意是想着,无论她哥哥s在什么人手上,看在她面上,自己替他报仇就是了,举手之劳,或许还能借此让她知恩感激。哪料到,适得其反。
神内时雨那一刻几乎要把真相和盘托出,但又不能露出自己和菲丽卡已经知道真相的痕迹,话梗在了嘴边,只能换措辞应对,但脑袋却一片空白:“哥哥他……”
上杉菲丽卡看出了时雨的想法,压住心里的恨意和嘲讽,隐藏得很好,完全无法从眼中捕捉到丝毫的痕迹。
一想到时泽s前必定遭受了非人的痛苦,上杉菲丽卡不由得湿了眼眶。她擦掉眼泪,搂住时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替时雨回答:“谢谢您的好意,我们的哥哥是因为意外离开的,请您不用费心。”
上杉菲丽卡这次也学聪明了,演技长进了很多,虽然很恨江冽尘,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收敛了很多,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语气中也透露着无奈和痛心,毕竟不可以b露。
而痛心也不是演出来的,毕竟时泽离开了,她们无力挽回。无奈则是她们要显得对这件事无能为力,不能b露她们的仇恨,好应对江冽尘的多疑。
在江洌尘看来,时雨是不希望伤疤再被揭开,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菲丽卡的眼泪大概也只是因为悲痛。
“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他放缓了语气,宽慰神内时雨,“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失去家人了。”
他的话,换来的是菲雨的礼貌道谢。
但在内心中,菲雨却都觉得很讽刺,根本不可信,无非是没有当面揭开。
他的承诺什么时候可信了?她们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他的承诺之上。他已经害s了那么多的人,却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出这种话。他当生命是什么?微不足道的蚂蚁吗?
只是,现下既然要在他面前演这场戏,那就演到底。
江冽尘离开之后,神内时雨紧紧抱着菲丽卡,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菲丽卡的肩膀。
时泽遭受的那些痛苦,她不敢想。眼泪太重了,带着时泽遭受的痛苦,带着失去哥哥的痛苦。
上杉菲丽卡抱着时雨,默不作声,心里梗梗的。听着妹妹的哽咽声,上杉菲丽卡只是默默把她抱得更紧,用自己的怀抱给时雨所有的温暖和依靠。
只是,自己的心如何不痛?仇恨和悲痛就像刀子长久地扎在心上,痛得上杉菲丽卡又一次流下了无声的泪水。谁没有脆弱的时候?这房中没有别人,就让自己也流泪吧,让眼泪冲刷自己的心,哭过之后再站起来。
如果没有搭档在自己身边,那她就自己站起来——戴安娜,欧帕露,她又想起了什么,在她遭遇父亲离开的痛苦时,它们就出现在自己身边了,让她懂得了魔法到底是什么。
戴安娜和欧帕露第一次见到上杉菲丽卡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小的女孩。它们从菲丽卡的身上,又见到了她母亲童年时的样子,命运就好像一个循环的转轮,转了一圈又一圈,又拉回到菲丽卡和时雨的身上。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感觉,也许是曾经的搭档那悲伤孤独的过去,也许是上杉菲丽卡身上那股熟悉的魔力……它们俩又担心她见到自己会害怕,于是,在欧帕露的提议下,它们隐了形,浮在半空,悄悄钻进了小小的房间里,看着菲丽卡在床边蜷成一团,眼边还残存着泪珠。
上杉菲丽卡的父亲才离去不久,它们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这个家的,带着行李,背影越来越远,毫不留情。菲丽卡躲在小小的房中,脸上还挂着不服输的倔强。
她的父亲临走前,在女儿的面前,留下了“freak”这个词,就像个滚烫的马蹄印一样,烙在了上杉菲丽卡的记忆中,也烙在了戴安娜和欧帕露的耳中,记忆永远清晰。
欧帕露听过,在人类的语言里,这个词是“怪物”的意思。出于令自己深信不过的直觉,欧帕露觉得,菲丽卡已经敏锐地感觉到那并不是什么好的词。
欧帕露不禁蹙起了眉,眼帘微垂,叹了口气,为这个女孩担心,好像看到了她母亲年幼的样子,孤独又倔强——把话都藏在心里,不愿意轻易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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