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灰姑娘奋斗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果糖
曾若兰仔细看着女儿脸上没有任何的勉强,才安下心来,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局促地问道:“柔柔,你会不会看不起妈妈,会不会觉得妈妈让你成了一个私生子,而感到不快
我知道的,这些年,你在外边跟小朋友们玩的时候,他们说过很多难听的话语,总是嘲笑你没有爸爸,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第十五章 转学的事情
轻佻的语气,让原本严肃而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
曾若兰双手捧着女儿的脸,用力地揉捏着,佯装生气地说道:“那都是老黄历了,有什么好讲的!还有呀,你这个丫头,才多大点,都敢调戏你老娘了!”
曾以柔后仰着头,终于挣脱了魔掌,捂着脸,道:“妈妈,你讲粗话!还老娘,老娘!我还是未成年呢,你讲这些不怕教坏我吗!”
曾若兰手指点点她的额头,道:“我都快被你给你气坏了!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聊聊你该到哪里读书,看看这话题都给转到天边去了!”
曾以柔撇撇嘴:“妈妈,这不是我把话题转开的吧是你要讲的哎!”
曾若兰狠狠地瞪了她两眼,见她不服气地捂住嘴,才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原本在石原市,还可以托一两个熟人,花点钱,找个学校。
现在,咱们不能在石原市待着了,我就想,不如,我们会老家吧!
当年,咱们一家离开古县的时候十分的匆忙,所以,那边,除了搬走了一些贵重的东西,其他的都还在。
房子,在你姥爷去世之前,已经托人给租了出去。
村里的房子给了一亲戚家先住着。
城里的房子早在搬到乡下时,就租了出去,主要是怕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破败的快,所以,也没有多少租金,最早一个月才几块钱,现在也不过是一年二三百块。我呢,一年去收一次租金。
正好,今年的租金,我还没有去收,咱们呢,直接回去住就可以了。
这样,我们的户口也好转过去,读书,也方便些。
就是,咱们一下子从城市里,转到什么都没有的小县城,怕你不习惯,不适应。而且,那里的教学条件,跟大城市里的跟本没法比,怕影响你以后考大学。”
曾以柔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
她两世真的还没有很在小县城里生活过,顶多前世跟着妈妈打工的时候待过,可是,那个时候,她正在牛角尖里钻着,宅的从来都不出门,也没有多大的感受。
现在,听妈妈的话意,怕是想在那里扎根了,毕竟那里是她曾经出生的地方,再次回到故乡,怕是再也难以出来了。
至于她嘛,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只要能跟妈妈在一起,就是地狱,也是快乐的。这个认知,她上辈子不是早就有了嘛
再说了,不管是二十多年后的国际大都市,还是现在的地级市,她其实出门的次数并不多,是一个宅惯了的人,到哪里,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关于学习的事情,那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想通了这些,曾以柔坚定地回答道:“妈妈,我们听你的,回古县吧!
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石原市,能够搬到一个你熟悉的地方,我们适应起来,也快一点,不会因为我需要转学,让生活变得一团糟。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曾若兰长叹一声:“柔柔,你不用勉强的。我们这个家,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妈妈什么也不图,只要你能学习好,过的快乐,我到哪里都行,做什么都愿意。
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不用勉强的。”
你就是我的全部。
简单而平实的一句话,却深深的打动了曾以柔的心。
她怎么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呢
前世,她不顾妈妈的反对,一味地跟顾文韬交往,还嫁进了那个冷血
第十六章 古县
这么重要的事情,曾若兰还真的无法自己做决定。
如果是前世,以曾以柔那懦弱内向的性格,一点都没有主见,曾若兰早就自己做决定了。
可是,面对重生后的曾以柔,曾若兰不自觉地就习惯了要尊重她的决定,虽然这才几天的功夫。
一方面是,曾若兰自己原本就尊重女儿的决定,只要不是太原则性的问题,她以前也是尽量去征求她的意见,只是曾以柔太面,怎么也立不起来,问了跟没问基本没区别,久而久之,才不去多问了。
另一方面是,曾以柔的改变,让她不自觉地就要找她商量。
重生的曾以柔长了本事,也学会了照顾人。
比如,曾以柔这几天,除了一直复习资料,没事的时候,也会帮着看看小卖铺的生意。
曾若兰这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女儿,她还有经商的头脑。
她们家既然决定要搬家,店里也就不进新货了,周围的住户过来买东西的时候,就出现了断货的情况。
如果是曾若兰,就直接让人走了。
曾以柔却会细心地问对方要买这个做什么,找出代替的东西,还细心地介绍这种东西的用处。
有时候,别人买一样东西,她还会推荐搭配的商品。
这几天算下来,反而比平日里的流水要多不少,让她十分的惊讶。
再比如,这次曾若兰要回古县,石原市到古县需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中间还要倒车,早晨不到六点就要到车站等早班车,这样下午才能有时间赶回来。
曾以柔早早就给曾若兰煮了两三个鸡蛋,煎了两个葱花饼,用保温杯煲了米汤,让她路上吃喝。
曾如兰简直是受宠若惊,感动得抱着女儿不舍得放手,又是高兴女儿长大了,又是心疼她因为学校发生的事情才被迫长大。
回到家之后,曾以柔一听情况,直接就拍板,要回去复读半年,面上说回去适应一下新环境,不给家里造成太大的负担,多上一年的学,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曾若兰觉得女儿太乖巧懂事了,直跟她说是自己没本事,才让女儿跟着受委屈。她要是想读,她们卖了石原市的房子,也是供读得起。
这个时候才九四年,一个学期三千块钱的赞助费,一年就是六千,再加上学费、书费、各种杂费,如果住校还要住宿费、饭费,一年她读一个高中花一万都是十分节俭的。
可以,现在的工资水平,一个月才二三百元的工资,她们石原市的房子不过是一个五六十平的两市一厅,顶多卖够两三万,就撑破天了。
现在,拿着家里所有的积蓄,去读一个高中,根本不值得。
更何况,她日后还要读大学,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读大学可以申请贷款的政策,到时候,那不是要她们家倾家荡产嘛
读书原本是为了改变个人的命运,为了更好的未来,但是,如果是用家庭的举步维艰来换取,那么就没有必要了。
特别是曾以柔是从二十多年后过来的,那个时候,大学生遍地都是,她小店里聘用的导购都是大学生。
她是渴望学习更多的知识,但是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知道日后即便读了大学,也顶多是一份稳定的工作,没有多大的野心去闯什么大事业。
这样算下来,这就是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最重要的是,曾以柔不想曾若兰太辛苦了,她想守护这个家,而不是一回来,就让家快散了。
私心里,是想着
第十七章 未来规划
因为那家房客说了明天就回来,要跟她们商量事情,对于有大把时间的母女两人来说,在古县多待一天也没有什么差别,还正好,趁着空闲的时间曾若兰带着曾以柔一起去逛逛古县。
古县真的很小,比一个小镇子打不了多少,一共东西南北四条主街,外加很多个小巷子,然后就没有了。
主要的商业街是一条横穿南北的小巷子,两边高矮不等的一间间简陋的房子,组成了古县最繁华的地段,卖着一些衣服、生活用品,夹杂着几个小饭店、理发店之类的。街道两边都是无数个小摊位,把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挤得满满当当的。
她们不过是在街上步行了两个小时,就转遍了全县。
这对在大城市里逛一个商场都要三四个小时,甚至一天的曾以柔来说,真的是太小了,太简陋了。
想着自己真要在这么贫乏的地方生活好几年,还没有后世的网络,真真觉得头疼。
不过,她想着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读书,就自己现在的学习状况,也没有多少闲余时间,也就无所谓了。
母女两人买了一包挂面,煮了一个挂面汤,配着街上买的五毛钱两个大馒头,晚饭就解决了。
两人在古县没有带多少的东西,没有电视,也没有亲朋好友和邻居需要去串门,早早就在房子里大眼瞪小眼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日后的生计。
就古县现在的生活水平,一没有大的厂矿,二没有优势的开发资源,三没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真要多点什么,还真的好难。
而且,这里人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从街头到街尾总是能遇到不少的熟人,跟个陌生人聊聊天,说不定还能找到遥远的亲戚关系。越是小的地方,越是需要人情和关系。
可惜,她们母女两人十几年没有回古县,很多的亲朋好友都生疏了,曾以柔爷爷那辈子的人更是早就不联系了。
这也就直接造成,曾若兰如果回了古县,根本没有合适的工作,她们将面临的就是坐吃山空。
曾以柔想着她家的三家门面,心思一动,激动地说道:“妈妈,不然,我们在石原市的小卖铺里的东西就不要卖了吧!”
曾若兰翻了一个白眼,道:“不卖,留着发霉呀!”
曾以柔从床上坐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兴奋地说道:“妈妈,我们可以在古县开一个小买铺呀!我们家有门面房,虽然在巷子里,但是周围都是住户,我注意到,咱们家附近并没有什么小卖铺,这不是正好便宜我们家了吗”
曾若兰也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她当初想着回古县,一是因为这里是她的老家,怎么也要比陌生的城市熟悉一些,二是她们家在这里有房子,也算是能安身立命。
今天跟女儿一聊天,才发现,她忘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就是她以后该做什么来挣钱,不然,她们不得要去喝西北风。
现在,曾以柔的提议,一下子就提醒了她。
开小卖铺,这个她熟悉呀,她们家一直都是干这行的。
说起来,这也是有家族遗传的。
曾以柔的爷爷曾国昌民国的时候,才不到十岁,因为家里穷,那个时候又战乱不断,就跟着同村的人一起到了石原市做学徒。
解放后,手里攒了一些闲钱,就回了古县开杂货铺。
第十八章 凑巧
两人边走边寒暄了几句,钱奕鸣到西屋去放东西,周小梅跟着曾若兰进了东屋,又聊起了这几年相互的情况,话题就渐渐没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周小梅不要看是一个老太婆,却是性格十分的爽快,性格也直,不然,当初,曾国昌也不会放心地把房子租给她,还只意思意思地收取一点房租。
房间里没有安静几个呼吸,周小梅就开口道:“若兰,我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了。
当年,弈鸣他爸在市一中读书,被打成右派,和他妈妈一起,天天被拉出去批斗,最后两人忍不住一起自杀,孤零零地留下了我们祖孙两人。
是你爸爸,冒着被打成反派的风险,收留了我们祖孙两人。
这份恩情,我们钱家一直记在心里。”
说些这些往事,曾若兰那是满腔的自豪和骄傲,对于曾国昌,她是百分之百的崇拜。
曾国昌一个从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乡下穷小子,从一无所有到最后小有家产,从目不识丁到读写没问题、打着一手麻溜的算盘,还取了当初去省城读过书的奶奶,这些事迹,都可以写成一本励志的了。
从小到大,除了怀曾以柔这个意外,她一直按照曾国昌的意愿活着,不曾有过半点的质疑和犹豫。
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想,如果父亲还活着,家里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怕是怎么都不会像今天一样,她们母女两人狼狈地从石原市被人赶出来吧!
想到这些,曾若兰眼圈都有些发红,哽咽地说道:“周婶,我爸爸跟我说过,这些都是小事,当年不过是举手之劳。
反倒是当初,我爸爸刚入行,从石原市回古县想干杂货铺的时候,是你把自己的绣品都毫不犹豫地让我爸爸售卖,才渐渐有了开铺子的资本。
现在,你又帮我们家守了这么多年的房子,我们要感谢你才对!”
周小梅摆摆手,道:“若兰,我把绣品交给你爸爸去卖,那是因为他为人厚道公正,我不怕他骗自己,其他人,我不放心。
现在,我们家又占了你们家这么大的便宜,不然,去哪里租这么便宜的房子,怕是那点租金,光是后院的五间住房都不够,更何况还有前面的门面房。
我们祖孙两人,这些年就是靠着这个小买卖,一点一点把钱攒下来,能够供读弈鸣读上大学的。
你们家是我们的大恩人呀!”
说到这些,曾若兰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她们现在跟周小梅抢门面,太不近人情了。
看了一眼曾以柔,轻摇了一下头,打算放弃说收回门面房的事情。
“周婶,我们就不要互相谢来谢去了,不然,到最后,谁也理不清了。
以后,我们就要成邻居了,大家互相照顾吧!”
“嗯,是这个理!若兰,你也不要嫌婶子唠叨,老爱说这些旧事,人老了,就只剩下这么点回忆了。”周小梅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若兰呀,你看我也六十多岁了,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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