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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湖有点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鬼谷子王诩




第六十九章 比试
    任云飞心中有些怒气。

    江湖上所谓求道证道,说穿了便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武者道左相逢,若要见个高低,往往便是生死之局。

    纵然是一方手下留情,亦可能毁人道基。

    故而一般江湖上的朋友切磋武道,常常只是点到即止,并不分出高低胜负。

    除非双方有恩怨欲了结,才会亮真招,见生死。

    何须隐来向他求证武道,便是将他任云飞看作一块磨刀石了。

    何须隐亦不隐瞒来意,更是早已放出话来,神无彩和仙无光姐妹才前来与任云飞会晤。

    原本任云飞以为神无彩所言必定不差,他的武功修为,当远在何须隐之上。

    直至今日再次见到何须隐,任云飞才发现自己还是上了神无彩的当。

    何须隐一身气机内敛,分明是半只脚已经跨入了先天大成境,与自己纵然是有些差距,也相差不远。

    但此人毕竟出身灵隐门,传承深厚,一身底牌无数,又纵横江湖多年,打斗经验是何等丰富

    任云飞纵然是全力以赴,也未必便是稳赢之局。

    神无彩却说他想要斩杀何须隐只是举手之劳,分明是故意误导了。

    两人对阵之时,任云飞若有杀心,定然瞒不过何须隐。

    到那时恐怕便是不可不休之局,神无彩却可高坐钓鱼台,稳收渔翁之利了。

    事已至此,任云飞亦不可能再去找神无彩理论,何况无论何须隐武功高低,任云飞终究都要面对。

    而此际何须隐身上虽无杀意,却有若高高在上的神坻,漠视苍生。

    “虽说武道无关年龄,但自战国时代至今,我还未听说有人能在你这般年龄,能将武道修为修至如此境界的。”

    何须隐声音低沉,神情凝重,只有眼中那份高高在上的俯视与漠然不变。

    任云飞没有答言,却向旁边的两人问道:“两位的意下如何”

    行武合十:“施主若愿归依我佛,从此不在红尘中,恩怨自了。”

    任云飞笑道:“眼下这种局面,纵然是我立刻剃度出家,只怕也无法了结吧”

    “施主若愿剃度,所有因果,我雷音寺自当一肩承担。”

    行武神色认真。

    任云飞转向何须隐,道:“你怎么看”

    何须隐道:“你若是真随行武大师出家为僧,我立刻扭头离去便是了。”

    “想不到堂堂灵隐门门下行走弟子,竟然还怕了雷音寺的一个秃驴。”

    一剑毫不掩饰讥讽之意。

    “我的武道真意,与佛门有些渊源。”

    面对一剑的咄咄逼人,何须隐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一剑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任云飞的神情略显无奈,笑道:“可惜我虽与佛有缘,与雷音寺却还无缘。”

    说完之后,任云飞也不再说话。

    何须隐站于几十米之外,与他相对而立。

    周围几百米之内,草无风而动,低垂下腰身。

    一道道气机的涟漪激荡而出。

    任云飞轻吐一口浊气,卷出一阵轻烟,托住掌中青叶,飞入西门无忌身旁,西门无忌连忙伸手接住,便被轻轻送至百米之外。

    行武和一剑的身形亦飘荡出去,两人皆不愿在此时出手,干涉何须隐与任云飞的战局。

    何须隐扬目,风轻云淡,面无表情,却有杀气冲天而起。

    他右手下垂,姆指按在剑柄之上。

    修为到了何须隐这等境界,柳叶桃花皆可为利剑,便是口中吐气,甚或目光所及,杀人也是极容易的事。

    但他却仍然用剑。

    这柄剑显然不是凡剑。

    任云飞心中骤然升起警兆。

    在他眼前,有一道光芒璀璨夺目剑光,自地上高高扬起。

    何须隐没有使用任何神通,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剑。

    就如一个寻常的武者那般,一剑杀出,锋芒毕现。

    任云飞神色闲适,并不躲避,他双手置于胸前,十指如拨弦,急速舞动。

    刹时间,有无数金石碰撞之音,如鞭炮一般炸响,连绵不绝。

    何须隐那势如破竹的一剑,便微微有了一些震动。

    剑光逼近至任云飞胸前三寸。

    何须隐猛然抽剑,退至三十余米外。

    任云飞的瞳孔缩了一下,似有一线气云,在眼珠中飘荡。



第六十九章 一剑
    一剑的气势节节攀升,于萧萧夕阳中背阳而立,便有了几分出尘之意。

    周围数百米之内,花草弯腰低头,虫蚁停住不动。

    西门无忌只觉全身气机凝滞,内力仿佛都被冰封,眼中不觉闪过一抹骇然。

    一剑身下,那头看起来普通又不普通的毛驴脚步立住,倔强的抬起头颅,昂首向天,撕鸣了一声。

    于无声处有惊雷。

    花草摇动,虫蚁急行,西门无忌感到浑身气机若一条刚刚苏醒的卧龙,舞动起来。

    他眼中的骇然之色更浓了。

    武道至高深处,气机便是生机,能于无形之中控制气机,便能悄无声息的致他于死地。

    对一剑而言,西门无忌纵然是先天高手,也只须看上一眼,便能杀死。

    不过,任云飞既然在这里,这一眼便看不下去。

    一剑也无意与西门无忌纠缠,道,无关年龄,却有高低先后,任云飞年龄虽然不大,于武道一途却足可与他平而论之。

    西门无忌则还没有这个资格。

    只是见西门无忌拿着青青树叶,观看了任云飞与何须隐的大战,似悟还阻,便出手相助,送他一份机缘。

    西门无忌仍未回过神来。

    任云飞拱手道:“多谢了。”

    “此子不错,百年之后,江湖上又会多出一位宗师。”

    一剑望着西门无忌,目光柔和,似是赞叹似是感慨。

    “我少年时也曾流落江湖,仗剑而行,游历四方,却总被人当野狗一般的赶。后来于九阴山中得了一道剑之真意,才终于熬出头来。此子心性经历与我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若非早已拜入任兄门下,我也有收徒之意了。”

    他纵横江湖数百年,却并不以前辈自居。

    于他而言,武道的高低,远比年龄的大小有意义得多。

    任云飞既然到了与他一般的境界,便当以平辈相交。

    一剑不知道的是,只论修为境界,任云飞的武道境界比他还要高出一境。

    任云飞没料到一剑竟然还知道西门无忌的根脚来历,他瞥了一眼正陷入顿悟之中的西门无忌,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捡了漏。”

    两人都收敛了气机,没有去惊动西门无忌。

    一剑叹了口气,道:“任兄如此年纪,修为便到了这般境界,自是福缘深厚之人。我早年也曾随北海剑气士学望气之术,任兄身上无运无灾,飘然出世,便仿佛不是这个世间之人。”

    任云飞心中凛然。

    一剑继续说道:“任凭气运如何深厚,却也难脱天道循环,因果业报。这世间又有种种夺运灭运之术,逆天改运于常人而言,难于登天,于我等而言,却也并非什么不可能之事。唯有似任兄这般无运无灾,飘然出世之人,才是这世间的变数。”

    任云飞向来只听说一剑乃是江湖上用剑的大师,传言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皆以手中三尺剑,一剑斩之。

    与人相斗,只出一剑,从不出第二招,故而江湖上的朋友,赠名“一剑”。

    他也泰然受之,后来便渐渐忘了本名。

    没想到这位传说中只懂剑的剑痴,于这些旁门左道,竟然也多有涉及。

    任云飞静静听着,忽然心有所悟,问道:“何须隐和行武,莫非也懂得观气望气之术”

    一剑点了点头,道:“灵隐门传承自道家一派,行武乃是大雷音寺的高僧,两人观运望气的造诣,都还远在我之上。”

    看来何须隐并非无故而来,或许早在凌云山的时候,他便有了一些心动。

    只是当时的任云飞,还不够资格让他出手。

    任云飞又想到神无彩和仙无光,越发觉得这个世界不简单,远非表面上那般平淡寻常。

    一剑在此时将这些事情转告于他,却不知又是何意

    一剑似是看透了任云飞心中所想,他望着天边风云,远方城廓,身上渐渐染上一丝苍凉幽远的气息。

    他



第七十章 棋剑双绝
    经过一段时日的操办,任家的武学堂,渐渐有了几分样子。

    武学堂的学生分两级,一级为未入后天境的普通学员,另一级则是已经成为武者的学员。

    未入后天境的普通学员是纯粹的学生,而已入后天境的学员则是武学堂聘请的老师。

    虽为老师,武学堂却仍然提供教育培训,算是另一级的学员。

    武学堂内设立了积分制度,为武学堂做出贡献的学员和老师,皆能获得积分,换取武学堂的奖励。

    这些奖励主要以武学秘芨为主,最受学员喜欢的,则是任云飞亲手雕刻的雕像。

    雕像蕴含着任云飞的武道真意,观摩之后,往往收获极大。

    至于武学堂的武学秘芨,一部份是云不语写下来的。

    这丫头从小博文强记,翻阅过许多武学秘芨,如今尽数写下,交与任家武学堂珍藏。

    更多的则是前来任家武学堂的武者贡献。

    三百多名武者,虽然贡献了武学秘芨的人不多,但胜在数量众多,用来充实武学堂的藏书库,最是合适不过。

    西门无忌、云不语、风不言三人轮流给这些低价武者讲课。

    其中许多武者的武功大进,对武学堂的归属感亦越发强烈。

    这天日落之后,阳光已然下山,天地却还有光亮,武学堂走来一只昂首阔步的毛驴。

    毛驴踏着嘀嗒嘀嗒的脚步,走得颇有节奏,似是一位严守礼节的绅士。

    只是驴头傲起,驴眼中浮现着淡淡的不屑。

    几名武学堂的武者,拦住了毛驴的去路。

    这里是武学堂授课练功之地,岂容一只野驴子闯进来。

    但这头怪驴子却浑然不怕,它踏着节奏的脚步丝毫不变,一头便将拦它之人冲出老远。

    几名武者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名毛驴非同凡响。

    他们都是武者,若是寻常的动物,别说一头小小的毛驴,便是一头牛,也难以将他们的身体顶开半步。

    几人正惊疑不定之时,西门无忌的身影飘然而至。

    在一干学员和老师的目瞪口呆下,西门无忌这名武学堂实际负责人,堂堂的先天境强者,竟然恭恭敬敬的给毛驴安排住宿,送上一份上等饭菜,伺候着驴大爷吃完,这才转身离去。

    一时之间,武学堂为之轰动,有好事四处打探,终于得知毛驴乃是名震江湖的一剑大师的跨下坐骑。

    同时带来的,还有另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一剑大师将以任家客卿的身份,正式入住武学堂。

    武学堂内,学生和老师们议论纷纷,兴奋无比。

    一剑成名多年,乃是大魏武林最顶尖的一小撮高手之一,他的加入,无疑会极大的提高任家武学堂的江湖地位。

    风满楼中,关于任云飞与何须隐以及一剑的大战,被传得沸沸扬扬,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看任云飞的江湖人士,再次大跌眼镜。

    不知不间,这个少年已然成为大魏武林的一方武道巨擎。

    武林恻目,朝野震惊。

    大梁城内的一方小院中,一名身着五爪金龙绣袍的少年斜倚在栏杆上,拿着一碗米酒,正喂着池中锦鲤。

    身旁不远处,几名儒生垂手而立。

    “微臣这几日召集天机阁的术士,仔仔细细的算过,没有任云飞的运数轨迹。”

    权倾朝野的天机阁掌阁,大魏右相陈生明神情恭谨,语气不徐不急。

    低垂的眼帘中,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与惶恐,即使是他贵为大魏朝廷最有权势的大臣之一,即使是伴君多年,陈生明仍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天威难测。

    “这么说来,此人一定会是变数了。”少年天子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仍然望着湖中锦鲤,神色认真。

    “是。”陈生明的回答简单直接,毫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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