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男人桃花眼里隐约酝酿着风暴,“别碰她。”
“好哒好哒!”洛梨裳狗腿地舔了舔唇瓣,“我琢磨着春猎时动手弑君,是个不错的机会。说起来,我觉得皇帝对你挺好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萧廷琛翻了一页书,没说话。
想登上那个位置,只有弑君这一条路。
他必须杀了皇帝,扶持蠢太子上位。
蠢太子操纵利用起来,比皇帝简单多了。
洛梨裳单手托腮,“老萧啊,作为女人,我的直觉告诉我,皇帝似乎对你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情。只要他活着,他就能让你权倾朝野。”
萧廷琛:“权倾朝野的男人,下场都很惨。”
洛梨裳大笑,“那就权倾朝野
第525章 除了你,其他女人我看得上?
脑补的东西,让苏酒刚刚的好心情消失不见。
她小脸清寒,绕开洛梨裳往外走。
洛梨裳亦步亦趋。
她生得高挑修长不亚于寻常男人,又做公子打扮,路过的侍女都以为她是哪家的贵公子,纷纷回顾观望,惊叹世间男儿竟有这般美色。
洛梨裳勾着薄唇,“苏侧妃似乎心情不好。”
苏酒不搭理她。
洛梨裳:“我寻思着,定是和雍王有关。不瞒苏侧妃,我和你家雍王是在战场上认识的,亦敌亦友,也算有过命的交情。你想不想知道,他在燕国的故事”
苏酒脚步顿住。
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呢
两人靠在游廊的扶栏边,洛梨裳笑道:“你家雍王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打仗之余最常逛的地方,就是青楼妓馆。踏平燕京之后,啧啧,他几乎把燕京所有花楼都睡了个遍!”
寒风拂过。
苏酒额前的几缕漆黑碎发被吹到脸颊上,衬得肌肤白嫩。
她低着头,拢在袖管里的手悄悄握紧成拳。
他去打仗的那大半年,是她最孤单、最艰难的时候。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过得并不艰苦吗
洛梨裳趁机搂住她的细腰,“小酒酒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别伤心,我的肩膀宽,借给你靠靠!”
苏酒稳了稳心绪,淡淡道:“我不伤心。当初是我拒绝了他,无论他在那个时候睡了多少女人,我都没有资格指责他。但是从我和他成亲的那一刻起,我会管着他,不叫他喜欢别的女人。洛公主,我不在乎他的过去,我只在乎他的现在,和将来。”
寒风把细雪吹到她的眼睫上。
它们融化成水,令少女的眼角绯红湿润。
洛梨裳吃惊地盯着她。
这都不吃醋生气的
好女人啊,
老萧娶了个好女人啊!
她自幼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也见惯了很多心机深沉的女人假装清纯干净,以博得皇帝喜欢。
可是苏酒不一样。
她从她的眼睛里读出的,是真真正正的干净。
萧廷琛走了什么狗屎运——哦呸,走了什么桃花运,竟然能找到这样好的女人,还把她娶进了门!
他祖坟一定冒了青烟!
洛梨裳兀自感慨,苏酒突然道:“你呢,燕国覆灭,你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伤心。萧廷琛作为第一等凶手,你就不恨他吗”
洛梨裳蹭了蹭鼻尖。
她温声:“我的故事,凄美又漫长,如果苏侧妃不嫌弃,我愿意一点一滴,掰碎了说给你听。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不,我不想听。”
苏酒忽然朝寝屋走,“我就是礼貌性的随口问问。”
洛梨裳:“……”
小酒酒看着温柔似水,怎么这张嘴和老萧一样毒
她赶紧追上去,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萧廷琛鬼魅般出现,皮笑肉不笑地把她拦住。
洛梨裳依依不舍地盯着苏酒的背影,“小酒酒,你别走呀,我还没把我的故事掰碎了说给你听呀!”
萧廷琛:“自己滚,还是我让你滚”
洛梨裳掩饰般咳嗽两声,“自己滚,自己滚……”
赶走洛梨裳,萧廷琛回到寝屋。
屋子里光线暗淡,苏酒正坐在窗边软榻上。
她在缝一件衬袍,眼睫低垂,唇角微微下压,可见心情不好。
他上前搂住她的腰身,“我的小酒儿怎么不开心呀”
苏酒不说话,慢条斯理地缝衣裳。
萧廷琛埋首在她颈间,轻嗅着她的体香,“说话。”
苏酒闷闷的,“洛梨裳说你在燕京的那段时间,睡遍了所有花楼。”
“什么”
“洛梨裳说你在燕京时,睡遍了所有花楼。”
苏酒不情愿地复述一遍。
她针线缝得很用力,仿佛用针刺穿的并不是丝绸,而是萧廷琛的皮肉。
“不是,”萧廷琛有点儿慌,“我自己睡没睡女人,我自己不知道吗除了你苏酒,其他女人我能看得上!”
这话中听。
苏酒下压的唇瓣,微微翘起。
萧廷琛观察到她的眼睛里噙了一点儿笑意,知道她也是爱听好话的,于是温声哄道:“我的小酒儿花容月貌,其他女人就算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半点儿都不心动的。”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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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苏酒拿出小手绢为他擦汗
陆娇仪怀揣着希望,娇羞问道:“王爷这么急吗”
霜降抱臂靠在门上,笑容满面,“是挺急的。”
急得恨不得马上把她们母女扫地出门。
陆娇仪羞涩地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人家都还没准备好,他这么急,叫人怪难为情的……对了,苏酒那边怎么说她是不是很生气,很嫉妒呀”
霜降:“是的,我们娘娘嫉妒得不行。”
陆娇仪嫌弃侍女给自己画的妆不够精致,对着镜子亲自描唇,“女人善妒可不行,我和她是姐妹,好东西就该一起分享。她有荣华富贵,自然要分我一半。”
霜降简直要笑出声儿。
她觉得陆娇仪完全不用再给脸上粉了,那么厚的脸皮,一刀子戳下去都戳不到肉的,上粉岂不是更厚
陆娇仪终于打扮好,霜降亲自押着她上了花轿,浩浩荡荡往尚书府而去。
至于钱氏——
雍王府柴房。
钱氏手脚被绑,嘴里塞着抹布,蓬头垢面地坐在柴堆里。
白露推开门,苏酒慢悠悠跨进门槛。
空气里的灰尘有些大,她拿帕子遮住口鼻,淡淡道:“你女儿已经风风光光嫁去尚书府,至于你,我不会伤你性命。”
白露拔出钱氏嘴里的抹布。
钱氏这才哭嚎出声:“你作孽啊!娇娇是你姐姐,你怎么忍心把她嫁去那种人家!萧瑞他连男人都不是,娇娇这辈子都要毁了啊!”
苏酒轻笑。
冬阳从窗棂透进来,她站在满是尘埃的光中,虽然是笑着的,可白嫩娇俏的面容却染着天生的寒意,犹如高山之巅的雪莲。
“父亲对陆娇仪还有几分怜惜,就因为那几分怜惜,我才容忍你们住在雍王府。可你们呢,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萧瑞为什么会去温泉池,你和陆娇仪比我更清楚。
“今日的苦果,是你们亲手酿成,怨不得别人。你记着,陆国公府从来不欠你们,我苏酒也从来不欠你们。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她转身离开。
钱氏愕然。
她明白,没有雍王府罩着,她和娇娇就只有流落街头的命。
可是……
苏酒她不是一向非常善良宽和吗
她怎么忍心让她们流落街头
钱氏慌张不已,“苏酒,你站住!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娇娇是你姐姐,娇娇她是你姐姐啊!等陆国公回来,他要找你算账的!”
她兀自尖叫。
苏酒连头都没回。
惊蛰示意小厮把钱氏提溜起来,拖去府外。
他们毫不留情地把钱氏扔到大街上,重重掩上两扇朱红大门。
钱氏在地上滚了几圈,挣扎着站起身,拼命去拍那两扇大门。
只可惜,拍红了手掌,里面的人也没给她开门。
一切荣华,一切富贵,仿佛彻底离她而去……
钱氏呆愣愣跌坐在地。
往事如云烟。
她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夜燕子矶发生的事。
大火绵延不见尽头,她的男人被横梁砸死,她抱着娇娇逃命,却看见陆国公一身锦绣而来。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苏敏,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抱着珍宝。
她和苏敏是多年的街坊邻居,一眼就猜到这个穿着华贵的男人,就是让苏敏未婚先孕的野男人。
富贵荣华,只在一念之间。
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故意问道:“你是小敏的什么人”
陆国公:“夫君。”
“那……那这个孩子……”钱氏把怀里抱着的小姑娘递给他看,状似为难,“她是小敏的女儿,也不知生父是谁,小敏为了她,受了三年的委屈呢,全靠我照拂着。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吗”
陆国公愣住。
心头很快涌出狂喜,他想也不想连忙应是。
钱氏喜滋滋地随
第527章 为了你,我愿意信满天神佛
少女的嗓音软软糯糯。
萧廷琛心都要化了。
他握住苏酒的小手手,瞄了眼快要做好的衬袍,难得温柔,“别累着。”
“嗯。”
萧廷琛又变戏法儿般摸出一朵娇嫩欲滴的牡丹,小心翼翼为她插在鬓角。
苏酒:“大正月的,哪儿来的牡丹”
“谷雨在温室花房养出来的。他最爱养兔儿、花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名花配美人,省得在枝头枯萎浪费。”
苏酒摸了摸牡丹,笑容腼腆。
落在萧廷琛眼中,却是倾国倾城。
而谷雨悄悄趴在廊柱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花儿被自家主子送给苏酒。
费了大心血才在冬天养出牡丹,本来是打算连盆一起送给……
想起那个人他就红了耳朵,纠结地捶了下廊柱。
已是上元节。
苏酒晚上要跟萧廷琛出去看灯。
她坐在梳妆台前,挑了一对素雅的珍珠耳铛戴上。
白露端着热茶进来,轻声道:“娘娘让奴婢派人盯着尚书府,刚刚眼线禀报,说陆娇仪暴毙了。”
苏酒动作顿了顿。
她盯着菱花镜,几瞬就恢复正常。
陆娇仪暴毙,必定是赵氏搪塞外人的借口。
究竟怎么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淡淡道:“钱氏呢”
白露:“她这些天无处可去,也没有亲戚可以投靠。听说有酒楼老板心善,愿意收留她在酒楼帮工,但她吃不了苦,手脚又不干净,两天不到就被人家撵出来了。昨儿夜里天降大雪,她……冻死街头了。”
苏酒闭了闭眼。
天道无常,这世上黑白混淆,并不是每个恶人都能得到恶报。
她出手干预,让钱氏和陆娇仪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也算是行了善事。
父亲那边,只要写信说明白,想来他不会苛责自己。
少女睁开眼,慢吞吞对镜梳妆。
鹿眼干净如旧。
长安的上元节非常热闹。
家家户户的百姓都走上街头,共赏花灯。
高达百丈的灯山犹如仙宫,锦绣流彩,几乎照亮了整座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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