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不伤悲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游7
就笑。
别的什么都不做。
遇到有人搭讪的,两人便调笑几句,没了。
没了
骆刚后来才发现,是他太单纯。
春寒料峭,虽然太阳挂在空中,但那阳光也是冷的,一阵风吹过,仿佛把寒气吹到了骨头里。
直打哆嗦。
棒棒儿的生意一直不好,骆刚那几天在给一个仓库里下货,扛一次能得一分钱,每天累成狗,瘦弱的肩膀几乎被压垮,能有三毛钱的收入就很不错了。这活很累,但抢的人很多,这世道,有活干就够了,没活只有饿死。
累
做什么不累。
人呐,就这个命。
骆刚干的就是体力活,他当棒棒儿,在码头守着,其实赚不了多少钱,有钱的都有专车跟仆人,要不就是坐黄包车,舍不得车钱行李又多的才找棒棒儿。只是,行李有轻有重,可都不如在仓库里搬货重得这么平均。
他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那天,在经过某胡同口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走到旗袍女人面前,然后,进了她的院子。
恍然如梦。
骆刚躺在厚厚的暖和的炕上,睁着眼看头顶粉红色的帐子,枕头上有难闻的汗味儿……
他,遭了。
脑子里闪过老娘媳妇的脸,慌张的从炕上爬起来,也记不清旗袍女人到底说了什么,在口袋里胡乱一抓,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手心,隐约还留有软玉温香的细腻温柔。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才发现,兜里空了。
今天赚了一天的辛苦钱全撒在旗袍女人的炕上了。
卧槽!
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吃了饭洗了脚就躺下了,直到半夜都睡不着,脑子里是某个妖娆妩媚的身影。
有一,就有二。
骆刚原想着那天是意外,但脚步总是不受控制的往胡同口走,旗袍女人招一招手,他就双眼迷离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飘了过去。
恩。
再次清醒过来总是在炕上。
一开始还有愧疚感,时间久了,愧疚就少了。
甚至——
“这不能怪我,是她自己生不出娃,我不能让老骆家的根在我这里断了,我没休了她就是好的了!”
“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正常的,我没错!”
“她要是不许,那就是不贤惠!”
“劳资养着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再管东管西,信不信劳资马上让她滚回娘家去!”
“我穷,都是因为没有一个旺夫的老婆!”
……
旗袍女人趴在他的身边,嘻嘻笑,“是你老婆漂亮,还是我”
骆刚嗤笑一声,“她讲给你端洗脚盆都不配。”
“那你娶我呀。”
“娶就娶,心肝儿,来。”
……
炕上的话自然当不得真,骆刚喜欢旗袍女人的漂亮放得开,但他不会休了孙芳草的。
他想,他娘也不会同意。
佩儿提了几次,骆刚都应了,后来却没行动。
她就明白了。
这钩栏里出来的女人,最懂男人心,她不再提,反倒是停了之前一直在吃的药,又花钱调养了一下身体,她没受过寒,生活精致,很容易就怀上了。
讲真。
骆刚是不怎么好,人长得还挺小白,就是没钱。
但她这样的,能找到什么好的。
除了乞丐,三十六行她都接待过,只有骆刚好骗。
关键,骆刚的老婆生不出娃。
这是她最大的优势。
谁不想从良。
她年纪越发大了,这青春饭能吃几年找个长期饭票才是正经。
一番设计,骆刚很容易就答应要接她回家。
她窃喜。
刚好,这房子也快租到期了。
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朱三丫的选择8
佩儿出生穷困,很小就被家人换成了粮食,已经不记得被转卖了多少次,最后出现在钩栏里,当然,并非是姑娘的身份,是丫鬟。
颜值不过关,是硬伤。
后来,她是主动提出来要接客的,俗话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攀比,比吃穿,比首饰,比男人聚集在身上的眼光,以及老鸨的重视。
这些,都是高质量生活的具体表现。
佩儿一在钩栏长大的女子,自然脱不了俗。
反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存够赎身的钱,得永远待在钩栏里,当一个伺候人的小丫鬟。
但,在外人眼里,是丫鬟,还是姑娘,有区别吗
贩夫走卒,她接待过很多。
因为不挑,所以钱存得快,在老鸨心里年老变丑的姑娘已经没有多大的价值,不如给个面子放走,再者,不是还有赎身的钱吗
不亏。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年轻鲜嫩的女孩纸简直不要太多好吗。
佩儿赎了身,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离开了钩栏,她只提着一个小皮箱,里面装着几身颜色艳丽的旧衣服,还有些样式老旧的首饰,以及一包银元,是她赎身后仅剩下来的。
已经找不到亲人了。
但她不在乎。
提前租好房子,打算做个营生养活自己。
佩儿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这世道,生容易,想要好好的活着,得拼了命的努力。
营生
做什么
她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伺候男人,什么都不会。
卧槽!
难道要重操旧业
佩儿尝试过许多的工作,最终都失败了。
当然,适合女士的工作基本没有是最主要的原因,不然,依着朱三丫跟孙芳草的勤快吃苦劲儿还能窝在家里靠洗衣服赚几个钱吗
其次,佩儿嫌累。
她在纸醉金迷的环境中待太久了,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真的,吃饭洗衣有专门的人。
e……
算起来还是之前的职业最好,来钱快还不累。
关键,回头客多。
佩儿也想找个人嫁了,后来,她遇到了骆刚。
骆刚沉迷温柔乡。
直到,有天佩儿告诉他,“我好像怀孕了。”
骆刚:“……”
what
怀、怀孕
他本来就不够用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所以,“我、我要当爹了”
眼睛倏然睁大,紧紧抓着佩儿的手,紧张问道,“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不是别人的”
佩儿很是把他臭骂了一顿,再三强调自己的清白,她捂着脸哭,“你要是不信,我这就请了大夫来,一碗药下去,孩子就没有了。”
说着就趴在桌子上哭。
骆刚懵了。
狂喜过后,快步上前把佩儿紧紧搂住,眼里闪动着泪花,瘦削沧桑的脸上是喜悦感动。
“我有后了!”
“我要当爹了!”
“心肝嘞,宝贝嘞,劳资真是爱死你了!”
盼了这么多年,终于……
虽然不是从孙芳草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只要是他的种子,种在哪块地上,有区别吗
佩儿推开他,似喜似嗔,“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你不会还让我在外面租房子住吧。”
“当然不会!”
骆刚脱口而出,答应了后才反应过来,顿时一脸纠结,就见佩儿抬起下巴,“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带着你儿子走得远远的,让他喊别人喊爹,你看着办吧。”
有的是整治男人的办法。
当然,孙芳草并无察觉,每天洗衣服做饭,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幻想着什么时候就怀上崽,那时,男人一定高兴得找不着北。
崽子呀……
她一想到白胖可爱的婴儿,脸上满是温柔。
得更加努力赚钱才行。
最近男人说活不好找,每天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可不行,连孩子都养不活。
孙芳草擦了擦脸上的水,起身去厨房提了一桶热水出来。
“娘”
扭头看到一旁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件脏衣服神情呆愣的朱三丫,她皱起眉头,小声喊道。
婆母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在走神,像……
有心事。
可家里什么事都没有呀。
反正,她觉得一切正常。
“娘!”
又喊了声。
朱三丫沉浸在思绪中,猛的被儿媳妇一声吼醒,浑身一颤,心跳都慢了半拍,她轻拍着心口,狠狠瞪向罪魁祸首,骂道:“你个挨千刀的婆娘,鬼吼鬼叫做什么!哎哟,我真是命苦哟,讨个儿媳妇回来是只不生崽的……”
骂得很凶。
但也只是骂骂,动手是没有的。
孙芳草撇撇嘴,把热水放进盆里,又兑了冷水,继续洗衣服,春天到了,她打算攒点钱给男人做件褂子,穿着出去也能体面一点。
心里眼里都是自家男人。
恩。
再添一个孩子,就完美了。
朱三丫眼角瞟到奋战在洗衣盆里的孙芳草,心里不停的劝自己,是她活该,谁叫她生不了娃,刚子在外面找其他女人,是没错的。
但,真的吗
她要接受那个女人吗
她要眼睁睁看着在一间屋子里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儿媳妇死掉吗
她要重走一遍上辈子的路,再看到小孙子早夭
朱三丫攥紧衣服。
她是不喜欢孙芳草,可也没冷血到不顾生死。
松了口气。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朱三丫盘算着外头那位应该跟儿子相识了,但苦于根本不知道佩儿家住何处,她想阻止都没辙。
烦死了。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海鸭蛋。
关键是要有蛋呀。
她家穷得连根鸭毛都没有,真不知道那女的图啥。
进来扶贫的
她活了大半辈子,才不信有女的愿意搭钱搭人……不,关键她儿子有媳妇,就算是扶贫,也该扶那些娶不起老婆的单身汉不是
搞不懂搞不懂!
朱三丫洗完一盆衣服,看了眼孙芳草,“你赶紧洗,洗完了好把衣裳送了,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再去接几盆来洗,等天热了,这项营生就不成了,唉,到时候咱婆媳俩就得在家里吃白饭了。”
说话间,孙芳草加快手里的动作,很快就把衣裳拧干,然后端着装满湿衣服的盆子跟朱三丫出去了。
婆媳俩收费便宜,衣服又洗得干净,做的都是回头客。
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 朱三丫的选择9
骆刚这几天心事重重的,他抱着棒棒儿蹲在背风的河堤上,目光落在宽阔河面,神情忧郁挣扎,一个面容黝黑沧桑一身破布衫衣烂布鞋的汉子坐到他身旁,河面平静没有波澜,他嘿嘿笑了两声,“你小子最近挺深沉呀。”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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