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镜贞冷笑了声,“罪臣之女,也敢顶撞本妃”
她身后两名侍女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抓住苏酒,掐着她在跪在萧镜贞脚边。
萧镜贞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少女眼神倔强。
萧镜贞笑容更盛,突然朝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打完,她拿绣帕擦了擦手,“罪臣之女以下犯上,拖出去掌嘴三十。”
侍女正要动手,老太太一拍桌案,“我看谁敢!”
萧镜贞惬意地喝了口茶,“老人家,本妃敬你替祖父养大这么多儿女子孙,才跟你客客气气。你若不肯签和离书,本妃迟早摁着你的头,叫你去签!”
苏酒挣开侍女的手,死死盯着萧镜贞。
在江南时,萧家的姐妹都很好。
可是这个妾侍生的姐妹,性格嚣张跋扈,糟糕透顶!
她摸了摸被打疼的脸颊,冷冷道:“该是你求着我祖母签才对。我祖母没有犯七出之条,萧大人没有理由写休书,所以你只能登门让她签和离书。想让我祖母给你祖母让位,可以,拿出你的诚意!”
心思被戳穿,萧镜贞一阵懊恼。
她没料到,自己以太子侧妃的身份驾临这里,竟然还会碰壁!
这群江南来的蛮人,怎么敢看轻自己!
提起江南她就怄火。
从前太子府只有她一个侧妃,事事都尽着她先。
如今殿下娶了江南来的赵舞阳,那个奇葩贱人不准太子碰她自己就算了,竟然还不准太子碰后院其他女人!
她已经很久没得到太子宠幸!
萧镜贞正要摔杯子发脾气,一道轻灵缥缈的嗓音突然柔柔响起:
“老夫人……”
晓寒轻去而复返。
她娇滴滴而来,行走之间轻纱裙裾摇曳多姿,肌肤白得透光,眉眼艳丽勾人。
她像是盛开的白牡丹,光艳至极!
她慵懒倚在门边,笑容勾魂,“哟,这位就是太子侧妃那封和离书,我们老夫人不想签。你若不高兴,大可请太子登门,奴家想亲口问问他,世上可有妾侍孙女逼着正妻让位的说法……”
她又美又媚。
萧镜贞嫉妒的不得了。
她深知太子好色,如果让太子看见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必定会心动求娶。
她冷哼一声,带着侍女快步离开。
苏酒松了口气,望向老太太,却见她气得脸色铁青,还没有缓过来。
哪个女人不爱面子,初来长安就被妾侍的孙女上门逼着和离让位,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苏酒给她顺气,温声道:“祖母别气,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吏部尚书的诰命夫人,能高贵到哪里去等五哥哥得了战功回来,让他
第476章 白衣之下,有多肮脏?
“后来二房三房的小厮来了,他们在库房里连续几天翻翻捡捡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还不许奴婢跟着!再后来,就出了国公爷在库房私藏兵器和藩王服制的事情。国公爷磊落坦荡、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奴婢当时就猜到,那些东西定然是混在容家的聘礼里面抬进国公府,再由二房三房的小厮里应外合,替他们把兵器和藩王服藏在库房深处,栽赃陷害国公爷!
“奴婢那个气呀,一得到自由,马上就带着白露去抓那些小厮!我们追了几百里地,那些小厮竟然接二连三地暴毙身亡!容家人没留一个活口,真是心狠手辣!”
她倒豆子似的说完。
灯下的苏酒,悄然握紧拳头。
原来……
真相是这样吗
原来容家退亲,不是因为她家的祸事。
而是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们设计的。
他们想接收父亲在神武营的兵权,却被萧廷琛抢先一步。
也怪不得抄家之后,老国公夫人那边至今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国公府会垮台。
他们与容家里应外合,大约仍旧享着容家许诺的富贵吧
乌云压境。
苏酒起身,“你俩关了铺子,回府照看我娘。”
白露担忧,“小姐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人。”
她平静地拿起纸伞。
……
容家。
高楼之上,灯火如星。
容徵一袭白衣,正临窗写字。
小厮急匆匆上来,“公子,上次有人在长安城里拍卖您的画作,小的费尽周折,终于替您买回了那幅画!”
他把画卷呈给容徵。
容徵搁笔,在桌案上打开画卷。
入目,
桃花芳美,树下美人罗裙翻飞,正折腰而舞。
“听说是……”小厮迟疑地望了眼容徵,“听说是苏姑娘卖的,被一名富商花了八千两银子买下。”
容徵面无表情。
几道闷雷从乌云间滚过。
良久,他拾起画作凑到烛火上。
火舌瞬间袭卷上画子,不过几瞬就彻底吞噬了那幅画。
男人声音淡淡,“两个多月,她从没有找过我。”
不曾上门质问他为何抛弃她,更不曾上门求他帮她。
他以为那个小女人该是喜欢他的,可如今看来,似乎动心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小厮轻声:“女孩儿家脸皮薄,大约不好意思登门。苏姑娘与您写过那么多书信,又主动要嫁您,怎么可能不喜欢您呢”
容徵抽开桌案的屉子。
里面厚厚一沓,足足六十三封书信,全是苏酒写给他的。
他们通信最热烈的时候,甚至能够做到一天四封。
谈风花雪月,谈天南海北,谈文史古今。
“我想去找她。”
容徵突然道。
……
街巷长长。
家家关门闭户,只有檐下的一排排风灯在黑夜里散发出凄迷光晕。
苏酒提着灯笼,一步步朝容家的方向走。
却在拐角,
碰到白衣如雪的男人。
他面容平静,也提着灯笼。
“苏酒。”
他唤出她的名字,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
苏酒仰头望向他。
目光陌生,再无从前的欢喜与崇敬,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良久,容徵率先开口,“我自幼体弱,重病缠身。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床上躺着,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刚刚,侍奉我的小厮说漏嘴,我才知道原来陆国公府出了事。苏妹妹,那日婚礼我没有出现,真的非常对不起,请你给我补偿的机会。”
苏酒仍旧看着他。
姿容如玉的男人,一举一动端雅大方。
他穿着白衣,格外干净无暇。
可白衣之下,有多肮脏呢
少女从宽袖里取出一条手链。
圆润红豆串成的手链,灯笼的火光里呈现出胭脂般纯正的朱红色泽。
因为廉价,所以并没有被禁卫军搜走。
她把红豆手链还给容徵,“容公子
第477章 如果能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容夫人趴在榻上,哭成了泪人儿。
余光瞥见苏酒,她含泪的眼睛里满是怨毒,“早知道你会加害我儿,我两个月前就该掐死你!”
苏酒沉默。
她还记得容夫人当初上门提亲时有多体贴温柔。
果然人都是善变的。
容夫人见她心不在焉毫无道歉的诚意,顿时恨得面容扭曲,“来人,给我打!”
两名嬷嬷取来专门抽打婢女的藤条,凶神恶煞地往苏酒身上招呼!
容夫人紧紧搂着容徵,眼泪不停掉落,“苏酒,如果徵儿今晚醒不过来,你就等着陪葬好了!”
容徵面如金纸,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苏酒躲不过,挨了几十下藤条,衣裙被抽打得撕裂开,偏偏藤条是深宅大院里特制的,不会伤及人的骨头,也不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只是叫人疼得厉害。
她浑身冒冷汗地蜷在墙角,被容夫人狠狠威胁,“如果不是徵儿昏迷之中喊你名字,我早就一碗毒酒送你归西了!你给我好好照看徵儿,他死了,你陪葬!”
她带着满屋侍婢嬷嬷,怒气冲冲地离开。
苏酒摸了摸手臂上的藤条淤青。
蹙眉望向床榻,男人依旧昏迷不醒。
她忍着鞭笞的疼痛挪到榻边,唤了几声容徵,可对方眉头紧锁,额头不停沁出细汗,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
苏酒不想给他陪葬。
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团,她见容徵的高烧退不下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根据记忆里的几个土法子帮他退烧。
午后,容夫人又哭着过来。
她的宝贝儿子仍然没醒,甚至在苏酒一连串的折腾下,呼吸越发绵弱。
而他白皙的额头上,还贴了几块薄薄的土豆片!
她咬牙切齿,“苏酒,你对徵儿做了什么!你再饿,也不该用徵儿的额头来烤土豆片!”
苏酒面颊涨得通红。
她抓着裙裾,努力解释,“把土豆片贴在高烧病人的额头上,等土豆变得温热时,再换一面贴着,这是一些地方用来退烧的土法子。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试一试总是好的。”
“住嘴!你就是在折腾徵儿!”容夫人大怒,“来人,给我把她拖到院子里杖毙!”
几名膀大腰圆的嬷嬷正要动手,容徵忽然虚弱地唤了声“娘”。
容夫人激动不已,急忙转向他,“徵儿!”
男人扶着婢女的手勉强坐起,呼吸之间仍旧艰难,“别动她。”
容夫人拿着帕子,怜惜地为他擦拭汗珠,“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容徵望向苏酒。
少女衣裙破碎、形容狼狈,大约被他娘揍了一顿。
站在那里的模样倔强清冷,犹如一株青莲。
恰是他欣赏的样子。
他难得笑了笑,“娘,我喜欢她。”
寝屋里陷入寂静。
容夫人不敢置信,“徵儿……”
“我要她留下。”
男人声音嘶哑却坚定。
容夫人扯着帕子,“你既喜欢,娘也懒得阻挠。只是苏酒,如果徵儿再出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
府医又开了些滋补身体的药,容夫人实在不想看见苏酒,挥手打发她去给容徵煎药。
苏酒不乐意。
她抬袖擦了擦小脸,自顾在桌边落座,“容夫人让我去煎药,就不怕我在汤药里投毒,送容公子归天”
容夫人不怒反笑,“徵儿死了,你苏酒陪葬,多简单的事儿”
苏酒喝了口茶,“我不去。”
“你——”
“娘!”容徵吃力地拉住容夫人,“你们都出去,我想和她说话。”
容夫人拗不过他,只得带着仆妇们离开。
寝屋幽静。
容徵靠坐在引枕上,平静地打量过苏酒身上的伤,“橱子里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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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 苏酒,你该喜欢我
苏酒没管容徵,收拾好碗筷,独自去了小厨房。
她洗完碗筷,独自游荡在容徵的院子里,却凑巧发现了容徵的书房。
书房没人看守。
她推开门,满屋子都是书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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