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攻略之黎明之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蠢牛
“这里!”突然有一个人在叫我,唐鲤猛一抬头,居然是西子,她居然在这里!还是那副美人的面容,站在玫瑰花丛旁边唤我!
唐鲤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快!从这里可以直接回到景城!”她焦急的说。
唐鲤一咬牙还是信了她,反正再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惨了。
“那你呢”临行前唐鲤问她。
“我”她凄然道:“自然是留下来给安德,还有端木老夫人报仇,要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你”
“是我对不起老夫人,别废话了!快走!”西子将唐鲤推向了玫瑰花丛。
一枕黄粱,恍然如梦。
一抬头,是一个标准的农村堂屋,上面还供着一副美人画,放着香案,眉眼极熟,那不就是端木老夫人吗
“谁呀!谁让你进来的”一声呼喝传来:“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诶是你你回来了”
眼前这个粗鄙尖酸的中年男人,他是马天龙。
唐鲤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今夕何年,直到看到他们家的外屋,还放着他们三个人的行李,田鸡的,她的,还有江辰的。可如今他们在哪呢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了是不是我做了一场黄粱梦,睡太久了
唐鲤倒在床边,不理会马天龙的絮絮叨叨,用力的把头埋进行李堆里,可隔着阳光和灰尘的味道,她还是闻到了江辰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香,他曾经侧过头,微笑着用书脊敲我的头。
唐鲤像一只悲伤的小兽一样,红着眼睛往行李堆里钻,继而,嚎啕大哭。
那一天,她突然间的明白
这世间最沉重的悲伤,叫做物是人非。
噩梦像一张巨大的网,唐鲤忙碌了整晚,终于在破晓时分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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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色的日光透过窗帘,还没睁开眼睛,一种再熟悉不过的阴冷的气息袭过来,唐鲤睁开眼,就看见窗帘上映着巨大的人形,手脚奇长,抖抖嗖嗖的喊着:“救,救我——”
唐鲤的回答是不耐烦的从被子里伸出手,画了一个“罡”字,灵气呼啸而止,那人形惨叫一声,消失了踪影。
自从去年帮一个女鬼伸冤后,这些孤魂野鬼玩命儿的缠着唐鲤,可是这世间冤情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一一管的过来。
“我讨厌别人爬窗口,而且我脾气不好,尤其是刚醒的时候,记住了!”
天刚蒙蒙亮,唐鲤套上衣服,睡眼惺忪的走出门,老妈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她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提拉起书包:“我走了啊!”
“不行不行!”老妈迅速把她拉下来:“都给我吃了!你高三正用脑的时候!”
好不容易吃了满满一碗饭应付过去,一打开门,满走廊的鬼魅,看着唐鲤便站起来,七嘴八舌的喊:“求唐小姐帮帮我们啊!”
唐鲤拨开他们,往外走去,嘈杂声不绝于耳,唐鲤听的不耐烦了,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刀一个回身就斩断了一个扯着脖子尖叫的小鬼。
一声哀嚎后,唐鲤拿着刀回身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有创意的脸说:“是不是我每天早晨都要杀一个,你们才懂不许蹲我家墙角,懂”
一片死寂中,唐鲤出了单元楼的门,在门口站了片刻。
巨灵紧贴着地面滑翔而过,犰狳拖着长尾在马路上走来走去,无数鬼魂被车轮拖着在马路上飞驰,挤眉弄眼的冲着她笑,丧神挥剪刀一样的长腿迈过摩天大楼,无数黑气从他胯下浸染到行色匆匆的人群身上。
是人间。
也是灵界。
这就是唐鲤眼中的世界。
唐鲤把耳机声音调到最大,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在放学的路上,一辆一辆单车掠过我,这个时间,这条路上都是上学的人群,在某一撮嬉笑怒骂的少年里,她看到了田鸡,这个阳光大男孩擅长融入任何团体,他和他的朋友骑着单车飞一样的掠过我。
距离那件事,已经快两年了。
田鸡再也没跟唐鲤说过一句话,他们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活着,只是有的时候会习惯性的都会看向某个空着的座位。高三一开始,田鸡就转到了别的班,于是这么做的,就只剩下唐鲤了。
到了班里,唐鲤放下书包,就开始奋笔疾书,第一堂课是老班的,如果不想被骂的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就不能让卷子是白的,而很显然唐鲤的卷子和我的大脑一样干净,过了一会左边的同桌来了,把书包放下也开始奋笔疾书。
“你也没写作业啊!”唐鲤一边写一边问。
“嗯。”苏禾言简意赅的回答我。
高三那年,苏禾转到了唐鲤班上。
“唐鲤!你又不写老班这科作业,挨骂挨的还不够啊!”林夕来了,翻了翻唐鲤的作业本。
“我也想写,没功夫。”
“你干什么去了你,再忙你也不能糊弄老班啊,他最近盯你可是盯得特紧,看什么看,还有你!苏禾!”
“我昨儿去派出所了!”唐鲤说道。
“有病吧。”林夕嗤笑。
“真的,我用一根竹签子把人给捅了。”
“然后呢。”林夕不信。
“然后他死了。”唐鲤无所谓的写了一排c。
“行了老白,你别讲冷笑话了,快写吧,再写不完,老班肯定废了你。”
林夕再也不是那个唐鲤说什么都信的女孩了。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晚自习唐鲤照常不上,收拾书包的时候,苏禾和林夕哀怨的看着她,活像两个怀了我的孩子,却被我一脚踹飞的怨妇。
“为什么!为什么!”林夕抓狂:“我也不想上晚自习!”
苏禾重重点头。
“点你妹头!瞧你那点出息,一个老爷们,媳妇儿说啥你就是啥吧,都特么高三了,学习吧你们俩!”
“我不想学习了,我学恶心了我,我感觉我考不上!”林夕跺脚。
苏禾回过头安慰她:“你考,的上”
“看见没有”唐鲤乐了,说道:“苏大爷都立志考一本了,林夕同志,你这觉悟很是没到家啊。”
“就知道说我,那你怎么不学啊你!”林夕叫道。
唐鲤闻言顿了一下,依旧径直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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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恶灵夺舍
论上课偷吃零食总共分几步。
第一步,把零食拿出来。
第二步,趁老师写板书都塞嘴里去。
第三步,咀嚼。
这最后一步,是集所有危险之大成,太快则有声,太慢则会噎,而且如果不想正吃的起劲的时候被点名,然后露出松鼠一样的蠢表情,就一定要盯住老师流转的目光,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就像唐鲤这种上课吃惯了零食的高手,也会不小心被老班提着拎出教室,没有办法,谁让林夕这傻妞买了煎饼果子她能有什么办法!别说老班那媲美德国警犬的鼻子,刚吃一口全班都闻着味了!
天底下老师都是说话不算话的生物,怎么说呢老师抓到学生上课吃零食,一般会说:“要吃出去吃去!”那为毛还要把煎饼果子扔垃圾桶啊!那可是加了两个鸡蛋两根火腿肠的巨无霸煎饼果子啊,真是可惜了。唐鲤百无聊赖的站在教室门口,听老班讲病句,突然一阵巨吵无比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老班的声情并茂:“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啦,就要嫁人啦......”全班爆笑,唐鲤也乐了,这音效,只有劣质手机搭配最大音量才能造成这酸爽的效果!
“唐鲤!”老班一声怒吼。
“不是我!”唐鲤也怒了:“老班你咋什么都赖我!”
“不是你全班除了你谁还能用这么俗的手机铃声!”老班道。
“我去,我的品味有那么差吗不就是在新年文艺汇演上唱了一首“小三”吗还记一辈子啊!我的铃声……我不是没有铃声吗为毛“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啦”是在我座位上响的!”唐鲤嘀嘀咕咕道。
“说啥呢磨磨蹭蹭的,难不成你还有意见赶紧给我关了去,别影响同学们上课!”老班再次呵斥道
唐鲤三步并作两步,摁灭了手机,同时凶悍的扫视了一圈,从苏禾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和林夕强忍笑意的脸,她大概已经猜到,这俩贼公贼婆今天中午又鼓捣她手机来着!
唐鲤摁了手机,一溜烟跑进厕所,看也没看来电号码就按了一个回播键,彩铃声很是和我的心意:“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喂”
“那个,是,是弟妹吗”
“弟妹”
“是我啊,张小乐,咱们在火车上见过,小胡子,还有印象不你和你男朋友,还有你同学,你们仨一起,然后咱们留了电话来着!”
“......”
“喂你还在吗”
“喂喂”
“在!”唐鲤回过神来,道:“我记得你,怎么了”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咱们也算有缘分,那啥,本来不想麻烦你来着,可是,额,你还记得你在火车上你跟我说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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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以前,在风雪呼啸的站台。
“大哥!大哥!你等一会,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唐鲤道。
“说呗。”小胡子站住了,回头笑着看着我。
唐鲤深吸了一口气,把围巾系紧了一些,看了一眼跟行李较劲的田鸡和江辰,小声说:“大哥,你明年恐怕有场邪崇之祸,如果过不去,就给我打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故,唐鲤只是看到了他眉宇间有一丝阴气,从面相上看,他福禄寿都全,唯独子孙宫位上,有一不小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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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直接说什么事吧。”唐鲤道。
“是这样的......”小胡子尴尬且殷切。
一个小时后,唐鲤按响了小胡子家的门铃。
一个身型微胖的年轻女人开的门,只不过此刻满面愁容,看到唐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哎呀,是大妹子吧,快请进。”
“这是我媳妇儿。”小胡子从里屋走出来,似乎有点不知所措:“那啥,不知道你会来的这么快……”
“来晚了就出人命了!”唐鲤道。
小胡子还真没出过什么问题,出问题的是他的儿子。
小胡子的儿子君君今年五岁,生的胖乎乎十分可爱,可不知为什么,最近一个月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他饿,可是给他吃又不吃,反而常去厨房翻生肉吃,本来以为小孩子作怪,大人也没太当真,结果有一次大半夜的,这小孩拿了一把剪刀,跑到他爸妈卧室把他爸给捅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小孩扑倒在地上就喝,还好抢救及时,才没出什么大事。
这孩子不是疯了么这!
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也没敢告诉,俩人是到处寻医问药,请神求佛的,可惜就是不管用,只有一个瞎子老头说,这是真中邪了,得找异人,这年头,骗子多如牛毛,异人大多断了传承,除去那些老百姓高攀不起的,就有那么几户人家了,他只知道有一户人家曾经是异人界的大拿,是个有真本事的,现在有个年轻姑娘扛了旗。
“那上哪找去啊”
瞎子老头翻着白眼算算:“只知道这家姓唐,姑娘本人呢,今年才十七”
这上哪找去啊这!小胡子成了大胡子,胖媳妇儿成了瘦媳妇儿,才一拍大腿想起来火车上这一段奇遇,他还留着唐鲤的电话——主要是他这人太好交朋友,电话留了一火车皮,都没删,一看,可不是姓唐吗可不是十六七岁吗就慌忙给唐鲤打了个电话。
小胡子的家在市中心,**十个平方,不大却温馨,到处围着粉嫩天蓝的泡沫板,墙上都是小孩子的涂鸦。
“这几天也没得空收拾东西。”小胡子媳妇儿尴尬的归置着沙发:“您坐您坐,老公啊,去给姑娘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出来没跟家里说,我想处理完就赶紧回家了,带我看看笑笑吧”唐鲤道。
小胡子和媳妇儿站在房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由他媳妇儿敲门:“君君啊,那啥,有个姐姐来看你了啊。”
屋内悄无声息。
“外边等着。”唐鲤丢下一句,就打开门径直走进去。
这间房间的布置,和屋外截然不同,怎么说呢,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死气,窗帘拉的很严实,带着幔帐的小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头也不抬的在纸上画画。
唐鲤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低头看他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低低的开口,沙哑,粗糙,完全不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草是什么颜色的”
“绿的。”
“天是什么颜色的”
“蓝的。”
“爸爸是什么颜色的”
“肉色。”
“我是什么颜色的”
“也是肉色的。”
“不对!”
“草是红色,天是红色的,我是红色的,爸爸啊也是红色的!”说完,他咯咯咯的笑起来,就像用尖利的指甲挠着黑板,总之,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种笑声,他手上的画斜过来,是一个弓着背的红色女人,眼神恶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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