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哦哀家只听说蒙古王的格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不知还能文能武。”太后慈爱一笑。
“您过奖了,身为马背上的儿女,这自然难不倒我,琴棋书画,那只是兴趣罢了。”
被太后这样一夸,小雨不禁得意起来,虽然什么琴棋书画,她半点不会,骑射更是碰也没碰过,但嘴皮一碰,吹牛难不倒她。
“不得无礼。”城邺不悦的声音传来,他转向太后道,“让太后您见笑了。”
“不怕,这般率直的女娃如今在宫内还真少见,我倒喜欢得紧。”许是爱屋及乌,太后丝毫不掩饰对城邺这个新福晋的喜爱。
城邺又充满警告意味地望了望小雨,后者吐吐舌头,幸而和太后攀谈几句,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走出慈宁宫,一道翩然的身影迎面而来。当小雨看清来人,在心里哀叫一声,悄悄地想要躲到城邺身后,却被他一把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
“我,我肚子疼。”小雨忽而一脸痛苦的表情,咬着牙似乎真的很痛苦,“能不能先上车”
城邺一双如幽潭的眼眸,怀疑地打量着她,还未开口,那人已经走到近前和他们打招呼,声音温和,“王兄,进宫来见太后”
“带太后赐婚的格格,来觐见她老人家。”城邺脸上的线条难得柔和下来,露出些许的笑容。
“这位就是你新婚的妻子”
“过来见过九阿哥,睿祺。”
由不得小雨挣扎,她已被城邺施力一扯,整个人毫无遮拦地站在了睿祺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小雨深吸一口气,索性昂首挺胸直视睿祺。反正也躲不过,万一他指出自己,大不了就来个抵死不承认,反正耍赖是自己的长项,看他能奈若何。
“行礼。”城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虽说是塞外儿女多豪爽,但这格格未免也太没规矩,简直就像个市井混混一般。
“无妨。”
睿祺挥手,满不在意地阻止。他饶有兴味的视线落在眼前人儿身上,这不是昨晚的小雨原来她并非格格身旁想要逃跑的丫头,而是蒙古格格本人。事情真是愈发有趣了。
“凭你我之间的交情,就不需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了。”
见睿祺并未拆穿她,小雨一颗心这才算落了地。看来她判断的没错,在小雨的心里,把睿祺定位成了好人。但多年的习惯也告诉她,不要轻信于人,他不揭穿自己,目的何在
“睿祺,我们今日先回府去,改日再叙。”
睿祺点头,“我也要去给太后请安。”
“还不快走”
城邺转身,看到还在端详睿祺的小雨,不由得怒意又生。他拉住小雨的胳膊,将她径直塞进马车内。
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睿祺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以他看来,王兄并不喜欢这个福晋。但这与众不同的格格,倒引起他一探究竟的兴味。
铜炉里一抹檀香,缓缓在空气中勾勒出雅致的味道。乌日娜格格手抚着桌案上的乌木琴,一双如水盈盈的黑眸,哀伤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门被从外面推开,老鸨苏嬷嬷扭着肥胖的身子,踏入房内。
“我说乌兰珠姑娘,可准备好了客人要来了。”
经过几日踌躇,乌日娜终于认清,自己无法从这里逃离的现实,于是只得被迫与苏嬷嬷提出卖艺不卖身的条件。
苏嬷嬷本不同意,但乌日娜只抚琴一日,便使得《落梅苑》财源滚滚,此后更是客似云来,《落梅苑》来了个绝子,歌技舞艺皆超群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京城,惹来许多王孙贵族的青睐,苏嬷嬷又怎会再有意见就连对她的态度,也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此刻苏嬷嬷的脸上堆满笑容,“乌兰珠,这次可是贵客,非比一般人,你要好生伺候。”
乌日娜点点头,终于适应了自己的新名字。既然决定安身在此,自然需要抛却蒙古格格乌日娜的身份,从那日起,她便成了《落梅苑》的红牌,乌兰珠。
“苏嬷嬷,爱公子来了。”门外扬起小丫头的唤
第81章 摇头
乌兰珠摇摇头,“你不懂我的心。”
“我懂的,我知道格格一心想得遇一良人厮守终生。格格不愿嫁那花心王爷,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大清太后点名要格格又有什么法子呢莫如见了太后,咱们向她老人家恳请收回成命如何”
涩涩一笑,乌兰珠说:“苏合,待我成婚后你就随着他们返回蒙古去吧。”
“格格不要我了么”
“傻丫头,你若留下来,只怕此生再也回不去蒙古,再也见不到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了。”
“只要能长伴格格左右我什么都不怕,求格格让苏合留下。格格,我打小就服侍格格,若离了格格活着还有什么趣儿我死也不走。”
苏合说罢哭哭啼啼跑了出去,乌兰珠起身欲追她,鼻中却忽然嗅到一股异香,昏昏倒下之际,她恍惚看到一窈窕身影闪入内,仿似轻笑着说了句:“你即不愿嫁与王爷,我便成全你。”
乌兰珠醒后原想不明白这事,这会方知迷倒她之人和她生得像,十有是冒她之名进府代嫁了。那样一个人如何会善待苏合她紧锁愁眉,暗暗在心里计较开了……
傍晚浮云收敛,淡净的蓝天像一片澄碧的琉璃。银灿灿的圆盘,挂上树梢,皓洁的月色洒下澄澈的银辉,笼罩千里,晶莹透亮。
睿祺打马往瑞王府而来,经过王府后园时,他收紧缰绳,策马缓缓前行。疏落的流萤不时在他身旁闪过,惊起的乌鸦向南飞去,他抬头望月,暗叹一年中再也没有如此美好的秋夕。
忽然,墙头一声轻响,他勒马望去,见一只好像是用来挂帐子的银钩现在墙头,随即一颗脑瓜子冒了出来,那鲜活灵动的双眸不是小雨又是谁
“嘘--莫出声。”翻上墙头的小雨见是他,并不惊慌,以指压唇示意他保持安静,别坏了她的事儿。
睿祺好笑地看着她,他倒要瞧瞧她如何从这高墙上跃下。
小雨坐在墙头,取下银钩,瞄准他身前一棵大树,甩甩钩子,尔后用力掷了过去。钩住树杈,她拽拽绳索,确定无误,方站上墙头,抓住绳子如荡秋千般飘身而下。
“漂亮,看来你时常干这勾当。”月光下,睿祺含笑揶揄道:“这回你家格格又拿了什么宝物让你出府去典当”
小雨拍拍衣裳,得意地仰脸看他,“哼,这点本事算什么,我会的多了去了。”她自动过滤了他最后那句话。
“哦那请问你可否会抚琴”
“抚琴算得什么本事,不是我吹,这世上就没我不会之事,只有我愿不愿去做之事。”
“呵呵,那改日可否请姑娘抚琴一曲”
“改日再说吧,我现在有事,就此别过。”
“你去哪我劝你最好打消偷回蒙古之念。你若跑了回去,不定会引发蒙古和大清的战争,导致边关百姓生灵涂炭。”
“我去蒙古干什么哦,我即然嫁了王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不会再跑回蒙古。”
“你说谁是鸡谁是狗”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小雨转头,正对上城邺那愠怒得仿佛燃火的黑眸,但他脸上神情却冷得恍如寒冰,趁着融融月色,显露出一抹森然。
“我可有说了什么”
小雨无辜地眨眨眼,索性抵死不认。只可惜为时已晚,城邺那愈发暗沉的目光,显出他已将方才的话一字不漏听入耳中。
“我还不知道,堂堂王府福晋,竟有半夜番强的习惯。”那声音像从齿缝之间咬出来,他半眯起眼,尽人皆可感受到危险的意味。
“你瑞王爷,还不是跑出来梦游”
小雨嘴上虽不服输,但人却渐渐向后退去。城邺岂可给她逃跑的机会反手一探,便准确地擒住她的手腕。
“跟我回房去!”
“我不--”小雨手脚乱摆挣扎着,仿佛一个溺水之人,忽闪着大眼睛,求救地看向一旁的睿祺。
“王兄,我看--”
“睿祺,这乃是我家务事,望你莫要干涉,今日就请你先回,恕不远送,改日我们再聚。”
城邺坚决说罢,手上又加重了些许力道,扯得小雨哇哇直叫,头也不回地拉着她离开。留下睿祺在原地,神色中闪过一抹担忧。
小雨一路跌跌撞撞,被城邺拖回了房。不管她如何反抗,终敌不过城邺习武多年的力道。而城邺的沉默,更让她心里打起鼓来。
踏进房中,城邺不由分说,毫不留情地将小雨径直摔在床榻上,发出“砰”的声响。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望着城邺愈发压近的俊脸,小雨终于体会到恐惧为何物,她吞咽着口水,这倒霉王爷,不是要杀人泄恨吧
“干什么”城邺冷笑,“你不是说嫁鸡随鸡那好,本王就成全你,让你做只鸡婆好了。”
小雨又怎会不明白他话中深意骗吃骗喝固然重要,但连自己清白都搭进去的赔本买卖,她可不要做。
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在床上一骨碌,就要翻身坐起,谁料城邺似是看穿她的意图,比她动作更快地栖身,眨眼间就压在她的身上。小雨只觉得呼吸都困难,奋力推搡着城邺挺拔的身躯。
“你,你快起来,鬼才要婆!”
“那可由不得你。”
城邺说着低下头,一阵温热向小雨袭来。她顾不得思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她一转头,对准城邺支撑在她脸边的手臂,眼一闭,心一横,不顾一切地奋力咬了下去。
只听得城邺一声闷哼,下一秒,小雨已经整个被他甩飞了出去,撞到另一侧的墙壁上。
“嗳哟--”
小雨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痛呼,排山倒海的剧痛从脊背传来,袭便全身,她额上立即就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缩成一团直不起身。
一双黑靴在她眼前站定,城邺只是抚着被她咬过的手腕,居高临下冷冷漠视着她,丝毫没有拉她起身的意思。
“来自蒙古的格格就是不一样,怎么似一疯狗似的乱咬人。”
“是……是你逼我的……”小雨咬着牙,疼得说话都断断续续。
“格格,发生什么事了”
苏合的身影听到方才的响动,出现在门外,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怔,随即着急地就要上前。
“这里没你的事,我和你家格格说话,还用不着你来插嘴。”
城邺的话语带着沉沉的胁迫,小雨怕他会迁怒于苏合,忙阻止道:“苏合,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下去吧。”
“可是,格格--”想到之前格格对自己的万般好,苏合急的眼中笼上烟雾。
“走。”小雨断然道。
苏合闻言,又充满担忧地看了还缩在地上的小雨一眼,刚要转身,却被城邺唤住。
“等等,你去叫门外的奴婢传个话,让他们去侧院把漱雅给我叫到这里来侍候本王。”
苏合的脚步有些迟疑,触及小雨安抚的目光,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随着一阵袅袅香风,身穿妖娆红衣的漱雅便款款而来。她踏进屋,狐媚的眼眉一挑,脸上立即挂起一丝嘲讽。
“奴婢给王爷请安了。”
漱雅并未正眼看小雨,嘴上虽说着请安,人却已贴近城邺的身旁,用自己高耸的,磨蹭着他的手臂。不用城邺开口,她自然明白侍候的含义。
“王爷,何必和这不识趣的女人动怒她没伺候好您,让漱雅好生给您消消火。”
城邺一手便将漱雅勾进怀中,让她贴紧自己,扬起她的下巴道:“还是你懂得本王的心。”
“看什么”漱雅似这时才发现小雨还在房里,怒目而视,因着城邺的宠爱而趾高气昂,“你是正福晋又怎样在咱这王府妻大也不如妾,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这次小雨难得没有辩驳,支撑起快散架的身子,踉跄着向门口走去。
“谁允许你离开的”城邺冷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若敢踏出这房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雨的脚忽而像落地生根一般,粘在原地不敢再移动分毫。
“转过来,我要你好好看着,要怎么伺候本王。”说罢他转向漱兰,“宽衣。”
可她不会什么狗屁功夫啊!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呃,手无缚鸡之力这话用在她身上貌似不妥,因为偷鸡摸狗,扒人墙根的事儿她没少干,若果真手无缚鸡之力她还偷什么鸡还是用小女子来得恰当。
俗话说急则思变,在漱雅纤指挑起城邺孰裤带子时,小雨忽嘻嘻一笑,尔后端坐在交椅上,睁大两眼大大方方地瞧着两人,神态看去仿似还有几分迫不及待想要观摩一场好戏的韵致。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手使得城邺一张脸立时臭了下来,原本想耍猴,却反被猴给耍了,那他还有什么演戏的他阴阴地斜睨着小雨,似想看到她心里去,一探究竟,瞧瞧她到底耍的什么鬼把戏
迎着他的目光,小雨面不改色地飞了个媚眼。他憋住气,按住漱雅右手,将她打横抱起抛在小雨的睡榻上,继而坐于榻沿,沉声吩咐小雨滚过去替他脱下靴子。
小雨俏生生地站起,本想袅袅婷婷迈着碎步风情万种地扭过去,无奈起身时背上一阵刺疼。她只得一摇一摆走上前,边摇嘴里边兀自唱道:“正月十五那个月儿圆圆哟,亲亲小心肝那个把家转啦,嗳哟唷,奴的那个小冤家啊,喜得奴那个莲步轻移慌忙把镜照……”
城邺听了眉头一皱,“你这唱的什么淫词艳曲,你打哪儿学来的”
“哟,王爷,此言差矣。”小雨脱下他左脚靴子,嫣然巧笑道:“若此时王爷是和一帮酸不拉叽的儒生在吟诗作对,那么则可说我方才唱的是淫词艳曲儿;然王爷此刻是欲和这贱妾行那苟且之事,此曲则正好应景助兴,怎能说是淫词艳曲呢”
“你说谁是贱妾”漱雅此刻卧在正福晋的睡榻上,俨然便将自个卧出了正福晋的派头,撑起半边雪白的身子厉声问道。
“我这屋里这会子除了王爷和我这正福晋外若还有人那就是你!我说你记性不会那么差吧先前是谁和我说妻大不如妾来着怎么着,我说的就是你这贱妾,你再大也不过是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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