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这么说着,她又从怀里掏出手绢,温柔地递给萧廷琛。
萧廷琛薄唇噙着浅笑,却没有去接。
他擦拭着刀刃,漫不经心道:“腿伤还没好”
南宫奈奈叹息半声,“御医说有些麻烦,恐怕很难治好。怀瑾哥哥,人家还没嫁人呢,今后可该如何是好”
“你是女帝,天底下只有你挑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挑你”
南宫奈奈仰起小脸,狡黠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可是人家选中的男人,似乎看不上人家……怀瑾哥哥,天下人都知道我南宫奈奈是为了你才来金陵的,这双腿也是因为你才废掉,你身为大丈夫,若是不认账会被天下人和史官们口诛笔伐的哦!”
萧廷琛低笑。
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潋滟着诱惑,他斜睨向南宫奈奈,“某些人,还是小时候可爱。没有太多算计和心思,干净的宛如一张白纸。”
“可惜世道污浊,再干净的白纸也会被染成不同的色彩。”南宫奈奈笑容乖巧,“比不得苏姐姐有人护着,我呀,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强大。怀瑾哥哥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咱们强强联手,这天下还不是咱俩的怀瑾哥哥,咱俩可以一块儿称帝。”
萧廷琛正要说话,不远处游廊里传来一声轻唤:“怀瑾。”
他望去,三叔萧渝一袭儒袍,正朝他颔首。
雪白的狭刀在手中转了转,他含笑望了眼南宫奈奈,“称帝你哥哥我只是你苏姐姐石榴裙下的一条狗,这辈子就打算效忠她一人。想挖墙角,得先问问我家主人答不答应。”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完,他转身走向萧渝。
南宫奈奈狠狠皱眉。
她盯着萧廷琛的背影,男人身姿修长高大,一袭霜色衬袍衬得他昳丽艳绝。
他心黑手辣、六亲不认,分明是天底下最凶狠的霸主。
可就是这么一个惊才绝艳、权倾天下的男人,竟然甘愿做苏酒石榴裙下的一条狗!
她明明记得当年他和苏酒的关系并不是这样的……
少女面容扭曲,“你喜欢她也就罢了,可她何德何能,叫你甘愿当她的狗!怀瑾哥哥,你不该如此……”
萧廷琛并没有听见她的埋怨。
他踏进游廊,看了眼萧渝,“三叔。”
他这位三叔,为了苏敏终身未娶。
虽依旧儒雅,可鬓角却已有了些苍苍白发。
萧
第907章 打入冷宫
院落陷入长久的寂静。
盛夏已临近尾声,几片树叶悄然飘落,给这处院子添上几分凄凉。
谢容景笑笑,朝萧廷琛伸出手。
萧廷琛挑了挑眉,旋即如兄弟般与他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我啊,依旧喜欢苏小酒。”谢容景眼底流光溢彩,“幼时就欢喜的女孩儿,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场生生死死……萧廷琛,我怕是要觊觎你女人一辈子了。”
萧廷琛不怒反笑。
星辰浩渺。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剪纸凤凰端详,俊脸上难得认真,“等安顿了天下,就去南疆接她回家……一切都该结束了。”
初秋时节,萧廷琛以最快的速度北上长安,解决掉帝师留下的残余势力后,又用雷霆手段血洗朝堂。
昔日背叛萧廷琛的世家全部倒台,长安城的权势被重新洗牌。
男人一身龙袍,清贵妖冶,朱砂色艳。
他负手立在乾和宫宫檐下,桃花眼倒映出重重叠叠的宫殿,朱瓦红墙,富丽堂皇。
远一点的地方,整座长安城繁华熙攘,却再度被他踩在脚下。
少年时初登大宝,自以为是天之骄子,心境极为自负骄傲。
如今历经艰辛重回这个位置,只觉富贵权势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男人薄唇噙起浅笑。
谷雨恭敬地出现在他背后,恭声道:“皇上,太后娘娘在未央宫闹了起来。”
太后娘娘正是薛程程。
萧廷琛破城那天她本欲逃跑,却被乱军抓了回来,如今被软禁在未央宫,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脾气。
萧廷琛捻了捻扳指,淡淡道:“摆驾未央宫。”
未央宫的花儿早已凋零。
殿中伺候的内侍宫女早被萧廷琛的军队所杀,如今偌大的宫闺冷冷清清非常寂寥。
萧廷琛踏进寝宫。
那个女人坐在窗边软榻上,梳着一丝不苟的云髻,华贵的宫装衬得她娇弱纤瘦,有种弱不胜衣之美。
保养白嫩的玉手执着一根眉黛,她一手揽镜,漫不经心地轻描眉黛。
萧廷琛撩袍落座。
他微笑,“许久未见,母亲依旧美貌。”
薛程程动作轻缓,清丽的眉目间透出几丝轻蔑。
她并不搭理他。
萧廷琛也不恼,自顾斟了杯茶,“母亲大约做梦都想不到,最终坐上皇位的人,是我萧廷琛吧”
“坐上皇位又如何”薛程程冷冷开口,“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不会服气你的!”
“是,在母亲心中,这皇位该是元晟的。可元晟根本就不想当皇帝,怎么办呢”萧廷琛低笑,“母亲大约不知道,金陵城与帝师那一战,元晟是站在我这边的。”
薛程程不敢置信地盯向他。
半晌,她愤怒道:“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她有两个儿子。
一个在她眼中犹如仇人,却三不五时在她跟前晃悠,十分惹人厌恶。
一个她疼至骨髓,却多年不知去向,如今居然还干出主动让位的事!
他们是不是非要把她逼疯才罢休!
萧廷琛悠闲地欣赏着雪盖蓝的瓷盏,“他和心爱的姑娘浪迹天涯去了,朕又怎知他的去处”
他早知薛程程会这么问。
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只会关心元晟,绝对不会关心自己。
就算他死在薛程程面前,她也只会拍掌称快,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心爱的姑娘”薛程程的柳叶眉狠狠拧在一起,“哀家怎么不知,他还有什么心爱的姑娘!一定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她双目赤红地扔掉眉笔,竟然不管不顾地奔向萧廷琛。
纤细的双手死死掐在萧廷琛的脖颈上,她面目狰狞宛如恶鬼,仿佛要把萧廷琛掐死才肯罢休!
“畜生,你还我晟儿,你还我晟儿!
第908章 南下南疆!
宿润墨说完,御书房陷入了寂静。
萧廷琛不知何时站到了花窗旁。
紫檀木描金烟管弥漫出袅袅青烟,他的脸隐在一笼笼烟雾中,令人看不真切。
宿润墨注视着他修长的背影,语调格外冷静,“苏姑娘是南疆女帝,她不会无缘无故派兵攻打周奉先。微臣以为只有三种可能,第一,苏姑娘空有女帝之名却无女帝之实,有人代她执掌朝政。第二,周奉先天生脑子少根筋,恐怕做出了挑衅南疆之事,才惹来祸患。”
“第三呢”
萧廷琛吐出一口烟圈。
“第三……苏姑娘忘记了自己是哪国人。换句话说,她可能失去了从前的记忆。皇上试想,这么久以来,咱们没收到过苏姑娘半封信笺。曾经是苏堂挟制她,如今苏堂已死,苏姑娘贵为女帝,难道连一封信都寄不出来吗除非,是她自己不愿意。”
萧廷琛很凶地抽着烟,妖孽的面容浮现出一抹狰狞。
南疆朝堂当然有能够挟制苏小酒的人。
比如那个颜鸩。
但凭借苏小酒的聪明,躲过颜鸩的眼线寄一封信出来,又算得了什么难事
唯一的可能,恐怕正如宿润墨所言,苏小酒遗忘了前尘往事,所以才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在颜鸩那个狗玩意儿的唆使下,派兵攻打他的军队……
好一个颜鸩……
男人面庞上笑容阴寒。
他转身,漫不经心地踏出御书房,“传朕旨意,南疆叛乱不服管束,朕即日率军五十万御驾亲征。”
宿润墨挑了挑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大雍才刚稳定,皇上又兴战事,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萧廷琛步伐很快,几近咬牙切齿,“朕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南疆王宫,当着苏小酒的面,活剐了她的女干夫!”
宿润墨眉心一跳。
萧廷琛的手段有多狠辣他是知道的,他说要活剐了那个男人,那就绝不可能是开玩笑。
他在心里默默为颜鸩点了个蜡。
萧廷琛速度极快,从决定发兵到准备好五十万兵马,不过短短两天时间。
御驾亲征那天,却正逢吴嵩禀报,说是国公爷回京了。
长安城如今只有一位国公爷。
陆国公,陆懿。
御街上,萧廷琛坐在十八匹马拉着的华贵马车里,连马车帘子都没掀开。
他穿玄色龙袍,金龙冠束发,面容邪佞妖孽。
他垂着桃花眼吃茶,对马车外的人一副置若罔闻的冷淡态度。
陆懿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风尘仆仆使他看起来很有些灰头土脸,嘴唇甚至泛起了些干皮。
他死死盯着马车,“听闻皇上归京,特意紧赶慢赶从边疆回来,欲要向皇上请个安。”
这么说着,语调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马车内,萧廷琛依旧低垂眼帘。
白皙修长的指尖捏着精致的珐琅彩瓷盖,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茶沫,薄唇弧度讥讽。
陆懿见萧廷琛没搭理自己,也不由自嘲一笑,“昔日背叛皇上,是臣的罪过。如今皇上东山再起,若要治臣的罪过也无可厚非,臣甘愿受之。只是……”
沧桑的眼眸中泛起猩红,他冷声:“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之错,求皇上看在小酒的面子上,勿要迁怒臣的家人。尤其是小酒,臣听闻她已经死在金陵城,不知是真是假”
萧廷琛轻轻咳嗽一声。
谷雨立即会意地卷起车帘。
萧廷琛抬眸瞥向陆懿。
男人刚从西婵女国的边疆回来,铠甲未脱,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执着砍刀,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戮气息。
他背后跟着神武营的二十万兵马,浩浩荡荡一望无边。
桃花眼底掠过晦暗深色。
萧廷琛毫不怀疑,如果他承认苏小酒死在了金陵,这个汉子会毫不犹豫朝他挥刀相向。
他眉目如山,嘴角依旧噙着浅笑,“朕比任何人都在乎苏小酒,怎么可能任由她死在眼前那夜被司空辰害死的不过是替身,真正的苏小酒还在南疆。朕此次南下,正是为了接她回家。
第909章 摇篮里睡着个小小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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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孙自有儿孙福,结局已然注定,你我插手终究不妥。”苏敏仰头望向天穹,“帝师算天算地,也是个千古难得的人物……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又怎能逆天而为呢”
陆懿摇摇头。
他是个粗人,媳妇却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文人,讲话文绉绉他一点都听不懂。
他觉得他还是去守城门比较好。
大雍吞并了北凉和齐国,如今领土南北纵横蔚为辽阔,江山锦绣百姓安宁,是天底下最强盛的国度。
南疆偏安一隅,虽然无论是领土还是兵马都远逊于大雍,但自有山川作为天然屏障,加上令人防不胜防的各种毒沼雾气,即便强盛如大雍也很难将它一口吞下。
已是深秋。
南疆王都的树木依旧葱茏茂盛,宫女们身穿轻纱质地的宫裙往来于红廊绿苑之中,自成一幅充满异域美的画卷。
重华宫深处,容貌清媚的少女虚弱地躺在龙榻里。
鸦青长发如丝绸般铺散在枕上,衬得她小脸白皙如美玉,苍白的唇色平添几分弱不胜衣之美。
龙榻边摆着一只檀木雕琢的摇篮,摇篮里睡着个小小的婴儿,虽然还没满月,但已隐隐约约能窥出将来的龙章凤姿。
珠帘卷起,颜鸩踏进寝殿,俯首逗弄了会儿小宝宝,又转向龙榻笑道:“刚刚跟御医谈了谈,她说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只是还需要吃些药膳补补身子。”
苏酒睫毛轻颤,偏头望向摇篮,面庞上噙着浅而温柔的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半个月一直都是颜鸩夜以继日地替她打理朝政。
颜鸩在龙榻边坐了,轻轻捉住她的一只手,认真地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他垂着眼帘,嗓音深沉:“你我之间,永远不必如此客气。世上谁都能与我客气,却唯独我的女人不可以。为了你,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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