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小甜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无双
得,您是祖宗,我得罪不起。苏柒望着霸占她床铺的王爷无可奈何,抱了个枕头打算到隔壁去睡,还没离开床边两步,又听耳后传来王爷的喃喃:“头好痛……给我揉一揉……”
你……苏柒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是真拿姑奶奶当丫鬟了!
“让你仗势欺人!让你无事生非!痛死你活该!”
苏柒骂完只觉心情舒畅,意气风发地转身便走,打定主意对床榻上“头痛”得皱眉呻吟的王爷不同情不理会。
却在要抬脚出门的刹那,听到“咔嚓”一声响,回头便见她的喜鹊闹春雕花红木床头,被“头痛欲裂”的某王爷生生掰下了一块!
望着身首异处的小喜鹊,苏柒快要哭了,深觉再这么放任不管,只怕她最喜欢的红木大床都能被这妖孽给徒手拆碎了。
“好了好了!”苏柒泄愤地将手里的枕头朝妖孽男扔了过去,“别折腾了!我给你揉还不行嘛!”
说罢,气势汹汹地杀回床边,伸出两只爪子往某王爷头顶上招呼。
真后悔当年学艺不精,放着好好的《九阴真经》不看,若让姑娘我练成了九阴白骨爪,一定在你天灵盖上戳十个透明窟窿!
第138回 离奇失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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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松苦于没有兵器,只能靠双拳左支右绌,渐渐不敌,一个闪失便被一株粗壮的藤蔓绕上了脖颈,越缚越紧……
他全然喘不过气来,只觉喉头被勒得腥甜一片,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难道本王要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
苏柒呢苏柒又在哪里
对苏柒的牵挂,反而令慕云松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暗自提神凝气,挣脱开藤蔓对双手的束缚,紧紧抓住脖颈上那杀人的藤用力一拉……
“啊!!”
他在梦里发出一声长啸,却将自己从噩梦中唤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弹起身,见自己垂死惦念的人儿,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睡在他身旁,脸颊红扑扑,口水亮晶晶。
慕云松长舒一口气,竟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欣慰感。
这噩梦做得,也太逼真……
“王爷!”
听见床帐外的一声低唤,慕云松瞬间收敛了情绪,望一眼熟睡的苏柒,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对跪在屋里的暗卫隐风皱眉道:“何事”
隐风暗自叫苦,深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扰了王爷的一刻不知会落得个什么责罚,但事关重大,“徐副将派人传信,说燕北大营出事,请王爷速回!”
慕云松起身:“出了什么事”
“又一名军官被杀,尸体挂在了树上!”
慕云松赶到军营时,正是破晓时分,被挂在一株大杨树上的尸身映着血色的朝阳,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慕云梅倒是早一步赶到,正指挥军士搭云梯,将那尸身弄下来。
“何时发现的”慕云松沉声问道。
“约一个时辰前。”慕云梅神色严峻,“已有人认出,被杀的是飞虎营忠勇卫的千户李顺。”
“忠勇卫的千户……”慕云松脑海中蓦得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关窍。
“我方才唤了李顺手下的亲随来问话,说李顺在忠勇卫待了近二十载,为人最是亲善厚道、公正严明,深的将士们的拥护,从未结过什么仇家。”慕云梅摇头感慨,“这样好的人也杀,杀手是个疯子不成”
“屠豹、吴奎、李顺……”慕云松沉吟道,“你是否发现,这三个被杀之人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曾在飞虎营忠勇卫任职过!”
“还真是!”慕云梅一敲掌心,“这杀手跟忠勇卫有仇可屠豹吴奎二人,早已从忠勇卫调离,又为何会惨遭毒手”
“杀手可能确跟忠勇卫有仇,但不是新仇,而是旧恨。”慕云松沉吟道。
“莫非,是忠勇卫做过什么天理不容之事,才会遭到仇家如此疯狂的复仇”慕云梅想想又摇头,“不应该啊,忠勇卫曾经是父王的亲卫军,麾下的将士皆是千挑万选,又常得父王亲自操练教诲,实在不似会做出什么有悖天理人伦之事。”
“空口无凭,去军籍司查查宗卷便知。”慕云松说着转身便走,慕云梅安排人在现场盯着,也急忙跟了上来。
“大哥,你脖颈上怎么挂了彩”慕云梅见慕云松耳根下一道殷红血印子,饶有兴致问道。
“嗯”慕云松自己并未意识到,伸手摸了摸,刺刺的有些疼。
“莫不是被苏姑娘给挠的”慕云梅意味深长,“还没和好呢”
慕云松自己也不知道,昨夜那一番借酒浇愁死缠烂打算不算和好,但如此死皮赖脸的事儿,他平生也是第一回做,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遂佯怒道:“少八卦!办正事!”
军籍司离案发现场不远,兄弟二人便走了过去。军籍司掌管宗卷籍册的是名姓白的主事,人如其姓、须发皆白,见王爷和五爷亲来,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满头的须发都在颤抖,哆里哆嗦道:“下官拜拜拜见……”
“罢了。”慕云松不愿听他啰嗦,“将飞虎营忠勇卫的宗卷悉数拿来。”
白主事不敢怠慢,忙请慕云松在桌案前坐了,哆里哆嗦打开一扇柜子,搬了许多发黄的宗卷出来。
兄弟二人分头翻看了一阵,非但没发现什么端倪,反而愈发加深了对忠勇卫的好印象。
“忠勇卫作为北靖王亲军二十余载,跟随父王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数次救父王于绝境危难之中。”慕云梅总结,“难怪父王生前曾赞他们当得起‘忠勇’二字。”
“奇怪的是,”慕云松扶额思忖,“父王生前最后几年,却突然将这支亲军换掉了。”他记得,父王当时的说法,是体恤忠勇卫将士多年辛苦,牺牲极大,故而令忠勇卫暂卸重任,整顿修养,将亲军换成了腾骧卫,并被慕云松一直沿用至今。
如今想来,其中也许另有文章。
他兄弟二人正讨论着,却见那白主事端了热茶来,却手脚不稳,将一杯茶都泼在了慕云松衣袖上。
慕云梅有些不悦,叱道:“你慌个什么”
白主事吓得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王爷恕罪!下官……下官……”
“无妨。”慕云松将的袖子拧了拧,见那白主事又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的茶水和茶杯,偏偏手抖得厉害,连杯子都拿不牢稳。
他好不容易收完了茶杯,“下官……下官去给王爷换一杯茶来。”
第139回 樊小姐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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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浦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仰头将一碗水喝了,环顾四周道:“姑娘这院子好是好,就是空旷了些,为何不种些花木呢”
“种花木么……”苏柒尴尬地笑笑:她自幼没这个天赋,连大师兄赠她的仙人掌都能养得饮恨而亡,自此便再没敢祸害过植物,“我不太擅长这个。”
“我会啊!”张浦一脸憨厚的真诚,“姑娘若信得过我,我就替姑娘侍弄侍弄院子,南墙种上两棵树,待长大了能遮阴凉,树下开一片小花圃,培植些凤仙花、夜来香、薰衣草什么的,既好看又能驱蚊虫,开了花还能摘来染指甲熏衣被,姑娘家最是喜欢。”
苏柒尚未想好,一旁的小丫鬟葡萄已是雀跃不已,“那敢情好啊!若再挖个小池塘养几尾鱼,就跟咱们云水阁一样好看了!”
好吧,你们喜欢就好……苏柒觉得没理由反对,便对葡萄吩咐:“拿二两银子给张大哥,权做购买花木苗种之用。”她望着张浦又有些犯难,“只是张大哥出门,万一被那黑煤窑的人遇上……”
“不会的不会的。”一旁的葡萄接话,“我听街坊邻里说,咱们王爷派人将方圆五十里的黑煤窑都给连窝端了,解救出好些个妇孺和苦役,如今广宁城的百姓都交口称赞呢!”
“是么”苏柒猜不透王爷此举何意,是在为折断了张浦手骨之事赔罪,还是在向她示好……却也中肯对张浦道,“其实,王爷他是个好人。”
张浦脸上现出个复杂神色,低头道:“姑娘说是便是了,我……这就出门买苗木去。”
说罢,低头转身就往外走,行至门口,却与个人迎面相向,张浦本想避开,无奈来人身形庞大,生生占满了整个门,他避无可避。
“哎你这人!”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犹如点燃的爆竹,“走路不长眼睛啊看本小姐貌美想占便宜是不是”
苏柒循声望去,来得不是生人,正是樊家小姐樊辛。
“原来是樊小姐大驾光临。”苏柒忙迎上前去,“误会误会,张大哥不是故意的,快忙你的去吧!”
张浦便低声道了句“对不住”,急忙向外走去,却在与樊小姐身后的仆妇擦身而过时,听到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啊!”
“鬼叫什么鬼叫!”樊小姐转身不满地瞪了仆妇一眼,“一副没见过世面样子!”
苏柒闻言望了一眼,正是曾在樊府见过的李嬷嬷。
李嬷嬷显然惧怕樊小姐的脾气,垂头再不敢吭声。
苏柒将樊小姐让至屋内坐下:“樊小姐找我有事”
樊小姐自打进门,一双眼睛便四处瞟,此刻被苏柒一问才回过神来,“呃……是有事,那个,我爹娘说,自打上次苏法师和道长登门捉妖,那黑衣妖孽果然再没来过,府上总算是安宁了。我爹娘感激二位,特让我将谢仪送来。”
说着给身旁的李嬷嬷使个眼色,李嬷嬷忙取出一锭金元宝,恭敬给苏柒递过来。
足足五两金子……苏柒看得咽了口口水,幸而理智尚在,忙摆手推辞:“这可不敢当!当日未能将那妖孽捉住,已是十分惭愧,岂能再收贵府的银钱这可万万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樊小姐索性抓过金元宝放进苏柒手心,“你再推三阻四,本小姐可要生气的。”
苏柒只得道谢收下,心中却暗自疑惑:若为送谢仪,樊管家来便是,为何要这位樊小姐亲自出马
倒是樊小姐自己给出了答案,掰着指头满脸扭捏态:“怎么不见大球道长”
苏柒既惊讶又无奈:那晚被吓成那个样子,敢情您还没死心呢“他么,向来飘忽不定的,此时……指不定又去哪里普度众生了。”
“哦。”樊小姐着实遗憾,看苏柒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又赶忙解释道:“我对道长没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他那般天神似的人物,哪怕能多看上一眼,也是福分……”
得,又是“天神似的人物”,苏柒心里翻个白眼,暗自盘算要不要绘制一批大球道长的丹青人像,专门卖给樊小姐这样的小迷妹,让她们挂在房里早晚一炷香、晨昏三叩首,聊表相思之意。
呃……似乎有点不吉利。
又听樊小姐随口问道:“方才那个冒冒失失出门的,是你店里的伙计”
“倒不是伙计,是个……乡下来的朋友。”苏柒笑道,“在我这里养伤。”
“原来是个庄稼汉,没见过世面,难怪见了本小姐美貌,震惊得连路都不会好好走了,呵呵呵……”
樊小姐说着,用手里红艳帕子掩唇娇笑,以为此时应有附和的笑声,奈何苏柒完全没领悟到笑点,而她身旁的李嬷嬷更是一副魂不守舍状,令她着实的不悦,抬脚在李嬷嬷脚面上踩了一记:“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想男人呢”
李嬷嬷吃痛才回过神儿来,却是满脸的栖栖遑遑:“小姐……刚才那人……好像……可能……”
“会不会说人话!”樊小姐不耐烦地打断她:“不会说就当哑巴,没得给我丢人!”
李嬷嬷被教训一通,怯怯地闭
第140回 两株菩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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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望着花圃出神的苏柒忍不住噗嗤一笑,娇嗔道:“他不是个树木,我也不是棵花草,开哪门子花又结哪门子果”总觉这位看似憨厚的张大哥,原来也有一颗爱胡思乱想的大妈心,遂拍了拍他肩道,“我跟王爷呢,朋友而已,你不必多想。”
张浦嘲讽地一笑:朋友而已……朋友便在你床上睡了一宿,你却一点意见也无
苏柒被他笑得莫名心虚,赶紧换了话题,指着院南墙刚被种上的两株小树问道:“这是什么树我以前好像从没见过。”
“菩提。”张浦望着那两棵小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此树多生于南方,在北地确不多见。”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树菩提!”苏柒看那两棵小树苗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崇敬,“以前,曾听一个死鬼念叨什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倒是第一次见真的菩提树。”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张浦喃喃地念了念这两句,忽然笑道,“世间的文人雅士,最是自以为是。即便是菩提树,身在这万象人世间,汲得是滚滚红尘水,吸得是人间烟火气,又如何能够心如明镜,不惹尘埃”
苏柒不明觉厉地望他一眼:这位大哥,何时变得如此高深了
张浦感慨完,忽然若有所思问道:“苏姑娘,倘若有一日你发现,你的姓名身世,你的亲人朋友,你曾经的过往都是假的,你可能接受这一切”
“嗯”苏柒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想了想方笑道:“张大哥开玩笑呢怎么可能都是假的”说着,伸手掐了下张浦的胳膊:“疼吗”
“疼。”
“知道疼,就不是在做梦。”苏柒骄傲宣布,“不是做梦,就不会是假的!”
张浦笑了笑,望着两棵在夜色中摇曳的菩提树苗,不再出声。
这家伙今儿发什么神经,老和尚附体了似的……苏柒暗叹着摇头,啃了口凉甜的西瓜,忽觉两道冷飕飕的视线,刀子似的略过头顶。
她下意识转头,见慕云松不知何时立在庭院门口,目光阴沉地望着并肩而坐的苏柒和张浦。
“王……王爷”苏柒条件反射似的离张浦远了些,“你何时来的”
慕云松语气冷冷:“不早不晚,正是在你们探讨人生虚妄的时候。”
敢情是掐张大哥被他看到,所以才这副人厌鬼弃的表情,要不我也掐你一下苏柒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堆起个讨好的笑容,“王爷累不累热不热吃块儿冰镇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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