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等着陆老婆子吸干她的私房钱吗!
她皮笑肉不笑,“多谢苏姐姐这几日的款待,只是玉姮非常想念姨母,得回府孝顺她。”
“白露,送送表姑娘。”
白露送李玉姮离开,霜降好奇道:“娘娘就让李玉姮这么走了总觉她还没受到教训,说不准将来又会回来勾引主子……”
苏酒轻笑:“既然能赶走她一次,将来她再死皮赖脸地住进来,自然还能赶走她第二次。”
霜降又问:“明珠苑那边怎么办”
“吩咐厨房,断水断粮。他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自己掏银子去买好了。再叫谷雨打发小厮上门收租,每天夜里闹上几次,要不了几日就能把他们逼出去。”
霜降笑得贼兮兮的,“小姐越发心狠手辣了,奴婢真是喜欢!”
苏酒盯着宣纸。
笔尖带墨,“珍珠蚌”三个簪花小楷清隽风雅。
纸上全是治疗青铜子母蛊的药材,看似寻常,但她打听过,这所谓的寻常之物并不寻常。
比如珍珠蚌,天枢的人曾到访燕国,本欲采购珍珠蚌,但燕国本土打鱼人回答,他们打了几十年的鱼,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蚌。
想来,那什么杨柳枝、黄金沙更不是简单之物。
苏酒忽然想起她其实认识一个燕国人。
洛梨裳。
如果询问洛梨裳,是不是就能知道那所谓的珍珠蚌究竟是什么宝贝
少女立即吩咐:“你去告诉墓,让她想办法给洛梨裳送信,就说我约她今夜在凉州辞吃酒。”
墓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
苏酒下午就得了洛梨裳的回信,答应了她这次会面。
傍晚,苏酒备了礼物出门,乘马车来到凉州辞。
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候,天际处铺陈开暗紫色的云霞,如同一段黯淡古旧的故事,映衬着“凉州辞”三个魏碑大字,莫名有种苍凉孤寂的悲伤。
她轻声:“明明是热闹的风雅场所,为何要冠之以‘凉州辞’的名字如果客人心中藏了伤心事,看见这店名,倒是容易生出悲凉之感。”
霜降眨了眨眼,“奴婢也不懂呢。”
鬼知道她家主子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
苏酒解开绣花斗篷,“如果有机会,我很想认识认识凉州辞的老板。”
说着,踏上台阶。
霜降抱着斗篷,瞅着自家小姐的纤细背影,想说又不敢说。
酝酿半晌,到底对自家主子太过胆怯,只能不声不响地跟上苏酒。
苏酒已经订好雅座。
推门而入,却见洛梨裳已经坐在窗台上。
仍是贵家公子装扮,轻摇折扇,模样俊美,姿态轻佻。
瞧见她进来,还故作风流地对她眨了下眼,“哟,小酒妹妹来了”
苏酒跨进门槛,“你怎么提前到了”
“宫中无趣,甚是思念小酒妹妹。一收到信儿,当然迫不及待地出宫见你。”洛梨裳歪靠在窗弦上,勾起半边嘴角,颇为邪肆风流,“正所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心犹如度日如年’……”
她实在不正经。
苏酒落座
第603章 来自北凉的使臣
苏酒望了眼她空空如也的耳洞,轻声道:
“为人处世的准则多如牛毛,我以为说的最好的一句,当是‘既来之,则安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洛梨裳却明白她的意思。
她勾唇,“小酒妹妹自幼被雍王保护得太好,因此不知世道艰辛。有些创伤,即便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也根本无法愈合。藏在心底的野兽无时无刻都在咆哮,咆哮着摧垮一切不顺眼的东西,摧垮这个不公的世道。”
“野兽”
洛梨裳倨傲地抬起下颌,“之所以会和萧廷琛走到一起,并成为他的盟友,是因为我们的心底都藏着野兽。苏酒,我们想点燃天下的烽火,我们想重建这个腐朽的世道!”
灯火葳蕤。
洛梨裳的双眸,却比灯火还要亮。
苏酒盯着菱花镜,有些怔愣。
此时此刻,她还没有领会到洛梨裳这番话的分量。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直到萧廷琛登上那个天下共尊的位置,她才重新想起今夜这番话。
洛梨裳以为苏酒被自己吓到,于是恢复平常的嬉皮笑脸,温柔握住她的小手,“我与美人外出吃酒,从来没有让美人付账的道理。今夜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好歹也曾是燕国的公主,国库私藏什么的,总是有的。”
两人吃过晚膳,洛梨裳亲自送苏酒下楼。
穿过游廊时,苏酒皱了皱鼻尖。
她眉间微蹙,盯向旁边的雅座。
两名美人正掩上雅座的门。
洛梨裳好奇,“怎么了”
“他的味道……”
萧廷琛衣物熏的是崖柏香,虽然崖柏平常,但她最近重新给他做了一串避暑香珠,味道和崖柏相辅相成,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是这种味道。
可是,
她竟然在凉州辞的游廊里嗅到了那种味道!
洛梨裳惊奇,“小酒妹妹,你是狗鼻子吗竟然这么灵!我靠,如果雍王亲近哪个女人,你岂不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他也太惨了!”
苏酒走到门前,欲要推门,又在半途放下手。
想赌气离开,却心有不甘。
萧廷琛总说在外面怎么怎么守身如玉,从来不去凉州辞这种地方,可是瞧瞧,这不就背着她来了
恐怕还不是第一次来呢!
洛梨裳唯恐天下不乱,“小酒妹妹别慌,我替你教训他!”
说完,不顾苏酒的阻拦,一脚踹开了门!
雅座陈设奢贵,萧廷琛懒散地坐在太师椅上,修长双腿自然交叠,一手托腮,眯着桃花眼欣赏轻抚瑶琴的美人。
美人云髻高耸,身着烟紫色襦裙,露在外面的肌肤欺霜赛雪,即便只是弹琴,也依旧勾魂摄魄。
琴声被踹门声打断。
徐暖月望向门口。
她戴着轻纱,再加上容貌与当年有些变化,所以苏酒认不出她。
她笑了笑,意味深长而又同情地看了眼萧廷琛,抱着瑶琴退了出去。
萧廷琛慢慢坐正身子,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洛梨裳笑呵呵的,“哟,雍王真有闲情雅致,这是听曲儿呢什么曲儿在府里听不得,非得跑到凉州辞来听还非得那么个美人弹给你听听完之后呢,你们打算做点什么,吃酒还是上床”
她说话向来直白。
萧廷琛笑眯眯的,目光却阴沉得仿佛能杀人。
洛梨裳无所畏惧,甚至小意温柔地把苏酒搂到怀里,“瞧瞧我的小酒妹妹,可伤心成什么样了,真叫我心疼。如果雍王不在意小酒妹妹,不如直接休了她,想娶她的人可是排着队的……”
萧廷琛望向苏酒。
他的小姑娘面容清冷倔强,也正死死盯着自己。
他避开视线,不自然地蹭了蹭鼻尖,“我可以解释……”
“我们都捉了奸,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洛梨裳笑容更盛,“难道雍王和月芽姑
第604章 我只为妹妹一人倾倒
苏酒低垂眼帘,“刚刚给你弹琴的那位美人,其实是你操控的一枚棋子,你跟她并没有风月关系,对不对”
“当然……”萧廷琛凑到苏酒耳畔,呵气如兰,“我只为妹妹一人倾倒。”
车厢狭小密闭,男人的嗓音极具磁性。
撩起人来,无所不用其极。
苏酒耳朵痒痒,下意识避开些。
萧廷琛搂住她的细腰,迫使她紧紧贴着他。
他盯着少女的双眸,温柔地为她捋起一缕碎发,“明知我别的女人没兴趣,却仍旧不开心……妹妹的心像是海底针,摸不透猜不透,叫我好生烦恼。”
苏酒仰头望向他。
借着夜明珠的光,她看见男人的桃花眼深沉漆黑。
如同危险重重的深渊。
渐渐和烙印在脑子里的形象,相距甚远。
她轻蹙眉间,“哥哥干正事时,神情总是很可怕。在书房处理公文时如此,和洛梨裳谈论布局策划时,亦是如此。这样的哥哥,让我陌生。”
她怕极了他的野心,
怕极了他的野心可能带给他的伤害。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他只是寻常官员,无病无灾,可以平安地活到生命尽头。
萧廷琛轻抚她脸蛋。
桃花眼仍旧深沉。
赶车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宽敞的府门前,月光落了满街,停在月光里的马车透出寂静的气息。
良久,萧廷琛歪头吻住苏酒的唇瓣。
他把苏酒往软榻上压,语调含混不清,“……生来就野心勃勃,除了你,还想要天下。从来不敢保证什么,但我曾说过,今后我身居的高位,便也是你将身居的高位。苏小酒,不要阻拦我的野心。美人与天下,我都要。”
他如此坦诚。
苏酒的瞳孔骤然放大!
春夜的风吹开绣花窗帘,月光洒落,她看见男人的脸深沉阴暗。
这是他的另一面。
今夜,他大大方方展现给她看。
他把他的野心,大大方方方地摆在了台面上。
绣花宫裙被毫不怜惜地撕扯开。
苏酒喘息着,被迫迎合他的爱,眼神茫然。
她不知道她应该支持萧廷琛的野心,还是该劝他放下那柄挥向天下的屠刀。
夜风更大。
少女的青丝凌乱飞舞,她逐渐沉沦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
根本无法思考。
……
翌日清晨。
苏酒醒来,萧廷琛已经去上朝了。
她更衣梳洗完毕,独自窗下,对着洛梨裳送她的簪子发呆。
珍珠蚌做成的簪子,金光灿灿,春阳下流光溢彩,确实好看。
她嗅了嗅簪子的味道,和黄金的味道的确不同。
她珍而重之地把簪子锁进锦盒,又对着纸上其他药材发起呆。
能拿到这味药材是幸运,可是她还能有足够的运气,拿到其他药材吗
深思间,院子里突然响起争执声。
她起身走到檐下,两名侍女正拦着陆老夫人不让她闯进来。
苏酒微笑,“好久不见,老夫人身子硬朗,一如从前。”
陆老夫人挣开两名侍女,满脸晦气地理了理衣裳,冷声道:“我有你这样的孙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老婆子我,还有你叔叔婶婶、表哥表姐,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厨房叫我们自己拿钱去买吃食,简直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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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有些事,必须她亲自去发现
这是萧廷琛给她出的主意。
虽然阴毒了些,但贵在有效。
霜降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睛都成了星星眼,“小姐好聪明!”
“是你家主子的主意,才不是我的。”
苏酒轻笑。
却莫名的,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就在陆老夫人那家人的所有遭遇,都按照苏酒和萧廷琛的计谋进行时,边关终于快马传来正式消息,北凉和西婵女国会盟了,并要求天下七国签订和平盟约。
朝堂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北凉和西婵女国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它们结成同盟,意味着被夹在中间的大齐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朝中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竟难得统一战线,同意暂时签订和平盟约。
傍晚,苏酒从摘星台调香室出来,正好撞见匆匆归府的萧廷琛。
男人嗅到她身上混着一股子浓香,挑眉道:“妹妹今日在调香室待了四个时辰,制作了……唔,三种不同的香丸。”
苏酒娇笑,“七国会盟,我寻思着到时候一定非常热闹,别国会有很多商人来长安行商,所以提前多做些香丸,不愁卖不出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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