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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小甜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无双

    慕云梅忙不迭地帮她拍背顺气,又贴心舀上一碗热汤。

    苏柒好容易缓了过来,自觉在人家慕五爷面前失态,尴尬地搓着无处安放的油哄哄爪子,“让五爷见笑了。”

    “岂会。”慕云梅满眼的温柔怜惜,“饿了一日一夜,真是受苦了。”又谨慎道,“我听说,大哥昨夜便去了趟广宁府大牢,我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去救你出来,不曾想……”

    当他见大哥独自归来,端的是一阵怒火中烧,若非手下人死命拦着,便真的跟大哥动了手。

    偏偏他大哥对他的盛怒置若罔闻,双目空洞谁也不睬,一路蹒跚着回栖梧院去,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慕云梅说至此,抬眸见苏柒亦是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眼角一滴清泪垂下,直落进了碗里。

    她愣了片刻,方回过神来吸吸鼻子,强笑道:“提他做什么,败了我的胃口。”说罢,继续低头扒饭。

    慕云梅眼看着她将那碗和着泪的米饭塞进胃里,忽然便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伸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咚……她手里的碗坠在桌上,将饭粒溅了满桌,“五爷这是”

    “苏姑娘,”慕云梅握紧了她不断挣扎的小手,语调急急目光切切,“我想告诉你,我慕家男子不是个个薄幸无情,我慕云梅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白首天涯,也愿意陪你烹雪煮茶,月落归家,我……”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柒已明白了几分,惊诧之余偏听到帘外传来采莲的脚步声……

    “五爷快别说了!”她低呼一声,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适逢采莲打帘进来,看见桌上狼藉一片,嗔怪地轻瞥苏柒一眼:“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跟小孩子一样。”忙不迭拿抹布擦了干净,捧上一只红漆茶盘,盘上是天青钧瓷的茶壶,“五爷最爱的雨前龙井,我轻易不舍得拿出来,你今儿可是沾了五爷的光。”

    她说得轻松愉悦,苏柒却汗颜得抬不起头来。

    她一颗脑袋越垂越低,脸颊一片滚烫,偏偏被采莲看出端倪,伸手摸了摸她额角:“你可是不舒服”

    慕云梅适时地咳了咳,向采莲道:“苏姑娘在监牢待了许久,只怕潮凉之气入体,你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罢。”

    采莲深以为然,急急匆匆地告辞去了。苏柒纠结再三,向慕云梅低声道:“方才那话,请五爷切莫再提起!”

    “为何”慕云梅急急道,“你觉得我哪一点不如我大哥”

    苏柒苦笑摇头:他是多好的一个男子,是采莲和黄四娘的心上人,为何偏偏……“我一个山野粗陋女子,配不上五爷你。”

    慕云梅心知这不过是她的托词,叹道:“苏姑娘不必说这等配不配的话,我亦不逼你,你只需知道,有个男人无怨无悔地站在你身后,心甘情愿地替你遮风挡雨,只要你安好,我便是晴天。”

    因着慕五爷一番突如其来的告白,苏柒接连几天里,白日对着采莲,夜里对着黄四娘都有些怯怯汗颜,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做了亏心事的贼。

    偏偏慕五爷十分淡定,几乎日日来慧目斋看她,顺便将江家案子的进展告知她听。

    据他所说,苏柒被放出来的当日,广宁府尹白大人便亲自带着捕快、仵作等人,大张旗鼓地往江府上门查案,服务态度不可谓不良好。

    苏柒惊讶了一下,关心道:“可查出了什么”

    慕云梅道:“倒是查出了件始料未及之事:江小姐死前,已不是完璧之身。”

    苏柒略惊讶了一下,随即与慕云梅一致认为,定是那妖怪做下的孽。

    “仵作将这结果一说,江家老爷和夫人皆五雷轰顶一般,想那江家世代书香门第,最看重的就是家风德行,闺女未嫁而破身,他们做爹娘的自然是脸上挂不住。”

    苏柒在心底惨笑:家风德行这等爹娘除了死要面子,又何时关心过女儿的幸福

    “哦对了,还有个重要的线索:捕快在江家搜查时,从江小姐丫鬟落梅的房里搜出了两枚药丸,落梅在薛捕头一再逼问下承认,那正是你给江小姐的苏合香圆。”

    “也就是说,江小姐根本就没吃”苏合香圆还在,那么苏柒毒害江小姐的诬陷不攻自破。苏柒在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江小姐至死,都不肯信她……

    “薛捕头觉得那丫鬟落梅言行前后矛盾,十分刻意,便禀过白大人,将落梅带回广宁府去。熟料,那落梅在广宁府大牢待了一夜便疯了,满口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妖怪作祟,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之类慕名奇妙的话。”

    苏柒不置可否,心中却猜测落梅的发疯,背后是否有黄四娘和李锦的功劳。

    慕云梅最后总结道:“白府尹这一通查下来,江老爷和夫人颜面丢尽,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和白府尹商议,草草定下个‘女儿不幸被辱,饮恨服毒自尽’的结果,便算是结案,两厢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苏柒摇头叹息:不过是昏庸官吏加上封建父母,一起草菅人命罢了。可怜那含冤饮恨而死的江小姐……

     




第170回 进击的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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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柒见这鸟人伸手将棺椁盖打开,俯身抱出了江小姐的尸身,低头笑道:“筹谋许久,终是把你弄到手了!”

    鸟人面露得色,伸手将江小姐抱紧,背后双翼展开,一副振翅欲飞的样子。苏柒深知此时若不出手,只怕江小姐就此落入这妖怪之手,踪迹难寻,遂一咬牙跳了出来,先壮声势地提气大喝一声:“呔!妖怪休走!”

    鸟人听闻,转头望了她一眼,面露愠怒:“怎么又是你!”

    苏柒最烦这句,尤其是从个妖怪口中说出来,苏柒索性做个无赖状,“就是我,怎地!”

    鸟人用个不可理喻的眼神望她:“我说你这丫头,我是吃你家谷子了还是啄你家虫儿了,你何必一而再地跟我过不去”

    吃谷啄虫苏柒愣了愣,竟有些哭笑不得:妖兄,你这满口俏皮话的性子,跟你肃杀的相貌着实不搭呀!

    她不愿与这厮磨嘴皮子,抽出腰间的辟邪玉剑,遥遥指着鸟人,“你若识相,便把江小姐留下,本法师尚可放你一条生路!”

    鸟人竟笑了:“就凭你,还恐吓我啧啧,还没个兔子有威慑力……”

    嘿……苏柒一阵火大,见鸟人对她的恐吓置若罔闻,抱着江小姐就要飞走,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持剑纵身便朝鸟人冲去。

    鸟人饶有兴致地望着杀奔而来的苏柒,“又是古越剑这剑乃是古越国铸剑圣手谭追的得意之作,传说曾得上古神兽梼杌的一片尾鳞熔炼其中,故有几分梼杌的气息,确是克我,不过……”

    他口中忽然发出一声尖啸,便见一只硕大黑影从树顶上闪电般俯冲下来,利爪直取苏柒面门……

    “啊!”苏柒下意识挥剑去挡,但这剑对妖怪有震慑之力,对普通的黑鹰却无影响,被它用利喙啄住,振翅用力一挣……

    苏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忽然生出种“你欺人太甚”的悲怆。

    却听那鸟人得意吩咐:“将这丫头给我挂树杈上去!奶奶的,海东青不发威,你还当我是家巧儿(麻雀)了”

    苏柒心里那个悲愤:她自知自己学艺不精,若说斗法斗输了倒也习以为常,偏偏被个妖孽在嘴皮子上占了上风,她深觉丢脸。

    然此番不是考虑脸面的时候,眼见那鸟人带着江小姐振翅飞起,自己眼前偏又有只流氓黑鹰虎视眈眈,苏柒惊惧之余,深觉自己此番冒险前来又强出头的行径,实在是二百五到了极点。

    束手无策间,忽闻“砰砰”的巨大声响传来,头顶的黑鹰猝不及防地被一枪贯穿双翅,惨叫一声,弃了玉剑重重跌在苏柒脚下。

    而鸟人那边也因突如其来的一枪,百忙中身形连转落下地来,却被震落了许多羽毛,显得有几分狼狈,气急败坏地喊:“谁又是谁!”

    苏柒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手持一柄黑亮火铳从一棵大树后绕出,瞳孔骤然缩了缩,习惯性地低头讪讪,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自不量力的丫头……慕云松毫不避讳地瞪了她一眼,重新拉栓瞄准,闪着寒光的铳口直指鸟人面门,一字一句道:“放下江小姐,束手就擒!”

    鸟人嘴角扯了扯:“三眼神铳这还有点儿意思,你说,是你的弹子快,还是我的翅膀快”说着,将怀里的江小姐放在一棵树下,青羽一震,便如同一道利刃般向慕云松冲了过去。

    这鸟人果然速度奇快,青色羽翼化作一道虚影,慕云松眯了眯眼,果断起手开火,三颗火弹分上中下三路,直击鸟人身上三大要害。

    好枪法!鸟人暗喝一声,眼见火弹呼啸而来,将羽翼一敛,裹住身躯在空中连转,险而又险地将三颗火弹皆避了过去。

    苏柒趁一人一鸟激战正酣,赶忙拾起玉剑向江小姐奔去。

    她早疑心江小姐之死有诈,此时去探她“尸身”,见面色略带红润,探其颈有浅浅脉搏,俨然一副要活过来的样子。

    苏柒见状,索性将江雪抱起,用力掐其人中,在她耳边大声地唤她。

    她一边顾着江雪,一边还要分神关注着战局,但见那鸟人已欺身近前,双手如鹰爪,犀利狠辣;慕云松则弃了火铳,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长枪,舞得疾风扫落叶一般,丝毫不落下风。

    鸟人见占不得便宜,忽而荡开一枪,振翅仰天一声长啸,须臾,便见方才离去的众黑鹰从天际飞来,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骤然向慕云松头顶袭来!

    慕云松对付一个鸟人尚不算吃力,但对付这许多鹰便有些捉襟见肘,面对几乎将他围得密不透风的敌人,他只得将一条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护着自己头颅要害,即便如此,依旧有些兼顾不暇,肩膀后背屡遭偷袭,黑鹰一爪下去,便要带起一片皮肉。

    苏柒眼见慕云松被那众鸟围殴,他后背的衣襟很快被抓啄得七零八落,数不清的大小伤口血流不止,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

    真是奇怪……她摸了摸自己胸口:不是说痛到极致,便不会再痛了么

    不禁去望那浑身是血却依旧苦撑的人:不是说好了两不相欠,从此一宽两别,各自安好,你今日又为何出现为何出手

    一时间,胸腔里充盈着酸涩的情绪,她垂下眼眸,却正望见安静躺在身边的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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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回 女人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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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见慕云松怒其不争得瞪她一眼,低低吐出一句:“麻烦!”

    “是吧!”海东青竟点头表示赞同,“女人就是麻烦!”

    慕云松蹙眉道:“她尤甚!”

    “喂!”苏柒简直无语:这一触即发的当儿,您二位在阵前一搭一档地数落我,真的好

    便见慕云松迅速端起火铳,上膛瞄准,冷喝道:“放开她!”

    海东青仰头呵呵:“爷又不傻!你先带你的人退下山去!否则……”

    熟料,他话没说完,便闻“砰”的一声突响,海东青骤然揽着苏柒身形一转,一颗火弹便狠狠钻进了他的后背。

    “你……”苏柒大骇,眼见海东青慢慢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身子歪了歪,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但她方才看得清楚:那颗火弹,分明是朝她胸口射来,海东青在千钧一发之际,替她挡了枪!

    海东青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扯了扯嘴角喃喃道:“要不是……哎,女人真是麻烦……”

    苏柒愣愣地跪在地上,任由亲卫上前将海东青缚住,拉扯着绑走。

    徐凯见自家王爷立在原地看着,却没有要去扶王妃的意思,只得尴尬地咳了咳,走到苏柒面前伸出手:“王妃,回去吧!”

    他连唤了两声,却不见王妃反应,正欲提气唤第三声,却见王妃骤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眸通红,凝仇带恨地望向王爷的方向。

    为什么……

    苏柒咬紧了牙关,捏紧了拳头,却终将一腔愤恨化作一声长叹。

    她推开徐凯的手,兀自起身,踉踉跄跄地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燕北大营,军裁所天牢。

    一盏明明灭灭的油灯,映着铁栅栏后的海东青,一身狼狈模样席地而坐,偏脸上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慕云松负手立在栅栏外,身后跟着问话兼做笔录的老师爷,明明看着这妖物吓得腿肚子发软,但在王爷面前不敢露怯,故作凶恶狰狞喝道:“呔!那长毛儿的妖怪!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海东青鄙夷地白他一眼,啐了一口道:“明明是个人样却不会说人话,长毛儿的……哼,怕是你一把年纪,毛儿还没长全,所以羡慕嫉妒恨喽”

    “你你你……”老师爷气得直抽抽,却被慕云松一记冷眼瞪得喏喏退后。慕云松望着海东青,缓缓开口:“你是何人”

    这还像人话……海东青懒洋洋张口:“爷是修炼千年的海东青,姓卫名青。”

    慕云松略略颔首,语气一沉:“卫青,你可知你作恶多端,论罪当诛”

    海东青卫青满面狼藉,神情却倔强:“我哪里作恶多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恶多端你们这些人,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慕云松冷声道:“你奸淫劫掠良家女子,还害得她无辜身死,还敢说自己不作恶”

    被她一通斥责,卫青抬头向屋顶上的窗口望了望,忽然叹道:“罢了,果然是造化弄人,天命不可违。”他垂首苦笑,“我认了,是我觊觎江小姐的美貌,痴缠恐吓,强行将她据为己有;是我不愿看她嫁与旁人,故而想要在她成亲当日将她劫掠;劫掠不成,也是我给她下了假死药,让她假死七日,气息全无,再瞒天过海将她带走。是我,一切都是我见色起意,害一个无辜女子遭受了这许多劫难。”

    他抬头,做个坚毅绝决状:“如今我良心发现,自觉罪不可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这般认罪彻底、求死决绝的态度,反让慕云松有些犹豫,总觉得其中还有些古怪。

    他正想再问,忽闻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见一狱卒正提了灯盏,点头哈腰地引着一个人进来。

    慕云松蹙了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慕云梅脚步顿了顿,站得远远答到:“想来看看妖孽究竟长什么样。不过,既然大哥正问话,我便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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