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男人唇瓣温凉。
苏酒瞥向他,他的桃花眼里盛着入骨深情,仿佛要痴缠她一辈子。
少女脸颊莫名发烫,轻声道:“你读书那么厉害,写春联还不是小菜一碟快写吧,我给你去弄点浆糊。”
萧廷琛清楚地注意到她酡红的脸蛋。
他心中愉悦,笑眯眯放她去捣浆糊。
凉州城的春联一般是除夕之前贴,趁着还没开饭,萧廷琛把苏酒捉到小宅院外,“妹妹且瞧着,我贴的对联一定工整对称,保准你喜欢。”
苏酒替他扶着小梯子。
她仰起头,颇有些好笑,“谁家的对联不工整,也值得你特意拿出来炫耀”
长夜临近,远处已有鞭炮声隐隐传来。
檐下的风灯晕染开柔光,可以瞧见细雪在光晕里飘零。
男人低下头,挑眉而笑,“我贴的对联,与别人家又怎么一样啧,得妹妹一句称赞,可真是难如登天……”
苏酒朝他扮了个鬼脸。
她不给他扶梯子了,指着墙边的大雪人,“这是谁堆的”
第805章 孩子是保不住了
耳房里烧着一盆暖烘烘的炭火,苏酒躺在长凳上,抱着自己的手手,略有些紧张。
因为这是萧廷琛第一次为她濯发,也不知手艺如何……
萧廷琛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为她梳顺长发。
她的头发又密又滑,还很细软。
萧廷琛指尖沾着水珠,细细捻着她的头发,清楚地注意到她鸦发褪色,在掌心逐渐化作雪白。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一夜白发。
男人桃花眼里盛着绕骨柔情。
他单膝跪在水盆边,轻柔捧起苏酒的长发,深深吻了下去。
他欠这个女人太多太多,纵便拿锦绣江山来弥补,也仍觉不够……
苏酒闭着眼,有点紧张,“你怎么还不洗”
“这就洗。”
萧廷琛声音温温,舀起一瓢温水打湿她的长发,抹上猪苓,动作极轻柔地洗涤。
洗完,他悄悄拿了染发用的药膏,仔细为她涂在白发上。
药膏是用黑大豆加醋浆制成的,在凉州很受老年人的喜欢,极易上色。
苏酒嗅到了味儿。
唇瓣轻轻抿起,她轻声:“哥哥是不是嫌弃我这头白发”
毕竟染发的药膏非常容易褪色,稍微洗几次就没了。
萧廷琛把她扶起来,亲自给她绞干头发,“莫说你是因为我才一夜白头,纵便是为了别人,我也不会嫌弃你。苏小酒,我只会心疼你,怜惜你……”
苏酒坐在小凳子上,面颊绯红。
男人的手握惯刀剑、生满薄茧,糙得很,何曾干过给人绞头发的事。
他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威武而霸道,以所向披靡的姿态傲视天下。
可他却在这偏僻遥远的凉州,把一腔柔情都给了她……
苏酒垂下眼帘,“你会一辈子待我这么好吗”
萧廷琛勾唇,“给妹妹绞干头发,就算是好了”
他俯身,在少女脸蛋上香了一口,“我呀,还想对妹妹更好……更好……”
昳丽的眉眼柔情似水。
薄金色灯火在他瞳眸中跳跃,他并非是在开玩笑。
温凉的大掌轻轻牵起苏酒的手,“走吧,去吃年夜饭。”
苏酒跟着他往外走。
垂眸,但见她与他十指相扣。
除夕夜的爆竹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凉州城家家户户通宵达旦的热闹。
满城灯火,仿佛子夜过后,又将是平静的一年。
千里之外,北凉王庭。
金时醒兴冲冲奔进监牢,“月芽,你猜我父王跟我说什么了!”
徐暖月坐在榻上,小脸有些苍白。
她没有理会金时醒,只是沉默地抱着软枕。
“月芽!”金时醒拧开牢门,在少女面前单膝跪下,仰头捧起她的脸蛋,“我父王说,属意我当他的继承人!月芽,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徐暖月低垂眼睫。
她清晰地捕捉到男人眼眸里的激动和兴奋。
细白小手轻轻为他捋开鬓角卷发,她声线微颤:“不必他属意,你也将是北凉唯一的继承人。”
金时醒愣了愣。
这才注意到,缎被里似乎藏着东西。
他起身,慢慢掀开缎被。
他的三王兄金横,两只手死死扼住咽喉,面容青紫狰狞,身体已接近僵硬。
显然是中毒而亡。
安静了很久,他盯向徐暖月。
少女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他欲要对我行不轨之事,监牢中又没人保护我,为了自保,我只能在他的酒水里下毒……殿下怪我吗”
眼睫扑闪。
徐暖月的十指紧紧抠进软枕。
虽然到了北凉以后,曾借金时醒之手害死过很多人,可亲手杀人,却是头一遭。
杀的,还是他的兄长……
少女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滋味儿,但无疑,并没有她所想象的痛快和高兴。
像是沉淀了细盐的清水,看似平静,但稍微搅动,便咸苦入骨。
金时醒替金横合
第806章 徐暖月,他是北凉的希望
金时醒低着头。
泪水顺着鼻峰滚落,他无言地用手背拭去。
徐暖月如画的眉目染上残酷,语调却轻松写意,“我没了孩子,还将被殿下送去三军面前祭旗……殿下的心可是石头雕琢的真冷硬呀。”
男人轻声:“我没有……”
“那就为我逼宫,为我弑君,”徐暖月咄咄逼人,“殿下连为我操戈天下的勇气都没有,谈何爱我”
金时醒抬头,目光复杂,“你要天下”
“是,我要天下。”
徐暖月面容平静。
她倔强而任性,分明是想方设法把这个男人往死路上逼。
她拉过金时醒的手,覆在平坦的肚子上,“殿下,这里曾有过咱们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将来还不知道是否能再怀上……月芽别无所求,只求殿下争气些,将来若再有孩子,咱们能给他最好的一切。”
少女满目深情。
金时醒凝着她。
少女小脸苍白,身姿清瘦单薄宛如易碎的琉璃,他连拒绝都不敢。
良久,他俯身吻了吻那个曾有过他们孩子的地方。
狭眸深邃,他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
徐暖月轻轻吐出一口气。
视线扫过地砖,那里还有残留的血渍。
她艰难起身,踉跄着在血渍旁跪坐下来。
白细指尖抹了下血渍,这是她的孩子……
泪水悄无声息地滚落。
她不知道她怀有身孕……
可这个孩子的离去,未必不是他的福气。
无论是她还是金时醒,都给不了孩子完整的家。
不如归去,重新投胎……
在中原忙着守岁过年时,北凉王庭烽烟四起、兵荒马乱。
金时醒率领私兵攻进皇宫,几番苦战,最后却仍然被金烈的铁骑尽数包围。
金时醒骑在马上一腔孤勇,以一人之力敌对万千兵马,眸如血染,却不知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拼命。
她要的东西从不是天下,他明白的。
她要的,是他痛不欲生,是他悲哀绝望。
甚至,是他的命!
既然她要,他给就是!
风沙猎猎,金时醒杀死了数百精锐,最后因精疲力尽而被皇宫铁骑活捉。
被迫跪在宫苑里,他仰起头,看见他的父王漠然立在汉白玉台阶上。
天色启明。
老人目光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背叛。
晨曦的风染上几分血腥和寒意,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直至站在金时醒面前。
出乎金时醒的意料,他竟然亲自扶起了他!
老人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北凉王族,与中原的王族不一样。我们更像戈壁草原的雄狮,只讲究胜者为王。你背叛你的王,是你有勇气。可你没能把老子从王座上拉下来,是你没本事。”
金时醒浑身是血。
他怔怔凝着金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一番话。
金烈依旧平静,叫婢女把所有朝臣和他们的家眷全部带进皇宫。
就连大牢里的暖月,都被带了进来。
金烈当着所有北凉世家的面,宣布将王座让给金时醒。
满殿哗然。
有臣子劝他三思而行,可老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二十岁,疲惫地摆摆手,独自去了寝宫。
百官面面相觑,最后只得朝拜新王。
群臣散去,宫婢又出来请,说是老王上请皇子妃进去说话。
金时醒还没来得及册封徐暖月为北凉王妃,所以她仍旧是皇子妃的身份。
徐暖月望向金时醒,男人坐在铺满兽皮的王座上,神情恍惚,根本没有关注这边。
她挑了挑眉,随
第807章 薛家兄妹驾临凉州
金时醒在宫婢的带领下匆匆而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奄奄一息的金烈。
“父王!”
他急忙抱住老人。
金烈满脸恨意,颤抖着指向徐暖月,声音破碎:“她……她……”
金时醒不敢置信地盯向徐暖月。
少女手脚冰凉。
金烈又死死抓住金时醒的手,“时醒,北凉……交给你了……我要你,用最爱之人的性命起誓,此生绝不背叛北凉,誓死捍卫北凉疆土……铮铮北凉,宁死不屈,绝不向任何王族投降!”
老人拼尽力气,才说完这段誓言。
金时醒心乱如麻。
他望一眼老人,又望一眼徐暖月。
“金时醒!”老人怒喝。
宛如惊雷炸响。
金时醒泪流满面,声音发抖:“我金时醒,以最爱之人的性命起誓,此生绝不背叛北凉,誓死捍卫北凉疆土。铮铮北凉,宁死不屈,绝不向任何王族投降……”
老人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
他已是头年迈的雄狮。
他不能再为北凉东征西战,唯一能做的,是唤醒金时醒这头沉睡的狮子。
苍老的双眸渐渐合上。
他溘然长逝。
寝殿寂静。
金时醒双目血红,缓缓盯向少女,“徐暖月。”
少女猛然睁圆了眼!
他竟然知道!
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
北凉新帝继位,改年号长武。
继位的第三天,他率领五十万铁骑挥师南下,欲要侵占中原。
消息传到长安,世家们意见大不相同,以陆国公府和谢侯爷府为主的世家意欲交战,然而以薛家为首的绝大部分世家,却要求避战求和。
元晟对朝堂不甚在意,任由世家当权为政,最后自然是薛家派系胜出。
他干脆遣了薛至美前往边疆谈判求和。
因为薛熙雯被毁容的缘故,整日在深闺郁郁寡欢,薛至美为了让她散心解闷,于是带着她一同赶赴凉州。
在北凉铁骑取下河西一带时,薛家兄妹恰好抵达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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