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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骑驴漫风雪
梅三娘目光一沉,又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男子的痛穴上。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故人相逢(四)
裴令章登时睁开了眼睛,牙齿咬破了下唇。
那一针极痛,完全没办法控制身体的那种痛,睁眼完全是本能反应。
他大睁着眼睛,泪眼纵横地瞪着梅三娘,双手隐隐发抖。
眼泪当然也是被痛出来的,纯属生理性变化。
马隆悄悄觑了梅三娘一眼,发现梅三娘一身低气压,心上莫名不大爽快,冲着裴令章瞪起了眼睛:“你这是个什么表情,瞪什么瞪,我家三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裴家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裴令章终于把目光分给了马隆,轻蔑道:“你是梅三娘的什么人?她后来找的相好?这五大三粗的身材,一身横肉,真亏她下得去口!”
马隆自诩是粗人,他不觉得有何,但听三娘这么被人诬蔑,顿时被激起了怒火,晃了晃拳头:“要不是看你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本……大爷现在就让知道老子的厉害。”
“你这种一刮风就打摆子的老白脸,老子一只手能打一打!”
裴令章懒得和这样的粗鄙之人说话,转而嘲讽地看向梅三娘:“你挑男人的品味,也越来越让我惊叹了!”
梅三娘冷笑,正欲开口,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伴着女子低低的,“夫君,妾身来迟了!”
香风扑进门来,险些撞到梅三娘身上。
马隆手疾眼快,连忙揽着梅三娘的腰肢闪到一边,给来人让出路来。
只见一名身穿厚重的石青色曲裾,身形消瘦的妇人快步走进门来,转眼间就扑到了床前。
妇人的目光在那些闪着寒光的锁链上停了停,身子晃了晃,悲愤道:“谁敢对夫君如此不敬?他们怎么敢?”
裴令章的目光揉了揉,声音微微喑哑道:“不关别人的事情,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我已经没事了,兰娘不必担心!”
兰娘担心道:“夫君这样子,哪里像没事儿的人?外面是怎么回事,我进来的时候,院子里伤了一地的侍卫。”
裴令章眉头柠了起来,他不知道外面那些侍卫怎么和梅三娘起了冲突,淡淡道:“没什么,应该是有人想看我的笑话,我这半死不活的模样还不够解气,又迁怒了下人吧?”
梅三娘只冷笑了一声,却不辩解。
“夫君说的,是他们?”兰娘闻言,转身看向梅三娘和马隆,看清楚梅三娘的长相后,她脸色大变,声音也颤抖了起来,“你是梅……你是三娘?”
“怎么,不认得我了?”梅三娘抚了抚鬓角的发丝,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妩媚却凉薄的笑容,“十几年不见,兰娘你……老的可真快。”
梅三娘一向说话夹枪带棒,没几个人能从她嘴里听到几句好话,更何况昔日仇敌。
两人年岁相仿,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但梅三娘保养得极好,肌肤丰润白皙,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岁月反而给她增添十足的成熟风韵。
而兰娘的面容,却像是四十岁的人,脂粉和华服都遮不住身上的风霜。
兰娘定定看着梅三娘,目光变幻不定。良久,她缓缓笑了起来,笑容很是虚假,用老朋友久别重逢的语气道:“是啊,都十几年不见了,三娘还在生我的气吗?”
“咱们这么大的人了,放下那些恩怨,好好说话好不好?这些年,三娘过得好吗,应该也嫁了人,生了孩子吧?”
这话不知什么地方碰到了梅三娘,她目光骤然一冷,忽然伸手,勾住了马隆的肩膀,妖妖娆娆一笑:“好叫兰娘知道,我的确嫁人了,这位啊,就是我夫君。”
“他叫马隆,以后,你和裴家主得改口叫我一声马夫人,可不能再叫三娘了,万一让我家夫君误会可就不好了,他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改不了吃醋的毛病!”
马夫人!
他爱吃醋?
马隆虎躯一颤,张了张口,冷不丁腰间一疼,是梅三娘掐了他身上的肉一把。
低头一瞧,梅三娘给了他一个分外“凶狠”的眼神。
那分明在说,敢否认,现在就还钱!
马隆木着脸闭上了嘴。
人果然不能随便欠债,尤其是梅三娘的债。
见他识趣(认命),梅三娘松了松手,在马隆被柠得一片青紫的腰上揉了揉,算是奖赏临时夫君的识趣。
随后却得寸进尺,亲亲蜜蜜地挂在了他身上,小女孩儿一般娇笑道:“夫君,我之前不是说过,要给你介绍个故人吗?喏,裴家主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虽然曾经有过婚约,可他现在都有儿有女了,你可别多想啊!”
别多想……
梅三娘口中呼出的气息,扑在马隆脖子上,连刀枪都不怕的脖子上,立马竖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三娘越是生气,就越是——不正常,能让三娘露出这幅表情的人,差不多都死了,看来裴令章夫妇,跟三娘结下的梁子,不是一般的大。
“你们真的……是夫妻?”明明是和自己一般大的人,却扮起了痴心少女,挂在一个黑熊一般高大的男子身上,兰娘像是见了鬼一般,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没办法想象,曾经和自己一样,喜欢文弱清俊美少年的梅三娘,会看上一个名副其实的壮士。
其实马隆生得并不丑陋,反而有着一股阳刚正气,即便人至四十依旧一身腱子肉,那是战场上实打实练出来的,皮肤也在战场的风餐露宿中,被晒得黝黑发亮,只是不是传统的美男子而已。
梅三娘眉梢眼角双双上扬,看起来越发风情撩人:“难道我们看起来不像夫妻?还是说,你们还想看点儿更刺激的,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兰娘也打了个哆嗦,那厢裴令章已经气得浑身发颤,看不下去了,讥讽着冷冷道:“够了,马兄台,马夫人,在下想安安静静地养病,你们,请先离开!”
“行了,咱们走吧!”梅三娘也没了继续表演的兴致,一边拉着马隆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说,“对了,我刚才还救了你的姨娘一命呢,她是被锐器所伤,并非生了怪病,诊金要另外单算!”
裴令章没接话,寒着脸扬声道:“兰娘,你先回去。侍卫何在?进来回话!”
走到门外,梅三娘终于放开了马隆,马隆长舒了一口气,方才,他都同手同脚,不会走路了,全仗着梅三娘生拉硬拽,才迈开步子。
浑身都酥了是什么感觉,哪儿哪儿都软……
再一次肯定,三娘这种女人,绝对不是他能消受得了的!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中邪,妖孽?
小院中,侍卫们仍旧三三两两躺在地上。
两名头领打扮的人,捂着伤口,挣扎着站起来,进屋向裴令章回话了,其他人哎吆哎吆喊个不听,向半点儿歉意都没有的马隆和梅三娘投以愤恨的目光。
梅三娘扫了一眼道:“先前那个中气十足的老夫人呢,怎么不见了?”
马隆嘿嘿笑道:“我一动手,她就跑了。哦,她还带来了十来个拿着招魂幡和桃木剑的道人,一看这里打了起来,也跟着老夫人跑了。”
梅三娘点了点头:“跑了就算了,咱们先回客房吧,恐怕用不了多会儿,就有热闹瞧了!”
马隆抓抓脑袋:“什么热闹?”
梅三娘讽笑道:“你之前不是也听见了,老夫人要找人做法驱邪吗?走吧,咱们先回去!”
她拉着马隆回到了客院。
客院里有几名婢女,她们还不知道裴令章那个小院里发生的风波,见她和马隆回来,连忙迎上前来见礼。
梅三娘含笑点了点头,忽地停步,等马隆走到自己身边时,抓住他的胳膊,笑悠悠道:“我们两个原本是夫妻,之前闹了点儿小别扭,现在和好了,你们赶紧把他的东西,都搬进我的房间里。”
侍女们愣住了。
梅三娘又催促了一遍,侍女只能领命,立即去做事。
马隆抓着头发道:“三娘,我们明明不是……”
梅三娘那眼神,就差直接给他一耳光,将他的话给打回去了,不容置疑道:“我说是就是,你之前不是答应了,这一路上任凭我差遣?”
马隆点了点头,又摇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梅三娘斜了他一眼,“你帮我把这场戏演完,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两清了。以后你再找我看病,我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要不是没其他人,以为她稀罕棵老铁树啊!
马隆呆住了,有点儿不敢相信,梅三娘居然也有自动出血的一天。
梅三娘以为他不满意,咬了咬牙道:“六折,不能更少了,这个价码刚刚够保本。这一次,老娘就算倾家荡产,也得在那对儿贱人面前,找回十几年前的场子!”
梅三娘猜的不错,两人在客院里没歇多会儿便有人来相请。
裴海拄着拐杖,赔着笑脸道:“梅神医,马壮士,家主有请!”
梅三娘扬了扬眉,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侧身,靠在了马隆身上:“说清楚点儿,你们家主到底请我们夫妇过去干什么,一个时辰前,他还说自己要静心养病,不许我们夫妻打扰呢。”
裴海一听“夫妻”两个字,脸色便一阵扭曲。
不过事情要紧,他不敢多想,也不敢耽误,急急道:“是我们小少爷情况不好,老夫人要让真人们做法驱邪,家主不放心,让神医您务必去一趟!”
“小少爷?”
“是,就是我们家主唯一的儿子,裴雨少爷。实不相瞒,我们家主这一次请玄医阁出山,本就是为小少爷请的,却不想就连家主自己也没能逃过。”裴海声泪俱下道。
“好,带路吧!”梅三娘想了想,改变主意。
一行人出了客院,再一次来到宁安院,远远的,就听诵经铃铛声响个不停。
踏进门,只见正堂前的空地上,摆着一张供桌,一张香案,供桌上供奉的是几尊相貌狰狞的神像,香案上一连三个香炉,炉子上贴满了鬼画符一般的符咒,香炉上方冒出五彩烟气。
十来个道人,一人手执桃木剑,在香案前念念有词的起舞。其余的人手中拿着一个铃铛,围着舞剑的人转圈。
再看地上,架起了一个火盆,火盆上又有一个木架,上面夹着一张厚厚的白麻纸。
火盆周围的地上同为贴满了符咒,舞剑的道人,始终围绕着火盆打转,一张脸时而狰狞,整儿悲愤,仿佛正在和神灵,或者鬼魂勾通,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神秘莫测。
老夫人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被兰娘扶着,带着几名仆妇,站在道人们的法坛前。
裴令章站在老夫人的对面,脸色铁青,看上去正在和老夫人对峙。
见梅三娘和马隆走进门,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去。
梅三娘直接问道:“病人呢?你们既然想要我出手救人,总不能连病人都不让我见吧?”
老夫人点了点拐杖道:“我家孙儿乃是邪魔入体,只需要驱邪,不需要你们这些目无尊卑,胆大妄为的庸医来添乱,来人,把他们赶出去,不嫩让他们耽误了真人做法!”
裴令章急道:“母亲,那不是庸医,是孩儿请来的神医。”他黑着脸,嗓音艰难:“孩儿和云氏的命,都是她救,救回来的,她一定能治好小雨。”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梅三娘救了他,但裴令章这个时候,也只能指望梅三娘。
他道:“做法驱邪之事,本就虚妄,万一耽误了小雨的身体,孩儿怎么后悔都无用!”
老夫人手中拐杖直跺地,怒道:“小雨也是我独孙,你觉得我会还他吗?你说的那个神医,先前打了咱们裴家的侍卫,对我这个老婆子毫无尊敬,简直张狂无礼至极,我不信她能救得了小雨。”
裴令章好言道:“可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母亲面前吗?我和小雨中了一样毒,她既然能治好我,就能治好小雨!”
老夫人毫不买账:“什么中毒?庸医信口胡说你也敢相信,亏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容易上当。”
“真人都说了小雨那真是中邪,你是家主,身上有祖宗的福泽庇佑,邪气不能久留,就算那庸医什么都没不做,也不会有事,根本就不是那小贱蹄子的功劳。”
裴令章青着脸道:“那云氏呢?府医也说过,只有真正的神医,才能救得了云氏的命。”
老夫人固执己见道:“那只是外伤,可小雨是中邪,要神医有什么用?”
中毒之说是一家之言,中邪难道就不是无凭无据了吗?
比起玄虚莫测的中邪,裴令章更愿意相信中毒之说。
他额头冒汗,正想继续劝说母亲,忽听一阵惊呼声响起。
只见那舞剑的道士,忽然停了下来,大喝一声:“妖孽,现出原形吧!”然后,喝了一口摆在香案上的水,直接喷到了火盆上的白麻纸上。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妖孽现形
清水濡湿了白麻纸,原本一片空白的纸面上,渐渐浮现出一张画像。
画像用红色颜料绘制而成,衣服被涂成如鲜血一般的朱红色,圆润的线条勾勒出的面容,原本明艳动人,但眼角和嘴角,却有成行的鲜血流出,那原本春水柔波般的目光,变得充满邪气,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也变得妖异。
老夫人急急问道:“道长,这就是在我家作祟的妖邪?”
舞剑的道士气喘吁吁道:“不错,这是天生神明显灵,画中的女人,就是残害贵府中人邪祟!”
扶着老夫人的兰娘也吃了一惊,失言道:“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像……”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目光却看向了不远处事不关己的梅三娘。
老夫人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惊叫道:“是你,原来是你!”
若是去掉那两行血迹,画中的女子,竟然和梅三娘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衣裳,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衣。
纸上不可能凭空出现画像,相信道人那套法术的下人为数不少,无数惊恐憎恶的目光,纷纷射向梅三娘。
马隆脸色一沉,挡在了梅三娘面前。
梅三娘冷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害人的邪祟都是厉鬼怨魂所化,不知什么时候,活人也能做鬼事了?”
舞剑的道人大声斥道:“你这妖孽,需要狡辩。你虽然不是鬼物,却是妖邪之身。神明已经显灵,你今天休想逃走。老夫人,只要把这妖邪烧成灰,埋在小少爷的床下,邪祟自会化解!”
梅三娘笑容却越发明艳:“烧成灰?就凭你?”
道人凛然道:“对付妖邪,当然不能心软。对你心软,就是对小少爷心狠!”
“老夫人,贫道已经找出了妖孽真身,这妖孽没办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法,还请贵府赶紧动手,等会儿天黑了,贫道也不一定留得住这妖孽!”
生生烧死一个人,哪怕这是个妖邪,老夫人也有些被吓住了,但一想到生死不知的孙儿,就心硬如铁,想要让人拿下梅三娘。
就在这时候,裴令章抢在她面前开了口:“鬼神之事,自来玄虚,母亲且慢,不如听一听梅……神医怎么说。”
梅三娘有些意外地看向裴令章,没想到,他居然更相信自己。
神色缓了缓,梅三娘乐悠悠道:“我今天刚到寿城,之前一直住在京城,你们裴家的怪病,应该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吧?隔着七八百里,我也能化作邪祟,去谋害你们那个所谓的小少爷?”
道人反驳:“法术之神,可以贯通天地,谁知道你这妖孽用了什么邪法?”
梅三娘嘲讽:“果然是个好理由,不需要任何证据,一切全都凭你一张嘴随便说,说不通的就推给鬼神。只要你这妖人想,谁都能变成你嘴里的妖邪。”
道人心底一虚,脸上却不露,继续凛然道:“老夫人,裴家主,妖邪惯会蛊惑人心,你们万万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夫人点了点拐杖:“不错,来人,动手!”
裴令章的声音同时响起:“母亲,不可!”
老夫人脸色铁青地看着儿子:“你莫非也中了邪,非要护着那妖邪不可?”
裴令章恳切道:“母亲,孩儿以为,妖邪之说太过诡异,不可轻信,不如先让梅神医试一试。”
“不可轻信?”老夫人指着那张出现了梅三娘画像的白麻纸,“天生神明显灵的证据,就在那里摆着,要不然,什么都没有纸张上,怎么会突然出现那妖孽的画像?”
“这……其中必定另有缘故。”
“哦?那你不妨给老婆子说说,到底是什么缘故?”
“这……”裴令章语塞。
忽听梅三娘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个么,我或许知道。”
众人齐齐看向梅三娘,道人冷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妖孽,休要胡言乱语,蛊惑人心!”
裴令章却大喜:“梅神医请说!”
梅三娘道:“据我所知,这世上有些特制的墨水,遇水才能显色,等纸张晾干,就会重新变成空无一字的白纸。马隆,你把那张县令的纸弄干!动作小心点儿,千万别把纸弄破了。”
“三娘放心。”
马隆身形一动,几乎话音才落,他整个人就回到了原地,手中多了一张白麻纸,动作太快,太鬼魅,就连那舞剑的道士,都没看清楚他这一来一去的身形。
马隆把有画像的一面朝向众人,内力一涌,蒙蒙水汽从湿润的纸张上升腾起来,转眼间便消散,白麻纸便干,上面的画像也不见了。
众人惊呼出声。
梅三娘嘲讽道:“看来,原来这神明显灵,也能随随便便消失啊!”
道人辩解道:“胡说,定是你们的行为的触怒了神灵,玷污了灵纸上,才让画像消失!”
梅三娘直接道:“马隆,再泼一碗水试试!”
马隆身形一动,如风一般,迅速在水缸前转了一圈,再回到原地时,白麻纸已经被打湿了,消失的画像重新出现。
梅三娘咯咯一笑:“看,我这个妖孽,也能神明显灵呢!”
怀疑的目光落到了道人身上,那道人连忙大喊:“邪术,这肯定邪术!”
“邪术?”梅三娘道,“裴家主,能不能请你取一张白纸,一支毛笔过来?”
“好!”裴令章什么也没问,就让人取取纸笔。
等待的时候,道人又叫嚣着“邪术”,“妖孽”,让老夫人拿下妖孽,老夫人的确想动手,但裴令章执意阻拦,那些护卫终究还是家主的命令,道人也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多时,下人取来了纸笔,还带来了一张桌子。
梅三娘拿出了一个瓷瓶,摆在了纸笔旁边,面无表情道:“裴大家主,能否请你用这瓷瓶里的液体当墨水,给那位道长画一幅像?”
“好!”裴令章走到桌前,拿起笔,以瓷瓶为砚,悬腕作起画来。
道人看清楚那瓷瓶的模样后,当即伸手摸向腰间,脸色一白。




鬼手神医:王妃请上位 破局,真相
梅三娘冲着他笑了笑:“道长是不是很好奇,这瓶子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
道长一脸吃屎样。
“原因很简单,道长刚才做法做得太忘情,不小心把这瓷瓶弄丢了,滚到了我家马隆面前。他心里好奇,顺手捡了起来,转手送给了我。”
道人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掉在了地上。
梅三娘继续道:“遇水显色的药水为数不少,但能现出色泽这样鲜艳的朱砂色,想来道长在这瓶秘药用心良多。”
觉察到就连老夫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染上了疑惑,道人赶紧摆正脸色,怒斥道:“一派胡言,这个瓷瓶,跟贫道根本没有半点儿关系。”
两人你来我往时,裴令章已经完成了画像。
白纸上,道人的身影跃然纸上,只是不曾上色,仅仅由朱笔勾勒而成。
白纸在阳光下晾了一会儿,朱红色的线条渐渐变得暗淡,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若非亲眼所见,简直堪称神迹。
周围一片哗然。
“竟然是真的!”
“原来所谓的神明显灵,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看不一定,那瓷瓶可是那妖女拿出来的,谁知道那妖女是不是在瓶子里施了法?”
……
裴令章命令身边的人,取一碗水来。
他将水泼到了纸上,没多会儿,原本消失的画像,又重新出现了。
裴令章拿着画像看向老夫人,“母亲。您看,这所谓的显灵,全都是障眼法!若说梅神医是妖邪,那清虚道长岂不也是妖邪?”
清虚道长连忙高声道:“裴家主莫要误会贫道,一定是那妖邪在瓶子里施了法,这全都是妖邪的害人诡计,她是存心想害死裴家小少爷,让裴家绝后!”
裴令章忍不可忍道:“胡说,敢问梅神医和我裴家有什么恩怨,一定要做这种绝户事?”
老夫人虽然顽固,此时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一直搀扶着老夫人的兰娘突然道:“夫君说得不错,三娘她不仅不是我裴家的仇人,还和我裴家交好呢!”
“母亲,您好生看看,三娘她,是梅家的那个三娘啊!她是和夫君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去害夫君的儿子?”
兰娘语气温柔,貌似在替夫君说好话,可老夫人一听见这话,却是瞳孔骤缩,死死攥着兰娘的手,惊恐地看着梅三娘:“原来你是……梅家的那个小丫头?这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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