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薛伶冷淡,“不伦孽种而已,帝师想要,都抱走就是。”
司空辰凝着孩子,“我为他取名元晟,会抚育他好好长大,也会教给他帝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太子妃,我向你保证,他将是大齐国的继承人。”
经历过宫变的薛伶,已不再是娇蛮任性的薛家大小姐。
她怒声:“他们是元啸的孽种,并不是我夫君的,恐怕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力吧”
她恨元啸,连带着恨上他的种。
“那又如何你是先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将来昭告天下时,只要你说元晟是先太子的骨肉,又有谁敢怀疑让他亲手推翻元啸的皇位,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司空辰淡漠,“太子妃,从现在起,你要时刻谨记,我手上抱着的孩子,是先太子的骨肉,他将是大齐国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老人的话犹如蛊惑,反复回响在薛伶耳畔。
渐渐的,她望向司空辰怀中孩子的目光变了。
变得柔软,温暖。
“夫君的孩子……他是夫君的孩子……”薛伶呢喃,“他是我和夫君的孩子,并非不伦孽种……”
刚分娩完,女人还十分虚弱。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扎根生长,反复暗示,女人秀丽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母亲才有的温柔笑容,以及对从前爱人的痴迷。
她答应了司空辰。
可是自从司空辰带走她的骨肉,她就整日神魂失守,仿佛失去一切。
甚至在这种失魂落魄里,竟然忘了还有那个小宝宝的存在。
她连小宝宝是怎样从奄奄一息的虚弱里挺过来的,都不记得。
小宝宝不仅不能带给她任何慰藉,相反,随着时间流逝,她对大宝宝越加思念,甚至逐渐开始迁怒小宝宝。
每每夜深人静,她会面无表情地抱着襁褓,“你哥哥,应当与你一样大了吧你住在萧家,有奶娘和婢女照顾,有生身母亲陪伴,可你哥哥却什么都没有……小小年纪,就得跟着帝师吃苦,甚至需要早早承担起复仇的使命,真可怜……”
她念叨着,眸色复杂残忍,“萧廷琛,你是被我元啸强.女干之后才生下的东西,本不该活在世上……原以为你当初甚至活不过两个时辰,可你为什么要倔强地活下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深闺寂寞,月光清冷。
床帐里,女人静静凝着襁褓。
襁褓里的孩子睡得香甜,小脸白嫩清秀,眉眼竟像极了元啸。
“你为什么不去死”
女人笑
第684章 容徵在他脸上烙了字
巴掌大的小瓷盒,碎落满地。
盛在里面的嫣红胭脂,同样支离破碎,像是被踩烂的牡丹。
薛伶盯着小少年,随着他渐渐长大,他的眉眼越来越像元啸。
令她憎恨!
她突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没眼力见的东西,这种粗制滥造的胭脂,也值得巴巴儿地捧来给我当生辰礼!”她冷漠而残酷,“带着你的破烂玩意儿,给我滚!”
小家伙白嫩的小脸,渐渐红肿青紫。
他蹲在地上,低头捡起他的胭脂。
细薄的瓷片割伤了他的手,血液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更不曾掉眼泪。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掉眼泪,都不会有人心疼。
而薛伶再也不想见到他,才四岁的孩子,就被她打发到明德院独自居住。
她不在乎别人欺负他,她恨不得欺负他的人更多一点才好。
她恨不得,他早早夭折才好!
明德院草木零落,断壁残垣,破烂不堪。
屋子里满是蛛网尘埃,苔藓纵生,阴暗潮湿。
四岁的萧廷琛,坐在台阶上。
他抱着双膝,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漂亮的桃花眼不再明亮,只剩深不见底的黑暗。
良久,他突然勾唇一笑。
邪气横生,宛如妖孽。
……
大理寺水牢。
萧廷琛被狱卒扔在火炉边。
他很虚弱,因为蓬头垢面和浑身血污,看起来像是一条败狗。
“萧廷琛……”苏酒欲要冲上去,却被容徵拽住手臂。
他把她交给狱卒,转身朝萧廷琛走去,声音极为冷淡,“萧廷琛,说出兵符的下落,本官免你黥刑。”
他在萧廷琛跟前蹲下,拽住他的长发,迫使他仰起头,“你也不希望这张脸,留下抹不去的耻辱和疤痕吧”
萧廷琛笑着直视容徵,“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就是。”
“萧廷琛!”
苏酒情不自禁地哭了。
她很想代他说出兵符的下落,但她不敢。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是倔强,如果她说出口,他会恨她一辈子。
鬼知道他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容徵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他在那些烙铁中左右翻找,“烙个什么字最适合你呢,奴,劫,配,窃……唔,本官以为,此字最配你。”
他握住手柄,取出一块烧好的烙铁。
水牢光影昏暗,苏酒清晰看见,烙铁上火光迸溅,刻着一个隶书“盗”字。
“不要……”
泪水涌出,她拼命摇头。
“通敌叛国,觊觎皇位,是为窃国大盗。”容徵笑得光风霁月,“还有什么,比这个字更适合你”
苏酒挣扎得厉害,“不要……容徵,你住手,住手!”
她嘶吼着,狱卒却紧紧逮着她,不让她靠近分毫!
两名狱卒把萧廷琛按在地上。
容徵撩了撩袍裾,在他面前淡漠蹲下。
他拽住萧廷琛的长发,迫使他高高仰起头。
四目相对。
他看见萧廷琛依旧在笑,笑得放肆而风流。
他挑眉,“你笑什么”
“笑你不敢杀我……”萧廷琛嚣张地舔了舔薄唇,“容徵,你不敢杀我,赵太师也不敢杀我,大齐没有人敢杀我!因为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你们知道我萧廷琛是皇子!你把金玄音的死嫁祸在我头上,就是为了让北凉王对付我。皇帝害怕北凉和诸国联手对付大齐,为了大局着想,他一定会把我交给北凉处置。如此一来,你们等同借刀杀人。”
容徵赞许点头,“分析得不错。世家贵族的人都知道,先太子妃在皇上心中分量几何,而你偏偏是他和她的骨肉。所以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与其他皇子确实不同。我不能杀你,因为皇上一定会为你报仇。可那又如何,虽然取不了你的性命,但羞辱你却是可以的,正如同当年你羞辱我。萧廷琛,当年大恩,容某没齿难忘。”
他清晰记得,萧廷琛在殿试上是如何因为容貌而夺去他的状元之位的。
也清晰记得,他是如何被萧廷琛陷害,丢官弃爵的。
更记得,容家在萧廷琛手上吃的亏!
点点滴滴,没齿难忘!
容徵面露残酷,骤然把通红的烙铁,抵上萧廷琛的面颊!
皮肉被烫焦的声音,弥漫在整座水牢。
苏酒艰难地闭上眼。
泪水滚落,却已经哭不出声。
容徵丢掉烙铁,从狱卒手里接过墨水和毛笔,漫不经心地勾勒出萧廷琛面颊上的烙字。
 
第685章 她爱他有多深
苏酒失魂落魄地从水牢出来,正好撞见靠站在甬道里的容徵。
男人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的模样如同山涧明月。
他随苏酒一道往外走,“刚刚用那种手段对付他,实属情非得已,苏妹妹也知道萧廷琛是块多么难啃的骨头。想来,你不会怪我。”
“自然不会怪你。”苏酒声音淡淡,“他曾狠狠羞辱我,虽然有些心疼,但仔细一想,他有这种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一句“罪有应得”,令容徵的心情犹如拨云见月。
他微笑颔首,“确实如此。只是他的嘴太硬,我实在撬不出兵符的下落。苏妹妹曾是他的枕边人,不知可有什么线索”
苏酒垂眸。
瞳孔里闪过兴味,她猜到容徵会来问她。
她故意叹息,“他当摄政王的这几个月,是如何囚禁羞辱我的,容大人心知肚明。我背叛他转而选择谢容景,容大人同样有所耳闻。他怎么可能会把兵符的下落,告诉这样的我”
容徵默然。
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捻了捻,他眉宇之间多了些思量。
苏酒的话不无道理,他确实不该怀疑到她头上去。
他又道:“那你可知,他跟谁关系比较好”
“西婵国的小女帝。”苏酒一本正经,“他曾说过,要迎娶南宫奈奈当摄政王妃,还说什么已经给过聘礼。能让一国女帝看中的聘礼,唯有价值连城的兵符吧”
两人出了大牢甬道,光线逐渐明亮。
容徵笑了笑,丝毫不怀疑苏酒的话,“没想到,他竟然把兵符给了西婵国的女帝,事情倒是棘手起来了……苏妹妹,嫁给他,你可曾后悔”
“后悔。”苏酒毫不迟疑地点头。
容徵笑意更盛。
他伸手,欲要握住苏酒的手。
却被苏酒避开。
少女垂下头,“这几日,我曾为他四处奔走求人,算是对他仁至义尽。我已经想好,再不管他的事。等小侯爷从东黎战场上回来,就嫁给小侯爷好好过日子。容徵,长安城里的权势争斗,都与我无关了。”
一番话,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更何况容徵。
“苏妹妹,”容徵蹙眉,“你知道长安城多少世家等着报复你吗谢容景头脑简单,他护不住你,不如让我——”
“不必。”苏酒淡然,“我与萧廷琛的恩怨是一回事,与你的恩怨又是一回事。容徵,我从没说过要原谅你。”
她踏出大理寺。
容徵站在檐下,目送她远去,终是无言。
……
苏酒回到小宅院已是日暮。
她喝了一盏凉茶,吩咐白露,“去给赵舞阳下个帖子,约她明日去梨园听戏。”
白露迟疑,“小姐……”
“去吧,我已有了救萧廷琛的主意。”
翌日。
苏酒包下梨园戏楼,专门等候赵舞阳。
她随意点了一出戏,咿咿呀呀听了两刻钟,赵舞阳才姗姗来迟。
少女收了小红伞,姿态散漫,“苏小酒,你竟然主动约我出来听戏,真是稀罕。”
“你我乃是朋友,约你听戏有何不可”苏酒笑吟吟的,“坐吧。瞧着气色不错,想来这些日子,八皇子待你极好。”
赵舞阳轻笑,“作为行尸走肉而活,他待我好不好有何分别”
苏酒亲自为她斟酒,“谢大哥的死,彻底把你拉入地狱。他的死,是慕容鸣造成的,更是谢贵妃、赵皇后造成的。可赵皇后至今仍然高居后位,活得高贵潇洒、颐指气使,你也想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赵舞阳漫不经心地端起酒。
喝了小口,少女眉尖轻蹙。
长安城最烈的女儿红,入喉辛辣。
她瞥向苏酒。
这个平日里温婉如水的少女,此刻散发出了别样的气势。
阴柔狡诈,如同狐狸。
 
第686章 他就该活得像一条野狗
那些文人疑惑地跟随护卫,登上酒楼雅座。
雅座清幽。
他们看见一道清瘦纤细的人影立在窗畔。
穿天青色锦袍,三指宽的腰带勾勒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小脸白嫩娇俏,本该温润的眉眼,隐在半明半暗间,有种道不尽的风流邪肆。
像是阴柔狡诈的小狐狸。
为首的男人拱了拱手,“不知阁下大名请我等过来,又有什么要紧事”
“诸位大哥请坐。”苏酒合拢折扇,抬手作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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