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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渺渺随远而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之星宝
    许青易是许渺渺的姑姑,家庭条件不错。

    “快去快回。”

    梁会哼了一声,就摆脸子了。

    “人家有钱不会请保姆做饭总是叫你做!”

    许渺渺骑上单车。

    许青易家离这里也不远,踩单车二十来分钟。

    许渺渺一只手提着饭盒,一只手把着龙头。

    才骑了没多远,身后一沉,许渺渺急忙双脚着地去看。

    宁远人高胳膊长,已经把饭盒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见许渺渺看过来,他笑得眉眼弯弯:“我陪你一起去啊。你这饭盒不是怕洒吗我帮你提着。”

    许渺渺看着宁远这张脸,真的是气得头顶要冒烟了。

    “宁远,你到底要做什么还不下来。”

    宁远眨了眨眼,拿着饭盒,一脸无辜:“帮你啊。”

    “我不用你帮。”

    “你确定这种饭盒不好保持平衡吧一会洒了怎么整我难得当一回好人。”

    许渺渺眼尖,看到家里的后门打开了,梁会出来倒垃圾。

    许渺渺踩着单车,飞快往前骑。

    宁远坐在车后座上,嘴角无声勾了勾。

    一双眼睛在这傍晚,这灰蒙蒙的巷子里,显得更加亮,如天边的星星,如黑曜石一般,笑起来干净纯粹又阳光。

    有人揉了揉眼睛,该不是看错了吧,许渺渺搭了一个男孩子

    回去讲给家里人听,老头子翻了个白眼:“你看错了吧渺渺这孩子从小就省心,成绩这么优秀。说早恋,小菲这孩子才让人操心。”

    到了路口,许渺渺将饭盒抢过来,抬腿去踢宁远,宁远笑着跳下来,躲闪着。

    “还踢啊再踢你的饭菜全洒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许渺渺瞪了他一眼。

    许渺渺生气的时候,两颊绯红,尤其是眼角周围染上了淡淡的粉,那感觉很奇妙。

    宁远的喉结不由自主滚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孟浪,但却有一些不由自主。

    十六年的人生,突然间对一个人就这样上了心,不受控制。

    许渺渺就是他黑暗生命中突然闯进来的一束光,他就像是飞蛾扑火,身不由己。

    “有病吧你!”

    许渺渺不是没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宁远这样厚脸皮的。

    “是,我有病,你有药吗”

    “往这条路口左拐,就有个精神病院,你可以去那里。”

    许渺渺真的气极了什么话都说。

    宁远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他想多了。

    许渺渺一点不可爱,一点也不。嘴真的够毒的。

    四中附近的确有个精神病院,有时他们放学了,里面都会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许渺渺,那个赌,我是认真的。”宁远收起了嬉笑的神情,郑重的道。

    人生中,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吧。

    越是不可能的,做起来越有挑战性和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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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更喜欢才对
    许渺渺常来这里,一般就是送饭。

    许青易住的这个小区,是他们这一片最好的小区,电梯房,高层32层,能看到海景。附近都是新修的小区。站在27楼看下去,能看到许光辉住的那一片区,低矮,破旧。

    保安是认得许渺渺的,给她放行。

    许渺渺按了门铃,表妹田姗姗过来开门。

    看到许渺渺的饭盒,欢呼道:“哇,是我舅的菜。妈,表姐送饭过来了。”

    里面传来许青易的声音:“知道了,你先吃,我一会来。”

    她正在书房算帐,她自己开了一个店,平常店里都有人守着,她也不用天天过去。每天约上牌友打牌打麻将跳舞,日子过得很惬意。

    “姑,我走了啊。”

    “不坐一会啊”田姗姗眨巴着眼,姐啊,求留下啊,她不想跟她妈妈单独呆一起。

    许渺渺伸手摸了摸田姗姗的头:“不了,我还得回去帮忙呢。放暑假了你过来玩吧。”

    田姗姗依依不舍。

    许渺渺走了之后,田姗姗把饭盒打开,香气四溢,十分丰盛。

    她今年初三,月底就要中考了。

    许青易探出头来。

    “渺渺呢走了”

    “是啊,妈,快点吃啊,老舅做的菜就是好吃。”

    田姗姗吃得一脸满足,许青易恨铁不成钢:“吃的时候你就积极了学习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积极!马上就中考了,你给我考好点。”

    田兴平是开车入的地下车库上来的,没遇到许渺渺。

    “渺渺刚刚来了”

    “是啊,送了饭也不坐一下就走了。老公,你今天不用应酬吃过没有。”

    田兴平扯了扯领带,说:“取消了。有一个案子谈崩了。给我拿双筷子吧。”

    一家三口就吃了起来。

    田姗姗吃完,说:“妈,这饭盒我去送给我老舅呗。”

    许青易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想玩吧!去房间复习去,这用不着你。”

    田姗姗委委屈屈的进去了。

    坐在那里看着卷子都打瞌睡啊。

    她一会摸摸笔,一会偷偷打开平板瞄上几眼,一会又弄弄头发,反正就是东摸西摸,一套卷子,她能做一晚上!

    许青易向田兴平抱怨:“你看看,姗姗如果能有渺渺的一半厉害和懂事,我就开心了。这一中能不能考上都是个问题,真不让人省心。”

    这话田兴平就不爱听了。夫妻俩只生了田姗姗一个,田兴平对这个女儿可是很爱的。

    “你们许家都没出大学生,现在渺渺这样,还没到高考的时候,谁能说得准。”

    许青易听了,也不恼。丈夫的个性就这样,总觉得自家的女儿才是最好的。

    “那也是。你看民伟读了五年都考不上大学,渺渺这孩子倒不像是许家的人。”许青易随意说了一句,田兴平也没再说什么。

    那边田姗姗听到开门声,立即正襟危坐,装做冥思苦想的样子。

    许青易一进来,鼻子都气歪了。

    田姗姗的卷子做了多久了,一共才做了不到十道题!

    许渺渺回到许家,这会吃饭的人还多着。

    她是之前抽空吃了一点,倒也不饿,继续帮忙。

    终于到了晚上8点左右,没什么人了。

    一家三口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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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透着一股子矜贵
    将垃圾都倒了,店里也收拾干净,许光辉拉下卷帘门,店门关上了。

    许光辉和梁会都是勤劳朴实的那种人。

    晚上夫妻俩一天忙活下来,累个半死,都是想着早早睡了。

    至于许光辉除了喝点酒,不抽烟不打牌,一点不良嗜好都没有,整天都是在后厨炒菜。

    十几年了,许光辉是哪里都没去过。

    梁会还强一点。

    如果许渺渺放假了,她可以替梁会,梁会就能走开。

    梁会洗了澡就准备睡了。

    许光辉走上三楼,到了许渺渺的房门口,见光线从门缝隙透了出来,许渺渺每天学习到9点就准时睡觉,早上5点就起,偶尔会学到十点。别人都以为许渺渺这成绩,肯定要拼命熬夜玩命的学。但许渺渺不,她的脑子天生的聪明,又有学习方法,学得很轻松。

    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许渺渺的声音清脆,在这夜色中显得更加空灵。

    “进来。”

    许光辉拧开门把手,推开房门,没进去,就站在门边。

    许渺渺的房间很简洁,没有过多柔和的装饰。床上就连一个布娃娃都没有。

    倒是三女儿许珍珍的房间,床上布娃娃就有四五个,柜子也放了一排。

    许渺渺的房间有个书柜,柜子里放着一些课外书和参考书,除此以外,你很难找到一些女儿家的用物。

    许渺渺的书桌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门。她回头,看到是许光辉,脸上就扬起笑容。

    “爸。有事吗这么晚你还不睡”

    她起身,走过来,站在许光辉的面前。

    许光辉年轻的时候有一米七,可是到了这个年纪,人又瘦,背有点佝偻,这身材就大大缩水了。

    许渺渺站在他面前,都快要比他高出一个头似的。

    许光辉嘴笨,站了一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渺渺啊,你别怨你妈妈。她晚上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爱啊喜欢啊什么的,他也不好意思挂在嘴上。

    许渺渺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她是我妈,我还能记仇吗你去睡吧。爸,在我成为顶梁柱之前,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一定要睡好吃好身体棒哦。”

    许光辉闻言,脸上溢出慈爱的笑容。

    他的厚镜片反射着灯光。

    许光辉深度近视,不是他多么爱学习,看书看的。而是年轻的时候,因为眼睛发炎,没有钱去看,以为拖着拖着就会好了,最后视力就严重受损。

    许光辉伸出手,在女儿肩膀上拍了拍,就下楼去了。

    许渺渺坐回书桌前,刚刚被打乱的思绪要重新整理一下。

    她闭上眼睛,走了一会神。

    许光辉的话,她能理解。

    她可以做到不怨梁会,但在她的心里,这个家唯一的暖色,就是许光辉了。看到许光辉,她就觉得安心。

    爸爸不擅言辞,但总会用行动默默的表达自己的关心。

    至于梁会,许渺渺小的时候也想过像别的



012,你使我自强
    回到家里,灯光昏暗,宁父宁学海难得是清醒的。

    宁学海今年四十不到。这几年人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但仍然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眉眼还算端正。

    宁远不像父亲,而是长得像母亲。

    “舍得回来了”没喝酒,宁学海看着宁远一样的不顺眼。

    这几年,宁远的眉眼长开之后,妖孽精致的面容,更像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宁远站住脚步,手勾着书包,向后搭在肩膀上,嘴角挂着桀骜不训的笑容:“你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宁学海。

    他低下头找了一圈,看到地上的啤酒瓶,弯腰捡起,就朝宁远砸过去。

    宁远轻松避开,宁学海的瓶子落了空,在地上碎裂开来。

    “兔崽子,你还敢躲!”宁学海喘着粗气追了上来,拿起旁边的扫把就朝宁远劈头盖脸的打起来了,那是完全下狠手,要往死里打。

    宁远身上挨了一下,一只手猛然握住了扫把柄,一双眼睛里发出冷然的光:“你以为我还是七八岁由着你打和骂我不打你是因为好歹我们父子一场。你下次再敢打我,我就把你打得下不了地!”

    宁学海一阵恍惚。

    什么时候,他的儿子已高自己一头他强壮有力,身上的肌肉是长年打架累积下来的。宁远此时气势骇人,脸上是冷酷的表情。如果宁远真的想,确实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他碾压。

    宁学海不自觉的退缩了,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骂着:“我养你这么大,结果就养出一条白眼狼!你还上什么学,就你这样的人渣,出门就活该被车撞车,打雷的时候被闪电劈死!……”

    “你说够了没!”宁远身上发着森森寒气,一只手掐住了宁学海的脖子,宁学海这些年酗酒人早就废掉了。

    他呼吸困难,翻着白眼,挣扎着去踢宁远。

    宁远真的想直接掐死他。

    有这样的父亲吗自己没本事,老婆跑了,居然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孩子身上。

    他小的时候,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以为他这打架的本领从哪来的。

    要成为这其中的高手,没有血的教训是不可能的。

    学会了挨打,再跟人打架的时候,他是完全的不要命的那种。

    宁学海翻着白眼,他就说了,这是个白眼狼,白眼狼,跟他妈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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