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大剑仙系统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菩萨乘
天才蒙蒙亮,丝毫感觉不出洞天秘境降世后有所异样。
依然鸟语花香灵气氤氲,山还是那山,河依然是那河。
只是小镇依然冷冷清清,少有行人。
七拐八拐后,来到一条黄泥巷子,叫做杏花巷,镇子上唯一一条没有铺上石板路的巷子,风一吹就扬起呛鼻的黄沙,雨天更是不堪,一脚下去就溅起一身泥,土质稀壤,穿过巷子巷子出来后就变为一个小黄人。
这里是镇里最为贫困的一条巷子,零零落落的住着几户人家,大多不事生产靠着街坊邻居接济过着苦哈哈的日子,平日里也根本无人踏足,被划为贫困区。
跟白家等大户所在的桃花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更别提那些大姓望族扎堆的那几条巷子了。
白川来这里其实也是要跟一位小时候的玩伴告别的,名字叫文惠,打小的时候吧,跟白川几人也是整天上山下湖的玩伴,哪知道这文惠七岁那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几日都退不了烧,家里的双亲因为一场意外早早的离世,只有一位年迈的姥姥相依为命。
这一病可把年岁已高的姥姥折磨得不轻,里里外外忙活了好几日才总算给文惠的高烧退了下去,可哪知道这么一病之后平日里激灵乖巧的文惠就给烧坏了脑子,整天昏昏沉沉,变得又痴又呆,咿咿呀呀的胡言乱语,不断地流着哈喇子,倒让镇里的一些人家十分嫌弃。
原本就家境不好的一家子如今更是苦不堪言,过着三分饱七分饥的苦日子,原本白川还想着把这一家子姥孙俩给接回白府住下却也被白老爷子给拦住了,还被呵斥了一番,说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日后自有一套说法,还不让自己多此一举以免坏了人家气数,这件事倒也让白川一直以来耿耿于怀。
所以平日里也是隔三差五的去照料一番,也不知出去游历了一年,这一苦命的姥孙俩过得如何了。
文惠家在杏子巷的后段,一间漏风破瓦的小木屋,象征性的围了一小圈的篱笆养了几只鸡,这篱笆还是白川和关二两人给弄的,后来还是施依依去买了几只小鸡仔过来给姥姥养着。
跨过只有膝盖高的围栏,白川发现木屋中竟有交语声,先喊了声姥姥,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从没栓上过的木板门,就看见一上了年纪的老者正在跟年迈的文惠姥姥交谈,痴呆儿文惠则是蹲在一旁挂着两条鼻涕玩着黄泥巴正高兴着。
许是认得白川的声音,文惠惊喜的抬头,原本浑浊的眼眸子看到白川后也是清爽了几分,抛下黄泥巴,叽里咕噜的就爬过来,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傻则傻亦,好像还会认人。
脸上点点污泥,洗旧的衣裳更是污迹斑斑,鼻子挂下两条乌青的鼻涕,几天未曾洗过乱成一窝的散发,任谁见了文惠这般模样都生不出亲近的想法。
然而白川却也是一点都不嫌弃,伸手用力的抹去那两条摇摇欲坠的鼻涕,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又是双手捧着文惠的脸,去除那粘在脸上的泥印,
“文惠,怎么又把自己弄得那么脏,哥哥不是和你说过要干净一点嘛。”
那文惠竟也是听懂了一样,使劲的点着头,更是依赖的伸手抓着白川的衣角,生怕心爱的玩具丢失一般。
白川又是伸手按在文惠的头上帮着顺了下乱发,朝老妇人道:“姥姥,今天有客人啊,要不待会我帮你杀只鸡,再给你露几手。”
文惠姥姥是位七老八十的老妇人了,这些年为了养大文惠操碎了心,岁月无情的刻刀在其脸上也是留下满是心酸的褶皱,然而今日里却也是异常的精气神十足,颤颤巍巍的起身道:“小川回来了啊,不用麻烦不用麻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怕文惠啊,一直想着你,要是离开了镇子见不着你可会把他伤心死了哦。”
白川一皱眉头,听姥姥的语气也像是要打算离开鸦巢镇的打算。
那身穿人间名仕袍的老者正温和的笑看自己,散发出亲近的信息,白川想必应与此人有关,依着俗礼,拱手道:“这位先生是”
老者起身,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姥姥口中的白川小友了,老夫司马惮。”
老者姿态洒脱,语气不卑不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名仕的意味。
司马惮这名字白川还真听过,一年时间的游历白川可对如今所处的世界了解颇深了,尤其是三教百家中的当代名人那可真是如数家珍一般。
这司马惮正是百家之中的当代名家大察。
名家与阴阳,儒,墨,法,道德并称人间的治世六家,可在整个人间界影响甚广。
其中名家以擅长辩论著称于世,专门从事名词概念的探讨,大多活跃在各大王朝礼部。
各朝礼部礼官几乎都出身名家,文法公诸于世之后更是发展有一批对律法条文进行辩护的所谓辩者,故也称察。
而司马惮也是近百年来声名鹊起的名家大察,可是一家学脉圣人的存在啊。想不到这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鸦巢镇最贫困的一家,白川也是暗自咂舌。
面对这样一尊往日里只听说书先生口中提起过的一家圣人,白川当然不敢怠慢,重新慎重的以儒家礼数施礼,恭谨的道:“竟是司马先生来访,小子诚惶诚恐。”
司马惮当有名仕风流,衣袖轻轻一拂,朗声笑道:“小友无需这般拘谨,你也算是故人之后,与老夫可颇有渊源。且司马世家多番受白老先生指点,这次急冲冲的进镇,办妥了紧要之事,总是要上府拜会一下老先生的。”
白川对自己那不着调的爷爷当真所知不多,白老爷子本就在鸦巢镇呆的时间不长,一年也只来住上几回,每次也是跟人插科打诨,言语粗俗,脾气又急躁,动不动就破口大骂还顺带着喜欢用拳头招呼自己和关二,相比关武的慈祥这长辈当得真有点不称职。
可要说起护短,白老爷子也算是鸦巢镇出了名的,还别说那些镇里的名门望族的当家之人见着白老爷子还真的恭敬有加礼数做得那是相当的足,聪颖的白川当然猜得到自己爷爷在人间界肯定身份不俗。
可老爷子和关武对身份这块却是只字不提,镇里有些知晓的人也大多神神秘秘的不宣于口,白川也莫得办法,更可悲的是白老爷子连自己名讳也不告诉白川,让有心出外打听一番的白川也是无可奈何。
面对这么一位大有来头的长辈,白川一向做足乖巧样子的,身子略微弓背,回应道:“先生客气了,爷爷决定今日午后也是动身离开鸦巢镇的,如果老先生事已办妥,不妨由晚辈带路,爷爷这会儿肯定坐院子里喝茶呢。”
司马惮显然是有意亲近眯着眼,十分欣慰的看着白川,笑道:“故人之后如今长大了,一表人才,真是让人有浮一大白的**。不急,与小友先谈谈正事之后再论。”
说着也是让白川各自坐下,沉吟了一下方才开口道:“据闻文惠姥姥所言,这十多年来,是多亏了小友的照料,也看得出来小友是真心的对文惠疼爱有加。”
“然,文惠与我名家一脉,实则渊源颇深,此中辛密倒不好与外人道。只是老夫此次而来却正是为接文惠与他姥姥回司马世家,鸦巢洞天以往并不对人间界开放,让文惠委屈这么多年委实受了不少的苦,难得小友有这份善心,老夫却要替家族再多谢一番。”
言毕也不等白川反应过来就施了一个大礼,倒把白川也是给惊了一下,这该是何等
第十章 刷分行动(二) 人间女冠
鸦巢洞天,莞江。
水面微波荡漾,这条养育着鸦巢一镇人的母亲河平静的横贯整个镇子,数千年来静静的守望着岸边的人们,沉淀了一镇之人的生老病死兴衰更替。
白川离开杏子巷,并没有依原路返回,而是特意绕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折返,恰好经过莞江,临别前也是想再看看这条承载无数童年戏水记忆的母亲河。
沿着莞江缓缓而行,清晨的凉风丝丝透骨,这该死的倒春寒就算是白川这样的二境练气士也是感觉有些手脚冰凉。
原本只泛起些微波纹的湖面,突然涌起一阵剧烈的翻涌,只见河面涟漪的振幅渐渐地剧烈起来,片刻之间涌起层层浪花,继而一阵轰隆隆的闷响从河底响起,声势越发的强烈,此番奇异景象从不曾出现过,白川加紧了脚步前往观望一番。
这时湖面突然浪花飞溅,轰的一声陡然在宽广的河心处,河水竟然奇迹般的分开作两截,形成了断流现象,好比从中一刀下去劈开了连绵的水势,如此情景让人叹为观止。
却见河底嗖的窜出一道人影,身形拔至半空,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的站在岸边。
白川盯紧了望去,竟然是位熟人。
一位身着农衫的中年汉子,一脸的络腮胡,皮肤黝黑显得十分矫健,短而精壮的身材,一头寸长的短发,让这汉子看上去十分的精悍,相貌平淡无奇,倒是一身的泥腿子土味,要不是从隔断水流的河底如此声势巨大的跃出,放在人群就是一位平淡无奇的庄稼汉子嘛。
背负着一个大布袋,圆鼓鼓的似乎装满了东西,看着异常的笨重,被汉子束缚在后背,感觉轻飘飘的,只见那汉子随手一甩,
“砰”
一声砸在地上明显所装之物非常的厚实沉重,河边也已经堆积了数十来个同样的大布袋,显然已经反复的在这莞江作业良久了。
白川跟这汉子算是十分熟悉,看着这般莫名其妙的作为,撒开了步伐跑去,边大嚷道:“雷厨子,你这是在河底挖宝藏呢”
那汉子看着白川,咧嘴大笑,露出一排洁白漂亮的牙齿,让原本平庸的脸相增添了几分阳气。
这人正是望鹤楼里掌勺的厨师,作为镇里唯一一家酒楼,这位名叫雷索的厨子可谓无人不识了。
因为这位望鹤楼唯一的厨子不仅有一手让全镇人拍手叫绝的好厨艺,更是喜欢上菜让客人品尝后呆在一旁询问滋味如何,哪里还需要改进的地方,可谓对厨师这一行十分的敬业。
雷索笑着道:“哪有什么宝藏,掌柜的让俺来挖点河底泥罢了,嘿,川子,咱家掌柜的说了,这河底的泥可玄乎着呢,送你一袋要不”
白川打小就和镇里的小字辈在这莞江戏水玩耍,当然知道这莞江底并不像其他的溪水河流一样是乌黑的淤泥,是有厚厚的一层洁白的泥壤,没有一丝污秽,可还真不知道还有何神奇之处。
但显然白川也没十分在意,而是惊奇的打量着雷索,问道:“雷厨子,想不到你身手这么俊的啊,往日里就知道你有几分蛮力,这一手玩得真漂亮,要不给传授几手。”
他可是一门心思的想挖掘点有来头的人物啊,瞧雷索这架势这不是一般的修为能弄出这番情景的呀,可得好好的挖掘一番才是,这可都是修炼分呐。
雷索憨厚的回应道:“跟着咱家掌柜学了几手,要真想学回头俺教你就是了呗。不过你一个练气士学这泥腿子武道作甚。”
说着一屁股坐在堆积的布袋之上,望着成山的布袋,皱眉搔头道:“掌柜的也不给个收纳的方寸物,还得跑上几趟。”
然而白川可没管雷索在嘀嘀咕咕个啥,想不到跟个庄稼汉子一般的雷索竟然是个纯粹武夫啊,瞧这架势境界不低啊,咦鸡儿怎么没有反应呢出故障了嘛
似乎见白川有些走神,雷索用力的拍了拍白川的肩道:“川子,咱鸦巢洞天可遍地是宝啊,我家那掌柜的一向眼高于顶,他老人家看上的东西老稀奇了,当真不扛袋回去嘛,你和阿二是不是也打算今日离开镇子呀,送你一袋泥,算是俺赠你一份礼。”
白川翻了翻白眼,洒道:“哪有送人一袋泥当礼的,雷厨子,你也忒不地道了,咱哥俩什么交情,你做大的,也不出手点稀奇的玩意。”
白川此时的心里哪还有什么泥不泥的事啊,一心想雷索这武夫到底是何修为啊,怎么鸡儿没有提示解锁人物图鉴呢搞什么鬼嘛难道是境界太低的缘故
听白川看不起自己辛苦挖来的白泥,雷索性子急,顿时瞪起那双牛眼,“你这小子懂个屁,好东西也不知道,俺可跟你说了,这莞江也就这一段有这层白泥,可被俺挖的差光了,往后还想要,可就找不着了咯。”
就在白川还在纳闷鸡儿没动静的时候,倒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这位大哥,我愿出一枚芥子戒换你一袋泥如何”
两人齐齐转头望去,见河边的林子里走出三人,两男一女,顿时俱都眼睛一亮,实因那走在前头的那位双十年华的女子实在是漂亮的有点过分了。
满头青丝垂至腰间,身形摇曳婀娜,绝美的脸庞在晨曦之下似乎映着一层辉芒,冰肌玉骨眉目如画,仙姿佚貌堪称是绝代佳人,唯有美中不足之处是这女子气质有丝冰冷,但也平添几分高不可攀的韵味。
身后两位男子,看起来年纪稍大,都精华内敛举手投足之间暗合大道显然都是修为高深的修道中人,应是某大族供养的供奉,充当那位女子的护从。
想必这一行三人也是在鸦巢降世这日外世进来寻机缘的人,只是如此绝美的女子就算在大千世界也是极难遇得。
就连一向木讷憨厚的雷索也是按耐不住的低呼一声:“我滴乖乖,好俊的娘们,俺以后的媳妇要有这么美就好了。”
白川也是看直了眼,还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要说通过灵器镜花水月也看多了人间界那些倾国倾城之色,可当真有这么一位倾世容颜的年轻女子当面而来,那份震撼也是相当撼人心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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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刷分行动(三) 八境武道宗师
听白川喊出这修道之中某些闲来无事的好事之徒冠封的人间界十大美女,妃瑶也是颇为无奈的含笑点头应是。
雷索却也并不在意,兀自使用着刚入手的芥子戒收纳起数十袋白泥,还不断自语着道:“可惜了,多俊的姑娘竟然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川子你这买卖做得不划算哦。”
女冠原本为道家对女修士的称呼,却因佛道两家上古一段关乎正统的争斗,当时道教大占上风,于是让百法之洲的佛教女信徒一律戴冠,由此女冠也可以泛指尼姑,而作为人间四大洲之一的释莲之洲,人人都是僧侣信徒,雷索这一句带发修行的尼姑倒也正确。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无伤大雅,可妃瑶却是鬼斧神差的破口而出道:“妃瑶修的佛教大乘,并没有严苛的清规严律。”
只是话一出口,就大感尴尬,言下之意倒是像急于跟白川解释,自己并非修佛教小乘的尼姑一般要坚守老祖宗订下的六根清净戒律,而是可以自由婚嫁爱恋的带发修行,做到心中有佛即可。
妃瑶原本已有一丝红晕的脸庞此时更是娇艳欲滴,看得白川雷索两人直呼受不了。
然而妃瑶此时也是心底一乱,原本自己潜心向佛,自觉对人间情情爱爱的缠绵之事看得十分清淡,对于选择道侣之事也非必不可少,然而此时面对着白川,心底竟然也有一份悸动,这种感觉二十年来从未出现过,似乎滋味竟也挺美妙动人。
雷索收拾完毕,打趣道:“好啦川子,俺先走一步,也不打扰你和这位艳冠一洲的女冠继续打情骂俏,先走一步咯。”
说完身形一闪,直直的拔地而起,冲入云霄。
显然随着鸦巢洞天的降世,让这位以往用厨子掩饰身份的中年汉子觉得没有必要再隐藏自身的修为。
却听妃瑶身后另一位年轻的供奉,低声惊呼道:“天五境武道宗师,第八境明悟境。”
神情十分激动。
雷索这番作为也是让妃瑶三人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一相貌平平无奇,活像一个种地的庄稼汉子竟然是身负如此高境界的纯粹武者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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