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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胃部模拟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病舟眠徒

    亦或是山巅采茶人观云卷云舒,福灵心至,得悟炼气之法。

    或是某国之主夜间遇一瘦弱青年托梦,开口便是“霸道”

    诸般种种,不一而同,每个决明都在以自身所携带的法,用不同的方式传入世间。

    这个过程时间不定,一直持续了两三百年,分身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返回月宫,重归本体。

    直到三百年后,世间就只剩下了一位决明迟迟未归。

    这一日,某个小国的藏书室新招了一位管理典籍的人,这是位耄耋老人,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但总是面带笑容。

    世道依旧混乱,国与国之间永远有打不完的仗,根本没有多少人愿意来藏书室读书,可老人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整天与陈旧典籍打交道。

    直到有一天,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子鬼鬼祟祟的走进了藏书室,扒着门框探了探头。

    老人笑着招了招手,孩子害羞的跑了进来,走两步还不忘舔一下手上的糖葫芦。

    “来读书”

    孩子摇了摇头,犹豫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父亲说这里看书是要钱的,我家没有钱。”

    “嗯”老人颔首,“确实是要钱的,这是规矩,但我可以教你一些这里没有的东西,这样你就不用交钱了。”

    “想学么”

    孩子眨了眨眼,仿佛从老人的眸子中看到了万物星辰,一时有些呆愣,以至于握着糖葫芦的手都松了几分。

    “想”

    “那就听好了,我不讲二遍哦。”

    老人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声音温和而缥缈。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十七章 小爷有的是钱!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决明传道万法,让世间有了思想的约束,避免再次出现像巫一样的事情。

    可时光匆匆,几百近千年过去了,思想与人挂钩,人也有生生灭灭,多数道统自然也会泯灭在过去,只有少部分流传了下来。

    而决明的第十八个分身没有返回月宫,因为在他将道德经第一次在元界中讲出,讲给那个小孩子听后。

    在月宫的决明本体心中当即升起一股不可明说的明悟,识海中刚刚梳理好的生之力又翻腾了起来,他震惊的阻止了最后一个分身的返回,让他继续留了在元界之中。

    要知道经过了灭巫之后,几乎整个世界的人族灵魂都汇聚到他这里,化作了生之力。

    现在决明的实力暴涨,但还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化。

    “这老祖宗的东西真的有点东西啊是福是祸”

    黑暗的城堡中,决明喃喃自语,然后闭上双眼,脑海中一边安抚着生之力的暴动,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那部经书。

    而那最后一个分身,决明也就彻底绝了召回来的想法,暂时切断联系,有备无患,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与此同时,他再次降低了元界的灵气浓度,人类实力的提升再次受限,但登天的方式却开始花里胡哨起来,这近一千年倒也断断续续有人用各种方式登临天门,白日飞升。

    近千年之后,整个元界开始恢复平静,不是那些法门思想给了他们多少转变,而是强者把弱者打没了,自然就平静了。

    现如今的北陆两个国家平分天下,离朝,端朝,两家兵强马壮,君贤臣忠,国土内能人异士不绝,方外之人不断,当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端朝在南,离朝在北,边境自然少不了摩擦,有摩擦就会死人,死人就会有孤儿。

    这点上北边的离朝要比端朝好,那里的将兵若是战死沙场,朝廷会派人负责家属的一切生活所需,直到孩子弱冠成年。

    但端朝就不一样了,马革裹尸那是天经地义,朝廷会给家属一笔银财,其他的则一概不管。

    就比如端朝东部崎领郡地界的一个山村里,就有这么一个收到父亲抚恤银财,每天无所事事的青年。

    崎领郡,顾名思义此地多山,只要是村子,无论贫富,其他地方的人都喜欢调侃一句山村。

    李村,同样顾名思义,村里的大姓就是李。

    这一天艳阳高照,日上三竿,一位十七岁,还差三年就到了弱冠的青年,慢吞吞的走出了自己家破旧的院子。

    看着天上的太阳懒散的伸了个懒腰,从门后扛起了锄头,门也没锁,朝着村后的耕田走去。

    锁门锁什么门他们家最值钱的就是砖头和烂瓦片,谁要偷就偷呗,日子还能再差咋的

    青年嘴里叼着草根,眼睛半睁半闭,似是还没有睡醒。

    他叫李清河,这是父亲给他取得名字,寄托了他父亲热切希望崎领郡能有一条河的心思。

    但如今他的父亲连尸体也找不到,喏,衣冠冢就和母亲埋在一起,葬在了田地头。

    按照他父亲的话说,就是死,也得看着咱家这一亩三分地。

    “唉”

    李清河叹了口气,路过坟头的时候恭敬的用锄头上了上土,心想死鬼老爹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农户,怎么就被拉着上了战场了呢

    他哪里会打仗,他就会拿个锄头刨地,兴许是能娶到母亲,用完他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吧,毕竟母亲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上完了土,将嘴里的草根插在坟头前,“吃吧,今天的饭还没着落,你们先拿这个对付一下。”

    打了个哈欠,李清河挥舞起了锄头,开始照顾他家的一亩三分地,山地本就无沃土,所以是真的一亩三分地。

    巴掌大的地很快就锄完了,土地贫瘠的连草也不愿意多长。

    抬头看了看太阳,李清河又抗起了锄头,朝着后山走去。

    大约半个时辰,李清河用锄头扒开树枝杂草,来到了一处岩破上。

    从这里向下望去,可以俯瞰整个李村,甚至还能望到十几里外的其他村子,只不过是个模糊的形状罢了。

    将锄头扔在地上,嘴里又叼着草根,席地而坐,然后躺下。

    这是他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以前年岁尚小,爬到这里要一个多时辰,父亲因为危险总是抓到一次就打一次,可他还是不知悔改,乐此不疲的偷跑过来。

    其实他只是很喜欢从高处向下望的感觉,想象着自己像鸟儿一样飞翔在天空之中,极远的山间薄雾就像是母亲的手,朦朦胧胧的。

    可自从他懂了事,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因为他知道自己家还有耕田要照顾,家里没钱供他读书,那就只能帮父亲分担田里的农活,学习如何刨地。

    躺在绿草稀少的岩破上,歪头看着树干上小时候刻下的名字,他缓缓闭上双眼,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睡了过去。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忍住饥饿,等到了晚上,再回家用几粒米熬一锅米汤充饥。

    他不是没有钱,父亲的抚恤朝廷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但他舍不得用,因为他从没见过那么多钱。

    “李清河”

    “李清河”

    “李清河给小爷醒来”

    啪一个巴掌甩在了李清河的脸上,将他的呼噜打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散学了”

    李清河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借着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坐了起来。

    “太阳都快落山了啊,回家煮米汤去了。”

    “李清河给小爷站住你他娘的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他舞了舞锄头,懒洋洋的挑了下眉“刨地啊,不睡觉很饿的。”

    “走跟小爷吃饭去”

    李清河还没缓过神,就被眼前这个穿着丝绸短衣的同龄人拉走了。

    他叫李长安,和端朝都城一个名字,多气派,他是村子里唯一的酒楼老板的儿子,有钱的很。

    其实李村并不穷,穷的只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李村真正出名的是山后头的药材,但都被几家大户垄断了。

    又用了半个时辰,二人回到了村里,走进了李长安家的酒楼。

    一迈步李长安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二楼雅座两位,上肉,上酒”

    说着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而柜台的老板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祖宗哎,可算回来了。”

    然后扭过头朝着身旁的小二严词厉句“没听到嘛上肉上酒赶紧的啊”

    “哎,是,掌柜的”

    二楼角落靠窗的一桌,看着酒肉齐备,李长安哼着小曲倒了两杯酒,笑着夹起一块咕肉放入嘴中。

    “嗯今天大厨厉害啊,比昨天做的好吃。”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李清河夹着菜,默默的说道。

    “你懂什么”筷子砸在碗上,“这叫心境,你懂么你懂个屁”

    李清河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今天先生讲了什么”

    “论语。”

    “这不是七岁就讲过了么”

    “先生说温故而知新,十年后再讲一遍。”

    李清河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随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酒足饭饱,李长安喝的酩酊大醉被送回了家里,而李清河则拿着他的笔记回了自己的烂房子。

    临走前他非要揣给李清河十两银子,说是给他吃饭用的,李清河本想拒绝,但随后他一句

    “小爷有的是钱”

    李清河默默的收起银子,离开了酒楼。

    二人从七岁相识,那时候李长安刚刚入学塾读书,那时候李长安刚刚学会喝酒。

    每次李长安总会在散学后找到李清河,将先生教过的东西再教给他。

    可十有李长安会喝醉,然后李清河自己拿着他的笔记回家彻夜苦读。

    他也想读书,可是穷啊。7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二十八章 可惜是个瘸子
    依旧是日上三竿,李清河打着哈欠下了床,穿好自己的破单衣,揉了揉眼睛,发现看东西有点模糊。

    心想也是,自己连油灯蜡烛都点不起,只能借着月光读书,眼睛能好才怪呢。

    没多在意,从土炕上扣出块土砖,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有一个普通的石盒。

    将那几页笔记放了进去,然后盖好,留着以后忘了再看,也没打算还回去,就算还回去了,下场也不过是厕纸而已。

    李长安不仅家里有钱,过目不忘,过耳不失也是他经常吹嘘的本事,有时候他会背着酒楼掌柜的,跑到几十里外的城里听书,一听就是一天。

    然后再跑回酒楼,一字不差的原封说出来,当然,因为只听了一天,所以有些不知道的地方他就喜欢信口胡诌,常常昨天某个人物被他说死了,过两天就莫名活了过来。

    村里喜欢去酒楼听书的都是大字不识的农户,也没人在意,就图听个热闹。

    再加上他每次都手脚并用,李清河总觉得他不是在说书,是在耍猴。

    塞好了土砖,李清河走到院子里,跳下了水井。

    他家的水井很以窄,以至于他可以用手脚扒住井壁,慢慢的下去。

    井壁很滑,但在他的手下却仿佛长了倒钩,将身体拖得稳稳的,他想也许这是除了刨地,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手艺了吧。

    大约下滑了一半深度,李清河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随后停下开始摩挲井壁,最终扣出了一块青砖,又拿出了一个石盒。

    掏了掏胸口,将昨晚李长安给他的银子放了进去,塞好青砖,一步步的爬出了水井。

    打水洗脸,抗起锄头去耕田,下午无所事事的要么睡觉,要么在村子里闲逛,这就是他的一天,毫无意义的一天。

    无事可做的下午是漫长的,李清河回到家没有睡觉,而是放下锄头,朝着村里的学塾逛了过去。

    有时候他也喜欢去那里旁听,学塾的先生是个秀才,知情知理,也不赶他。

    可他自己照着笔记照着书苦读还行,一旦有人在耳边和他念叨,不出一炷香准睡着。

    路上的时候李清河经过了一家小铺子,外边的摊子上摆满了土罐,一股酒香和吵闹声传出去老远。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好好读书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啊你非要像你那个死鬼爹一样,整天游手好闲,让别人戳你脊梁骨你就乐意了”

    泼妇一样的嗓门隔着一条街也能听得见,旁边的过客却习以为常,只有一些正在树荫下唠嗑的老婆子,才肯过去帮忙拉架。

    “我供你吃喝,供你穿衣,你整天就知道闲溜达,你还赌钱,你对得起我么啊要不是你,我能留在这受气,你个白眼狼”

    两指粗的擀面杖不留情面的落下,一群婆婆们赶紧拦了下来。

    女人又转身抄起了案板上的菜刀,朝着身前砍去,好在隔壁摊子的老板娘跑了过来,从背后夺走了菜刀。

    “你要逼死我么我还能怎么对你好难道你要我像李家媳妇一样,出去卖,再拿回来钱给你才行嘛”

    眼睛半睁半闭的李清河停下了脚步,眸子瞬间犀利如鹰,看向了酒铺前那个穿着碎花布衣,披头散发的女人。

    直到视线下移,看到了女人脚下一个巴掌大的木偶,才扭过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朝着学塾走去。

    他知道那个女人在说谁,整个李村只有他的娘亲才会这样被人拿来当做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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