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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觉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灰小羊的狼

    当然,白解惊艳后又觉得十分奇怪,因为如此绝美俏丽的花朵,就算带着孩子,也不应该没有蜂蝶之徒来招惹,似乎除了那个神秘的屠猎人,在徐乘的印象中,徐母就没有过比较亲近的男人。

    过了会,白解又自嘲一笑,难道自己希望徐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女人,虽然白解从未亲眼见过徐母,但却相信徐母绝对不会是那等女子。

    整个白天,白解都在收拾徐母留下的那些遗物,过去因为徐乘性情大变,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徐母的屋子,现在倒是方便了白解,可以通过徐母留下的东西,寻找可以解答内心疑惑的线索。

    不过徐母的生活似乎完全以徐乘和宁若竹为主,东西大都与两人有关,完全属于徐母的东西很少,别说其他,就连一件首饰都没有。

    整理了半天,白解最后收拾出三件或许藏着徐母秘密的物件。一面梳妆镜,镜身是一种特殊骨头,手放上去有种温润如玉的触感。一件压在箱子底部的红色嫁衣,已经有些脱色,不过工艺仍然看出造价不菲。最后那件是半枚玉坠,火纹色,看起来像半只飞舞的凤鸟,就那样被徐母挂在床头,每次抬头应该就能看到。

    要说白解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半枚玉坠,因为玉坠对于女人来说寓意非凡,而且玉坠的外形还雕琢成飞凤,含义就更加明显,不是对徐母非常重要的人,恐怕徐母不会接受这种玉坠。

    只是就算知道玉坠来自对徐母非常重要的人,可玉坠上并没有其他线索,而且徐母在这里也没有知心知己,白解就是像拿着玉坠到处去问,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白解想想又有些遗憾,因为最迟明天他就要离开这,或许不会再回来,本想今天解决心中的一些疑惑,却不想还是力有不怠。

    或许他是着相了。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而且这个时代也不应该属于他。他就是个来去匆匆的过客,知道些事,见到些人,就应该杳然独身地离开,不应该追求留下自己的痕迹。

    有了这种领悟,白解对于很多疑惑的心思就淡了,重新把那三样东西放回徐母的屋中,然后就回到了徐乘的屋子。

    这夜月凉如水,跨过雾气浓重的玉沟山,总是深藏不露的阴冥山,终于随着天空银辉的洒落,露出世人觉得峥嵘奇诡的可怕面目。

    “阴魂起把歌吟神明如灭万物成枯”

    苍茫的死歌环绕着阴冥山响彻云霄,但是除了那些早就有所准备的神秘存在,万物似乎没有被死歌惊醒,阴冥山的周围仍是一片死寂。

    真神意志的惊动唤醒了白解,在床上坐起,白解耳畔隐隐听到了苍茫的死亡歌吟,让他有种不自觉的烦躁。

    “阴冥之境开了。”冥发出声音,“我告诫你的事情,一定要遵守。”

    白解当然记得冥的告诫,让他万万不能贸然接触冥的本体。

    哒哒,哒哒

    屋外隐隐传来竹筒敲击的轻响,节奏恰好是董老爷子和白解约定过的。

    白解穿好衣服,扫了一圈这个住了两个晚上的破屋,然后撇去不相干的杂念,转身往外走去。

    屋外站着一群穿着像黑白无常的怪人,衣服比较古老,身上带着沉重的包袱,脸上还带着黑白面具。

    在这些人的中间,有顶造型古朴的轿子,正对着白解。

    “请尊使入轿。”

    白解也不客气,大方地登上轿子,坐稳之后,就感觉轿子飞了起来,并且那竹筒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第六百二十章 粉墨皆至 (上)
    这顶古老轿子被四个面具人抗在肩上,其他人要么在前面开路,要么在后边押尾,一身神秘的长袍没有随风摇曳,即便在半空中飞速行进,也好像如履平地一般。

    白解对董老爷子安排的这些人颇感兴趣。

    他们不完全是幽冥会的人,老家伙也没有直说,哪些应是,不过以白解掌握的情况推测,这二十几个人中,幽冥会的应该不多。除了幽冥会的人,其他都是老家伙秘密培养的死士,从会说话就开始严格培养,所以老家伙才会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

    其实,白解也怀疑过老家伙的真实目的。虽然说是让白解代他把那些供奉给冥族的资源护送到冥典盛会,然后会有人主动找他接取。但是,这件事明明可以交给董河昌或者苏木,两人的实力即便不如他,这种事情考虑的更多是忠心,老家伙难道觉得他更值得信任。白解真不这么认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这件事最后还是交到了白解手上,很难说对他是好是坏。白解不是全知全能的真神,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多做好一些准备,以免有备无患。

    轿子顺利地绕过了玉沟山,本来白解以为他们会横穿而过,或许是老家伙早就有吩咐,所以他们才会这样行进。

    差不多午夜时分,天空隐隐约约笼罩着迷蒙的雾气,这种情况在西北这片高原地带很是常见,尤其西沙城这片地带山势陡峭,沟壑纵横,很有些僻野无踪的韵味,只是对普通人类来说不是一个太适合久居的环境。

    轿子到了阴冥山边上,不管白解有没有其他想法,现在他都只能一意孤行,即便遇到危险,也得承受住。

    此时阴冥山早就甚嚣尘上,一束束水柱般的暗芒,从笼罩山体的黑雾中不断射出,虽然白解坐在轿子里,但还是隐约感受到了这些暗芒的可怕。

    如果他没有真神意志,恐怕一道暗芒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而阴冥山的周围似乎有层无形壁障,阻挡住了那些暗芒的攻势,所以即便暗芒足以对白解造成威胁,但白解心里实际上真没有多少害怕。

    轿子停在阴冥山南面靠近玉沟山的一个小山谷中,说是山谷,其实更像一条必经之道的隘口,内宽口窄,琳琅满目的奇花异树,竟然让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白解不由得啧啧称奇。

    按照那天晚上董老爷子和他的密谈,以及白解自身掌握的情报,阴冥山其实处于一个非常独特的空间节点上,正好位于古源世界和古老冥界的中间地带,说不上更靠近哪边,应该说按照目前两个世界的实力对比,阴冥山的位置恰到好处。

    不过这样牵涉到一个重要问题,阴冥山归谁掌管,即便处于这个关键位置上。

    最后双方还是各退一步,达成了妥协。轮流掌管阴冥山的归属,十年为期,今年,正好回到古源世界的手上。

    白解老神在在地待在轿内,看起来非常低调,实则正用真神意志,暗中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过了会,白解暗生疑惑,照常理来说,其他参与冥典盛会的势力组织应该也要到了,可得到的反馈却没有那些人的消息。

    这时,山谷入口迤逦地行来一队人马,白纱遮面,青罗裹身,美妙身姿如同仙女下凡,及腰青丝迎风摇曳,队伍正中也有一顶轿子,造型要比白解坐的贵气得多,不过白解也看出来了,轿子里绝对是女人。

    对方落落大方地停在白解旁边,就像熟人一般,一点生涩意味都没有。

    白解不由好奇,想要探查一下,但是意念靠近了那边,就感觉到一股凛然如峰的气息引而不发,似乎在警告他一样。

    “一个大男人这么偷偷摸摸的,可不是英雄好汉!”对面轿子中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洒脱得很。

    “那我要是不想当英雄好汉呢”白解故意呛声,语气却甚是淡然。

    “那我就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应该是个大英雄才对。”

    “你认识我”白解觉得对方的话若有所指。

    “董老鬼能把这明你绝对是董老鬼最看重的人物。”

    白解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原来关键在他乘坐的这顶轿子,只是不知道它还有这么个名,“英豪轿”,意思倒是直接明了。

    但是,白解也暗暗提高了警惕,董老爷子明显藏了一手,而对方似乎和董老爷子很是熟悉,这里面有没有其他关结,白解还一时把握不准,只能边走边看了。

    “原来尊驾和董老爷子如此熟悉,不知道能否把尊驾的身份告知一二,以免冒犯。”

    “想要知道我是谁”对方似乎笑了笑,“这就得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好好表现,要是能够让我满意,我就告诉你。”

    这女人的话中似乎夹带着戏弄之意,语气轻佻,白解虽然有些忌惮对方的身份,但也不忿被对方这样戏耍。

    “尊驾既然不愿相告,那我们大路一条,各走一边。”白解很是硬气。

    “嘻嘻,原来小家伙还有这样强硬的一面,本宫我最喜

    欢这样的男人。”对方语气一转,竟然对白解变得热情似火起来。

    不过越是这样,白解越是警惕。这女人如此自如淡然地转换语气,能够说明对方相信自信,白解并不觉得,这种自信来自于狂妄。

    两人的言语交锋还未结束,又两顶轿子被人簇拥着从山谷入口进来,那两伙人亦步亦趋,关系似乎颇为亲近。

    “有两个讨厌鬼来了,你小心一点。”这女人提醒了白解,然后不再发声。

    那两顶新来的轿子停在白解的另外一侧,相互之间,隔了比较远的距离,单从这点,白解就隐隐觉得,对方两伙人不太愿意与他们接触。

    情况也正如白解所想,对方两伙人自顾自地安营扎寨,在那边清出一片空地,放上华贵的帐篷,独独在靠近白解这边,特意布置了一些警戒的家伙。

    “他们是什么人”白解向旁边轿子里的女人问道。

    白解虽然不喜欢刚才这女人反复无常的语气,但是却有种明悟,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太大威胁,所以心里的抵触并不强烈。

    “西山堡的二使,‘皎木使’欧阳冥,‘天彀使’西姗芸。”这女人似乎想要显露一番,继续介绍道:“西山堡是边域五雄中排名第二的势力,拥有数十位日境以上的强者,并且和边域巡防军关系甚是亲密,可以说是穿同一条裤子。”

    边域五雄!

    白解差点忘了,在这个时代,华国的边域可不像后世那般安稳,没有后来的分化政策和两场大张旗鼓的出征,西北这片疆域早就沦为了其他国家的疆土。而边域五雄,其实就是其他国家在华国边域暗中扶持起来的势力,也因为背后站在其他国家,华国高层才迟迟没有采取行动,大概是在冥界征战之后,华国高层才开始对西北边域重拳出击。

    不过现在距离那时还有不少年份,白解虽然也有些想法,但在冥界征战结束前,这些想法还只是梦里看花。

    “刚才你为什么让我小心一点”白解心中有所猜测,他希望能从这女人的口中得到更准确的情报。

    “西土堡和你们幽冥会可是死敌,董老鬼难道没告诉你咯咯,小家伙,是不是害怕了。”

    白解脸色确实不好,却不是因为西土堡和幽冥会的关系,这两方势力的关系再是糟糕,和他关系也不大,本来他就不算幽冥会的真正一员,真正让他觉得情况不妙的是,董老鬼竟然向他隐瞒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没有这个敌友难辨的女人,他还真有可能吃上大亏。

    这女人似乎察觉到了白解所处境况的微妙,语气略微凝重起来:“看来董老鬼很多重要事情都没告诉你。本宫给你个建议,如果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好现在就脱离幽冥会,走得越早越好,真要是到了冥典盛会,只怕就是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了。”

    对方的话语中包含着淡淡的真诚,白解于情于理都得感谢一番。

    不过对方对白解的感谢似乎并不在意,很有种恣意狂放,随心所欲的性情,对一个女人来说,非常不易。

    “你想好了,该怎么做”

    “我暂时不能脱离这个身份。”

    白解的回答倒是没有让对方太过意外,“果然是董老鬼选的人,一样喜欢迎难而上。本宫走了,后会有期。”

    话毕,对方的轿子悄然抬起,伴着艳艳魅影,消失在山谷深处。

    望着雾气萦绕的山谷,白解心里有些失落,这女人显然对他是没有太多敌意的,不然不会主动找他交流,并且还三番两次地提醒,或许白解见过太多不怀好意的陌生人,所以对于这种心怀善意的人颇为留恋,但他知道这种心境不太正常,陌生人间的关系本就复杂难辨,恶多善少才是正常,善多恶少反而不是常态。

    没有这个是友非敌的女人,白解更没有心思应付其他人,好在那两位西土堡的尊使似乎并不知道白解的身份,没有做出一些偷偷摸摸的举动,所以白解也安得偏隅,默默琢磨着心中的事情。

    只是平静貌似很难恢复,没过一会,又来了七八顶轿子,造型各异,样式古朴,其中有几顶轿子还与白解这顶如出一辙,只是细微处略有变化。

    因为白解这七八顶轿子,就是几十上百顶轿子都可以合理容纳,倒是不用担心出现拥挤的情形。

    白解不在意位置的好坏,但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对这种细节甚是看重,甚至有点苛求的意思。

    “你们,赶紧把位置给我们大人让出来!”

    有人看上了西土堡占据的那片空地,其实那里的环境也说不上比其他地方好多少,只是位置正好迎在阴冥山的下方,抬头就可以瞧见巍巍山峦。

    作为边域五雄之一,即便这里并不属于西土堡的地盘,但平日里霸道惯了的他们怎么可能给别人让位,更何况还是这种轻蔑逼迫。

    “哪里爬出来的臭鱼烂虾,敢对我们西土堡撒野。”这些人也知道圆滑,所以先把名号抬出来再说。

    “西土堡!

    ”那些威逼的人吃了一惊,显然知道西土堡的名号意味着什么。但他们也是向来霸道惯了,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轿中的大人只会把他们狠狠的剐上一顿,可不会考虑到他们的为难,所以他们还得硬着头皮上前。

    “我们琅琊阁可不怕你们西土堡,你们赶紧让开这块地方,要不然”这些人仍然威逼道。

    西土堡的人显然也知道琅琊阁的声名,当然也知道对方势力的确不逊色于己方,作为天北疆域地下黑暗势力的霸主,能够横跨两个疆域来参加这次冥典盛会,已经很能说明对方的底气和实力。

    西土堡的人气势汹汹地迎了上去,“难道你们想要动手那就来吧,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些‘鬼耗子’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黑暗势力的人很是厌恶他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这等秽名,像“鬼耗子”这种秽名,意思就是说他们鬼得像耗子一样,整天东躲西藏,不能见到光明。

    在后世这等秽名对地下势力来说可谓司空见惯,而且越强大的地下势力,这类名号越是繁杂,很多组织还引以为傲,这在现在这个时代可是难以想象的。

    “它想要干什么”葛部长眼不眨地看着胖老头,生怕错过某些关键之处。

    “当初,包括横断剑王在内的十几位封王存在,以及几十位封侯存在,为了不让深渊龙宫的存在复活,就在这里设下了‘九龙封印’,分为九层,每层都以一根真龙之角为阵眼,据说在第九层,还有真龙之骨镇压。”

    葛部长知道,胖老头口中所说的真龙,应该就是九龙平原那只传说中拥有九个脑袋的恐怖魔龙。也是目前已知唯一接近无敌的一只异兽,力敌十几位封王存在,大战了九天十夜,最终据说某位禁忌存在出手,才开始占得上风,并且最终将其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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