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荒野开始的万界遨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星期日是开头
烈火熊熊,黑烟滚滚,木屋为火焰侵蚀,没过多久已经开始崩溃倒塌。
以焦尸作为金蝉脱壳之计的魏忠贤,最终彻底化为了一具焦尸。
高峰没空闲等着看魏忠贤的焦尸,杀完人放完火,他便向着林外赶去。
来到树林边缘,拴在树上的那匹马还在,高峰将其解下,牵着马走出了林地,上了小路。
一路驰骋,三里来地不到片刻便已经行尽。
此刻已近午时,但晚秋时节便是午时,也是一片凄冷,城门的守卫缩手缩脚,显得漫不经心。
高峰出示锦衣卫的腰牌,无人敢阻拦,便轻松进了城门,向着白鹭医馆快步赶去。
……
从诏狱中出来,沈炼心情沉重,终究没有直接去暖香阁见周妙彤,他向着三人租住的小院走去。
卢剑星赶往诏狱寻沈炼时,两人相隔一条街,一个走在主道大路上,一个走在巷间小道里,只相隔一座房子,却擦肩而过。
最终,卢剑星没有在诏狱找到沈炼,而回到家中的沈炼,也扑了个空。
靳一川居然也不见了。
白鹭医馆外,靳一川从墙上露出半个脑袋,双眼扫视小院。
院内空无一人。
不过数日功夫,院内桃树上的桃花已经尽数落尽,只余崎岖枝丫在寒风中独自伸展。
砰!
就在这时,一声闷响忽然从房屋中响起,随即只见一道身影破门而出,重重地摔在院内的地面上。
“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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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丁修
在白鹭医馆里发现的金银财宝完全是意外之喜,可丁修却还有点基本的诚信,赵靖忠那二百两酬金他才拿到一半,另外一百两还得他杀了靳一川之后才能拿到。
虽不知道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锦衣卫小旗官的靳一川,是怎么惹到了赵靖忠那种大人物,令其竟然拿出二百两银子来雇佣他,可银子是做不得假的。
对于靳一川这个师弟,丁修向来不喜,当年拜师学艺的时候师父就偏爱靳一川,让他颇为不满,乃至妒忌,师父死后他更是抓住靳一川杀官冒名顶替的小辫子,不断从其手中勒索银子,两人之间不但没有一丝同门之情,甚至于还算得上有仇怨。
因此用靳一川的命,来换二百两银子,丁修自然没有丝毫不愿意。
至于白鹭医馆的张大夫和张嫣,则完全就是他引出靳一川的由头,留着不留着于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弄死的好。
恶由心生,挥刀便是屠戮。
丁修的苗刀纤长锋锐,挥舞的瞬间如同一弯月牙,杀机陡现。
“住手!”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喝止,趴在墙边的靳一川翻身而出,跃入墙内。
“哦来了啊。”
丁修刀锋微顿,扭头看向靳一川,咧嘴邪笑了一下,随即顿住的刀锋忽然劈下。
靳一川瞳孔收缩,连忙跻身上前,双刀出鞘,交叉在一起硬抗丁修的苗刀。
当!
刀锋交鸣,发出幽幽颤音,本就是仓促应招,靳一川虽然接下了丁修的这一刀,但膝盖却耐不住弯了下去。
“哼!”
丁修冷哼一声,双臂发力,向下压去,随即猛地一拉。
嗤!
无数火星飞溅,靳一川难以承受丁修的力道,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倒而去。
丁修则趁着这个空隙,对张大夫反手挥刀斜撩。
噗!
这一次,锐利的苗刀未受到丝毫阻碍,从张大夫腰部以上切入,斜着划过上半身躯,最终从张大夫的右颈冲出。
鲜血猛地喷涌而出,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
张大夫瞪大眼睛,痛嚎出声,手掌用力地捂住脖子,但鲜红的血液依旧从他手指缝隙间挤出,整个人更是难以支撑,侧倒了下去。
“啊!爹!”
张嫣从屋内跑出,手掌扒在门框上撑住酸痛的身子,却看到这一幕,顿时不敢置信的愣住,下一瞬,双眼涌满泪花,想要冲上去,酸软的身体却做不到这些,整个人扑倒在地。
“混蛋!”
靳一川已经翻身而起,见此怒吼一声,手中双刀一展,脚下连蹬地面,飞窜而上。
唰唰!
刀光闪烁,仿佛攻向丁修全身各处,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丁修不禁向后撤步,一个扭身翻入院中。
苗刀锋锐纤长,在空旷地面更易施展,丁修是老江湖了,自然懂得占据地利的道理。
当当当!
两人刀锋不断碰撞,转瞬间已经交手十数招。
靳一川本就是走轻灵路数的双刀,此刻更如疾风,不断挥出,攻向丁修上路下路,连绵不绝。
然而到底师出同门,对于靳一川的双刀抢攻,丁修虽是使得苗刀,却也能一一避让或接下靳一川的攻击。
身患肺痨的靳一川体力终究无法支撑他如此疯狂的打法,没过多久,丁修便抓住靳一川喘息的一瞬,猛然重劈而出。
当当当!
三次重击,靳一川一一接下,但沉重的劲道却是使得他肺痨发作,脚步后退间,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更是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这种打法,你是求死啊!”
丁修冷笑着看向靳一川。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的恩怨,今天就一起算了!”
靳一川擦去嘴角的鲜血,面露坚决之色,双刀一阴一阳,脚下一蹬,整个人直接冲上。
当!
狠狠地击开丁修
第四十章 刀斩丁修
丁修矮身避开这一刀,猛然扭身甩腿,如若神龙摆尾,直接蹬在了高峰的腹部。
“哼!”
高峰闷哼一声,后退的脚步稍显凌乱,他重重的连踏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就在这时,丁修忽然挥刀砍来。
当!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高峰不由再退一步。
丁修扭身抡圆,再次挥刀,力道十足的横斩向高峰。
绣春刀竖起,高峰连连抵抗,但即便是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连续接下丁修的这几刀,依旧感到手腕发麻。
在身体素质还并未达到非人的地步之前,武器的克制性依然存在,且十分巨大。
拉开一定距离后,丁修的苗刀便展现出应有的威力,不断挥坎劈斩间,高峰已经被带入了丁修的节奏之中。
形势就此逆转,而且不止是武器上的克制,丁修的刀法之犀利狠辣,同样令高峰有些疲于应付,只能强自抵抗。
高峰咬牙硬接,心里暗道必须扭转局面,否则必然会愈加凶险。
接一刀后,他当即趁隙手掌摸进衣衫,从荒野背包中抓住一个扁圆形的事物。
就在他要将东西掏出时,一旁回过神来的靳一川强忍下发作的肺痨,忽然冲了上来。
双刀如若飞燕,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侧面绞杀向丁修。
然而对于靳一川的动静,丁修显然一直有所关注,只见他猛然一刀竖劈,将高峰逼退,随即手中苗刀长柄向身侧斜上一抬,啪的一声击在靳一川绞来的双刀刀身,使得靳一川双臂上扬,而他则是再反手一落,将刀柄重重地砸在了靳一川的胸膛。
砰!!
“咳!!咳咳!”
靳一川无力跪倒在地,剧烈咳嗽起来,但还未待他回神,丁修就猛地一提膝盖,撞击在靳一川的下巴,令其倒翻出去。
啪!啪!
这时候,趁机后撤数步的高峰从荒野背包中掏出了武器,一把填装了低速橡胶子弹的手枪。
两发子弹一左一右射出,在脱离枪口的瞬间,已经锁定了丁修的身躯。
橡胶子弹较之弩箭威力不足,但射速却非弩箭可比,此刻又是突然袭击,对于这种未曾见过的事物,正以膝盖撞翻靳一川腿还未放下来的丁修不禁大惊失色。
当!
啪!
仓促之间,丁修抬起苗刀挡下了一发橡胶子弹,另一颗却是直接打在了身上。
“呃!”
丁修捂着胸口,发出一声痛哼。
虽是隔着衣服,但能够将人打得皮开肉绽的橡胶子弹,依旧给他带来剧烈的痛楚感。
‘这是什么东西’
丁修抬起手掌看到掌心中变了形状的橡胶子弹,微微一愣,不由心生困惑。
高峰再次扣下扳机,连射数发,直到打出空枪,于此同时他快步冲向丁修。
啪啪!
数发子弹中有两发落在丁修的身上,其余几发或打空或被挡下,高峰丢掉手里打空的手枪,双手紧握刀柄,猛地纵身跃起,大喝一声,骤然挥砍向丁修。
当!
清越的交鸣声中,丁修双手瞬间酸麻,踉跄后退。
高峰脚尖点地,身子陡然向左,又猛然折返,攻入丁修的左侧。
唰!
手腕一抖,绣春刀反
第四十一章 暖香阁内
“二弟!你们先走!”
卢剑星挥刀砍倒烛台,点燃了淋过酒水的窗户,阻挡住窗外的箭手,扭头大声喊道。
在诏狱中扑空,他便再来到了暖香阁,他知道不管沈炼方才去了哪里,最终他一定都会到暖香阁,带走周妙彤。
事实也正是如此。
沈炼回到三人所住的小院之中,却一个人也未见到,心中便不由生出事情出了变故的想法,立刻赶往暖香阁。
当沈炼来到暖香阁的时候,正遇到等待不久的卢剑星。
从沈炼口中听闻靳一川不见了踪影,卢剑星不禁皱眉,未免夜长梦多,当即便决定立刻就走。
然而就在这时,赵靖忠派出的杀手也赶到了!
杀手翻上二楼,隔着窗户以弩箭对着里面一阵攒射。
沈炼那时正面对窗户,因此最先察觉,他当机立断一把推开离他最近的卢剑星,接着扑向不知何时望向他眼眸中已经满是柔情与触动的周妙彤。
背部中了一箭,幸而周妙彤全然无恙。
“大哥!”
听到卢剑星的喊声,沈炼拔出刀来挥舞着截断射来的弩箭,护在周妙彤的身前。
“别废话!能出得去再说!”
卢剑星反身倒在窗前方榻上,朴刀猛地向上一刺,刀刃穿过窗户,被火焰所阻隔的窗外顿时传来一声惨叫。
他心知这些杀手是为何而来,所以此刻便打着能走一个是一个的想法,由他留下阻拦这些人,叫沈炼和周妙彤先走。
沈炼咬了咬牙,沉声一应,便拉着周妙彤退入廊道内。
隔着一层门,弩箭已经无法影响到他们二人。
然而敌人显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沈炼拉着周妙彤还未走几步,廊道两边,就分别出现四个手握锤盾的敌人。
沈炼握紧绣春刀,先是将周妙彤推入另一侧的房里,接着才厉喝一声,迎击而上。
对待敌人,沈炼从来不会有丝毫手下留情,但是这些敌人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沈炼的十字弩是双发式,可是遇到敌人的盾牌,却是效果全无,直接被弹开、坠落在地。
绣春刀的劈砍同样如此,那看似只是由普通藤木编成圆盾,显然防御效果非凡。
沈炼迎击一面四个手持锤盾的敌人,试图趁着两方尚未合拢之际,从一方突破。
然而仆一交手,他的绣春刀便被四人中的后面二人以盾牌夹住,再被小锤迎面击打,无奈只得松手翻身后撤。
此时,那一边的四个锤盾手,也夹击而至。
双拳难敌四手,又失了手里的绣春刀,虽说廊道内空间所限,敌人虽有八个,却只有四人能同时对他出手,可沈炼却也疲于应对,短短的几招间,已经被那结实的小巧铜锤,砸中了七八回。
砰!
两名锤盾手以盾牌将沈炼狠狠地拍出去,另一边的便挥舞着铜锤,砸向沈炼。
沉重的锤击后,沈炼夺回了自己的绣春刀,可是却也被打得吐了一大口血。
用这样的伤势换一把不能给敌人造成伤害的刀,这显然是不值得的,可是此刻这一切也非沈炼所能决定。
他只能争取尽量发挥出自身的优势,至少,他要握住用惯的绣春刀。
然而就在夺回绣春刀的时候,八个锤盾手倏地一拥而上,将踉跄躲避的沈炼瞬间死死地夹在了最中央,只隔着几面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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