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这一次,你休想再丢下我!”女子嘶吼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和愤恨,绝美的面容此时青筋浮起,抓住男人臂膀的手,用力到森白!
北辰琰乍然落泪,滴出来的,却是鲜血。
“啊——”北辰琰突地仰头一声嘶吼,浑身“碰碰”炸出血花。
门外众人瞧得一阵骇然。
他自断了全身筋脉!
“月儿——”皇甫皓枫满眸绝望地看着那逐渐落下的巨大铜门。
即将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雪影,快若流光闪入黑铜门内,一掌灭顶落至狰狞嘶吼的北辰琰头颅之上!
三道金光没顶,北辰琰骤地一软倒下。
“雪衣?”雪族诸长老一见没拦住,出现在凌兮月身边的人,又差点吓个半死。
“走——”纳兰雪衣带着北辰琰,快速往即将合拢的黑铜门去。
凌兮月愣了半秒,随即快速跟去!
“快啊!”
大家的眼眸都赤红一片。
在黑铜门落下的一瞬间,纳兰雪衣挥手将北辰琰甩了出去,回手,将落于身后一步的凌兮月猛地拽入怀中,抱着她飞身落地朝外急滚。
玄冥眼神冰冷,寂静,却又仿佛释然,一切的一切,都一点点消逝,模糊在那道逐渐狭窄的缝隙之中。
“碰——”
黑铜门落下,掀起一阵疾风!
两人身躯交叠在一起,从铜门内滚出来,纳兰雪衣飘飞的衣衫,被压住了一大片!
但男人的双手,紧紧抱着怀中女子,未将她的脑袋露出半分在外。
“雪衣!”
“兮月!”
大家围拢过去。
纳兰雪衣松开手,怀中,是完好无损的凌兮月,被大家焦急地扶了起来。
“雪,雪衣……”凌兮月看着从地上起身的男人,她面上还是方才的一片煞白。
纳兰雪衣墨发凌乱,胳膊擦破了,鲜血迅速浸透他染了尘土的白衫。
“无事。”他却只淡淡一声。
凌兮月猛一回神,“琰!”
她扑至被青龙白虎两位祭司接住的北辰琰身边,身后,纳兰雪衣的眸光,微不可见的黯淡了下。
但也仅是一瞬,他便步至凌兮月身边。
北辰琰的命脉被封!
那般情况之下,纳兰雪衣只能这样做。
“怎么办,怎么办……”凌兮月忽然慌了手脚。
解除,北辰琰立刻会血咒爆发而亡,丧失理智之下,还极有可能会屠杀周围一切生灵。
不解,不足片刻就会被冲破,结果一样。
而且,也根本撑不住片刻,血咒之力即便被封命脉,即便筋脉具断,也无法抵制,它的愈合属性太过于恐怖……
只有血咒本身的力量,能杀死身负血咒的人!
真真是世上最为恶邪的诅咒!
凌兮月跌坐在北辰琰身旁,忽觉前所未有的无助。
她自负医术卓绝,到此时,却无能为力,救不了自己心爱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一寸寸消逝,却寻不到任何可以救他的办法。
“这东西,这这东西能不能……”玄天机忽然想起,将手中的血石递给凌兮月眼前。
凌兮月连眼神余光都未瞥去,发出一声讽刺至极的呵笑。
她轻摇着头,满眸绝望。
以前,她竟也会对这个东西抱有幻想……
“兮月。”纳兰雪衣的眸光沉了再沉,最后,似下了什么决定般,微微一定,他半蹲下,在女子的耳边忽然开口,轻一句,“我有办法救他。”
凌兮月宛若雷击,唰地转眸看向纳兰雪衣,就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真,真的?”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纳兰雪衣身上。
那就太好了!
“嗯。”纳兰雪衣颔首轻点,“你放心,他不会有事。”说完,他向雪族的几位尊者示意,“老师,帮我寻一处僻静暗室,弟子需要你们的协助。”
“好好好!”诸位族老当然答应。
北辰琰眼部的血纹再度浮现,若邪恶的花蕊绽放,血咒之力再度蔓延出来,即将冲破!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唯愿她一生安乐
事不宜迟,诸位族老迅速动作,寻了一间暗室,将北辰琰安置进去。
六位族老联手,用雪族的清心咒,降灵术,压制北辰琰即将爆发出来的血咒之力。
纳兰雪衣进去,凌兮月却被拦在了外面。
“雪衣,我可以帮一把手。”凌兮月眸色一片绯红,心急如焚。
纳兰雪衣微一笑,眸中墨色淡淡,“兮月,你这般状态可不行,安心等着,放心,我会让他好好地,交回到你身边。”说完眼前的石门被合上。
“月儿,你放心,雪衣既然说能救他,那必定想出了破解之法。”皇甫皓枫放低了嗓音,柔声安慰女儿,“雪衣你还不了解吗,他可从不妄言。”
凌兮月眸光泛红惊惧,眉头却若霜雪重染,一片沉寂。
她如何能不担心……
担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疑惑。
血咒之力不可解,她和雪衣都知道,现在雪衣却忽然又说,他有办法解,若真有办法,怎会等到现在,之前怎不说?她相信雪衣不会藏私。
所以,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或许是方才想到的破解之法吧,凌兮月想不通,便也不再去细想,再加上此时牵挂着北辰琰,她脑中一片混沌,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
她闭眸作罢,背倚着石室大门,缓缓滑坐下,整个呼吸都是乱的。
琰,你一定要撑住!
我们还要一起去潮山城,去接女儿,一起回天临,回家。
“王上,此物如何处置?”白虎祭司拿着被置在他手中的血石,询问皇甫皓枫。
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啊!
但此物又实在诡异,他们都不敢轻易处置,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毁了。”皇甫皓枫尚未开口,凌兮月沙哑的嗓音从角落边传入大家耳中。
大家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白虎祭司为难了下,道:“此物是造成鬼族沦落,还有此地的罪魁祸首是不错,但既已取出,若能凭这东西,救得他们于水火之中,何乐而不为。”
凌兮月缓缓起身,心思完全牵挂在北辰琰身上。
她沙哑的嗓音没什么气力,只道:“毁了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冥域之所以一直陷入此等困境,就是因为鬼族一直将这东西的碎片藏在冥域。”
众人面面相觑,还有些惊愕。
竟是因为这样?
“此物是罪魁祸首,不可解局,但时间可以,毁了它,所有人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凌兮月只淡淡一语,便不再开口,眸光一直紧盯着那一扇石门。
这不是什么至宝,也不是什么至邪之物,就如她对玄冥所说,只是一块石头而已!
只是这块石头,不属于这个地方。
是天外之石,陨落之石!
这块石头,其一,它具有极为强大的辐射性质,能让靠近它周围的生命体,产生突变。
而突变,是不定性的,有好有坏,但噩梦般的坏处居多,且不可逆!
瘟疫,灾难,疾病,诅咒……纷至沓来。
之它所以被称为至宝,仅是因为它可以赐于人强大的力量,就是那微乎其微的好的突变,但同时,也可以毁灭人的心性,这才是大概率事件。
只要这东西在,此地所有出生的人都会受到辐射,都会遭受其难,就如生生世世轮回于噩梦之中,不得解脱。
根源被毁,时间,会放逐那些不能治愈的,而初生的,会得到救赎。
血咒,同样是一种突变!
只是它具有遗传性,就如诅咒一般,生生世世,遗留在鬼之王族的血脉之中,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其二,它还具有超强的磁性,所以靠近它的含金属性的岩石,都会受它的吸附,悬浮于空中。
其三,它拥有制幻的能力。
她听大尊者说起过,在古王墓中,这东西会不定时的向外释放出一股力量,而这一股力量,会导致靠近它的人,沉迷在自己的幻境之中,无可自拔。
或死,或伤。
这也是它必须被毁的原因!
但有一点,凌兮月无法想通,这东西到底来自于何处,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各种属性。
最让她震撼的一点是,它能逆转时间流!
时间,空间……这又是什么力量?
若是条件允许,凌兮月是真想将它带回实验室化解分析,但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条件,最简单的就是毁了,不留祸端一劳永逸。
而这些,凌兮月无法解释。
即便解释了,大家也不会明白其中的曲折。
现场一阵沉默之后,青龙祭司开口:“听月丫头的吧,她一向有主意。”
大家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也罢!
此等邪物留在世上,终究是个祸端。
只是若月丫头说的是真的,那么鬼之一族千万年来的执着,努力,竟都走错了路。
原来,此物不是破局的钥匙,仅仅只是祸乱之端!
鬼族若能毁了他们手中的那方碎片,又何至于这数千年以来,困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去吧,我陪着月儿。”皇甫皓枫朝几位尊者点点头。
几位尊者拿着血石朝外去。
安静,安静到窒息,风吹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石室内,北辰琰盘膝而坐,身边五位雪族的族老,运功抵在他的身躯之上,极力压制他体内爆发而出的血咒力量。
纳兰雪衣握着匕首,容颜淡漠,缓步过去。
玄天机一把抓住纳兰雪衣的手,单薄的身躯颤抖着:“雪衣,你可想好,你真要如此做吗!”
老者的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
血咒之力不可解,却可以……他万万没想到,雪衣说的竟是此等办法!
“师尊……”纳兰雪衣垂眸,樱红唇瓣轻吐出几字,“他若有事,她会伤心的。”
自己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那你呢!”玄天机心疼啊!
纳兰雪衣微一笑:“她要的是他,不是我。”
一句“她要的是他,不是我”道的人肝肠寸断,听的人又何尝不是?
玄天机心上钝痛,一连道:“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啊……”
纳兰雪衣苦笑:“弟子唯愿她一生安乐,她开心,我便开心,她伤心,纵使身处天境,我亦不得安然。”
已经放下了……
他骗所有人,却终究,连自己都无法欺骗。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尘埃落定(大结局)
“为何,为何你也要去走这一条绝路啊……”玄天机一声哽咽,却知道自己这个徒儿做下的决定,断不会更改,纵使老泪纵横于心不忍,也只能放手。
为这情之一字,女王赔上了一生,雪衣却仍旧要步之后尘!
大族老和其余几位族老相视,无声一叹,满眸沉痛看向闭眸端坐的北辰琰,“或许,这就是命。”
他们雪族,本就是为古之王族所生,为护古之王族所育。
为他生,为他死……
命运,真的在永世轮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残阳如血,扑满这片黑暗地域。
厚重的石门隔绝了内外,半点声响也无,皇甫皓枫一直在身边,陪着女儿,短短几个时辰,可对于凌兮月来说,就如几个世纪一般难熬。
直到月上中天时分,身边的石门一身响动,打开。
凌兮月双眸被血丝填满,整个人一直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一个恍神,便会失去一切!
石门打开的瞬间,她快速起身,“如何?”
眼前,是玄天机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一百岁,光芒黯淡疲惫至极,嘶哑一声:“血咒已解,琰皇,无事了……”
凌兮月一笑,眼角落下泪花,“多谢长老!”
说话间,她侧身飞速往内去!
“多谢诸位族老鼎力相助!”皇甫皓枫拱手,眼中也是道不尽的感激。
“琰——”白影一闪,凌兮月出现在北辰琰身边。
男人睡在石室中央的石床之上,冷峻容颜虽苍白若纸,但那气息却是平稳了下来,浑身血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凌兮月伸手触上男人的脉搏,清眸微睁。
解了,完全解了!
怎么可能……
心上紧绷的弦松开,凌兮月整个人一点点恢复冷静。
此时北辰琰只是浑身筋脉具损,以至于整个人极度虚弱,伤势可怕,但以凌兮月的医术,想要医治得心应手,而他身上最为致命的血咒,彻底根除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凌兮月不解,她回眸一扫石室,一愣。
她起身,打量石室一圈,看向雪族仅剩下的一位玄天机,“六族老,雪衣呢?”
“雪衣虚耗过度,休息去了。”玄天机看了一眼石背后的那一扇门,淡淡一句:“无妨,让他休息休息吧。”
凌兮月看着玄天机的表情,心上总觉不对,眉头一点点拧起,不待他说完,便快步过去。
“月丫头!”玄天机阻止不及。
凌兮月一手推开石门!
空荡荡的一片,依旧不见纳兰雪衣踪影……
“月丫头,先照看琰皇伤势要紧,雪衣只是虚耗过度,不打紧,大族老他们会照顾的。”玄天机走到她身边,淡淡道:“冥域事情既毕,我们也该回雪域了。”
凌兮月唰地转眸,对上玄天机的眼,“六族老,您跟我说实话,雪衣到底怎么给琰解的血咒!”
回雪域?
不可能这样着急,急于这一时!
玄天机眸光略一闪烁,避开凌兮月的视线,回道:“医术之道,高深莫测,我也不甚懂,我等只是帮助雪衣,控制住琰皇,其余的,我等也看不甚懂啊。”
“告诉我雪衣在哪里,我要见他!”凌兮月紧追不放。
玄天机为难。
皇甫皓枫见状,几步到女儿身边,扣住她的肩头,“兮月,六族老也累了,你让他休息一下吧,大家迫于冥域之事,已数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凌兮月袖中之手紧攥成拳,捏得咯吱作响。
不是她要逼问,而是她心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六族老越是言辞闪躲,她越是无法心安……
雪衣为什么对她避而不见?
非走得这般着急?
黑暗深渊之外,赤黑交织的枯黄大地之上,一道雪衣身影踉跄。
“噗——”乌黑的鲜血喷出,和脚下的大地融为一体。
“雪衣!”
大族老一把拽上纳兰雪衣的胳膊,老眼一片绯红。
“咳……咳咳……”纳兰雪衣倒地,喘息困难。
有刺眼的艳红泊泊从他嘴边淌出,染红他雪白的衣襟。
那一向如冰透彻,如玉纯粹的绝世容颜之上,竟浮现出道道血纹痕迹!
他一动,又“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大族老丢了权杖,也被带得跟着踉跄了下,瞬间老泪横呈,“雪衣啊!你这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
“走,走……”纳兰雪衣扬起头,看向远方,男人那双宛落星辰大海的眼,此时犹如被鲜血染透!
他不能让兮月看见他这个样子……
不能……
男人踉跄着起身,一步一倒。
刚走一步,又“碰”地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脸上,颈上……血纹不断绽开,男人浑身痉挛着狂颤不止,他就似一个在母亲腹中的婴儿,蜷缩在地,紧紧抱着自己,唇瓣上被咬出大片血花。
几位族老接连追上来,看着这般情形,心痛到无法呼吸。
天穹,浓如泼墨。
高悬的残月,此时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
星移斗转,数日更迭。
月光透过石壁,落在北辰琰冷峻苍白的面庞之上。
凌兮月守在他身边,握着男人的手,愣愣地看着他已恢复一些血色的脸庞。
尘埃落定,但不知为何,她却是一直心绪不宁。
千万,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凌兮月眼神望向镂空的石壁之外,思绪一点点飘远。
冰凉的指尖,被一点点收紧。
凌兮月猛一转眸,对一双尚有混沌,却沉然深邃的眸子,顿时一喜,“琰,你醒了!”
她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眼中却隐隐泛出些泪光来。
四眸相对,相视一笑。
“现在感觉怎么样。”凌兮月将他扶起身。
北辰琰看了看自己的手,尚未完全清眸的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疑惑。
凌兮月伸手,握上男人的手,“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又让你担心了。”北辰琰回握住她的手。
凌兮月摇头,眸中掬泪,还有点气恼:“北辰琰,你居然又想丢下我,你居然又敢生出那样的想法来,你说你!算了,等你好了我再跟你算账!”
“琰皇可是醒了?”拿着茶水进来的皇甫家族弟子一见,放下东西,往外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是真高兴。
一是高兴北辰琰安然醒来,二是高兴,终于可以离开冥域了!
这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好地方!
“是,是我的错,你啊,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哭鼻子。”北辰琰指尖轻抬,拭去小妻子,沙哑的嗓音还有些初醒的无力,却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凌兮月瞬间破涕为笑:“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们再不去接小豆芽,她都要认别人做母亲了。”
北辰琰微一笑:“好,这就去接她,去接女儿,回家。”
今夜的月亮,是圆的。
给冥域都好似带来了光明,一片洁白。
日炎耀耀,灼灼风华,皓月当空,亦能璀璨天下!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番外(1)
天下一统,四海升平。
皇甫家族和雪族共贺,北辰琰于帝都加冕,世称,琰帝。
也是继古九州时代之后,五洲时代之中,一统中州,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下帝王!
与凌兮月并尊,称月后!
他们的帝王给了他们的帝后,最为盛大的一场婚礼,兼封后大典。
那一场盛世欢嫁,即便已过去一年之久,依旧还深深地镌刻在所有帝都百姓记忆中。
千里锦绣,十里红妆。
大赦天下,万民欢庆!
千古一代帝王之尊,威加海内,却是万千宠爱聚于一人之身。
他们的帝王,将过往所有的遗憾,千百倍地补给了他心爱的女子,那个同样称之为传奇的女子,那个足以与他比肩,受万民爱戴敬仰的女子。
一年,转瞬即过。
刚下过雨,空气中还夹带着一些泥土的味道,周围的鸟虫惊慌失措地逃窜着。
“驾——驾——”
“吁——”
近郊猎场,野兽穿梭。
一只梅花鹿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从灌木丛中一窜而出,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奔走。
身后,一穿着红衣的女子骑马追逐,紧随而出。
搭弓上弦,对准那只梅花鹿!
看皮色,倒是个难得一见的,若是做成披风定然也是好看的。
女子微微眯起眼睛,朝着那方向放箭。
却不想,在快要触碰到的一霎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只庞大之物,雪影一闪,直接扑倒了那只梅花鹿。
“吼——”
一声虎啸,响彻山野。
那是一头强壮如牛的老虎,通体雪白,犹如披着一身上等的绸缎!
女子看着这一幕,一沉手上的长弓,没好气的对着身后的人骂道:“你们家皇后娘娘未免也太犯规了,放个老虎出来算是怎么回事。”
身后追上来的锦衣男子,有些无奈。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着卖乖道:“皇兄如今将皇嫂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胶似漆的,寸步不得分离,哪舍得放她出来狩猎。”
“倒是这老虎……还真是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雪虎长尾扫地,一爪踩着那梅花鹿,头颅高抬,眼里那股子嚣张狂傲劲儿,真是和它那主子一模一样。
“如此耍赖,不玩了。”女子收起手里的弓箭,别在马鞍上,驾马离开,留下北辰棋在背后一脸迷茫。
这不对啊,等下不是还有英雄救美的场景吗?
这怎么就走了?
北辰棋一想到自家皇嫂那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忙驾马追过去:“诶等等,长公主长公主,这,这才刚开始呢,要不我们去别处?”
女子正是夷州的长公主,慕容朝歌。
慕容朝歌扫了他,凤眸揶揄:“我也曾养过一只狼崽子,这么大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说完笑了笑,抬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过,还是算了吧。”
北辰棋倒是对她越发的好奇了,多少也听说过,这北夷的长公主曾与永乐侯之间,貌似有着过不去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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