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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大雪落在侯爷府的园林里,把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堆砌成雪白。

    苏酒回到府邸,刚推开寝屋门就嗅到浓浓的酒味儿。

    她望去,屋子里点着几盏琉璃灯,谢容景坐在墙角,身边堆积着好几个酒坛。

    他低垂着头,几缕漆发被酒水打湿,贴在白皙的面颊上。

    丹凤眼猩红寂寥,望向苏酒时,漆黑的瞳孔之中藏着刻骨的悲伤。

    “你回来了”

    他轻声。

    扶着墙壁踉跄站起,他有点手足无措,“是不是酒味熏到你了”

    苏酒垂下眼帘,“我去叫侍女伺候你更衣沐浴。”

    她转身,还没来得及踏出门槛,谢容景一个箭步冲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男人的下颌搁在她的发心,他轻抚着少女纤细的腰肢,深深嗅了一口她的味道。

    迷蒙如水的丹凤眼缓缓睁开。

    她的味道里,夹杂了萧廷琛的气味儿……

    他们两个……

    谢容景自嘲一笑。

    萧廷琛只是阶下囚,低贱,卑微,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而他是权势煊赫的侯爷、是当朝一品太尉,即便如此,在她苏酒心里,他依旧比不上萧廷琛吗

    “谢容景……”

    苏酒很抗拒他的拥抱。

    男人埋首在她颈间,嗓音低沉:“苏小酒,一丝机会都不肯给我吗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让萧廷琛活着,你就做我的女人……你骂我卑鄙,骂我没有权力嘲讽萧廷琛,可你呢,你就有权力违背对我的承诺吗”

    他的声线在发抖。

    可见此时的情绪正处在极端。

    他费尽心思、不顾道义,终于把萧廷琛从王座扯落。

    以为能够得到喜欢了七年的姑娘,可到头来只是他单方面的幻想,关于她的一切都是不可触碰的镜花水月。

    “苏小酒……”

    他箍住少女的细腰,不管不顾地把她抵在墙上。

    “唔……”

    苏酒反抗得厉害。

    剧烈挣扎之中,她用指甲划伤了谢容景的面颊!

    谢容景恼羞成怒,丹凤眼腥红可怖,“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你能和他在牢房那种肮脏的地方做,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做!苏酒,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女人!”

    他愤怒嘶吼,没注意下手分寸,少女的后脑勺重重撞到墙壁上!

    苏酒眼前一阵模糊。

    不过瞬间,她浑身无力地朝地面栽倒。

    谢容景下意识接住她。

    他愣了愣,酒醒大半,急忙把苏酒抱到榻上,转身去叫府医。

    还没来得及奔出去,他狼狈地踩到一只圆滚滚的酒坛子,整个朝地面跌去!

    “哐当”一声巨响,他前额撞上坚硬的桌角,立即人事不知地晕厥在地!

    寝屋寂静。

    槅扇大开,夜风携裹着风雪,把整座屋子的暖意都吹散了。

    周奉先和墨十三无所事事,打游廊外穿过。

    周奉先有点好奇,“谢二怎么连门都不关,闹什么呢”

    踏进屋里,才瞧见满屋狼藉,两个人昏迷不醒,也不知干了什么好事。

    他们费劲儿地把谢容景抬上床,墨十三老实道:“让他俩同床共枕,会不会不大好我听说小酒还没不肯接受谢二呢。”

    “有什么不肯接受的,男女之间那种事,睡一觉不就好了”周奉先理所当然,“小酒可是我从前欢喜过的姑娘,萧廷琛给不了她前程,只有谢二才能给她。她跟着谢二,这辈子会有享不尽的泼天富贵。”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来,替我把谢二的衣裳除了。还有小酒的外裳,一并除了吧!”

    “好嘞!”

    两人一顿操作,又体贴地为谢容景和苏酒放下帐幔。

    他们掩上槅扇,周奉先面对风雪,淡定地掸了掸衣袖,“你知道咱们的行为叫做什么吗”

    “助人为乐”

    周奉先鄙夷地看他一眼,“都是读书人,你能不能有点文化咱们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哦。”

    ……

    翌日,清晨。

    谢容景醒来,迷迷糊糊察觉怀里多了个娇软美人。

    他低头望去。

    &




第789章 萧廷琛舔了舔血珠,笑容放肆
    周奉先见他神情不对,忍不住皱眉,“谢二,大好的机会,你可别糊涂了!平时对她心软也就罢了,关键时候,你不能心软!”

    墨十三轻声:“我听说,皇上打算把萧廷琛贬去凉州充军,苏小酒恐怕要跟他远走高飞……你再不想办法把她留下,这辈子都没有得到她的机会了……”

    谢容景闭了闭眼。

    他淡淡道:“我去跟她谈谈。”

    他离开花厅,剩下两人满脸一言难尽。

    这种事,他竟然要去跟苏酒谈谈!

    不用问就知道她会选择萧廷琛,有什么好谈的!

    周奉先感慨,“该强硬时不强硬,等着吧,今后有的他后悔。”

    墨十三深以为然。

    谢容景回到寝屋,苏酒还躲在床帐里抽噎。

    侍女低声回禀:“侯爷,姑娘不肯用早膳,起来洗了几遍身子,又钻进被窝继续哭……奴婢们哄不好。”

    谢容景点点头,示意她们都退下。

    寝屋燃着地龙,非常暖和。

    他解开厚重的狐狸毛斗篷,又挑开帐幔,在榻边落座。

    伸手掀开流云缎绣金丝的被子,小姑娘哭得眼睛红红,眉梢眼角充满悲切。

    她不愿多看他一眼,抱着双膝缩在角落,不住地掉眼泪。

    “苏小酒……”谢容景面庞上透出浓浓的疲惫,“你非要逼疯我才肯罢休”

    “是你要逼疯我。”苏酒哑声。

    见谢容景不吭声,她抬起眼帘,“他很快就会流放凉州,谢容景,我要跟他一起去,你放不放我走”

    “我若不放,你当如何”

    “鱼死网破!”

    谢容景死死盯着她。

    小姑娘眼底藏着决绝,泪痕纵横的小脸清寒摄人,毫无面对萧廷琛时撒娇耍赖的模样。

    “鱼死网破……”

    他咀嚼着这个词,忽而低笑,“苏小酒,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喜欢了整整七年。为了你,我上燕国战场,哪怕九死一生,也想活着回来见你。因为我害怕萧廷琛欺负你,我害怕我不在,长安城那些个牛鬼蛇神会伤害你……结果我拼死拼活立下赫赫军功赶回来,看见的却是你和他卿卿我我,你甚至还成了他的皇后!

    “苏小酒,为了你的承诺,我情愿放过萧廷琛的性命。我怀揣着希望,以为你会守信,以为你会乖乖做我的女人,可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是你一句‘鱼死网破’……苏小酒,你可曾有半分把我放在眼里过!你是不是非得把我伤到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他痴痴凝着苏酒,虽然面无表情,却有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

    苏小酒不知如何回答。

    她揪住心脏位置的衣襟,哭得更加厉害。

    谢容景低笑着,泪水不断滚落。

    他深深呼吸,起身往外走去,“苏小酒,你休想离开。”

    苏酒团在锦帐里。

    没多久,她听见一扇扇花窗被人钉死,就连槅扇都从外面挂了锁!

    她赤脚跳下床,奔到槅扇后拼命打门,“谢容景,你疯了是不是!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檐下风灯轻曳。

    裹着厚重狐狸毛斗篷的男人,身姿高大颀长,白皙俊美的面容犹如春日破晓。

    他仰头望向灰白的天空,缓缓伸出手掌。

    几片鹅毛大雪落在遍布伤痕和薄茧的掌心。

    他慢慢握紧。

    ……

    另一边,萧廷琛被带进了皇宫。

    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他布鞋肮脏破旧,露在外面的脚趾头冻得通红僵硬。

    铁链牢牢扣在脚踝上,后面拖着足有十来斤重的铁球,迫使他步履沉重。

    大约觉得他太过危险,甚至还用铁链牢牢绑缚住他的双手。

    不时有宫女内侍路过,投向他的目光充满复杂。

    昔日,这个落魄的男人也曾是他们需要跪拜的对象呢。

    萧廷琛被押进未央宫。

    宫女挑开厚重的毡子,他跨进殿槛,融融暖意扑面而来。

    他抬眸,薛程程端坐在贵妃榻上吃茶,不时笑吟吟朝元晟说几句话。

    元晟慵懒靠在



第790章 他曾卑贱如狗,也曾权倾天下
    “还不快滚!”

    薛程程不耐烦。

    萧廷琛垂眸,漫不经心地用脚尖踩了踩一片碎瓷。

    下一瞬,碎瓷骤然袭向薛程程的脸!

    薛程程猝不及防,尖锐的瓷片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的脸颊!

    血液四溅!

    血痕深可见骨!

    “啊啊啊——!”

    薛程程尖叫,捂住伤口,殷红血液从指缝间溢出,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未央宫乱作一团。

    薛程程被嬷嬷们扶进珠帘,忙着去请御医止血。

    元晟眯着眼,视线穿过进进出出的宫女,含笑注视萧廷琛。

    萧廷琛笑意温温,“哥哥心疼吗下一次,割伤的就不只是她的脸。”

    他转身,义无反顾地踏出殿槛。

    他站在宫檐下,面无表情地俯瞰皇宫。

    一座座雕梁画栋的宫殿参差错落,金色琉璃瓦上积着厚厚的白雪,着装一致的宫女们穿廊过殿往来不绝。

    皇宫外,是热闹繁华的长安。

    更远的地方,山脉起伏、河川纵横,锦绣江山宛如天际铺陈开的水墨画卷。

    寒风刺骨。

    萧廷琛的心极热。

    他曾穷困潦倒,也曾富可敌国。

    他曾卑贱如狗,也曾权倾天下。

    今日所受的耻辱,他终将尽数奉还!

    今日失去的一切,他终将百倍夺回!

    ……

    已是暮色四合。

    陆国公府。

    周宝锦细声道:“世子哥哥,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我瞅瞅……绒被、暖枕、手炉、金丝炭……”陆存微钻在马车里认真清点,半晌后探出脑袋,“都收拾好了!我还特意叫人备了好些肉脯,给我妹夫带着路上吃!”

    周宝锦笑容很乖,“那咱们快些去城郊长亭!也不知萧廷琛什么时辰启程,宁愿去的早些,也比去晚了好。”

    “好嘞!”

    陆存微亲自驾车,“宝锦妹妹,你快坐上来!”

    小夫妻驾着载满货物的马车,颠簸地驶出国公府。

    高楼上,苏敏趴在窗畔,含笑目送他们远去。

    她双手托腮,回眸瞥向陆懿,“你女婿要流放凉州了,不去送送”

    陆懿坐在灯火下擦拭长刀。

    络腮胡子一翘一翘,他淡淡道:“我从前不信命,可现在却觉着命这玩意儿,不信不行。萧廷琛是元啸之子,元晟是元徽之子,仅凭身世这一点,足以让天下人背叛他。他被流放凉州,怨不得谁。”

    苏敏不在意地笑笑。

    她走到矮案后,轻轻抱住陆懿的腰,伸手去揪他的大胡子,“那如果将来某一天,萧廷琛从凉州杀回来了,你当如何”

    “他若能东山再起,我敬他是条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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