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他有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苏晴却青着脸,挡在侧殿殿门前。
“你这是做什么呢”萧煜宗往左,她也往左。他往右,她还往右,生生把他挡在外头。
萧煜宗皱了皱眉。
“娘娘和小皇子还在睡。”苏晴板脸说道。
萧煜宗点点头,“朕看一眼,不惊动他们。”
“娘娘嗅觉敏锐,圣上进去娘娘必定要醒,昨夜里,圣上的枕头上的味道,都叫娘娘没能睡好”苏晴壮着胆子说,说完她就去看萧煜宗的脸色。
萧煜宗狐疑的挑了挑眉,“苏晴,你大胆”
苏晴屈膝跪了下来,“任凭责罚。”
“呵,长志气了,以为有娘娘护着你,朕不敢罚你”萧煜宗冷笑。
“只盼圣上罚了婢子,在娘娘面前能说几句软话。”苏晴小声说。
萧煜宗脸上的怒气渐渐隐去,他蹲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晴,“昨夜里,皇后去了御书房”
“是。”苏晴垂头承认。
萧煜宗长长叹了一声,“这事儿”
他并没有懊恼之色,只是表情有些复杂。
苏晴还正与他僵持,里头却传来孩子的哭声,以及严绯瑶哄孩子的声音。
萧煜宗立时晃过苏晴,阔步进了殿中。
他快步绕过屏风,到里间来。
严绯瑶正在喂奶,见他来,冲他笑笑。
萧煜宗表情一松,正要说话,她却抱起孩子一转身换到另一边,拿背对着他。
萧煜宗一噎,僵在那里。
“对不起,事先应该告诉你的昨日宴席上,大臣们逼得紧了,且借着酒劲儿,他们说了许多话,朕琢磨着,这事儿一推再推,总要有个确切的结果,否则他们不会死心。”萧煜宗站在那儿说。
严绯瑶笑了一声,“旁人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只觉的你是不一样的如今这样也好,一棒子将我打醒了,我也不用问你的想法了。你做你喜欢的,我做我喜欢的,谁也不委屈谁。”
萧煜宗眉心一蹙,纵然她就在面前,他却觉得她远极了,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楚王府。
她刚嫁进楚王府那时候,纵然两人已经有最亲密的关系,她却处处防备他。
“不是的,朕早已经说过,绝对不会选妃,不会在皇后之外,旁生枝节,哪位大臣胆敢议论朕家中之事”
“这会儿说这话,不觉得脸疼吗”严绯瑶笑问道。
萧煜宗皱了皱眉,“不是一两个大臣谏言,朕当初说了,再有人谏言,就拖出去杖责三十他们昨日借着酒劲儿,掂量着法不责众,群臣一起谏言,朕自然可以将所有的臣子都打了,不过打坏几根刑杖罢了,朕岂是心疼刑杖吗朕不想叫你落得妲已、褒姒之名。”
萧煜宗说的很平静,他似乎一点儿都不为昨晚上的事儿脸红。
严绯瑶终于震惊的转过脸来,万分诧异的看着他,“男人都是这么厚颜无耻的吗因为不想让我落得那样的名声,所以昨晚就”
她差点说不下去,但为给自己鼓劲儿,她用力的笑了笑。
“一夜御四女,我谢谢你啊圣上身体真好”
萧煜宗皱了皱眉,“我说了你不信,你总会明白的。”
“恭送圣上。”严绯瑶不再看他。
萧煜宗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转过身去,怀里搂着小包子,神情专注的盯着那软软的一团,温柔极了。
萧煜宗忽然有些嫉妒,还委屈。
他非但没走,还上前想抱小包子。
“你干什么”严绯瑶反应却很大,仿佛他是那日抱着小包子要喂奶的奶娘,“这是我儿子”
“也是我儿子”萧煜宗嘟囔说。
“如今圣上病好了,能给圣上生儿子的女人很多呢。”严绯瑶笑着说。
萧煜宗脸色青了青,“没好”
严绯瑶一愣。
他却不再多解释几句,转身走了。
严绯瑶脸上的笑立时垮了下来,诶不是说她会明白的吗
这她还没明白呢,他怎么就走了
是她刚刚说的话太难听了他听不惯
那他怎么就没想想,他昨晚上干了什么
对,他做都做了,她还要什么解释
严绯瑶转过身,小包子已经吃饱了。
严绯瑶笑嘻嘻的抓住小包子的手,软软的真舒服,“先前听了你姥姥的话,我还琢磨呢,如何才能两全呢如今倒是不用琢磨了,要什么两全啊阿娘有你就够了。”
严绯瑶没流一滴泪,她一整天都在陪着小包子。
小包子睡的时候,她就在琢磨小包子的名字,以前是萧煜宗说,皇子的名字,祖上有定例,要等周岁才能取名。
如今严绯瑶只想着,去他娘的祖上定例,她偏不要的按祖上定例来。
她写了满满一张纸的名字,招呼苏晴来看,那个名字更好。
“皇子的取名都是有规矩的”
“规矩还不是人定的”严绯瑶摇摇头,“我看睿字就很好。”
话音未落,宫人却在外头急声禀报,“娘娘,皇后娘娘圣上病了突然发病,满身都是红疹”
严绯瑶手一抖,她写了满纸的字,一下子就抹花了一大片。
“怎么忽然就病了太医怎么说”若是她还有手环,她必定不会心慌。
可这会儿,她非但没有了手环,自己还是个刚刚出了月子的产妇,自己尚需人照顾。
当初不肯放弃手环的时候,她就在想,萧煜宗日后还会不会犯病
呸呸一定不是旧疾复发
“还请娘娘前往看看吧”太监要哭了。
病的这么重
严绯瑶倒也没矫情,任凭苏晴把她裹得厚厚的,塞进软轿就往前朝去。
她觉得自己颇有些“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潇洒。
虽然他昨夜背叛了她,但今日他要死要活的,她还是会来看看他。
她刚下了轿子,眼皮子却猛地一跳旁边的四顶软轿,竟然还在
什么情况叫那四个女孩子现在就来改口叫她“姐姐”呢
严绯瑶气势汹汹的往里走,却忽的听见太监们说,“死相极惨,七窍流血”
第631章 朕从不骗人
什么东西谁死了
严绯瑶脚步猛地一顿,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那四顶软轿仍旧是昨天夜里的位置,似乎从来没动过啊
她原本还气势汹汹,但这会儿迈步进殿了,步子却有些飘,脚也发软。
萧煜宗在屏风前头的坐榻上躺着,他身边围着好几个太医。
太医们嘀嘀咕咕在议论什么。
严绯瑶的眼睛却忍不住往屏风里头飘。
萧煜宗的御书房,她熟得很,里头有一张硕大的床榻。
不知道这会儿,里头是什么风景
他们老提祖例祖例好像祖例都是为了约束女人似得
祖例还规定御书房这边不能让女人留宿伺候皇帝呢他昨夜在里头干了什么
严绯瑶哼了一声。
她声音不大,但圣上身边的太医都转过脸来看她。
“娘娘来了这可太好了”
“您快来看看圣上这样子像是余毒未肃清,旧疾”
太医的话还没说完,严绯瑶就狠狠的瞪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好吗
她上前一看,却觉得不对劲儿
萧煜宗的旧疾发病时浑身抽搐,不省人事,要不能把他卖到勾栏院去
但这会儿看他,虽浑身冒着红疹子,那红疹子已经蔓延到脖子上,甚至下巴上,耳朵后都有。
看起来很吓人,却与先前的症状完全不同。
且他皱着眉闭着眼,哼哼唧唧,似乎很痛苦但严绯瑶却莫名觉得,他样子看起来比以前吓人,但实际并没有以前那么痛苦。
她抬手落在萧煜宗的脉门上,诊了左手,又摸了摸右手的脉。
“咦”严绯瑶面色惊奇。
“圣上病情严重,事情不妙啊”有个太医,眼睛抽筋儿似得看着她。
严绯瑶心中狐疑,也冲那太医眨了下眼。
太医立时笑了笑,抽筋儿的眼皮也好了。
“先把屋里头的几个抬出来吧,叫众位太医看看。”那太医说道。
严绯瑶立时站直了身子,探头往里头看。
几个太监抬着平板子,板子上蒙着白布,从头盖到脚,只能看出来是个人的形状死相却是看不见。
“等等”严绯瑶低呼一声,“这是”
“这是昨夜里侍奉了”太医们说到一半,脸色讪讪,不再吭声。
倒是抬着板子的太监继续说道,“是昨夜里侍奉了圣上,大蒙恩泽的女子唉,却是连册封都没熬到。”
太医们上前掀开那白布单子检查。
严绯瑶却觉得胃里一阵阵抽搐翻腾,难受极了。
她从太医们的缝隙里,看到板子上抬着的人,当真是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那血都已经变成了红黑色,女孩子倒是都很年轻,一个个原本应该是青春活力的样子
“她们做错了什么”严绯瑶喃喃说道,她眉头皱的紧紧的,“难道这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吗我不能理解”
“中毒身亡,这毒性与早间年接触了楚王爷,就被毒死的人是一模一样”太医们低声说着。
“抬出去吧。”严绯瑶挥挥手,心里烦闷。
“这些人,问问他们的娘家,是大臣们领回去安葬,还是按照宫里的规矩,宫里给安葬了”大太监吩咐道。
小太监们应了一声,陆续抬着人离开。
太医们与严绯瑶商量了一阵子,开好了药方,太医们也都告退离去,去御药房备药。
待人都走了,萧煜宗忽的睁开眼,从坐榻上直起身来,目光沉定的看着严绯瑶。
严绯瑶眉头皱的紧紧的,“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是。”
“她们是被你给毒死的”严绯瑶问。
萧煜宗迟疑片刻,“是。”
严绯瑶胸膛一起一伏,她强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道,“逼着你接受她们的,是她们的爹是她们的家族她们不过是受逼迫的人,你原本应该救她们,因为你是君主,你是帝王,这是你的责任可你呢你却毒死她们,为了堵大臣的嘴你懦夫”
萧煜宗被她骂的有些愣怔,“我给了她们选择了。”
严绯瑶没听懂,她也没耐心听,她站起来要走。
萧煜宗却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拉倒在怀里,“你听我说完,不许走”
“你还跟我说不许了”严绯瑶语气冷硬,但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红疹子上,她心一软,“松开点儿”
“不会过了病气给你和儿子的。”萧煜宗厚着脸皮不肯松。
“我不是”严绯瑶想说,她不是怕过了病气,她是怕他身上的红疹蹭着难受。
但见他不在意,她也懒得解释。
“我吃了秋葵盖伞才这样的。”萧煜宗低声说,听他语气似乎有几分委屈,像撒娇。
严绯瑶错愕瞪他,“你不想活了”
“吃的不多,有太医盯着。”他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怕你担心,才没一开始就告诉你。”
“秋葵盖伞有毒,过量会死人的,太医没告诉你吗”严绯瑶简直被他气死了,为了堵大臣的嘴,这人简直无所不用,他还不如在金殿前头,把大臣打一顿呢,她宁可自己背负“祸乱君心”的臭名
“其他的药对我不起作用,试了几种,只有这个最好用。”萧煜宗委屈说。
严绯瑶敲了敲他的头,想撬开他脑壳儿,看里头是不是进水了
“你还试了几种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的名声臭不臭有那么重要吗他们爱说啥说啥,就算说我是妲已,是褒姒那不是夸我漂亮呢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脑子有翔”严绯瑶说话间,狠狠敲了他脑壳几下。
萧煜宗却嘿嘿傻笑,他哪儿还是那个英明睿智的帝王啊分明满面傻气。
“而且,你更不该毒死那几个女孩子,她们”
“朕告诉她们了”萧煜宗抢着为自己辩白,“朕告诉她们,那药有毒,她们自己要吃的”
严绯瑶瞪眼看他,明显被他噎了一下,“我不信,你骗我。”
“朕从不骗人,我告诉她们,朕这辈子只能有皇后一个女人,别的女人靠近朕,必死无疑,这话早先已经佐证过无数次了,可因为你能怀孕生子,世人总觉得那是无稽之谈”萧煜宗收敛了笑意,冷冰冰说,“朕给她们了药,已经言明那是毒药,告诉她们敢于服毒药的才能伺候朕,不敢服毒药的,朕可以送她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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