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空间小神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一抹冰绿
安夏看看吊在房梁上的熏肉,还有门口的母鸡,“二舅妈,你要是没粮食了,我也不为难你。”
一听这话,李菊花立刻笑了起来,“是啊,安夏,你知道的,你二舅和表哥都能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粮食本来就紧张地不够吃,实在匀不出来你跟老太太的口粮,这样你去他们三家要要,其实也能有六十斤粮,肯定够了。”
“对,他们能吃,那就把粮食给他们吃吧。”
“对对。”李菊花点头应道。
“二舅妈,你给我两刀熏肉,我再抓两只老母鸡回去就行,这次我不要粮食,我要点肉吃吃,好久没吃过肉了,老母鸡炖汤喝多香。”
安夏故意装着两眼放光,望着房梁上的熏肉,偶尔目光瞟一眼门口的老母鸡。
李菊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这才反应过来你安夏的意思,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你咋这么会算计,两道肉得多少钱,十块多钱了,你还想要老母鸡,老母鸡一只都十几块,这得多少斤米,我自家都舍不得吃。”
“二舅妈,是你说粮食不够,我好心给你们省粮食,吃两块肉垫巴一下算了,你怎么不识好人心。”
“你敢捉弄我。”李菊花这时候,怎么可能不明白安夏是故意的。
“外婆还在医院躺着,你们出过一分钱医药费没去看过一次没这事情说破大天都是你们的不对,现在还想不给口粮,你信不信这事情我去找村长说,你们不光要给口粮,还要分摊医药费。”
李菊花死死咬着槽牙,还想找自己要医药费,没门!
安夏站在一旁,平静地看着李菊花,果然不出所料,李菊花狠狠扯过她手里的小铁桶,去屋里装粮食。
“二舅妈,二十斤一斤都不能少,否则以前少的我们就一起找村长算算。”
此话听的李菊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思前想后又加了几碗白米,把铁桶装满,粮食家里有,给粮总比给钱好。
跟李菊花对付完后,安夏去了三舅家,三舅妈听说前两家都给了,她啥话都没说,装了一铁桶大米,递给安夏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乔冬梅要卖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三舅也不清楚。”
安夏点点头,拎着铁桶走了,没再废话。
虽然三舅妈这么痛快,但安夏也对她生不出半点好感,她是不跟着其他三家瞎搅和,想心思害人,可她也不是好人,大舅二舅和四舅妈不肯给钱带外婆看病,她看到外婆疼成那样,不也没管吗
她比自私更过分,她是冷漠,冷漠地看着众人虐待安夏和老人,自己不管也不准三舅管,他家就是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说起来四个舅舅里面,三舅
第三十五章 不乐意过就离
骂的正在劲头上的周翠兰,听到居然有人敢打断自己,定睛一看是安夏,又看到安夏手里的小铁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撇了撇嘴。
“讨债的东西,你今年都十八了,凭啥还要我们养,家里没多的粮,我们自己都吃不饱饭,走走走。”
周翠兰直接下了逐客令,安家业在一旁啥都不敢说,却又不忍安夏受委屈,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媳妇,希望她能发发慈悲给点粮食。
“四舅妈,养我的是我四舅,不是你,我吃的粮食都是四舅种的,你可出了一分力气这个家都是我四舅养着的,要不是我四舅天天跟老黄牛似的累死累活地干活,冬天都不休息去给人做事赚钱,你能穿的这么鲜亮,还有闲钱去打牌
你满村看看,谁家媳妇能有你过的舒服,我外婆从不刁难你拿婆婆架子,家里家外的活全都是我四舅一个人干,他每天种地回来还要给你做饭洗衣服,两个孩子你也送去住校,啥都不管,整天穿着漂亮衣服皮鞋,化个妆到处打麻将,你还有啥不满的,你吃喝玩乐的钱,全都是我四舅赚的,你就是靠我四舅养着,我四舅养不养我关你啥事!”
安夏一口气把所有不满全都说出来,替四舅打抱不平,而周翠兰的眼睛随着安夏一句句话往外出,越瞪越大,眼珠子都要瞪掉在地上。
“安家业!”
周翠兰疯了似的双手握拳,震天响般地激愤喊道,“你还不把这个贱种打出家门,要看我活活被她气死吗
“翠兰,翠兰你别生气,夏夏不是这意思,赶明过两天我去砖厂背砖,赚了钱就给你买衣服,你别生气了。”
周家业不舍得说安夏,只能不停安抚自己媳妇。
“不,你现在就把她给我撵出去,以后这个家再不许她登门,快点!”
“凭什么!”
安夏脖子一仰,冷冷一笑的模样,让周翠兰一下愣住了,刚才安夏一闪而过的眼神让她心里噗通噗通直跳,那种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又带着冰冷无比的冷酷。
“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四舅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家业,这是我四舅的家,你说撵我走就撵我走,你要是跟我四舅好好过日子,我敬你是个长辈,可就你这种好吃懒做,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给谁看的老妇女,算个什么东西!”
“啊!啊啊!”周翠兰再也忍不住,抄起角落的扫帚照着安夏身上打去。
“翠兰,翠兰!”
安家业一把抱住周翠兰,跺着脚对安夏急道:“夏夏,你快走,粮食我改天给你送去。”
“不行,一颗米都不许给她,不许给!”
周翠兰急得跳蹦子,死活挣脱不开丈夫的铁臂,气得她低下头照着安家业肩膀头狠狠咬了一口,安家业吃痛,一下子松了手,周翠兰立刻冲上来,大有不打死安夏不罢休的模样。
看到大舅捂着肩膀头一脸痛苦,安夏气急,躲过周翠兰的扫把,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周翠兰爬起来还要打人,安夏抄起小木棍,对着周翠兰身上麻痒疼的穴位点去,力道极大,只一下周翠兰就觉得自己半边儿身子麻了,动弹不得。
又几下,周翠兰浑身又痒又疼,还麻地抬不起胳膊搔痒,那种难受劲跟浑身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和毛毛虫爬过,一会儿是火辣辣的疼,一会儿是要命的痒,一会儿是麻的浑身无力。
“安家业,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们全
第三十六章 必须管四舅
出门口,安夏看出四舅脸上的悲伤和难受,她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贪图嘴巴痛快,说出那些脏事,四舅到底是男人,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四舅,我错了,我说错话了。”安夏站在门口,像小时候似的,扯着安家业的袖子,低着头只有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人,眼神带着乞求和知错的神情。
安家业没说话,看着安夏他想起自己最小的妹妹安珠,安珠跟他年纪相仿,从小他两关系就好,安珠也是这样,犯了错就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望着望着自己就不忍心说她了。
可是妹妹怎么会投了大水库,往日里爱笑的妹妹,变成一具湿漉漉冷冰冰的尸体,而妹妹临死的前一天,还在跟他说,求他好好照顾安夏,那时候自己还很爷们地道,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安夏,可随着安珠死去的时间越来越久,随着自己也结婚生子。
安家业的人生渐渐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媳妇跋扈,多次欺负安夏和父母,他都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忍让,媳妇骂他,他就让媳妇骂,就这样渐渐地,媳妇瞧不起他,村里人也瞧不起他,他闭上眼睛,不想让安夏看到他痛苦的神情。
安夏突然感受到四舅身上的寂寥和无助,四舅仿佛不在是小时候那个站在她身后,什么都能替她解决的人,而是渐渐变成被生活折磨的上有老下有小,承担着一切压力的中年男人。
“四舅,要是当初外公同意你跟那个福建老板走,也许现在你早都是大老板了,再不济也不差钱花。”
“夏夏,这都是命,那么早的时候,谁敢做生意,那都是资本主义资产阶级,都是要被打倒的,你外公也是怕我出事。再说去那么远的地方,你外公也不放心,我不后悔。”
安夏看着四舅饱经风霜的面庞,曾经的清秀灵动依然隐藏在眉宇间,四舅聪明,两个表弟随了四舅,也是聪明机灵,只可惜他们因为家教不好,这份聪明用在了歪门邪道上,四舅的一辈子就跟一根蜡烛似的,默默点燃自己,一辈子都在照亮别人,可他自己却从没有人能帮一把。
安夏有些不忍心,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四舅,她怕自己再看下去要伤心要落泪,又认了句错,转身要走,却被安家业突然拽住胳膊。
“夏夏,这点钱你拿着。”
说完安家业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粗棉布外套里面的口袋里,抠出两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十块钱,二十块虽然不多,可安夏知道这对四舅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他身边儿有一个吸血的媳妇和两个住宿要花钱的儿子。
“四舅,我不要,我有钱,给我粮食就行了,其他我啥都不要。”
“拿着。”安家业硬是把钱塞进安夏手里,“外婆住院我也没时间去,住院花钱,这钱我以后想办法,现在我身上只有这点,你拿着买点好吃的,再买件漂亮衣服,大姑娘了,不能老捡别人的旧衣服穿,小时候你妈最喜欢花裙子,你妈长得好看又白,穿上花裙子比城里姑娘还洋气。”
说着说着,安家业的眼睛湿润了,安夏也有种想哭的冲动,突然她想起许美凤的话,她害死了妈妈,如果不是她,妈妈根本不会死,她到底对妈妈干了什么!
一瞬间,安夏眼中燃烧着惊人的恨意!
“安家业,你在干嘛”
二人的难过被周翠
第三十七章 往事
下午安夏收拾了一下院子里的菜地,她找麻婶重新要了些辣椒、西红柿和扁豆的秧子,抓紧时间种下去,夏天还是有菜吃的,又得了麻婶给的一大筐红薯。
然后她又去树林里拾了好多树枝,回来把它们摊在柴火垛上晒着,晒干了好生火,然后她又把屋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外婆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都扯下来,洗的干干净净。
全都弄完就到了晚饭时间,安夏煮了一点稀饭,从空间里找出红枣和枸杞,一起放在稀饭里,她有些感慨,山洞里的东西真的太全了,成药、药材、居然就连食补的东西都不少。
而有这些食补的东西,安夏想了想,也许是因为那些如海般的医书里,专门有一部分食补医书,她这些日子看了几本,其实中医的理念非常先进。
中医的本质理念并不是治病,而是预防,从根源上减少得病的风险,从根本上对人体的五脏六腑进行调理和食养,这样极大地减少个体得病的次数,而且强壮的体魄,即使得病也比气血不足的体魄更能尽快痊愈。
所以食补被极大地推崇,认为是固原的根本,因此山洞里还藏了好些既可以食补的食物,安夏掏出一把桂圆干、还有上好的银耳泡在碗里,明天去看外婆的时候,她要给外婆炖银耳糖喝。
弄完这些后,她正准备烧水洗澡,因为天色昏暗,拿柴火的时候没注意衣襟被几个树枝勾住衣襟,“撕拉”一声,衣服前面扯出几条大长口子,前面的衣服变成布条子了。
安夏苦笑一下,这是自己仅有两件外套的其中之一,这件还是麻婶大儿子的校服,他长个后穿不了了,麻婶见自己没啥衣服,就那么一件外套,洗了都没衣服穿,就送给自己的。
样子就是个运动装,颜色也清爽,穿上这衣服干活行动都方便,所以她一直穿这衣服,这下这件衣服也寿终正寝了。
安夏叹了口气,把衣服脱下来,看了几遍,确实没法补了,想了想洗洗干净放了起来,破衣服以后也有用,她只能把自己剩下的最后一件外套穿上,这是个红色的夹棉袄子。
袄子里棉花不多,冬天穿冷,春天穿又热,就这件衣服还是外公给买的,已经穿了六个年头了,袖子也短了,衣服也不够长,除了肥瘦还是很合身,袖口的一圈已经被她还用红色布包了一层,为的是能再穿几年。
“看来真的要买件衣服,这钱省不了了。”安夏郁闷地叹了口气,想起外婆生病后给她的的东西,她小心地打开木头箱子,从衣服的最下面翻出用收卷包好的两封信和几张钱。
这两份信住院的时候,她就翻出来看过,一封是外公写的,当年打仗的时候,外公是陆柏川爷爷手下的兵,曾经在死人堆里把陆柏川爷爷救出来,腿上中了一弹,为了躲避敌人追击,外公忍着钻心的疼,背着陆柏川爷爷跑到安全地方,自己的一条腿因为中弹感染而高烧,差点死掉,治好后这条腿也瘸了。
信里外公说,他们安家终于有个小姑娘了,当年安珠没能结成的姻缘,希望老班长能喜欢安夏,让安夏跟他孙子结为夫妻,又说自己最对不住安夏,孩子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想把安夏托付给老班长
第三十八章 不能喜欢他
一大早,安夏就把泡好的银耳、枸杞、莲子和桂圆干放在小砂锅里炖,用烧红了的树枝煨着,小火咕嘟了一个小时,熬得银耳大半化了,汤汁粘稠发亮,安夏又加了两块冰糖,又熬了十分钟,银耳汤熬好了。
带着保温桶,穿着自己唯一一件外套,跑到路边儿等小巴士。
小巴士上人不少,安夏好容易在最后一排挤进一个小位置,也得亏她瘦,挤进只剩下半个的小位子里,小巴在乡间小路上带着飞扬的尘土朝前疾驰,走一阵停一下,这附近都是农村,大家都在路上等车,车来了一招手就行。
等到了位置下车,安夏身上已经出了几身的汗,一下车她立刻解开棉衣扣子透口气,看着区里年轻姑娘们穿着轻薄的外套或者漂亮毛衣,她也有些心动,想着一会儿看完外婆,也买件便宜点的外套。
杨金英看到安夏来,高兴极了,“夏夏,你快问问医生,我啥时能出院啊,我这都好了,一天天在这住着怪浪费钱的。”
安夏知道外婆心疼钱,但现在外婆还没拆线,怎么可能出院,而且这时候的胆囊切除手术,不像前世有了微创的腹腔镜,这时候可都是化开肚子,所以伤口也大。
“外婆,啥时候出院医生肯定会告诉你的,人开腹就是动了元气,这么大的刀口,总要多养养,而且您年纪大了,这摔坏的骨头也要养,等会儿我问问,看啥时候能出院,但您要听话,医生不同意,您不能闹,一定要把病看好,要不出院了病情反复,那样花进去的钱更多。”
杨金英听外孙女这样一说,立刻道:“那、那看好了再走,不能再多花钱了,柏川这孩子攒点钱不容易。”
刘嫂子笑着道:“还是安夏姑娘你厉害,阿姨这两天要出院,我都劝不住。”
“刘嫂子,谢谢你,把我外婆照顾的这么好,你休息下,喝一碗我炖的银耳汤。”
刘嫂子知道安夏性格爽快,她也不假客气,把自己吃饭的碗端来,安夏给刘嫂子和外婆一人倒了一碗,一股清甜的香味弥散在病房里,刘嫂子尝了一口,眼神一亮。
安夏拿着勺,给外婆一点点喂着,老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软糯香甜的东西,安夏喂个不停,老人也喝着不停。
“咦,安夏姑娘,这细细的是粉丝粉丝咋这细咧”
刘嫂子喝到嘴里,总能吃到细细滑溜的跟粉丝一样的东西,可又特别细,而且入口即化,她尝了半天也没尝出是啥东西。
“是一种补品,对身体好。”
安夏笑笑,没告诉刘嫂子这是眼窝,这个时代,也就是刚刚吃饱饭,或者说很多偏僻农村还在饿肚子,能吃饱都不容易,想吃块肉都要等过节,这种补品见过的人少,吃过的人更少。
刘嫂子是个明白人,见安夏不说,她也不追问,银耳汤可是好东西,而且安夏炖的汤里放了那么大个的枸杞、红枣,还有好多桂圆干,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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