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子安慕容桀
子安不知道这把匕首对慕容桀的意义这么重大,竟是先帝送给他的。
袁氏侧着头对着子安,神色也是有些震撼。
子安把匕首收起来,舍不得用玲珑夫人的血来染脏这把匕首。
她站起来,对慕容壮壮道:“公主,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您不用插手!”
“你自己解决”慕容壮壮怀疑地看着她,随即又道:“好,我把侍卫拨给你用。”
“不需要!”子安摇头,眼底生出残冷的光芒,“杀鸡焉用牛刀”
说话间,便见侍卫进来禀报,“公主,马车已经截下,正在回来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忽然下手
马车一路回来,再医馆看到慕容壮壮的马车,侍卫停下马车。问了一下慕容壮壮马车旁边的侍卫,侍卫回答说公主就在里面,他便掀开帘子恭谨地道:“殿下。大长公主在里面。”
在两名侍卫的搀扶之下,颤巍巍的下了马车。
这三十棍下手算轻的了。若是在军营。三十军棍非把他打残了不可。
宫中侍卫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这位金贵的太子,自小便不曾受过苦。练武也只是花拳绣腿,所以,在杖打的时候便痛的昏过去。
他本来是要在宫中休息的。皇后着他马上出宫去太傅府中。太子一党遭受重创,身为太子,若不出面。安抚臣下的心。便会造成百官离心。所以皇后虽怜惜他。却安排他带伤出宫,以安定太子一党的心。
只是皇后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正事不办,卷进相府的斗争中去。
医馆的掌柜见先来了一位公主。继而又来了太子,惶恐的不得了,拍醒了医馆中的人出来伺候。一并把馆中的茶水糕点端出来,便退在一角待命,大气不敢出,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袁氏在里面听到声音,一把拉住子安,叮嘱道“切莫逞强!”
子安轻声回答,“母亲放心,我有分寸。”
袁氏又道:“公主,还请您多多照顾。”
慕容壮壮说:“夫人请放心,朝中如今还无人敢在本宫面前欺负本宫的人。”
两人一同出去,子安的目光先落在太子的脸上,然后穿过太子,看向他身后的玲珑夫人与夏婉儿。
“大胆刁民见到本宫为何不跪”太子见到夏子安,先声夺人的怒斥。
子安眸色一敛,按照规矩上前行礼,“夏子安叩见太子殿下!”
慕容壮壮一手拉起子安,漫看着太子,“太子好大的架势,不知道见到我这位姑奶奶,太子是否要行跪礼”
太子仿佛这才看到慕容壮壮,傲慢的神色也只是微微的一转,“原来是祖姑姑在这,本宫就说嘛,料那夏子安也不敢如此胆大,竟命人拦下相府的马车,里面的,可是本宫未来的太子妃。”
慕容壮壮没有搭话,而是看着玲珑夫人与夏婉儿,目光颇为凌厉。
玲珑夫人与夏婉儿便上前行礼,微微福身,“参见大长公主!”
“跪下!”慕容壮壮陡然声音严厉,“谁教你的规矩”
玲珑夫人神色一凛,还没说话,夏婉儿便已经上前道:“公主,这里并非是在宫中,且我已得皇后下旨,赐婚太子殿下,按照规矩,无需行跪拜之礼。”
慕容壮壮冷声道:“谁与你说这样的规矩堂堂相府千金,说是此等没有教养的话,岂不寒酸漫说你如今还不是太子妃,就算已经嫁给太子,见到本宫这位镇国公主,你依旧要行跪拜之礼,便连你那位未来的婆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皇姑姑。”
夏婉儿微怔,其实宫廷的礼仪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太子妃是以后的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应该还要向一位公主行礼。
慕容壮壮厉喝一声,“还不跪下!”
玲珑夫人只好拉着夏婉儿一同跪下,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本以为慕容壮壮会立刻让她们起来,谁知道慕容壮壮只淡淡地对太子说,“太子受了伤,不在宫里休息,
大晚上的去哪里”
“这便不劳祖姑姑挂心,本宫是来看看,到底是谁截了相府的马车。”说完,太子挑衅地看的子安。
子安只是垂头敛眉,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在太子眼里,他便觉得子安在害怕。
“是本宫下的命令,”慕容壮壮冷眼看着玲珑夫人,“方才你们从马车上把袁氏推了下来,害得身受重伤,本宫要听听你们的解释,看看你们凭什么伤了袁氏再不顾而去。”
玲珑夫人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正准备开口讲,却见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请衙门
医馆的人哆嗦着上来为玲珑夫人和夏婉儿止血,他们的脸都吓得白了,没想到一个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下手这般的狠辣。
太子看到夏子安竟然当着他的面连伤两人,勃然大怒,下令道:“来啊。把这个刁毒的女子抓起来。”
慕容壮壮一步上前,冷笑道:“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来!”
子安与慕容壮壮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进去了。
太子忍着痛逼前一步。盯着慕容壮壮,“祖姑姑看来是要多管闲事了,你最好想清楚。得罪本宫没有什么好结果。”
慕容壮壮冷冷地道:“太子,你真是高看了你自己,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如果要为你的未婚妻报仇。去衙门告状,让衙门督办此案。”
说完,她吩咐马车。“门外伺候。去相府。”
太子咬牙切齿地道:“好。我们便去相府道个明白,来人。请衙门。”
太子压根就不管夏婉儿,只顾着争一口气。夏婉儿看样子已经毁容,而且方才那一脸血看得他恶心极了,他不想再看到她。
医馆的人已经为玲珑夫人和夏婉儿止血。但是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去,看着十分狰狞可怖。
夏婉儿已经醒来,哭着对太子说:“殿下,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便靠了过去。
太子吓得急忙退后,挥着手厌恶地道:“你走开,走开,别沾了本宫一身的血。”
夏婉儿脸色一白,几乎不能置信地看着太子,颤抖着问:“殿下你说什么”
太子挥手对侍卫道:“扶本宫上马车,把她们母女送上她们自己的马车,去相府。”
“是!”侍卫急忙扶着太子出去,几乎是半抬着太子上马车。
那边,子安已经扶着袁氏出来,袁氏头晕得很,身子都靠在子安的身上,且瞧不见,只拖着虚浮的脚步走。
夏婉儿见到子安与袁氏,满心的悲愤涌上来,想再扑过去,但是触及子安那冷若冰霜的眸子,她心中一凛,止住了脚步,嘴里骂道:“你个贱人,等回府之后我让父亲收拾你,你记住,你是自取灭亡。”
子安仿若听不到,扶着袁氏走出去,神色依旧阴寒不已。
玲珑夫人在医馆大夫的搀扶下站起来,她的头很晕很晕,晕得几乎撑不住,额发覆盖在脸上,全部染了血,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的尾指断掉,已经无法接驳,大夫用补包着,上了止血粉,算是暂时止血,可还得进一步处理。
她盯着子安,眼睛藏在额发之后,发出的暗光像黑夜的恶鬼,她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袁翠语,夏子安,你们等着瞧!”
她话是这样说,但是真的吓倒她了。
她不明白夏子安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辣,她剁手指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眼底的残冷吓得她几乎以为自己看到地狱的勾魂恶鬼。
她的心很慌,她终于开始觉得,自己不是夏子安的对手了。
串联前后想想,婉儿这个太子妃的位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摄政王说的那些话加上刚才太子的态度,她觉得事情有可能会有转变。
但是,应该不会的,婉儿与太子都已经有了肌肤之
亲,就算婉儿毁容,可太子对婉儿也有感情,这份感情只要能延续到让婉儿嫁过去就可以了。
慕容壮壮帮忙扶着袁氏上马车,坐下来之后,子安的手一直握住袁氏。
慕容壮壮留意到子安的手腕还沾有血迹,她取出手绢递给子安,“手腕上有血,擦了吧。”
子安默然接过,“谢谢!”
慕容壮壮看着她,眼底多了几分激赏,没想到她刚才竟敢当着太子的面对陈玲珑母女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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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何罪之有
慕容壮壮想了一下,笑了起来,“没错。嫡庶有别,陈玲珑只是妾侍,子安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若由本宫证实她们确实推了夫人下马车,便是蓄意谋害主母。身为嫡出大小姐的子安。就有权力处罚她们,至于处罚的力度,可根据罪行的轻重衡量。夫人如今失明,已经是重伤,那么。子安只要不杀了她们。在律法上便说得过去。”
大周的律法,确实如此,妾侍在府中只是半个主子。需要听命于嫡出的小姐。更不要说夫人了。
许多大家里面。主母看妾侍不顺眼,就这样打死的不知道多少。陈玲珑这点,是真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陈玲珑在府中多年。以夫人自居,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止她。许多人都忘记了她的身份,都潜意识地认为她才是夫人。
她看向子安,“你竟懂得律法真了不起。”
她刚才的胸有成竹,可见并非只是袁氏知道,她也懂得。
子安对律法所知不多,且也没有时间慢慢看,只是从袁氏的藏书中就这种问题专门看了一下。
所以,只要太子肯闹大,这事儿陈玲珑就不沾道理。
子安看着慕容壮壮,“公主,有一人你可否请到他”若有此人帮忙,今晚基本就无忧了。
“谁”慕容壮壮问道。
“礼亲王!”子安唇瓣轻轻吐出三个字。
慕容壮壮笑了起来,“老三!”
(在此纠正一下,安亲王是老二,前文曾有一处写错了,如今修正)
因去请礼亲王,她们便耽搁了起码大半个时辰才回到相府。
礼亲王没有随车来,说容后再到。
相府大门打开,门口停放着几辆马车,还有衙门的轿子也规矩地停在一辆覆盖绿色绸子的马车后,看来,今晚的阵仗很大。
慕容壮壮见状,冷笑一声,“真好,连太傅都来了。”
可见,太子已经先一步命人通知了夏丞相,夏丞相与梁太傅一起议事,便一同过来了。
子安等人进门,老夫人身边的翠玉姑姑便走上来,先是对慕容壮壮行礼,继而对袁氏与子安道:“老夫人请夫人与大小姐到正厅。”
子安没搭理翠玉姑姑,扶着袁氏跨过高高的门槛,便径直往大厅而去。
相府大厅,灯火通明,老夫人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夏丞相坐在右侧,太子本也有位子,但是他不坐,由人搀扶着站在了梁太傅的身旁,看着倒是有几分梁太傅跟班的架势。
至于大厅的右侧,坐着两个人,看样子都是今晚议事的太子党大臣。
左侧坐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他样子威严,见到子安与慕容壮壮进来,他便首先站起来。
他身后,站着几名捕快打扮的人,子安推测他就是京兆尹梁大人,梁太傅的那位侄子。
夏婉儿与玲珑夫人由大夫在旁处理伤口,见子安进来,玲珑夫人哭着跪下来,“母亲,请您为妾身做主,妾身无故被她这
样毒打伤害,连手指都剁去,只伤害妾身也就罢了,婉儿已经指婚给太子,却被她毁掉容貌,以后如何见人求母亲与诸位大人为妾身做主啊。”
众人起身,先见过慕容壮壮,慕容壮壮径直走过去,坐在京兆尹旁边的椅子上,四名侍卫迅速地站在她的身后,如四座大山一般守护着慕容壮壮。
她坐下来之后,才淡淡地道:“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众人才坐下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开堂
梁大人脸色微微愠怒,“既然你承认是你所为,为何却说你无罪你无故伤害庶母与庶妹。于律法而言,便是有罪。”
子安澹然道:“大人既然问询,为何不先问我何故伤她们”
梁大人不悦地道:“就算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可私下伤人,庶母虽说不是母亲。却也是你的长辈。再说你重伤她们,已然是犯了律法,当着太子殿下与公主的面。竟说你无罪身为相府大小姐,你怎可先是不仁不孝,继而再如此厚颜无耻”
慕容壮壮听了梁大人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问案的话事实不问,只一味道德指责,看来她刚才跟子安说自己与老七都无法徇私。是大错特错了。因为。有人已经徇私在先。
她正想出言相助,子安却已经开口。“大人,我母亲是相府当家主母。虽无封号在身,却是正经的当朝一品丞相夫人,一位当朝一品大员的夫人。遭人谋害,推下马车,大人认为此事的严重性在哪里”
梁大人一怔,“有这等事”
“我母亲是在出宫回府的途中,遭我的庶母与庶妹推下马车导致重伤,双目失明,我身为相府嫡出大小姐,请问大人,从我大周的律法与礼法而言,我是否有这个权力惩治谋害我母亲的凶手”
子安句句铿锵有力,先从律法,再到礼法,虽字字简短却也滴水不漏,几乎让梁大人无可辩驳。
梁大人只得看向玲珑夫人,“陈氏,夏子安指认你推主母下马车导致其重伤失明,你对此事有何辩解”
玲珑夫人哭着大呼冤枉,“大人,这绝对是冤枉啊,妾身怎可能会做出此等歹毒的事情来”
“事发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具体说给本官听。”梁大人虽端了神色,语气却也十分温和。
玲珑夫人道:“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昨夜入宫参加宴会,出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亥时过,相爷送了妾身等人出宫,便说要与太傅大人喝一杯,让夫人与妾身带着婉儿先行回府,出宫的时候,一直都是好端端的,夫人说累了,要休息一下,不许我与婉儿说话,后来婉儿不小心说了句担忧太子,夫人便顿时发飙,骂了许多难听的话,说婉儿犯贱,丢人,不该去为太子求情,妾身与婉儿开始都没敢搭话,知晓她在府中一直都是这个脾气,想着任由她发泄一通便没事,谁知道她越骂越过分,竟侮辱妾身与婉儿,妾身实在是忍不住,便回了几句嘴,这回嘴可不得了,夫人就跟疯了似地扑打妾身,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妾身的脸上,婉儿拉开了她,隔在妾身与她中间,她见打不着妾身,竟掀开帘子就跳下去,跳下去之前,还撂下话说要让妾身背上谋害主母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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