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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没一会,一只雪白皮毛的巨狼,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温怜吓得一哆嗦:“公主,公主你快过来,这个,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狼。”
慕容朝歌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都变得苍白,笑着说道:“不用害怕,这个是白狼,我的宠物。”
谁会养个狼做宠物啊……
白狼像是听懂了这话似的,抖了抖身上的毛,脸上一副得意模样。
铁木达总觉得,这白狼看着除慕容朝歌以外的人,都有几分不屑和嘲讽的意味。
谁给这个狼这样大的胆子?
倒是狂的很啊!
思及此,铁木达一个凶恶的眼神甩了过去,“老实点。”
哪晓得,它压根没搭理他,抬着头,高傲地走到了慕容朝歌身边。
慕容朝歌摸了摸它柔软的头顶,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我当你还要躲上许久呢。”
这家伙,之前因为吃了北夷王用来祭祀的牲畜,就消失了,慕容朝歌怎么也找不到,估计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现身,走之前还叮嘱阿木一定要找到白狼,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它。
温怜咽了咽口水,还是十分害怕。
尤其是那白狼看她的神色,实在是不大友好:“公主,这,要不让人将它送回去吧。”
“为什么?”慕容朝歌疑惑,一边笑嘻嘻地顺着它的毛发,“白狼凶猛得很,若是上了战场,十个战士都抵不过一个它,就算是铁木达,也不一定能打过它。”
铁木达站在一旁,嘴角抽动。
这那里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这白狼是她的爱宠,谁敢真伤了它,不得被这个小祖宗折腾死。
不过,这白狼确实凶猛,可谓狼中之王!
“我看,白狼留在公主身边也是好的,还能保护公主的安危。”铁木达看了眼一旁脸色苍白的温怜,淡淡一句。
温怜喉咙一紧,一想到日后要天天同这个白狼在一起,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着。
她控制不住,双腿都在发软,下意识的离公主更近一些。
“公主,奴婢,奴婢害怕。”
慕容朝歌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上有些莫名不爽,撇了撇嘴,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日后就送些吃的喝的来便好了,其他的不用你伺候了。”
温怜红着眼,噗通跪地:“公主,公主是不要奴婢了吗?奴婢是那里做错了吗?”
慕容朝歌顿时尴尬。
北夷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女子也都不是娇柔的模样,突然遇到温怜,她自然有些不大适应。
瞧她那样,慕容朝歌抿了抿唇,说道:“不是,只不过白狼从小便是同我睡在一起的,我也是见你十分害怕它。”
温怜一听,白狼还要同公主睡在一起?
她心里忍不住打颤,看了眼慕容朝歌,又看了眼在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的白狼,缩了缩脑袋,小声道:“那,那奴婢还是在外面伺候着吧。”
慕容朝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铁木达心里忍不住的夸奖这白狼,解决了一大麻烦事!
白狼乖顺地蹲在慕容朝歌身边,对于其他人,一个眼神都不见得给一个。
慕容朝歌摸着它的毛,笑着拍了拍,说道:“走吧,进去吧。”
温怜本想着跟着一起,但被白狼一个眼神吓得,顿时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这头狼是个麻烦事!
白狼一进到帐篷里,便开始嗅了起来。
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慕容朝歌见它有些反常,疑惑上前,想要看看它在做什么。
白狼对着一个小缝隙,一个劲扒拉,还不忘朝着慕容朝歌狼嚎几声。
慕容朝歌疑惑地将东西搬开,发现里面放着一个小巧的荷包,有些疑惑。
“这看起来像是女儿家的东西……”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温怜,笑着摸了摸白狼的毛:“你啊,什么时候做起狗做的事情了。”
白狼的眼神掠过人性化的嫌弃,转身便去找个舒服地儿,躺下睡觉。
慕容朝歌看着手里的荷包,这味道总是感觉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个什么。
“温怜。”她朝外一声。
温怜听到声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磨蹭到慕容朝歌身边:“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朝歌拿出刚才找到的荷包,笑着说道:“我这捡到一个荷包,我想着应该是你的东西。”
温怜脸色一变,上前,微有激动地说道:“公主这是在那里找到的?这是我娘亲留下来的东西,之前弄丢了,奴婢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心里十分难过。”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番外(9)
慕容朝歌凤眸微眯,注视着她的神色:“这荷包倒是精致,像天临的东西。”
温怜本能地躲开了慕容朝歌的目光,口气支支吾吾:“这,这可能有些相似吧,奴婢不大知道这些。”
“是吗?”慕容朝歌嗓音幽幽,听得温怜心虚。
白狼突然走到了温怜身边,左右打转着,吓得温怜连忙朝后躲去,紧紧抱着胳膊,试图要躲开白狼凶恶的眼神。
“白狼,别闹,下去。”慕容朝歌见白狼吓到了她,低斥了句,白狼这才离开了温怜的身边。
“公主,奴婢,奴婢先退下了。”温怜说完赶忙逃离。
慕容朝歌无奈叹气,摸了摸白狼的头,低声说道:“温怜不是阿木,你不能总是这般欺负她,不过,她确实有些奇怪,你得帮我盯着她点。”
慕容朝歌善良,但不代表她没脑子,同情心泛滥。
相处下来,她总觉得这温怜有些形迹可疑,如今还将人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白狼抖了抖身上的毛,转而又走到一旁睡下了。
铁木达见温怜一脸惊慌失措,心里冷哼了一声,如今有了白狼,怕是她也不敢在做出什么事情来了,便先去了慕容铭黎的帐篷告知此事。
慕容铭黎坐在案桌前,听着铁木达的汇报,半晌才开口说道:“荷包?有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铁木达摇摇头,“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但总觉在哪里闻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公主动手,找死!
“把她带过来。”慕容铭黎沉声说道。
没一会功夫,铁木达就拽着温怜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慕容铭黎冷眼看着她,眸中寒光迸射。
温怜背脊忍不住哆嗦了起来,虽说和这个大皇子没什么接触,但一直以为是个温和的,如今才发觉自己想错了,慕容铭黎的温柔只是对慕容朝歌一人。
慕容铭黎没什么耐心,冷淡一句:“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温怜心上一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发觉了,哆嗦在那里不敢说话。
铁木达对她可没什么怜惜的感情,怒声说道:“大皇子同你说话在,你听不到吗?”
温怜被吓了一跳,抖了抖身子,小声回:“奴婢,奴婢不知道大皇子在说什么,奴婢只是被穆小将军送过来伺候公主的。”
温怜抱着必死的决心,也带有一丝侥幸。
慕容铭黎再怀疑,也终归是要给穆家一个面子的,再者穆小将军也是因为关心公主。
很显然,慕容铭黎不是个好惹的主的人,直接挥了挥手,温怜以为自己没事了,刚松了一口气,就见铁木达掀开帘子,让白狼走了进来,她吓得瞬间瘫倒在地上。
“我听说白狼对人肉也很感兴趣,你今日是打算说实话,还是给白狼打牙祭。”慕容铭黎淡淡一声。
温怜瞪大眼,惊恐看着白狼,跌跪在地,朝慕容铭黎疯狂磕头:“大皇子,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奴婢不过是个被公主可怜,有幸能够照顾公主的啊。”
慕容铭黎身躯后倚,静坐在椅子上,温柔一笑:“你乖乖交代,我就饶你一命,还是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穆小将军?你怕是穆将军派来的吧。”
温怜浑身一个激灵,最后一丝的冷静也彻底崩裂。
她猛地抬起头,颤抖着声音问道:“大皇子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铭黎冷笑了一声,在她还没进来之前,他倒是不确定,如今能肯定。
她腰间的荷包里,装着的是罂粟!
这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慢慢地掏空身体,将此物丢在朝歌营帐,明显是为了要朝歌的性命。
穆小将军虽说跋扈,但对慕容朝歌算得上一心一意,从未有过谋害之心,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又借着穆小将军的名义,只有穆将军!
温怜知道自己彻底没了底牌,而一旁的白狼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她簌簌发抖,眸光一阵闪烁忐忑之后,猛磕下头:“奴婢全都说,求求大皇子饶了奴婢。”
慕容铭黎给铁木达使了个眼色,铁木达拍了拍白狼,大有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道:“走吧大兄弟,你的任务完成了。”
白狼凶神恶煞的样子瞬收,抬着头,优雅踱步离开。
戏精……
温怜呼吸这才平复下来,不敢有丝毫隐瞒,说道:“是穆将军让奴婢来的,还有这些东西都是他给奴婢的,说是要让公主产生幻觉,死于这场战役。”
慕容铭黎握紧了拳头,眼底的寒意更加的浓烈。
铁木达怒声骂道:“那厮未免也太嚣张了吧,竟然敢谋害公主!”
“穆将军可是亲自向我父皇求娶朝歌的,又何为要害她。”慕容铭黎心里多了几分明了,为何父皇宁可让朝歌到战场上,也不让她嫁给穆小将军。
温怜咽了咽口水,半晌才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说穆小将军心仪公主,但穆将军希望他能娶天临的公主。”
“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慕容铭黎俊脸阴郁,嘴角却挂着让人心颤的笑意。
看来,此次的事情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真如战雪澜所说,想必这次战役并不是天临挑起的,很有可能是穆将军一手策划。
到时候两国言和,联姻便是最好的结局,天临的公主嫁给穆小将军,无非是让穆家有了更有利的靠山。
好一出一石二鸟,怕是穆小将军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吧。
“这个人送还给穆小将军,将这件事告知他,既然是他们穆家送来的,他也该知道不是,让他自己看着处理了吧。”慕容铭黎轻挥了挥手。
温怜吓得瘫在地上,“大皇子饶命啊!”
她这样回去,还能有命?
只是,任由她如何挣扎,还是被铁木达硬生生地拖走了。
没一会铁木达回来了,有些疑惑的问道:“大皇子如此做,不就是让那厮知道了吗?”
慕容铭黎缓缓从大椅上起身,一声轻叹:“穆将军若是要继续下手,便要考虑,是否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想要了。”
所有的事情,他都敢去赌一把,但唯独朝歌的事情他不敢,也不愿意。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篇(10)
温怜一事,慕容铭黎并没有瞒着慕容朝歌。
虽然很不想让朝歌接触这些朝堂阴晦之事,但身为北夷的公主,被穆将军视为眼中钉的公主,她不能总是个孩子,不管多么自己多么不情愿,都得让她长大。
慕容朝歌听罢,一言未发,独自回了营帐。
少女揉着白狼头顶上的软毛,郁郁于心:“白狼啊白狼,我以前总是听人说,战争刀枪无眼,最是凶险,今天才知道,原来比起战场,更凶险的是王城。”
“穆将军狼子野心,一心想取我父王而代之,天临又将与我北夷开战,我北夷真是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啊!”
白狼抬脸,蹭了蹭少女的脸颊,冰蓝色的眼睛里,浮起一片人性化的温柔。
“呜呜……”喉咙中溢出低低的呜呜声,仿佛安慰。
少女终于笑了起来。
毕竟是鲜花一般的年纪,哪怕有忧愁,也会很快被热血冲散。
她拿起弯刀,轻弹着那霜刃,灼灼凤眸明亮而坚定:“我是父王的女儿,草原的儿女,苍穹的幼鹰,不管处境多么艰险都能寻出一条生路来,保护父王和皇兄的,我一定能想到化解危机的办法,你说对吗,白狼……”
没有得到白狼的回应,但就在这时候,一个赞赏的声音突然响起,回应一句:“公主好志气!”
白狼猛然站起来,护在慕容朝歌身前,朝忽然出现的人凶恶龇牙。
“什么人!”慕容朝歌也大吃一惊,紧握弯刀,戒备地看向钻进自己帐篷中的人。
“我天临,愿意助公主一臂之力。”祁连拱手,举止有礼有貌。
男人面上涂得黝黑,本就身得魁梧高大的他,瞧着和草原人,倒也别无二样。
只是那礼仪,明显不是北夷中人。
祁连是顶替战雪澜混进北夷人中侦察敌情的,早就对这位草原明珠好奇不已,更是没想到,刚一来,就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你是天临人,混进本公主帐中意欲何为?”一听是敌国探子,慕容朝歌眸中戒备更甚。
此夜月光明亮,白晃晃的月光洒在少女脸上,给那娇艳如花的容颜,覆上了一层冷锐肃杀,“说,立刻交代,否则,本公主这就叫人来!”
祁连忙道:“公主莫怕,我家小侯爷说了,战火一起,最苦的是两国百姓。我们小侯爷奉旨平定边患,杀敌千万,血流十里是平定,不战而退敌三舍也是平定!”
“若是你们北夷人愿意和谈,我天临愿意帮你们慕容家对付穆将军。”
祁连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少女,心上暗赞。
真不愧是草原明珠,这容貌一点儿也不比自家小侯爷逊色……
要是和谈成功,两国联姻,让自家小侯爷把这小公主娶回去,他就再也不用听战侯唠叨了,哎呀,这是个顶好主意啊,他瞧着这小丫头可行的。
“就凭那个战云扬?他能做得了你们天临皇朝的主?”慕容朝歌虽然不甚通政事,却也知道敌人口中的好话,不能轻信,眼前之人更不能轻信!
就连他是不是天临的人,都还有待商榷……
少女的口气明显怀疑,嗓音还带有稚嫩,却尽显锐利,仿佛严刑逼供的架势:“就算能,他一个天临人,打算怎么帮我们北夷清理门户?”
“公主没有马上召唤侍卫,看来对在下的话,也是信任一二的。”祁连贼兮兮一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公主把在下的诚意转呈你们大皇子,公主的问题,可以让大皇子跟我们小侯爷细谈!”
帐外有脚步声传来,似是巡防侍卫过来了。
“公主先与大皇子商议,在下也回去先行禀告将军,先行告辞。”祁连不敢久留,一转身便钻出了帐篷,连同几条暗影,一起融入夜色中。
慕容朝歌缓缓松开握着弯刀的手,轻叩霜刃,低语:“和谈么……”
王城,营帐连片。
风吹草低,在墨空下现出朵朵浪花来。
“阿爹,您为什么不顾儿子的心意,派人暗算公主!”穆胜明闯进穆将军的帐篷,气急败坏地质问。
“公主,公主,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姓慕容的女人!”穆将军大怒,拍案而起,“混账东西,你还记不记得,你姓穆,你是我慕家的儿子!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如此质问你的父亲!”
穆将军忍无可忍,“还有,谁告诉你我派人暗算慕容朝歌了?”
“公主是儿子的未婚妻,儿子为什么不能放在心上?”穆胜明失望地看着穆将军,大声道,“反而是阿爹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失为臣之道?”
穆胜明一把将案上摆件全给挥落在地,“就在刚才,大皇子把温怜送回来了,那毒妇什么都招了!儿子只要慕容朝歌,死也不娶天临皇朝的女人!”
父亲为何如此狠毒?
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啊!
“你——”穆将军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
他指着穆胜明,手指也不断轻颤:“孽障!你知不知道,咱们穆家和慕容家已经势不两立了,不是他们慕容家亡,就是咱们慕家灭。你一心向着慕容朝歌,是要把我穆家上下,把你爹我,全都送上死路吗?”
说着,他眼神示意身边的两个心腹,出去将外面看严。
穆胜明不由气弱:“陛下和朝歌又没派人暗算过爹,只要咱们恪守本分,陛下岂会对我们家动手?”
他什么都可以由得父亲,但却见不得他动公主。
穆将军被气了个仰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骂:“幼稚,无知,蠢材,本将军一生纵横,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物?你的脑子全装那死丫头去了!”
“你怎么知道陛下没对下过手?就算当今陛下仁厚,容得下慕家,等陛下百年之后,他慕容铭黎他也容得下吗?”
“穆胜明,我告诉你,咱们穆家,早就没有退路了,你若是不想连累全家跟你一起死,就给我忘了那个姓慕容的女人,乖乖等着迎娶天临皇朝的公主!”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慕扬篇(11)
穆胜明噗通跪了下去,一向憨傻浪荡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浓浓的悲哀:“爹,您总骂儿子蠢,不务正业,可您知道儿子为什么不务正业吗?”
“爹您的心思,儿子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儿都看不明白?可儿子无心争权夺势,无心僭越弑主,心知拦不住您,只能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浑人,自欺欺人的过日子!”
穆将军看着儿子,满眸震惊。
“可公主她只是个女子,她不该成为你们斗来斗去的棋子。儿子无能,什么都做不了,只想保住公主的命。爹您如果一定要公主的命,那就把儿子的命也拿走吧!”
他说罢,重重叩头,额头上很快就青肿一片。
“你,你……”穆将军身子一晃,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长长一叹,厉声道,“好,好,我不会再对慕容朝歌出手,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穆胜明再次叩首,脚步沉重地走出了穆将军的帐篷。
穆将军看着儿子似乎突然间高大起来的背影,眼角沁出了两行浊泪,忽然又大笑起来。
好啊,原来他的儿子,从不是真正的蠢物!
若是没有慕容朝歌,他的儿子想必不会如此偏心慕容家,一门心思做个忠良之辈吧?
可他以为如此,就能保住慕容朝歌的命了么?
穆将军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抽搐了下,战场刀枪无眼,若是慕容朝歌死在天临皇朝的手上……
“来人!”穆将军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走进来的侍卫,“秘密送到尉迟邛手上!”
“是!”
“切记,亲手交与尉迟邛。”
“属下遵命!”
就在这时候,明朗的月光下,几骑快马拿着穆将军的手令,潜出了王城。
“少将军,您偷偷跑去战场,一定会让大将军生气的。”侍卫惶恐不安道,他盯前方纵马狂奔的背影,“还有,要是您在战场上有个闪失,属下等万死难赎!”
“你懂什么?”穆胜明冷嗤一声,“我爹那个人,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
男人御马一顿,“他没那么容易放过朝歌的,就算自己不动手,也会鼓动别人动手。我必须亲自去一趟,既然糊涂人保护不了朝歌,我便做个明白人好了。”
马蹄声飒沓,草原上的长风猎猎。
没人会知,那个人前总是横行霸道,行事狂悖憨傻的少年,才是最明白的那一个。
他仰头遥望天上的一轮明月,尚显稚嫩的脸满是坚毅和深情。
朝歌,朝歌,你我今生的劫啊!
天临关外
乌黑棚子的军帐,绵延十几里。
“小侯爷,我总算见到那个北夷小公主了!”祁连一回到营中,就兴冲冲闯进了战云扬的帅帐。
战云扬专注着研究着手中的布阵图,听得,头也不抬,便皱眉轻斥,“胡闹,我是让你去侦查敌情,不是让你去偷窥女人的。”
“谁说我是去偷窥女人的,我有那么不正经么?”祁连搓着手凑过去,笑嘻嘻道,“小侯爷,我可是为了正事,才去夜探小公主的营帐,你猜猜,我都看到了什么?”
战云扬抬起头,冷下脸,“祁连,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连深夜闯人家闺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打住,打住!”眼看着再卖关子,自己就真成了采花贼了,祁连连忙告饶,“我直说还不行吗,嘿嘿,北夷王族的处境,比咱们想象得还要糟糕。”
“哦?你都查到了什么?”战云扬将手中的布阵图折了,收在旁边的匣子里。
“是这样的……”祁连便把自己查到的一切一一回禀。
战云扬听罢,脸色凝重,修长指尖在桌上轻点:“看来,穆将军有十足的把握,能通过这一战,把咱们逼到谈判桌上,再迎娶我朝公主,助他穆家弑君。”
祁连深以为然,点头如捣蒜:“要不然,那穆将军应该不会那么急着除掉小公主,给我朝的公主腾位子。”
战云扬起身,在帐中缓步轻踱,眼底有锋芒聚起:“北夷人对上我军,本不该有那么大的胜算,除非……穆家跟我朝中的某一股势力,勾结到了一起!”
只有这样,穆家才那么自信,一定能通过这一战,逼迫天临国签订城下之盟,并借助天临国夺位。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北夷会在胜算不大的情况下,发起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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