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子安慕容桀
如今已经是将近夏天,天气渐渐地炎热起来,但是,皇太后却觉得慕容桀身上有一股子萧瑟的气息。
他这个年纪,就算不是鲜衣怒马,也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这份死气沉沉的萧瑟,只有在老年人身上才能看到。
皇太后想起子安,心里难受,她曾做过许多错事,子安一顿骂,叫她清醒了过来,也理智了起来。
她只盼着,她当初做过的错事,不是导致子安失踪的原因。
走的时候,她到了门口,对皇帝道:“你先等哀家一会儿,哀家去跟你皇叔说两句话。”
皇帝以为她要去安慰慕容桀,便道:“好,朕在外头等母后。”
皇太后走回去,慕容桀还站在廊前看落花,她深呼吸一口,走上去,“王爷,哀家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慕容桀眉峰微微蹙起,“太后要说什么,本王大概知道,但是不必说。”
皇太后摇摇头,“不是,哀家不是想说劝王爷放宽心,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在城郊的案子那夫妇一同死去的案子。”
慕容桀缓缓地把脸转过来,眸色一下子冷冽起来,“当然记得。”
那个案子,害得子安做了好多天的噩梦。皇太后看到他冷冽的眸光,心里有些发颤,她双手垂下,宽大的袖子里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压住心头的惊惧,愧疚地道:“
那案子,是宜贵妃命人做的,在那案子之前,我取了子安的头发连同宜贵妃给的符
咒一同烧了,那是一种来自鲜卑的咒术。”
慕容桀大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太后泪水猛地落下,“对不起,哀家是迫不得已的。”“迫不得已你有多少次的迫不得已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你害了人然后出来说对不起,说你是如何如何的迫不得已,子安为你们母子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明白,她三番四次地原谅你,你三番四次地害
她。”
皇太后被骂得无地自容,不断地
第八百八十九章 是不是回去了
梁王的婚事,空前盛大。
这点,从懿儿的嫁妆就能看出来。
大梁皇帝对这个遗落民间的孙女之疼爱,简直是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能力。
这点,也从她的嫁妆就能看出来。
十里红妆,形容女子嫁妆丰厚,一般是夸张的说法,但是对懿儿来说,却一点都不夸张。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一车车的绫罗绸缎,一队长长的六畜,听百姓说,这六畜进城的时候,京城的大街都布满了牛粪马粪羊粪。
三千侍卫,两百陪嫁家奴,浩浩荡荡,比大长公主壮壮出嫁的时候,简直要浩大十倍。
京中也空前热闹,百姓围得东街水泄不通,纷纷想看这位大梁国的懿儿郡主,到底是怎生的倾国倾城。
大家不由得想起梁王第一次成亲,那一次迎娶夏丞相家的千金,那排场是远不如现在了。
“真没想到,当场夏大夫没看得上的梁王,竟得大梁国皇帝如此厚爱,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可不是吗听说这位懿儿郡主曾经流落民间,还在我大周住过好几年,跟梁王那是情投意合在前的。”
“以前都说梁王暴戾,后来才知道是废太子所害的,这废太子,真是太歹毒了。”“也活该他有这报应了,不过听闻皇上登基之后,对废太子也稍有照应,改善了他的吃喝用度,如今还配了个伺候的人,且办了一场婚事,娶了夏槐钧的便宜女儿,只是,日前有人听到那位废太子妃叫嚣着
打那位皇上派去伺候的侍女,说她勾了废太子,结果反而是废太子妃被那侍女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如今侍女倒是变了主子,废太子妃做奴才伺候着。”
“真是天道循环啊,那废太子妃往日没少害夏大夫的,说起夏大夫,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到底还活没活着。”
“听闻说摄政王回京了,皇上都亲自去拜见,他是孤身一人回来的,怕是没找到夏大夫。”
百姓因着这场婚事,记起之前捕风捉影听到的蛛丝马迹,便编造出一个强大的故事,例如说,夏大夫的失踪,是和南怀王有关,如今南怀王已经被杀死了,但是夏大夫也死了。
以前,说起夏子安,百姓都会说摄政王妃,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都用夏大夫来称呼,在百姓的心中,记得的始终是她如何的仁心仁术,救治灾民。
梁王府也是围得水泄不通,梁王的生母梁嫔如今被封为梁太妃,去年被梁王接出府里居住,梁太妃的疯症如今好一些了,至少认得梁王,也总是拉着梁王的手跟他说对不起。
这位曾经显赫的皇后,如今也不过四五十岁,但是看上去竟比那袭太妃还要老。
受拜的时候,本来安排的是慕容桀坐在高堂的位置上,但是慕容桀却摇头,毕竟,辈分高的粤东王与壮壮都还在。
婚事的热闹,让慕容桀的心更加的难受,他和这个婚礼是真的格格不入啊,哪里都是欢声笑语,唯独他心底是一片狼藉。
他站在梁王府高高的阁楼上,手里提着一壶酒,他一滴不喝,这两年,也是滴酒不沾,就闻着酒味。
这场婚礼,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子安的时候,他身边带着倪荣,站在丞相府对面的高楼里。
他仿佛
又看到那一身红色嫁衣的女子,掀开盖头,扔在地上,冷冷地说,“我不嫁!”
那倔强的神情,冰冷的眉眼,怒气在眼底藏匿着,步步为营。
第二次,是在宫里见到她,她跪在皇后的面前,一身伤痕,额头渗血,跪在那里,虽然浑身颤抖,却跪得笔直,一字一句,没为自己辩解只认罪,却生生地把皇后的杀机压了下去。
第三次,便是皇后赐婚。
他看到她眼底的惊恐,那大概是她头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当时他就不高兴了,嫁给他就那么惊恐吗
好一个心机深沉
第八百九十章 秦舟的大秦
胡欢喜知道他大概是要走的,所以便先告知了壮壮。
壮壮和萧枭去拦他,不让他再出去漂泊,这样毫无希望的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你不要再去了,这家国江山,你真的为了子安而丢弃了吗皇帝如今气候还不够,袁大学士与皇兄年事已高,夜王又是个吊儿郎当的东西,指望谁啊”壮壮苦口婆心地道。
慕容桀收拾着子安的东西,便连子安之前用的胭脂水粉,他都一一收藏好,听了壮壮的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道:“皇帝没了本王,还有许多肱骨之臣相助。”
壮壮拉住他的衣袖,哀求道:“你别走了,你这出去,我还得为你担心,子安不会回来的,你不要去找了,好吗”
萧枭瞧了壮壮一眼,轻声道:“算了,让他去吧。”
他们都懂得,有一种苦,即便用尽所有的心里去忍耐,可终究有崩溃的时候,他行走在路上,好歹心里还存着希望。
放弃了,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壮壮哭得肝肠寸断,“怎么会这样的到底子安去了哪里啊你若死了,是否有鬼魂能否看到老七为了你已经疯了你若没死,你又在哪里啊”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还有慕容桀脸上那一片绝望之色。
慕容桀终于又走了,嬷嬷在门口送他,马蹄扬起了尘埃,也不知道是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还是尘埃迷住了她的眼睛。
她在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婉静出来拉她,她才慢慢地走回去。
嬷嬷今年六十岁了,去年摔过一跤,行动不是很方便,她走了几步,便觉得腿发软,在廊前坐了下来。
良久,她轻轻地对婉静说:“府中的奶娘,都遣走吧。”
那几个奶娘,是她之前精心挑选的,一直留着,即便子安失踪至今超过两年,她还一直留着。
婉静微微吃惊,“嬷嬷,您觉得王妃不会回来了吗”
嬷嬷瞧着晨曦初绽的天空,“她会回来,但是,世子已经有两岁了,不需要奶娘了。”
顿了一下,她又说:“还有,我为世子做的小衣裳,都先放进柜子里吧,襁褓的那些都穿不上了,我明日得再做一些新的,等着王妃和世子回来。”
婉静默然不语,她比较理智,觉得王妃已经死了。
但是,所有人都不谈这个话题,便连吴燕祖也不谈。
“小刀也去了两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婉静问道。
嬷嬷哎了一声,“若是我腿脚利索一些,我也想出去找找,我便不信,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嬷嬷年纪大,知道她这话不对,她在宫里见过许多,说没了就没了。
但是那些人不是王妃,王妃是不会说没了就没了的,王妃在她心里是特殊的,她年少卖入宫中,最好的年华都埋葬在那宫殿里,本是有机会出宫的,但是,那时候皇后刚加入后宫,留了她在宫中。
皇后虽宠信她,但是在皇后的眼里,她只是个得力的奴才。
唯有王妃,把她当人看待。
她分明只是一个奴才,但是王妃尊重她。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到了这个年纪,银子是不缺的,缺的便是这一份尊重与亲厚。
那孩子,可是她在佛菩萨前求了许久才求来的,不信就这么跟着王妃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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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静啊,我最近心里总是堵得慌,我怕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等不到王妃回来,也见不着世子一面。”婉静安慰道:“瞎说什么呢您这底子在呢,但是您得多吃点,好好调理,这腿叫阿祖为您再针灸几个疗程,就什么事都没了,您这身子不好,回头王妃带了世子回来,你还能照看世子若是活泼,您便是
连追都追不上的。”
嬷嬷的脸上便有了温暖的笑意,眼角的皱纹堆起,像一把好看的鱼尾巴。
她眼底有熠熠光芒,仿佛如今就看到世子在院子里奔跑。
真好,真好啊。
北漠
第八百九十一章 阿语大夫
大秦三年初,秦舟出巡。
国泰民安,便容易滋生贪官,这几个月,接二连三地收到密折,说丰州知府贪赃枉法,圈地己用,驱赶百姓。
秦舟派了两拨钦差大臣过去调查,却没调查出什么来,反而,一个劲地说丰州知府的好话,秦舟暗暗生疑,登基两年多,她知道还有很多官员对她不满意,即便她已经登基为帝,可总是叫她皇后。
秦舟可以容忍称呼上的不敬,但是却不能容忍背地里搞小动作,谋害百姓的利益,损害朝廷的名声。
此次出巡,她是微服私访,去哪里,并未对外宣称。
阿景如今是闲职,也想陪柔瑶走走秦国的江山,也就陪同她一起出巡了。
丰州是与大月王国交界,以前是宁静的边陲州府,正所谓山高皇帝远,
且秦舟登基之后开拓两国友好关系,与大月国经济来往,这一年多来,便有许多商人涌入,听闻便连大周的胡家在这里有银号和米粮店。
原来的宁静小镇,忽然多了这么多贸易往来,其中油水可想而知。
官商勾结,是最严重的问题,因有大量的人员涌入,土地也水涨船高,官府便圈地卖给商人,牟取暴利。
秦舟是微服私访的,来到这丰州之后,便先找地方住下来了。
这丰州凉粉出名,柔瑶一时贪吃了两碗,当夜便闹了肚子。
她自己开了个方子,让客栈的小二去抓药,小二抓了药回来,便问柔瑶是不是马上去煎,因出门在外,阿景便让柔瑶打开药包先检查一下。
柔瑶发现有两味药换了,和她的药方不一样,便叫了小二过来,“你是不是叫人按方子抓药的”
小二道:“夫人,我把方子给了大夫,大夫亲自抓的药,有什么问题吗不会有问题的,阿语大夫是这里最好的大夫。”
“他没有按照我的方子抓药。”柔瑶不高兴地道。小二笑着说:“那也不妨的,阿语大夫说,您是刚到丰州,不适应丰州的水土,您这是水土不服,所以开了换了两味比较轻柔的药,她说您的药略重了一些,服下去虽也能好,但是伤了底子,接下来这几天
不管是在丰州还是去别的地方,都会精神不振且容易得病。”
阿景不懂得医理,听了小二的话生气地道:“怎么说话的啊这是诅咒人呢。”
小二连忙告罪,“爷,夫人,您们别生气,要不,小人再跑一次”
柔瑶却摆摆手,仔细分辨了药材,不由得道:“他说得没错,用了香砂和连翘,一则能清内热,二则能护胃,是好方子,只是这位阿语大夫不曾见过我,也不曾诊证,便胡乱开药,着实不好。”
小二听得她说阿语大夫的不是,便忍不住地辩解了,“她抓药的时候问过小人的,小人把夫人的症状都告诉了她,且也告知她夫人是刚到丰州。”“那也过于草率。”柔瑶说了说,又道:“只是这道方子倒也无碍,便不是水土不服而是其他肠胃不适,也能用,这一次便罢了,你还是去告诉他一声,做大夫在没有症状之前,切莫胡乱开药,不是所有的病
人都是这个病症的。’
“阿语大夫也不是随便开药的,她都治好很多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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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也不行,”柔瑶在这个问题上是很较真的,“就因为他开药治好了很多人,便容易滋生侥幸的心态,以后便更加不会谨慎,你若不去提醒他一下,我明日便去。”
“行,小人去,小人去。”小二说。
柔瑶这才罢休,叫他去煎药。
小二走后,柔瑶想了想,对阿景说:“那小二这么崇拜这个阿语大夫,是一定不会去说的,且小二说了,那大夫如此狂妄,怕也不会听得进去,我明日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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