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也是，你都能从你二叔手里拿回丰家了，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你，本少也懒得瞎操心。”顿顿，问“你打算怎么处理程赋？”
“正规程序，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说着，丰城抬眼看他，“如果他没做违法的事，我不会给他强加罪名。”
楚谦轻吐口气。
不是赶尽杀绝就好。
其实程赋这件事，楚谦是有点生气的，生程赋这个人的气。
好好的日子不过，现在他在丰氏企业都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怎么就是想不通？
丰城说不强加罪名，但以他对丰城的了解，就算不强加罪名，也绝不会留下隐患。
国内程赋估计是不能待了，程赋手上的东西应该也会被丰城一一处理掉。
何必呢。
夺了权做家族第一人就那么重要？有钱花还潇洒的日子不好？
他就从来没想过和他大哥抢继承权，相反，他很庆幸有个大哥顶着，这样他就不用背负家族的重担，只做他喜欢做的事。
二十天后，水垣开庭的日子。
这段时间在准备期末考，周末水芊芊和柏璟基本没离开学校，都在图书馆看书。
这天，星期三。
课间操刚结束，水芊芊的电话就响了。
是水霄打来的。
说他已经到校门口，今天下午两点水垣开庭，来接她过去。
其实水垣开庭这事，水芊芊没必要到场，但水霄想见见水芊芊，平时又不敢来找她，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他就打着接她的幌子来了学校。
学校里，靠近学校大门的位置有个小卖部，平时有很多学生课间的时候会到那里买东西。
这下课间操结束，已经有不少人朝小卖部走来。
孟芹和刘敏以及几个常吹捧孟芹的女生也在其中。
突然有个女生指着校门口惊呼出声“孟芹，那不是你爸的车吗？”
“孟芹，好像真是诶，你爸是来找你的吧？你没接到他的电话吗？这个时间过来找你，不会有什么事吧？”刘敏也说。
孟芹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班主任把她爸给请来了。
继上次英语小测试之后，他们班又做了不少其他科目的小测试，她的成绩都不是很理想，班主任之前请她到办公室就提醒过她，如果她再调整不好就会请家长。
她不想她爸知道她在学校里的情况。
一中的学费本就比较贵，她爸是觉得一中能让她的学习更上一层才把她送进来的。如果知道她在这里成绩不进步反而下降了这么多，一定会让她转学的。
她才不要转学！
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水芊芊了。
知道水芊芊不好对付，但她还是不愿放弃。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到时候她也被水芊芊弄转学，反正如果她成功了，水芊芊就不能继续留在一中。
她得不到的，水芊芊也别想得到！
“你们先去买你们的东西，我过去看看。”
“我们不急，都到这里了，既然看到你爸爸的车，不过去打声招呼多不礼貌？我们和你一起过去吧，东西可以待会儿再买。”刘敏真的只是想和好朋友的长辈打声招呼而已，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不过这些人里，和她一样只是单纯的想和孟芹父亲打招的人应该没有。
孟芹本来就喜欢显摆，这种时候当然不会拒绝，“好吧，那快点，不然得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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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过节真静不下心码字，早上七点起床到现在，才码了这么一点。
大家今天好好过节，文文明天来看也一样。
二更三更大概五点半的样子。
晚上看电影去了，我战新电影，去支持。
第160章 质问孟芹（二更）
这个时间点，门卫肯定不会轻易放人出校门，孟芹再三保证就在门口打声招呼，几人做了登记才出去。
坐在车里的孟父自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孟芹，将车窗滑下探出头，“芹芹，怎么出来了？”
孟芹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不过只是愣了一下就思绪就被打断了，她身后的几人相继热情的打招呼“叔叔好……”
“诶，你们好你们好。”
“爸，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正拿学生证登记完走出来的水芊芊和柏璟。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孟芹脸色煞白。
刘敏惊疑，“咦，他俩怎么也出来了？”
孟芹哪里还有心情应她，她现在浑身都是颤抖的。
“爸是陪老板来接人的。”孟父的话让孟芹仅剩的希望都破灭了。
这时后座的车窗也滑下，一人探出头喊“芊芊。”
看一眼孟芹等人，水霄好奇问“老孟，这是你女儿啊？”
孟父一直很以孟芹考进江城一中，在年级的排名也不低为荣，所以水霄这么一问，他很自豪的回答“是啊，我们家也就我女儿有点出息，家里还盼着她能考一所好大学将来有大出息呢。”
“能考上一中的孩子应该都不会差。”
孟父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也就一般，勉强能进年级前三。”
“年级前三？这很厉害啊，江城一中可不比别的中学，能进前三都是优等生中的优等生，我之前好像听你说你女儿在念高二，不知道是文科还是理科？我女儿也高二，说不定她们还认识。”
“理科。”
水霄一愣，“理科？年级前三？”
孟父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还是自豪的说“是啊，本来以前都是第二的，后来听说来了个转学生就给比下去了。”
水霄看孟芹一眼，“那你女儿是真的优秀，上次他们月考理科第一名740分，第二名737分，你女儿能考第三，一定也不差，是个优秀的孩子。”
水霄没别的意思，是真的在夸。
自从对水芊芊有愧，他就开始关注水芊芊的事，自然知道上次月考，考高二理科年级第一的是柏璟，第二的是水芊芊。
两人在他眼里无疑是优秀的，现在听到孟芹是年级第三，自然而然就会觉得她的分数和他们差不多。
却没注意到孟芹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和她一起出来的那几个女生也是懵的。
尴尬得连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远远的，水芊芊就看到了孟芹几人在这边，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和柏璟往门卫室走。
她想过要解决孟芹，不过她确实不是主动找事的人。
孟芹没来惹她，她也懒得将心思放在孟芹身上，这段时间她只顾着和柏璟一起学习，都快忘了有孟芹这么一个人。
轻易就能解决的孟芹还不够格当她的敌人。
这会儿看到人，她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
看看这个场景，没走近她都觉得尴尬。
她还没出手呢，孟芹就自己作死了。
所以说，人还是要真诚一点，这样就算朋友不多，也至少能交到几个真心的朋友。
像孟芹这种用欺骗和吹嘘出来的身份交到的朋友有什么意义？不是说大家都是势力的，而是如果一个人满嘴谎话，谁还愿意和他做朋友？
径直走上前，“爸。”
“芊芊来了。”看向柏璟，“柏璟也来了？”
“水老板。”对于水霄和韩烟雨，只要一想到水芊芊曾经的遭遇，他就没办法做到像对待普通长辈一样的态度对待他们。
尤其是那天在竹韵茶楼，听到水芊芊说过那样一番话之后。
对于他的称呼，水霄也没有追究。
他能感觉到柏璟不喜欢他，至于柏璟为什么会不喜欢他，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
别说柏璟，就是他自己都非常厌恶曾经的自己。
水芊芊看着水霄说“您其实不必专门跑一趟，直接打电话就行了，我们会自己过去。”
水霄心口一抽。
尽管知道她对他没什么感情，已经彻底把他当外人，听到她这么见外的话时，他心里还是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我……我顺路。”
水芊芊当然不信他顺路的说法，“不管怎么样，谢谢您亲自来接我们。”
“不、不用这么客气……”他本来想说他是她父亲，来接她是应该的，但话刚要出口又被他收了回去。
他觉得他没资格说这个话。
且他有一种直觉，如果他真这么说了，她一定会说“没有谁为谁做事是应该的”这类的话。
他已经不敢再听。
越听他只会越痛恨曾经的自己。
孟父和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怎么这父女两人的相处方式这么奇怪。
“先上车吧。”柏璟说。
语罢绕到另一边为水芊芊打开后座的车门。
水芊芊迟疑一下，还是上了车。
柏璟则坐到副驾驶。
此时孟芹等人还站在原地，孟父说“那芹芹，爸爸先走了，你和你同学也快回学校吧，我听到上课铃都响了，好好学习。”
水霄看着坐在他旁边，和他隔了一个位的水芊芊，“芊芊，她们应该是你认识的同学吧，不打声招呼吗？”他其实只是想找话茬和水芊芊说话。
“不用，不熟。”
车窗还没关上，她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标准的音量，不管是车里还是车外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孟芹表情已经慢慢扭曲，那几个女生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的尴尬。
水霄和孟父齐齐愣住。
然后水霄不自然的说“原来这样……老孟，走吧。”
何止是不熟，就算他对他这个女儿不是很了解，他也能看出她对老孟的女儿好像没什么好感。
“好、好的老板。”孟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再蠢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难道是他女儿在学校里和老板的女儿闹了矛盾？
可老板的女儿这性子，看着也不像会和同学闹矛盾的啊。她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人很有距离感，会下意识的觉得，她不屑于和谁闹矛盾。
车子调头驶离，等驶上大道，孟父还是忍不住问“大、大小姐，刚才那个是我女儿，她在学校里是不是和您……和您闹了什么不愉快？我之前问过她，听说你们好像是同班。”
这事水霄还真不知道。
看来芊芊是真不喜欢老孟家那个女儿。
“是同班，没闹什么不愉快，我这学期才转学过来，和班上很多人都不熟。”
孟芹是孟芹，孟父是孟父，这一点水芊芊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孟父听完，松了口气，“还好，我还以为芹芹和您闹了什么不愉快呢。”
水芊芊转开话题，问水霄“直接去法院？”
水霄一愣，然后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不急，开庭是下午两点，现在还早，先带你们去吃点东西，你们想吃什么？”
他的反应落在水芊芊眼里，让她眸光闪了闪，“都可以，我和柏璟都不挑食。”确实快到午饭时间。
水霄才发现，他连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不挑食。
就算不挑食也总有喜欢吃的，她却说都可以。
别人家这个年纪的孩子，大都是尽可能让父母带自己去吃喜欢吃的。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牛排，带你们去试试？”
“可以，随您安排。”
水霄“……”只好转向副驾驶的柏璟，“柏璟呢？吃牛排吧？”
到现在，水霄已经看出来了，柏璟对芊芊来说是真的不同，也许从柏璟身上入手，芊芊更容易接受他。
“我没什么讲究，水老板决定就好。”对水霄喜欢不起来，态度上却还是好的，毕竟他是水芊芊的父亲。
水芊芊都对水霄用敬语，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
听完他们的回答，水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两人的出身，本该是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们过得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
不向长辈要糖的孩子，大都是已经很久没人给过他们糖，让他们习惯了把自己的喜好都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