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他有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楼爷太客气了。”他艰难的说。
“您安心养伤,大夫少时就过来给你看病开药,还有三四个机灵不多话的小厮,最擅长伺候人,且都是少年人,没什么忌讳,一会儿带过来给纪公子过过眼,您若不嫌弃,就叫他们留下来贴身伺候您。”黄兴笑眯眯的。
纪文心里凉了一大截。
第795章 不在这儿,你别怕
纪文脸上带着僵硬尴尬的笑意,颔首道谢,把头压得更低了几分。
又是从南郡楼家请大夫过来,又是派小厮来贴身伺候他……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他要欠下楼辰莫大的情谊了。
这世上,欠什么都不怕,唯独人情债是好欠不好还的。
“多谢楼爷,太周到了。”纪文缓缓说道。
黄兴见他接受,高兴的拱手,“应该的!”
黄兴这就要退走,纪文又喊住他,“我多嘴打听,今日北燕兵的事儿……”
黄兴赶紧摆摆手,“您别担心,我们少主与北燕贵族多有交道,也算熟识。与北燕的单于、太子都有往来,这事儿是干维先惹了我少主不快,是少主与他的私人恩怨,算不到大夏的头上。”
口气好大呀,纪文暗暗道。
“宁姑娘心善,见不得留无辜人血,遂只处置了几个手染了纪公子血的人,其余人都放走了。”黄兴解释道。
“放走了”纪文诧异,他以为楼辰会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黄兴点头笑了笑,“这是我少主答应宁姑娘的,也是为了叫他们回去带个口信儿,好证明这是我少主的私仇,与大夏人无关。”
纪文心头一颤,楼辰能为糖糖做到这份儿上,用心可谓够深了。
“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您客气,有什么话,您只管吩咐。”
黄兴行礼退了出去,不多时,大夫还有机灵的小厮都过来了。
先给纪文过了眼,他自然没什么好挑剔的,人家愿意派人过来,他就已经没话说了,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且这几个小厮也是真的能干。
他们立即就发现了他脚上的灰尘,二话不说,端了温水给他泡了脚,擦洗的干干净净。
又把他抬起来,染了血污的床单被褥全换了崭新的。
发现他身上略有汗渍,又不嫌麻烦的烧水,给他更衣沐浴。
纪文有外伤,他泡不得澡,几个人怕他晾着,在屋里头摆了两个炭盆,用温水给他擦洗的干干净净。
几个人愣是顶着满头满身的大汗,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纪文在自己府上的时候,也是讲究得很,一点点汗他都会觉得不舒服。不论是夏季,还是寒冬腊月,他每日都得沐浴,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
如今在外奔波,身不由己,难受他也忍了。但此时此刻,他却有种千里奔波,终于回到自己家的舒适感……
如此,楼家派来的人,尽心尽力,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真是熨帖的挑不出一点儿不是来。
他自己的仆从没了,剩下的都是赶车的,拉行李的,叫他们近前伺候都是粗手笨脚,纪文使不惯,他们估摸也不能适应。
傅胖照顾自己都成问题,更别说让他照顾自己了。
纪文之所以没有拒绝楼辰的好意,也是不想叫萧明姝夹在中间为难。
楼辰的情他领了,欠了人情,他也认了。
傅胖还在他屋里嘟嘟囔囔,沉着脸,阴魂不散。
纪文身上舒服了,心里也坦然了很多,“你别嘀咕了,我一个伤员还得回过头来安慰你”
傅胖一噎,凝眸看着纪文。
“你若不甘心,就去做你想做的。别瞻前顾后的,好好想想,为了你想要的结果,为了你所羡慕的,你觊觎的,你如今能做的最好的事是什么”纪文冷静的说。
傅胖瞪大了眼,“咦前几天,是我逼着你,怂恿你,怎么一眨眼,咱俩的位置颠倒过来了”
纪文垂眸道哼笑一声,“从来没有颠倒,我一直知道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是什么。”
傅胖不忿皱眉,“吹牛!你能做的最好的难道就是什么的不做什么都不说”
纪文笑而不语,笑中有几分苦涩,几分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
傅胖在他屋里又坐了一阵子,实在找不到话说,纪文就跟有铜墙铁壁似的。
他以为自己能跟纪文“同病相怜”,却没想到,是他一厢情愿……后半夜,他才回了自己屋子。
萧明姝这会儿也在自己的院子里。
她正躺在房顶上,看着天空的繁星闪烁。
她脑袋底下枕着舒适温暖的膀臂,她已经枕了许久,这膀臂都保持着叫她舒服的姿势,也不觉得酸麻。
萧明姝转过脸来,看着近旁那张近乎雕刻出的完美面庞,“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那么……”
楼辰闻声,也转过脸。
星辉之下,他面庞在温柔的夜色里模糊了棱角,显得愈发温柔细腻,“不像什么那么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萧明姝低笑了一声,却还是点点头,“你今日杀刀疤脸的时候,已经震慑了我,后来杀干维,更叫我始料不及。”
楼辰抬起另一只手,用略显粗糙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面庞,“如今看到我这样的面目,会不会……不喜欢了”
“嗯”萧明姝瞪眼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呀”
楼辰一凝,笑意在眼底弥漫开来,“嘴硬的丫头。”
萧明姝却忽的直起身子,按着房顶,在他脸庞上头,认真的俯视着他,“我萧明姝喜欢一个人,从来不是说的,也不是看的,而是……做的。”
她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迅速就想起身……楼辰怎么可能叫她得逞
浅尝辄止如今已经不能满足他,他搂住她的纤腰,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
他的吻强势而霸道,尽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萧明姝气喘连连,从眼底,到面颊,到耳根,都是又红又热……
“我喜欢你,”楼辰边吻边说,“既要说,更要做……”
他翻身把她压在房顶上……
“唔,你挡着我看星星了……”萧明姝推他,实际是有点慌了。
她知道自己离经叛道,但也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她会慌,会害怕。
“宁馨儿……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他的在她耳边细碎的吻着,喃喃的说着,一遍一遍。
“我知道……我知道……”萧明姝推着他,心里既好奇契机,又怕的无与伦比。
他感受到身下人的紧绷和颤抖,他感受到她的慌乱紧张……他忽而笑了一声。
萧明姝登时恼怒,在他胸口上猛捶了一拳。
“嗯……”楼辰闷哼一声。
她的力气不小,这一拳可不是小粉拳……
“你笑我!”萧明姝怒道。
楼辰趴伏在她身上,忍着灼人的火气,压抑的嗓音道:“不是,我想告诉你,别怕,我就是禽兽……也不能在这里,不能在这时候……你别怕。”
第796章 自作自受
萧明姝的呼吸,在他承诺之后,渐渐平复。
她明明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感受到他的紧绷。
她也听到他在努力的调整呼吸,运气平息里头的火气……她从僵硬紧张,到渐渐放松自己,又从推着他的胸膛,到轻轻抱着他的脊背。
楼辰呼吸一滞,感受到她的温柔接纳,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心里温柔的一塌糊涂,脸上却带着点无可奈何,这傻孩子,还真以为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吗
她刚刚那一下拥抱——险些让他破功。
他强压下冲动,与自己的本能强势对抗……她值得好好珍惜,值得最好的对待,怎么能在这样简陋的房顶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
他是真的想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哪怕她并不在乎。
两人相拥,直到她在楼辰的怀里酣睡。
楼辰哭笑不得……果然是单纯的那个更轻松啊,她撩了就睡,完全不受影响。
他拥着她娇软的身体,还得跟自己进行天人交战。
不过这一趟宣城之行,也叫他收获颇丰。
从一开始的嫉妒纪文,暗自打翻醋坛子……到现在,他无所畏惧,遇见所有的事情,哪怕是不明白她心意的时候,他也学会了勇敢向前冲。
终于,他发现了纪文的顾忌,退缩。
他也发现,女孩子不像她外表,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路虽有磨难波折,但好在收获颇丰。
“等纪文好些,咱们就回南郡,而后从南郡启程去大齐,可好”他轻轻抚摸着女孩子的头顶,喃喃自语。
萧明姝睡的安稳,毫无反应。
一阵微风吹过来,她往他怀里拱了拱……
楼辰刚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又被她一下子拱起来……他苦笑,真是自己找罪受,偏偏他还不愿罢休自作孽,不可活。
眼见天愈晚,风愈寒,怕她着凉,楼辰抱着她,从房顶飞身而下。
把她送进了屋子,给她脱了鞋袜,又小心翼翼的褪去外衣。
女孩子像是长不大似得,里衣里竟带着小孩子般的甘甜**……
楼辰贪恋的深吸一口……真要命。
他咬着牙关保持着清醒的理智,将她安置在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又借着绞纱窗上漏进的灯光,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才抬脚出去。
楼辰琢磨着,后半夜他也不必睡了,估摸还是要在院中舞剑到天明吧
幸得是他会调息之法,自幼学内功,不然等她长大这日子,他憋也要憋坏了……
萧明姝一夜酣睡,美梦香甜,对楼辰的“痛苦”无知无觉。
纪文的伤得养上一阵子,大夫说,少则七八天,多则十天半月。
萧明姝觉得这时间已经是很快了,纪文自己却还是着急。
他不能再前往山中寻找韩将军,楼辰倒表示愿意帮忙。
自打他知道萧明姝的心意之后,简直把纪文和傅胖当做自己的“新兄弟”,急他们之所急,忧他们之所忧,连爱挑事儿的傅胖,也挑不出一句不是来。
他只能背地里跟纪文感慨,“楼辰真不愧是奸商,手段高明得很!他对咱们这么客气,就差把咱们供起来了,你看糖糖现在多腻着他……看他的眼神都格外不一样。”
纪文闻言,一阵猛咳,咳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纪文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山里送出一封信,托了个小孩儿从角门送到府上来。
信封上书“纪公子亲启”。
纪文一看那笔迹,手就有些发抖,他在父亲的桌案上,见过这字迹。
“韩将军怎么说”傅胖闻讯,急急慌慌的赶过来。
见纪文竟然还捧着信封,没有拆开,他按捺不住,上去就要夺过信来自己拆。
纪文抬手躲过他,吁了口气,“怕是……不如我所愿。”
傅胖表情一顿,“为何呀你都还没看信呢!”
纪文沉默片刻,“那日我去山林中寻他,尚未见到他,等了一日,他也未曾回来,眼看天色渐晚,我带着人回来时,遇见了北燕伏兵。”
傅胖点点头,“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呀,与韩将军给你的信有什么关系”
纪文缓缓开口,眼神有些暗沉,“他必是知道我的来意了,若是愿意,何不亲自现身呢再托一小儿送信,不是舍近求远吗”
傅胖抬手拍他的肩,“这里又不是你我的宅邸,他就算不顾忌咱们,不是还要顾及楼家人吗楼辰又不是我大夏人,韩将军既是想帮你,也该把你约出去谈,而不是登堂入室。”
傅胖朝楼辰住的那方向抬了抬下巴,使了个眼色。
他这么说,也不是全无道理,纪文怔了一下,连上忽然就有了笑模样,也轻松了一些。
“剪刀呢”他忙拿着信封找剪刀。
“要什么剪刀。”傅胖一把夺过信封,用指甲把信封撕开。
他从里面捏出一张薄薄的纸,纸上的自己倒是苍劲有力,但寥寥数语都在说,“末将已老,不闻世事,不晓得天下局势,更将领兵打仗的本事遗弃了……如今能顾得自己温饱已是不错,再不向往别的了……”
纪文没有接过信,他就着傅胖的手看完了,脸色一片颓然。
傅胖却是羞愤恼怒,“砰——”他猛地把信纸拍在桌子上。
“这算什么事儿你受了重伤,欠了楼辰那么大的情,还折进去两个人……甚至把干维都给引到这儿来,暴露了糖糖的踪迹!他……他就这态度”傅胖嚷嚷道。
纪文扶着桌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他是什么样的态度,都是他的自由……这一切的结果,不过是我自己筹划不当,怎么能怪他呢”
“你……”傅胖错愕瞪眼,“这样的结果,你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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