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他有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先前不是四颗都亮着前头两颗是长亮的,后头两颗是闪烁的。
必是他眼花看错了吧
“是啊,如果说着星星亮起代表的就是手环的能量,手环的等级……那么经此一事,手环非但没有升级,反而还降级了。”严绯瑶欲哭无泪。
萧煜宗却凝眉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次日他们终于回到淮安郡。
没曾想,最先见到的人,竟是元初!
元初风尘仆仆的赶来,在府衙外头与他们迎面相遇。
“小姐!小姐!”元初热泪盈眶,喊着朝她的马跑过来,险些扑倒在她马蹄子底下。
还是青黛眼疾手快,翻身下马,一把抄起她的胳膊,把她拉远了几步。
“不要命了是不是往小姐的马蹄子底下钻呢”青黛点着她的脑门儿教训道,“知道的说你思主心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己不想活了,临死还要给小姐找不自在呢!”
元初瞪着青黛,小嘴儿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直把青黛都哭愣了,青黛是个钢铁直女。
元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不会安慰,只好一把将元初摁在自己怀里,叫她趴在她肩头。
青黛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是我不会说话,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严绯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元初哭得这么可怜,还要取笑她。
忽然想起她离开的时候,尤氏的情况不太好。
严绯瑶霎时浑身一冷,险些一头栽下马背。
她反应过来,翻身下巴,板着脸问元初,“可是……可是我阿娘她……”
元初赶紧摇头,“不不,小姐别想岔了,夫人好得很。”
严绯瑶一愣,她娘没事,难道是她弟弟
“严昱成他……”
“小少爷也没事,都怨婢子,您别急啊,”元初抹了把鼻涕眼泪,“是……”
她紧张的左右看了一眼,见许多人都往这儿看着她呢。
她连忙上前一步,挨近严绯瑶并压低了声音,“是老宅,老宅塌了!苏姨娘当时就吓蒙了,她说怕是原来的阵型压不住艳姬了,艳姬跑了……”
“什么”严绯瑶立即抬手抓住她的手环。
艳姬跑了
“苏姨娘为什么这么说她不是一直希望……”严绯瑶不知道她该问什么,她只觉自己必须赶紧和苏姨娘见一面。
元初这丫头懵懵懂懂的,许多事情她不明白,也说不清楚。
“别急!”一只温厚的大手落在她肩头。
严绯瑶转过脸来,瞧见一张从容不迫的脸。
他似乎到了什么时候,都可以镇定自若。
“临江镇的情况,可能……不太好,还记得我跟你说画像的事儿吗”严绯瑶说。
萧煜宗点点头,“我们现在就起行,接着他们一起北上。”
严绯瑶重重的点头,在他坚定的目光中,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惊涛骇浪才渐渐平息。
夏侯渊说的对,夫妻两人不论甘苦,都应该在一起。
即便是打仗的时候,只要看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不论生死安危,彼此都在支持着自己陪伴着自己,再艰难的日子似乎也都容易些了。
若是没有朝夕的相伴,在彼此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却相隔千里,再怎么深厚的情谊,没有一点点的积累,也都要被耗干了吧
严绯瑶吁了口气,有萧煜宗与她作伴,即便老宅真的出了事儿,艳姬真的又生变……她似乎也没那么担心了。
“我没告诉你,咱们在山顶窥探夏侯渊营地的时候,就是忽起狂风骤雨之前,我听到了笑声。”
严绯瑶在去临江镇的大船上,终于开诚布公的告诉萧煜宗。
萧煜宗微微一愣,“时间这么巧”
“我当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便左右看去,却见你们毫无异常,什么都没听见……我更觉得是我神经过敏,是我的错觉。”
萧煜宗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别担心,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艳姬说过,我利用她的能量时,她同样会因为我变强……你不觉得那时候的狂风骤雨以及冰雹……都来的太及时了吗”
严绯瑶仰着脸,不安的看向萧煜宗。
萧煜宗抬手轻揉了揉她眉间的小疙瘩,“别皱着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谬至极的事儿。”
“是错了啊,如果因为我,放出一个威胁力巨大的……的……”她歪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艳姬。
萧煜宗却不由笑了,“放出一个什么鬼魂邪灵倘若天道不容她,岂是你能放出来的倘若天道容得下她,没有你,自然也会有别人放她。”
严绯瑶歪着头,怔怔看他,“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什么好像,本来就有。我问你,当时疾风骤雨来的时候,你能控制吗”
严绯瑶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雷公电母,更不是东海龙王,她还能控制风雨她咋不上天哩
“所以,她脱困,跟你有什么关系”萧煜宗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他低头错愕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了”
“或许还真有关系……”
“什么”
“你的皮肤越来越好了,细滑的像玉抹了脂油……若真是如此,那可太值了。”
萧煜宗笑意盈盈的看她。
严绯瑶抬脚踩他的脚趾,哭笑不得,“我都担心死了,你竟还取笑我!”
“哪里取笑了你看不到本王眼里的真诚吗”萧煜宗一本正经。
严绯瑶心头一暖,想当初,他跟一座别扭的大冰山一样,稍微靠近就要被冻伤了,如今他却在每一个小细节上来温暖她,呵护她的心……上天真是厚待她。
到了临江镇,他们下船没有去府衙,第一时间就去了老宅。
先前看起来还像模像样,严绯瑶甚至觉得住在这里更好的老宅,现在却面目全非……
第515章 沈宿卫监守自盗
门上原本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完全看不出颜色。
以往还要翻进翻出的院墙,现在腿一抬就能跨过,墙垣已经倒塌。
先前的房屋建筑如今都倒塌的差不多只剩地基还在了。
看着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十级的大地震!
但左右一看,就能发现,地震可能只光顾了这院子里头,院子外头的其余房舍,都安然伫立。
“若非亲眼见,还真是不能相信。”萧煜宗眯眼感叹。
元初吸了吸鼻子。
青黛轻轻掐她,“又不是你家塌了,你怎么哭的那么伤心”
“你不知道,这房子塌的那时候,刮大风下大雨,可吓人了,苏姨娘还吐了血,眼看要不行了。”
元初小声说着,严绯瑶却唰的回过头,瞪大眼看她。
元初被看的不好意思,彷徨的挠了挠头,“小姐,婢子咋了”
“你哭,是因为担心苏姨娘吗”
“才不是……苏姨娘已经没事了,婢子哭是……是被吓着了。”
元初脸面微微发红,她两只手绞着衣服边。
严绯瑶笑了笑,转过头去。
“我现在站在这里已经感觉不到能量了。”严绯瑶说着跨过倒塌的墙垣。
她在那宅子里头能走的地方走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
“你说的画像,在哪里”萧煜宗看着满目狼藉,想象着画像上的“自己”不免好奇。
严绯瑶好容易才辨认出那处房间的大致位置,但现在这里都是倒塌的屋顶墙壁。
“叫人重建这里。”萧煜宗说。
“王爷就不怕那些画像不是幻象,而重建的时候被人发掘出来吗”
“若真有,我倒是想看看,我中年老年会是什么样子”萧煜宗勾了勾嘴角,眼神略暗。
严绯瑶沉默片刻,“其实你更好奇,如果画像是真的,那画像上的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吧”
萧煜宗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这问题。
两人手牵手,离开这片废墟。
临江镇的地方官却是高兴得很,他们找风水术士看过了,说着老宅终于没了邪气,可以兴土木了。
“艳姬已经不在那里,那她会在哪里”严绯瑶回到府衙,立即找来苏姨娘。
苏姨娘似乎又瘦了些,但她气色还好,整个人也更温润了。
“艳姬离开,得了自由,你不应该高兴么怎么还担心呢”严绯瑶笑眯眯看她。
苏姨娘沉默片刻,抬眸直视着她,“王妃,婢子虽然是鲜族的人,但婢子也是有心的。婢子也知道知恩图报……”
“你是说……”严绯瑶正欲问她对艳姬的看法。
苏姨娘却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当年鲜族忽然泯没于世,艳姬虽救了小公主离开,但能不能复兴鲜族,婢子根本没把握。婢子离开以后,鲜族又经历了什么这么多年与外界一点来
往都没有,人心变成怎样……谁能说得准呢”
苏姨娘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
但严绯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信任艳姬了。
相比较,她更相信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严绯瑶。
“且王妃一次两次的救婢女,婢女不为苟活,却也感激王妃的恩情。”苏姨娘说,“艳姬一心复辟鲜族,但鲜族原本就与外界甚少联系,她这么做……居心可疑。”
严绯瑶听得茫然,“怎么,你说的鲜族,不是一个少数民族自立有王的民族吗”
“鲜族是生活在世外的,几代之前,就有巫祝发现,鲜族的疆域,与大夏朝所在的疆域,是有地方重叠的。”苏姨娘缓缓说道,“唯有重叠之处,有门相通,才能彼此往来。”
严绯瑶敲了敲她的脑门儿,一时间她想到了“次元”,“四维、五维”。
但是这些词儿对她来说,就像火星文一样难以理解。
或者她应该把鲜族,想象成“桃花源”这般的存在
“外人进不得鲜族,鲜族人也要付出代价才能离开。婢子曾经只想要回到鲜族去,可如今……鲜族已经不复存在了,回去也变得毫无意义。”
苏姨娘声音很平静。
“艳姬说,鲜族只剩下她自己,鲜族人的灵魂在困顿之中,她要复辟鲜族,释放鲜族的灵魂……意思就是,把鲜族搬到大夏来”严绯瑶问。
苏姨娘摇了摇头,“婢女不知道……”
“那现在她在哪里老宅里已经没有她的力量了……”
严绯瑶不由自主握住自己的手环,而且她手环上的能量也消失了许多……不但闪烁的两颗星星没有了,就连原本常亮的第二颗星也没了。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瞬间医治旁人,更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有超强的愈合能力。
就像超人突然失去了超能力,那种失落……大概无人可以诉说,她也不想说。
“婢女估摸,她离开,乃是去了……”
苏姨娘皱着眉头,话还没说完。
忽听外头有丫鬟尖声禀报,“禀告王妃,严大公子与沈影沈宿卫打起来了,几个人都拉不住,也不敢告诉王爷……”
严绯瑶闻言一惊,豁然起身。
“难道艳姬是男女不挑的她上了男人的身”
要不她大哥跟沈影有什么好打的两个人不同在萧煜宗身边做事吗
他们两个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先在京都的时候,这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严绯瑶想着,随那丫鬟往前头去。
她赶到的时候两人还没停手,反而越打越凶。
不光是他们俩。
严弘睿和沈然也没闲着,这两个人上前拉架,也跟着挨了拳头。
真正打架的严景川和沈影看起来问题不大……拉架的严弘睿和沈然却是鼻青脸肿。
严绯瑶一时哭笑不
得,只得喊道,“王爷来了——”
两人一开始没停手。
余光瞟见是楚王妃,他们反倒各自退了一步。
严景川步子一迈,奔严绯瑶就来了。
“咦,感情我来比王爷来还好使呢什么时候我面子变这么大了”
“王妃小心!不知艳姬上的是谁的身”苏姨娘站在她身边,紧张戒备。
严绯瑶哭笑不得,摇摇头,“怕不是艳姬,我没感觉到她。这两个,就是血气方刚的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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