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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安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秉烛三更手
    ……

    自从易真走后,云礼已经连续多日不思饮食了。

    “子青先生可回来了”云礼一脸疲惫,有气无力的问一旁候着的李尔。

    “公子,子青先生外出核账去了,应该没那么快回来!”这已经是李尔第三次回答云礼同样的问题了。

    自从那日云礼询问季子青当年的事情后,云礼便日日抓着季子青不放。可这子青先生原本应是个爽利的性子,可就是这件事情上却是问三句答一句,还时常说自己年纪大了,要回去想想才能答话。

    越是迟迟得不到答案,云礼越是胡思乱想,将自己周围的人一股脑的想了一遍,试图找出当年那个下毒之人,可想着想着脑子便糊做一团了。

    “李尔,你是何时进府的”云礼两眼涣散,精神有些萎靡的问道。

    “公子,你糊涂了,我可是打小便被养在王府里的呀!”李尔有些无奈的看着言语无序的云礼。

    “哦,对!”云礼便再也不说话了。

    “嗯哼,内个,公子……”李尔瞧着云礼这幅模样实在有些心疼,想着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王上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要是不准备贺礼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到时候朝中肯定会有人戳咱们脊梁骨的!”

    “是啊,父王的生辰要到了!”云礼仍是一脸凝重,“九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李尔有些无奈的嘀咕着:“眼前最重要的事您可还真是毫不惦记啊!”

    ……

    啪,季光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周围的护卫都吓了一跳,在季光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季光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知究竟是何事竟然让平日里隐忍,世故




第一百七十四章 谋反
    “易真,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乌苏城”九歌心中焦急,今日便是初五,照公子的说法,王上的生辰就在今日,子青先生会有什么行动,他们一无所知,此时他们尚在城外,如何能不急。

    “这已经是我们换的第三匹马了!已经是最快了!按照现在的速度,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进城。”

    “师傅,我知您功夫高深,但等下我们要去的是王府,今时不同往日,便是您如何再恨子青先生,也请您一定,一定保持冷静,凡事交由王上发落就好!”九歌紧紧抓住洛怀峰的手,眼中一片诚恳。

    九歌实在是担心,洛怀峰见到季子青便迫不及待的在王上面前打起来,到时候冒犯了圣颜,一旨降罪,便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

    今日不仅整个益州王王府满府彩绸,张灯结彩,几乎大半个乌苏城的人都来贺寿了,更有全益州各处的官员派遣的贺寿之人络绎不绝,就连乌苏城中也挂满了彩灯,绵延足足有十里。其景堪比过年。

    王府里众人几乎忙的脚不沾地,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木安站在门口,迎送各方来客,笑脸几乎没有变过,天知道他心里此刻是多么紧张。

    季云康面若无事的走到木安身旁,轻声耳语道:“都通知下去了吧酉时动手!”

    木安点点头,“公子放心,均已安排妥当!今日必定功成!”

    季云康心中暗道:“老东西,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

    酉时前,季光一身暗红色的吉服出现在大殿之上,喜笑颜开,百官齐拜,齐声连贺,响声怕是王府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众爱卿平身,平身!”季光环视了一圈众人,抬了抬手,一派帝王风范。随后丝竹管弦之声起,舞姬们鱼贯而入,舞一番太平盛世。

    季光拿起筷子,向众人示意,身后的宁策喊道:“起箸!”殿下众人这才拿起筷子,推杯换盏起来,一时大殿之内又恢复了刚刚的热闹。

    “他果然选择在今日动手!”季云信环顾了一下四周,与身旁的山涛耳语道。

    “公子难道就不怕”季云信一派坦然,倒是山涛心中有些打鼓。

    “怕”季云信端起手中的酒杯,呵呵一笑,“怕的该是他!今日过后,恐怕这整个益州的军政就该是另一番局面了!”

    说着,季云信手持酒樽站了起来,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声音洪亮的说道:“儿臣恭祝父王,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不知儿臣进献的寿山石父王可喜欢”

    “哈哈哈,喜欢喜欢!吾儿有心!”说着季光拿起桌上的酒樽,与云信示意后,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季子青推了推一旁发呆的云礼,拿头朝着季光所在的方向点了一点,云礼回过神来,知道子青先生是喊他敬酒,也知这是礼数,虽不喜欢,却不得不为之。心中的气松了半口,正准备拿起桌上的酒樽时,季光却说话了。

    “怎么不见康儿啊”季光面露不悦的问道,这种日子,就算不是他季光的儿子,季云康也是益军的中领军,怎么能缺席呢!

    殿下众人虽各自聊天,敬酒,但人人却都像长着一双后眼一般,关注着季光的一举一动。现在季光面露不悦,众人哪里还敢再交谈喧哗,自然都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回到座位正襟危坐。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兵变
    甄氏却是听蒙了,顺着季云康的剑看向季光,“你在说什么啊那是父王,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说着甄氏用手化拳,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季云康,季云康却仿若磐石,不闻不动,眼神犀利的看向季光。

    季光哀叹一声,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季云康,“八年前你为了除去裴老将军,不惜以四座城池为代价,令数十万边境将士惨死,四城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后又指使吉满骗取军功,成为你的党羽。后来你又如法炮制,为了压制薛将军,骗取军功,串谋早有降意的衮州守军,假意开战,屠一城百姓,霸占金银无数。你在军中结党营私,谋害忠良,顺你者昌,逆你者王;数次欲击杀你的手足兄弟,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千刀万剐的死罪!你真以为我都不知吗”

    季光这一番话,说的在座之人心惊不已,不想一向以来凶猛无敌,军功无数的季府大公子,竟然是个阴险狡诈的黑心之人。

    说罢,季光已经走至季云康跟前,宁策欲挡在季光前面,却被季光一把拽到一边,“那日我收到八年前的调查真相,真的想过放你一马的!不想你竟然真的如此不争气!”

    “那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原本以为瞒的很好的事情,没想过季光竟知道的一清二楚,季云康此刻心里开始打鼓,原以为胜券在握,现在想来,木安怎么还没有率兵攻来。

    与淡定咄咄逼人的季光不同,此刻的季云康已经有些癫狂了,“我做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逼你了

    “你将甄氏许配给我为妻,不过就是为了掩人口目,暗地里你们两个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哼哼,你是不是以为到现在我还不知情啊!桓儿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他是你和这个荡妇的罪证!”季云康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此刻的甄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仿佛虚弱无比的站到了季云康面前,卯足了劲儿,挥手狠狠扇了季云康一巴掌,“你个畜生!原来这么多年你疏远我的桓儿,竟是因为你的猜疑!”

    “你干什么!”季云康的脸上浮出五指印,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甄氏。

    “我打醒你这个畜生!那一巴掌,是替父王和桓儿打的!”说罢,甄氏又想抡起胳膊再打一次,“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甄氏挥起的胳膊被季云康一把抓住,狠狠甩到一旁,“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装什么我当年带兵阻击卢州军的时候,你不是都住到了他的大院里了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无辜”

    甄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扭头眼中充满怨恨的看向季云康,“我何时住进了父王的大院,那时是我生了重病,差点性命不保,父王担心你在前线知道了消息,分神危险,便让我住进了三娘的院子将养。三娘和满府的丫头佣人皆可做证!”

    “来人,去请三娘和甄氏的贴身丫头来对质!”季光在一旁冷静的安排到。

    “大公子,大少奶奶和王上说的确实是事实啊!卑职亲眼所见,当时王上去近郊巡查,满城百姓和将士都可作证啊!”宁策也在旁边出了声。

    “罢了!他若是信,便不会怀疑,如今再说什么,有什么用!”说着甄氏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冷笑着,步履不稳的走出了大殿,没有回头。

    其实此刻季云康心中已是起了疑,当初木安将此事告诉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真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利用
    季云康仿佛真的疯了一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瘫坐在地,两眼无神的不停的喃喃自言自语。

    宁策看了看身旁的季光,又看了看季云康,心中哀叹一声,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随即下了令,大殿上的士兵瞬间便将大殿收拾干净,丝毫看不出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预谋已久的杀戮。

    而这场杀戮的促成者季光,看似赢了这场兵变之战,却忽然间像是老了好几岁般。在下达了将季云康收监的命令后,便转身朝着那殿上的宝座,一步一顿的走去。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季云康年幼的时候,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第一次会叫父亲,第一次做了诗文,第一次带兵打仗凯旋而归,那时的日子是真好啊……

    眼前这宝座,看似离自己这么近,却又仿佛那么远。季光几次身形不稳,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悲伤,像极了一个晚年凄凉的父亲。

    大殿里前来拜寿的众人一个个愣在原地,刚刚那一幕的血腥味还飘荡在众人的口鼻之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光的冷漠和天子之威惊到了,一个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实在不知这寿宴是否还要继续。

    季光走上大殿,转身之时,笑容又重新挂在了脸上,显得有些恐怖,只见他抬了抬手,仿若无事的道:“刚刚令诸位受惊了!现在寿宴继续!”

    众人心中暗自哀叹,这帝王宝座上坐着的人是何等的冷血无情,就像刚刚收监的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外人一般。不由得胆寒,却又不得不遵照命令而重新落座。看着眼前案几上的珍馐佳肴,胃里泛起恶心,却又不得不端起酒杯,换上言不由衷的笑容,假装开心起来。

    就坐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云礼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整个大殿内,仿佛只有他还陷在刚刚发生的一切里。

    季子青看着大殿之上强装笑颜的季光,打心里冷笑一声:你的报应还在后面。转头看向云礼时,季子青眼中浮出一丝心疼,这个善良的孩子,也许真的不适合那个冰冷的宝座。

    呆着的云礼感受到了季子青的目光,转头看向他引以为亚父的季子青,一脸悲伤的道:“子青先生,你看到了吗父王他知道的!大哥所做的一切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季子青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可他不是我们的父王吗怎么能什么都不做,任由大哥走到今天这一步呢”短短两句话,云礼的声音已经数度哽咽。

    在云里的心中是一个疙瘩未解,又来一个疙瘩,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自以为是家的地方,现如今竟陌生的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这个地方。

    丝竹管弦之声又起,舞姬再次入场挥舞起长袖,大殿之内再次热闹起来,每个人脸上洋溢起笑容,一片盛世繁华,只是他们的眼中会不经意的闪过惧怕和寒凉。

    酒意正酣,又有仆从依次而入,将冷餐换了花样,热闹喜庆继续。

    贺寿的众人脸上虽堆满了笑意,可就是没人再敢给季光敬酒,舞姬撤后,大殿之上不免有些冷清,季云信冲着云礼连使了几个眼色,想让云礼带个头,给父王敬酒贺寿,可云礼看见了,却置若罔闻。

    季云信没了办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刚刚换上来的温酒,站起身来,“儿臣再贺父王寿辰,愿父王早日一统天下,四海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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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旧事
    “哼,以你今日的权势,还有什么做不到!就算这件事我冤枉了你!那白鹭呢”说道白鹭,季子青看向季光的眼中才真正透出狠辣和鄙弃的神情。

    “若不是你心生妒意下毒害我,白鹭怎么会误食了那碗银耳莲子羹,中了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鬼僵之毒!最后受尽折磨而亡!”说起白鹭,这也许是季光唯一一个付出过真心的女子,此刻的季光眼中亦满是仇恨的火焰。

    “我承认,我确实在那碗银耳莲子羹中加入了鬼僵,可我压根就没想到你会赏赐个白鹭,我虽然心中怨恨她嫁给了你,可无论如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她明明先遇到的是我,她先钟情的也是我,若不她的父亲看你当年的官途如日中天,想攀附与你,又怎么会将女儿许配给你。若不是你,我和她早已远遁江湖,当一对神仙眷侣。她又怎么会憋屈在这州牧府中,每日流泪度日!”

    这件事情是季子青心中永远的伤痛,他最爱的女子,被自己亲手下的毒害死。若不是当时云礼昏迷不醒,他带着负疚之情,恐怕早已随白鹭而去了。

    “所以,当年来我天一局求鬼僵解药的人,是你”一直站在九歌身后的易真往前踏了一步,直逼季子青。

    季子青侧了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易真一眼,语带不屑的说,“自然是我!”

    说罢眼中透出凶狠,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年那个孤注一掷,带着全部希望去天一局求医却被拒而归的自己。“若不是萧晚白不肯伸出援手,白鹭又何至于惨死!”

    “鬼僵之毒根本就无药可解,无计可施!你当初下毒的时候难道不知又何必将罪责栽赃到我师傅头上。”说到此处,易真已经满腔愤怒。

    季子青脸上浮现出鄙视和不屑的神情,如同天神高傲临世一般“他连试都没有试,便说无解,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说的,逢病必医吗”

    接着季子青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也要让他尝尝这鬼僵之毒的滋味。只是可惜,雷傲炼制的药始终差一味药材,若不是他药王谷一把火烧光了那味药,我又怎么可能始终心中有憾呢!”

    “所以,药王谷和天一局都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季子青拂袖,将手背于身后,看向众人的眼神中如同看到陷入自己陷阱中的猎物。

    “你这个疯子!你只是无法原谅你自己,所以你才将这份怨恨转嫁给了无辜的天一局和药王谷。”洛怀峰盯着眼前的有些猖狂的季子青,

    “你们药王谷炼制出了此等凶恶毒药,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季子青看向洛怀峰,

    言语不落下风。

    “宫主,你骗得我好苦啊!”瘫坐在地上的雷傲大致听完了众人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明白,他的亲娘究竟是不是刺客,谁也不清楚。但自己确实是被季子青利用,害了许多人。“难道你就没有一刻,觉得愧对与我吗”

    “如此哭哭啼啼,瞻前顾后,如果成就大事!雷傲,你在药王谷不过是个关门弟子,但你在我忆汐宫却是堂堂副宫主,有大批的活人药材供你发挥你的天赋,便是我利用了你又如何你应该庆幸,你身上还有值得我利用的地方。”季子青一番话说得是冷血无情,让人听了心寒,直到此刻,九歌才惊觉,自己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最爱
    接着季子青就像是在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杰作一般,洋洋得意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管家,刚刚季云康谋反的帮凶木安是北魏派来潜伏在你身边的细作!你以为季云康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我不过是派了个女子给木安吹了些枕边风,便让他选定了季云康,来瓦解益州的势力!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礼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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