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子安慕容桀
换做在京城那会,公孙燕不敢公然动员自己暗中积蓄的力量,而且谁也没想过一个nv子会藏在烟花之地,所以流月很安全。
现在山高皇帝远,公孙燕避过宋瑞y给的人手,调动那些情报得心应手,于是很快就带人摸到了这家不入流的ji院。
这一晚流月不知不觉睡得沉了,j个人已经进了后院开始捣鼓柴房门,她才猛然惊醒。
这柴房里除了那扇破破烂烂的门并没有窗户,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外面的人恐怕早就直接破门而入了,眼下怎么办
不出去在里面等死,出去就是让人瓮中捉鳖。
然而公孙燕并没有给她想办法的时间,流月还来不
流月番外第五十六章 就此作罢
公孙燕探了探流月的鼻息,冷笑一声,抬脚将浑身是血的流月踢进了滚滚江水。
率江流经大梁和周朝,再往下就是周朝境内了,就让这恬不知耻的小见人去周朝长眠吧,还真是便宜她了。
公孙燕出来三个月终于得偿所愿,当即便修书给宋瑞阳,说流月在逃跑过程中自己落入率江,猜测已经溺毙。
至于宋瑞阳的失物,公孙燕让人搜查过柴房和流月的小包袱,没有发现可疑的或者有价值的东西,便随手也扔进了水里。
大梁京城,寒冬已至天地萧瑟,宋瑞阳捏着公孙燕送回来的信,半响没有出声。
炉子上的茶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宋瑞阳提起茶壶就想把信扔到炉子里去,火苗就要卷到纸张的时候又收了回来。
一张薄薄的信纸被宋瑞阳团起来又展开,反复几次之后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宋瑞阳再次打开看了一遍内容。
最终宋瑞阳还是把信纸扔进了炉子,直勾勾地盯着那纸张一点点被火焰吞噬,直到最后化成一堆又轻又小的灰烬。
“小路子,跟本宫去父皇那里”,宋瑞阳又呆了一呆才出声唤人,只是声音却突然变得又涩又干。
小路子赶紧上前来伺候着,不曾想宋瑞阳站起身的一瞬间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小路子吓了一跳,慌忙就想让人传太医。
宋瑞阳一把拽住小路子,声音沙哑语气却强硬“别叫太医,我没事,走吧。”
小路子很少见到这样的太子,当下只得惴惴不安地跟着他往外走,看着宋瑞阳雪一样苍白的脸色,万般担心也只能放在心里。
见到皇帝后,宋瑞阳见完礼便如实禀报了公孙燕传回来的消息。
皇帝一直半眯着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此等贼人,是该死。”
宋瑞阳低着头,天知道他说出那样短短几句话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不涩,才不让人发现异样。
 
流月番外第五十七章 懿儿
流月醒了,本能之下慢慢睁开眼睛,却一时间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
身下传来阵阵熟悉的摇晃,这是在船上吗难道自己那天喝醉了,做了一场怪诞的梦,现在醒了还是在柳叶河上
一阵眩晕突然袭来,流月迫不得已又闭上眼睛躺下去,等着难受劲儿过了,流月急急抬起头打量周围。
一眼扫过她失望地发现原来不是梦啊……
这不是柳叶河上漕帮的那艘画舫,更不是那上面的房间。
流月突然想起什么,缓缓坐起来掀开被子去检查衣裤和床褥,看了一番却并不见血污,那个累赘到底还在不在肚子里面
可真是冤孽啊!
这小小的房间看着简单素净,用的却都是好东西,身上还痛着,但流月发现伤口已经被人清理包扎好了,这是大难不死还遇到贵人了。
不知道搭救自己的是何方神圣,无论如何得去拜谢一番,这样想着流月挣扎着下了床,慢慢朝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一个侍女模样的姑娘走了进来,看见流月颇为欣喜,赶紧上前让她坐下,自己则出去了喊人。
一个管事和一名大夫很快就过来了,大夫帮流月诊了脉开了方子便静静离开,管事和那侍女留下来和流月说话。
“姑娘,我们的船这就要回大周了,你是准备去哪儿还有,你身怀有孕可要通知你夫家来接”
那冤孽还在肚子里可真真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了吧流月想到这一点很是沮丧,回人家话也变得垂头丧气了。
“多谢恩人救我!我就在最近的城镇下船吧,我夫家…被仇家杀光了,我先找地方住下,再想法联络我娘家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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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番外第五十八章 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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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番外第五十八章 联姻
天刚蒙蒙亮,一条破旧的渔船靠了岸,流月一手拖着一筐鲜鱼,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面无表情地往集市走去。
走到集市天已经大亮了,小女孩人小腿短,一路被流月拽着走得踉踉跄跄,小脸上已经红扑扑一片,额头还挂上了汗珠。
流月找到中意的档口把鱼放好,做买卖的行头铺开,递给小女孩几个铜板,“懿儿来,自己去林伯那里买个包子吃。”
懿儿点点头,一声不吭拿着铜板走了,流月看着她的背影,头发枯黄凌乱,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胡乱裹着。
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今天流月莫名其妙就觉得心里有点发堵,这孩子,居然活下来了,居然都已经五岁了。
这一逃就是几年,也不知道漕帮现在什么情况,兄弟们都还好吗金馃银馃嫁人了没有
虽然这里山高皇帝远可以保得她平安,但太过偏远对于京里的消息却是一点也没法知道了。
流月一边帮人称鱼杀鱼,一边暗自后悔,早知道当年就该把漕帮发展壮大,起码在附近整个据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辛苦还挣不到几个钱,没钱的日子太愁了。
刚坐下来歇着,懿儿闷头走了回来,干瘦的小手伸出来,递给流月一个馒头,“娘,吃”。
边说边举起另一只手上的馒头咬了一口,一双大眼睛巴巴地盯着流月,等着流月接过去。
这孩子,给她四个铜板让她买一个包子吃,她竟买回来两个馒头,这到底是傻还是不傻
流月叹了口气,手在围裙上胡乱抹了两把,接过馒头就着手上的鱼腥味胡乱吃起来。
吃到一半,流月拉过懿儿坐在自己腿上,摸出葫芦喂她喝了两口水,低低地说了句,“懿儿真乖,知道心疼娘了。”
懿儿受到鼓舞,眼神都亮了,坐在流月腿上越发地乖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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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番外第五十九章 还给他
看着外面玩耍的小不点,流月有点头疼。
自己一个人潜入宫里去找公主不成问题,可眼下还带着一个可怜娃,没听过谁飞檐走壁还能背着个娃。
可就把她放在这破庙里,万一被人拐了被狼叼了,那就没人可以还给宋瑞阳了,毕竟是他的种,而且,真丢了也怪不忍心的。
小小的懿儿什么也不知道,独自在破落的前殿嘟嘟囔囔地和蚂蚁玩,流月再次叹气,“要是谁能帮着看一阵子就好了”。
算了,先进城踩踩点再说吧,流月母女栖身的小破庙就在城外,一大一小两个人不多会光景就进了这周朝的都城。
懿儿生长在偏远的业镇,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大都市又好奇又兴奋,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流月牵着她一路小心地打听着别宫,在天快擦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那条街上。
母女俩远远地站在街角,流月呼吸有点急促,孩子都五岁了,也不知道那厮还是不是依然想置自己于死地,还是小心点不要被发现的好。
“娘,我饿了”,一声细小的声音飘进流月的耳朵,把她从神游天外的状态拉了回来。
流月被懿儿的喊声惊醒,快速地看了看四周,这别宫外面不让做买卖,一时找不到什么吃食。
无意识地扫过别宫紧闭的大门,流月心头一跳有了主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指着别宫柔声对懿儿说,“你看这边都没有东西卖,懿儿去那边坐着,娘走远点去给你买吃的,好不好”
小女娃认真点点头,去到别宫的门槛上坐下来,期待地目送着流月逐渐远去。
天开始黑了,流月转过街角离开懿儿的视线以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飞身上了屋顶,借着夜色掩盖回到了别宫对面的街巷
流月番外第六十章 我爹死了
宋瑞阳神思不安,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与周朝结亲是权衡利弊之下,保得梁国边境安定、子民和乐的最省事最快捷的法子。
不能随本心选择伴侣,那么这婚姻也要牺牲得有价值才行。
听闻那慕容壮壮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是今天得到的种种消息却显示着这桩联姻恐怕没那么顺利。
宋瑞阳迟迟没睡,在灯下握着一卷书发呆,心里那点不安定的感觉挥之不去。
枯坐了半天,宋瑞阳开口唤了小路子,一同去看那今天被捡回来的小姑娘。
“殿下怎么这么晚还要去看她,您一向不太喜欢小孩子的。”小路子轻声和宋瑞阳说着话,这种话也只有他才敢问出来。
“在周的都城住着他们的别宫,不是我大梁的地盘,任何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都要警惕,小孩子也不例外。”
宋瑞阳冷淡却耐心地解释给了小路子听,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却不是全部理由,至于那剩下的原因,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
也许见到了人就知道了吧
宋瑞阳没猜错,见到熟睡的懿儿那一瞬间,他的莫名慌乱果然消失了,那小女娃让他觉得莫名地亲近。
小路子机灵,已经去叫了晚上发现懿儿的人过来问话,宋瑞阳盯着懿儿轻声问了几句,便让人走了只留下他和小路子。
宋瑞阳一直沉默地看着小姑娘,昏黄灯火拿得远远的,生怕光亮扰了她的安眠。
“殿下”,小路子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他很是奇怪自家太子的表现,宋瑞阳一直不怎么喜欢小孩的啊。
“回吧。”宋瑞阳只吐了两个字,当夜便没有再说话,第二天一早就让小路子安排了自己队伍里可靠的宫女专职照顾懿儿。
流月进入别宫的时候已至半夜,所有房间全都熄了灯,她在别宫里小心翼翼地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懿儿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懿儿是不是还在这里。
等到她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听到有脚步声赶紧一缩身子,从身侧的狗洞滚了出去,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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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番外终章
天气晴好,流云轻缓。
流月一个人在周朝的都城里瞎转悠,从离开梁都那一刻起,天天想的是逃过追杀保住性命,躲在业镇后则要生存下去、产下孩子、养大体弱娇憨的懿儿。
此刻无事一身轻,流月一时间却无所适从,向往了很久的自由一下子来到眼前,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开心。
街上有仆妇抱着主家的小女儿经过,一声声软糯的童音直钻进流月的心里去。
懿儿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和她分开过,而且一向离不开人,如果还是在那别宫里,她会不会哭会不会想自己
捡到她的人有没有给她吃饭突然来个孩子又非亲非故,他们会不会苛待她,毕竟是一份口粮啊。
她有没有哭闹宋瑞阳那厮有没有见过她,会不会带她走对她是讨厌呢还是当个陌生小孩不闻不问
流月就这么没头苍蝇一样乱逛,直到她发现自己停在了那别宫外面。
一想到里面住的什么人,流月像被踩到尾巴一样三两下就跳得远远的,找个转角站定,远远地望着那大门。
隔着一堵墙,一扇门,宋瑞阳让人把懿儿带到院子里晒太阳玩耍,自己则远远地盯着那小人儿。
从昨晚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一种没来由的熟悉和亲昵,这会在明朗的光下细看,竟然觉得长得有一丝像那个狠心的女人。
这个孩子来得蹊跷,还有早上看到的那个让他震惊的身影,可这是在周朝不是大梁,宋瑞阳不能也不敢有那样的揣测。
流月走后,随着慢慢搜集到的关于漕帮、关于流月曾经的信息越来越多,他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才知道流月是一个多么值得爱重的奇女子。
那人刚消失的时候宋瑞阳恼过怒过恨过羞过,得知她可能葬身率江的时候惊过悔过伤过痛过。
厘清前前后后所有的因果,他终于明白对流月的种种极端情绪,皆因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的情根。
六年了,宋瑞阳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淡定地对待那个人和那些事,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去想那一晚和那个人。
那一晚,是他心里最深最甜的秘密,却也是让他又悔又痛的根源,因为那一晚之后他就失去了那个人。
这些年间他用政务公事读书练武来填满所有时间,和周家的婚事一早就取消,周大人承受不住周志远干的破事,引咎辞官。
漕帮隐匿起来踪影全无,想找个管事的人告诉他们,去领回那些被周志远强取豪夺的业务和财产都找不到人。
宋瑞阳无法,只得将率江的漕运压到新组建的管理运河的衙署,又让公孙燕出面替他照管着。
皇帝对他的勤政简朴深沉越发满意,连他自己也差点以为自己心里已经古井不波,可以淡然地筹谋用婚姻去换百姓安宁。
今天的那不辨真假的惊鸿一瞥,和眼前这个跟她有一丝相似的小孩子,却让他心里已经炸响无数惊雷。
眼前这小小的懿儿一说话就是周朝口音,断断和她是没关系的,但那眼底眉间的一丝相似,竟让宋瑞阳心底生出一股斩不断的眷恋。
隔着一堵墙一扇门,流月站在外面,心里却已经有了新的盘算。
宋瑞阳再次踏上周朝的土地,再次住进这座别宫,一草一木都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是这里再没有懿儿了,更不知道还能不能有那样惊鸿一瞥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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