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韩一鸣看着沈若复,沈若复眼神凌厉,郑重其事,也看着他,心知这师兄想这事,不是想了一天两天了。能将这些事都说得头头是道,他必然已想了许久了。事事都想完了,才来说的。但也着实是他说的这个理,便道:“师兄说的是,就这么办罢。这些事上,我真的不如师兄,要请师兄多担当了。”沈若复道:“师弟,我有一句话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上灵
一零四六、怀璧其罪
沈若复道:“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小说]咱们这里说完了话,我去找师兄师姐来说这事。之后,我再与青竹标好好聊上一聊,让他名义上离开灵山。不过,他心思虽是敏捷,修为却不强。不过,他自有他的长处,我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待他修为精进些了,再跟平波过不去也不迟。”沈若复想得这样周到,韩一鸣道:“师兄想得着实周全。就按师兄说的办。”
二人这里说完了话,那边草堂也搭建完毕了。虽是草堂,但倒也齐整,且修得周周正正,就是请各门各派前来作客,这齐整的草堂,也全然可以见客了。韩一鸣收了结界,沈若复自去寻青竹标说话去了,韩一鸣取出灵芯的灵体紫睡莲来,紫睡莲与平时一般无二,上面依旧印满了字符,韩一鸣道:“灵芯师妹,我从来没解过咒,现下到了你从前所在,你与这里灵气相通,你若有解这法咒的法子,一定让我知晓。好救你出来。”想起从前紫裳是将灵芯养在一只水瓮中,也想去找一只水瓮来,将灵芯的灵体放进去。
四处望了一望,这片花田一望无垠,不知紫裳自何处找了这许多紫色的花种子来,将此地建成了这样。紫裳寂灭也有两年了,这梦幻般的的花田如旧是浓浅不一的紫色,开得熙熙攘攘,热闹之极,可见她用足了心思,将所有的时光都花在这里了。找了一回,没有能盛水养花的器物,转身回来,走到小溪旁,低头见流水脉脉,清可见底,溪边满满的花,压低枝头探到水面,岸边还有青苔,心中一动,取出紫睡莲来道:“师妹,我将你放在此处。”轻轻拨开伏倒在岸边的花枝,将紫睡莲浸入水中。
紫睡莲一浸入水中,整枝花都明亮起来,连同溪水都亮了起来,片刻后恢复原状。韩一鸣停了一停,不见异样,做了个拘定法,将紫睡莲拘定在溪边,不致被溪水冲走。将岸边的花枝理好,忽然见水里自己的脸上那个骷髅白牙开合,在不停的咬自己,便定定看着。汪靖波的起死回生,此时看来,全然不是起死回生这回事。平波身边弟子那样多,去世的也不少,平波单单拿这旺靖波来起死,可见这弟子于平波而言,是十分在意的,才会拿他来起死回生,韩一鸣虽不知起死回生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但前有平波四处收罗奇异物事,后有他捉走杨四姐、罗姑,可见这起死回生,不是说做就做的。或许是需要许多奇异的物事,也需要有异样修行的同道中人相助。且见了这起死回生后的汪靖波,似乎除了最后这个平波的咒语所导致的一个鬼影附在自己身上,不停的啃咬外,就没什么危害了,韩一鸣也定了心。若是这样,平波就不能不停的起死回生。那些奇异物事,本就稀少,估计就让这汪靖波起死回生,就已用了不少。再想起死回生一个,又得许多时候。若是没有罗姑,韩一鸣还不敢这样断定。现下罗姑到了平波处,虽说是被平波囚禁了,但韩一鸣已可以想见罗姑
一零四七、香火情
除了梵山派,就是尘溪山了。 韩一鸣这时才看元慧,才觉元慧果真是狡猾之极。他借给自己宝剑,却将自己送到平波面前去。那时虽然拿来到了鸣渊宝剑,但全无防备之时遇上平波,结果一定是自己吃亏。平波是有备而来,自己还在赶路,要是与平波忽然撞上,哑巴亏就吃定了。平波是手段狠毒,元慧是心思毒辣,得了自己的鸣渊宝剑,不念一丝半点情义,还想把自己送去平波面前,让平波杀掉,当真是毒辣。对元慧,真是要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真不知他什么时候就给自己下个套儿,把自己套进去了。
黄松涛呢,只要有无名捏在手中,他就不会乱动弹reads;。韩一鸣是看不出无名的好处来的,就算他有千般万般的好,只他什么都不听,全然不知人事这一点,已是黄松涛的悲哀与无奈。不知黄松涛为何能把无名当自己的弟子的看他对无名的在意,显然是一门心思要将无名教养成为他最为得意的弟子,以便将来接手掌门的。真不知无名有哪些好处让他这样在意,在韩一鸣眼中,无名于黄松涛而言,是可有可无的,倒是他门下的如风、如尘更加好些。真不知黄松涛是怎么被无名迷了心窍,一心一意的把他当成了将来的掌门弟子!也好,有无名在手,黄松涛就不能对灵山轻举妄动!黄松涛对无名不仅是在意,是十分在意,不然也不会坐视弟子们对无名不满,一意孤行的栽培无名。
除了这三人,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同道了。韩一鸣在屠龙那一路几乎见过了所有的同道,能让他记起来的,就是这三个门派与陈如风了。陈如风死得那样怪异,就是到了如今,韩一鸣仍旧不知那一夜,他那个梦是真的,还就只是一个梦按理说,陈如风也不是平波一伙的,就是平波死了几回,也轮不到他死,结果却是他不明不白的寂灭了,平波反倒还活得好好的!陈如风寂灭后,他的弟子悄然无声,韩一鸣再没看到他们的影子。可是若是真的到陈如风门派所在地去,一定还能看到他的门人弟子,只是他们不出来,不问世事了。
陈如风的寂灭韩一鸣还记得清清楚楚,他也没法子知晓那一夜自己是怎么回事,青霜宝剑上的血霜红得耀目。果真是自己杀了陈如风么韩一鸣不禁苦笑,倒是想杀一个人,只是这个绝不是陈如风!灵山对平波耿耿于怀,那么陈如风的弟子不声不响,想必对杀师大仇也是不能释怀的!韩一鸣想起当日陈如风的四大弟子对自己的疑心,知晓他们不过是目前忍气吞声罢了,要是灵山有个意外,他们一定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不论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陈如风,他的弟子这么认为了,就一定会视自己为仇敌!一定会趁灵山危难之际,前来报仇。这个不声不响的门派,还真是一个心腹大患!
一时间将这些前因后果都想到了,但如沈若复所说,即来之,则安之。灵山已走到了这一步,往后还要走下去,知己知彼,求的就是能保住灵山。想完了,站起身来,看看那边,草棚早已搭好,除了冯玉藻与两位师姐还在花田中,别的师兄都不见了,连同青竹标,也不见了。韩一鸣远远看去,冯玉藻正与两位师姐说话,看他们的神情,说的也是紫裳这片花田。韩一鸣颇觉疲累,但见师兄师姐还在探讨这片花田,便走过去。首发小说
一零四八、时务
付师兄道:“沈师弟说的是!写个结缘贴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就全都写好,咱们就散出去。 一个不落的送到。偏不让平波的诡计得惩。”青竹标叹了口气:“唉!好不容易有个热闹可看,偏偏我看不成了。”韩一鸣心知沈若复已与他说了要他名义上离开灵山,那么就是结缘贴发出之时,青竹标就要离开灵山了。青竹标满脸遗憾,眼瞅着韩一鸣,似是想让他出声留下自己看这个热闹。韩一鸣还未出声,沈若复已道:“你将来可看的热闹不是一般二般的多,少看这一个没什么的。再说了,这事也没什么热闹的。你自己将来都能兴风作浪,岂不比看热闹好得多”青竹标一扫脸上的灰暗,笑道:“师伯说的是!看热闹哪有挑起热闹有意思!我一定做好这个搅事的人,师伯师父就放心好啦。”
停了一停,他道:“只不过,我的修为,是不是还太低”沈若复道:“你已想通了这一层,你的修为就会有一层进境,不信的话,你去把你从前练不会的法术再练一次,你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青竹标喜上眉稍:“果真么好,我一会儿就去试一试。”他眼珠一转,又道:“师兄,弟子今晚说不定就要走了,我身上这身衣裳,可真是见不得人了。能不能给我换换我也不要太好,但我这一去,要见好多同道,怎样也不能太丢脸不是”
韩一鸣没想到他提出来的是这个,沈若复微笑道:“那是自然,过会儿我告诉你一个法子,或者说,教你个法子,你就会腰缠万贯了。”这一下大出青竹标意料之外,看了看韩一鸣,韩一鸣不知沈若复要教他个什么法子,但也知青竹标这一去,银子是万万少不了的,没有银子,只会难是加难。只不知沈若复会教他个什么法子能生出那无穷无尽的银子来,忽然看见旁边陆敬新,想起他的母银子法术来。
冯玉藻道:“来来,我们来算个日子,挑个好日子,把结缘贴定下来罢。一定要多邀同道前来。”韩一鸣道:“还要挑个好日子么”沈若复道:“本来么,挑不挑日子都没什么差别,于我们而言,那是选日不如撞日。但挑个日子,同道就知道我们有多慎重,慎之又慎。若只是我们自己,是一切从简的。挑日子,就是告诉同道,我们是何等的郑重其事。”韩一鸣道:“好,那就依师兄的。”
陆敬新、沈若复不动,别的师兄、师姐都进草堂去算日子去了reads;。沈若复对青竹标道:“沈师伯就有变银子的法术,我这里请沈师伯教你。”韩一鸣看自己所料不错,便道:“你可要用心学了。”青竹标嘻皮笑脸地道:“学会了,我就有银子使了,师父放心,我会好好学的。”陆敬新道:“那你随我来。”青竹标喜不自
一零四九、立足之地
韩一鸣不料沈若复对青竹标讲了这许多,道:“师兄想的真是周到。 ”沈若复微微一笑:“这也没什么。我总要有约束他的法子,不是么”韩一鸣道:“那师兄,你有没告诉他要做什么”沈若复坦然言之:“没有!我还不打算让他去做事。我只想让他先去花天酒地,把他从前没享受过的,都享受过来。反正他现下已经学会了点石成金,银子对他什么都不算了,让他先去享受罢!没吃过没见过的,都去吃一吃,见一见,有了眼界,再来说别的。”韩一鸣更加意外:“师兄这真是放长线钓大鱼了。”沈若复道:“那是自然!他如果没什么眼界,永远只是一个小叫花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等他有眼界,开了心智了,自然他就会自己找事做去了。我没给他什么事去做,他高兴得不得了。等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再给他事做,不就成了。”韩一鸣微有些担心:“师兄,他还会来找我们吗他学了这些法术,就算不来找我们,一样活得自在逍遥。”
沈若复哈哈一笑:“师弟,你总是担心太多了!这个,我就不与你细说了。就当我赌了一场,下了赌注,你就等着底牌揭晓,不就成了!”韩一鸣丝毫不怀疑这小师兄的聪明,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了。于是也道:“好,这事我就不过问了。反正这弟子,一直是师兄教导的,师兄比我,更加有眼力,也更知晓他。”沈若复道:“师弟,这里多少大事马上就来,你忙都不忙不过来,这些小事,就不必操心了。”
韩一鸣等了一等,道:“师兄,嫂子可有消息。”沈若复微微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平波应该没有为难她。”他的手指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只神木镯,道:“我们一定要耐住性子等着。”韩一鸣道:“师兄你心中要知道,若是嫂子那边被平波逼得紧了,咱们可是想法子救她出来的。不论怎么样,都不能让平波为难嫂子。”沈若复道:“这个,我也想过。但之前,她就与我言道:一定要沉住气!因此我们只能等着。她对我说过,平波要是真的为难她,她是能有脱身之法的。即便我心中不信,我也要忍着。你放心,我与她牵手一生,我只有比你担心的。但我们都得等。”
他又摸了摸神木镯,道:“她留这个给我,我就能知道她的打算,这只木镯,她也戴了些日子,与她灵气相通。若是有事,我一定会知晓的。我虽修为不济,但平波若是敢动她毫发,我余生会全力于拆了他的万虚观的。”他说得简单,韩一鸣却知这并非虚言。沈若复灵力不济,但真被逼到与与平波作对,也够平波喝一壶的。
之后几日,师兄师姐们将草堂内外布置得更加精美,越发齐整了,连同堂内都设上桌椅案台。肖谓恒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极好的紫檀,做成一块素匾,付师兄写下百知堂,悬挂在正中最大的一间草堂屋门上。冯玉藻随身携带着无数别人
一零五零、待旦 上
展开素衣,与之前在灵山时穿的没甚差别,没有纹饰,针脚绵密,虽是布衣,看上去与从前的衣裳却没甚差别。 不知师姐是什么时候做的,听她话中之意,人人有份。白天还看她们与冯玉藻忙碌着将这里修缮得清爽干净,竟不知她们还找了时刻做了衣裳。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韩掌门,黄松涛前来拜谒,请韩掌门容黄某进来说话!”韩一鸣愣了一愣,黄松涛来了!他这么快就来了还未出声,已听沈若复的声音道:“师弟,你回屋里去!我来见他。”韩一鸣扭头一看,沈若复已走出屋来,眉头微锁。韩一鸣道:“师兄,他是为无名来的。”沈若复道:“那又如何有本事他就把无名抢回去!没本事就只能在旁边看着。你且进屋里去,我来对付他。不论如何,不要出来,就算他打进来了,你也不要出来。”韩一鸣道:“你与他打起来,吃亏的是你,我怎能袖手旁观”沈若复笑道:“你当师兄们是吃素的今夜不是你一人睡不着,我们都睡不着!枕戈待旦也不过如此,他来了,正好,让我打发时刻。你千万不要出来,不论如何,都不要出来!”
韩一鸣正要想说话,又听黄松涛道:“韩掌门,请念黄某急切,容黄某进来!”沈若复道:“是黄前辈么我这就给您引路符,您稍候。”边说边指韩一鸣的屋子,韩一鸣拿起桌上的素衣,转身走入自己的屋子,关上屋门,站在门后,静心细看。
沈若复手指轻弹,一点灵光直穿透薄雾,不见了。沈若复在一张桌上轻轻敲了两下,一只茶壶,两只茶杯出现在桌上。韩一鸣向来不留神这些小法术,这时看到,忽然想起大师伯秦无方来,大师伯那信手拈来的法术出神入化,沈若复算是学到些门道了。片刻之后,一条人影凌空而来,风尘朴朴的黄松涛出现在草堂前的空地上。月光下,韩一鸣惊见黄松涛神情委顿,形容苍老,一瞬间,颇有些不忍。黄松涛四下张望了一下,沈若复已先行礼:“前辈深夜前来,有什么指教,请都说与弟子,弟子在此聆听前辈教诲。”
黄松涛四周看了一回,道:“原来是沈师侄!师侄,你们掌门呢,请你们掌门出来,我有话要与他说。”沈若复道:“前辈有命,弟子本不应推辞,不过明日是我们灵山的大日子,我们虽是师弟掌门,但师弟的修为比我们都高许多,这时已出神入定了,想是与我们灵山有师长们说话呢,不得出来听前辈的教诲,还请前辈见谅。”韩一鸣从来不曾与出神入定有什么关联,但许多门派却都会修炼时出神入定,沈若复挑这个时候说出来,黄松涛难辨真假。他老江湖了,自也不信,却也不便说出质疑言辞来,只是又将四周看了一看。首发小说 道魔传一零五零、待旦 上
沈若复道:“前辈这样晚来,一定是有要事,请前辈说与我听。”黄松涛心知他就是不让自己见韩一鸣,却不能直说出来,定了定神道:“这样罢,我在这里等一等,烦你去看看,贵派掌门回魂凝神了,我好与贵派掌门说话。”沈若复心下了了,微微一笑:“我称前辈一声师伯,师伯不会恼罢”黄松涛见不到韩一鸣,心知沈若复就是阻拦自己,不让自己见韩一鸣,如何不恼但也只是微微一笑:“
一零五一、待旦 中
想了一下,强压住心头的不满,道:“是我急躁了,你们掌门今日得养好伤才是最紧要的。 我明日再来。”沈若复道:“多谢师伯关心!我们掌门承师伯吉言,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唉,真是让我们担心!”黄松涛四周看了一看,不见无名的踪影,道:“还有一事要烦你指点。你可看见我派中的松风”
沈若复早就等着他说出这句话来,点了点头道:“师伯放心,松风师兄好着呢!”黄松涛一听这话,心头火起,强压住了,淡淡地道:“哦!那你是见着他了”沈若复道:“我见过松风师兄,还不止一回。”黄松涛道:“那,烦你告诉我,他如今在何处”沈若复道:“唉,我说实话,师伯不要怪我。松风师兄之前在我们与平波道长遭遇后,我还看见他了的。我叫他,他也不理。后来因忙着我们掌门受伤的事,一没留神,就不知师兄跑哪儿去了。后来我们来这边了,就没看见了。之前我常常看见师兄的,只是松风师兄不理我们,叫他他也充耳不闻。我们也没法子,就别提问他了,只怕我们与他说话,他都看不到我们。”
黄松涛一时泄了气,沈若复说得再明白不过,松风就是这样的。他们着实是见到了,但强如没见着,根本不知他眼下在何方。这也的确是松风的作派,自己这当师父的,也不能知晓他在何方。也知晓这些灵山弟子不会对松风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至于松风跟在他们身后,那是松风自己的事。只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沈若复道:“师伯放心,眼下我们灵山在此立足,若是松风师兄来了,我们立刻让师伯知晓,如何至于我们掌门,师伯明日一定是能见到的,我们也请师伯前来结缘的,师伯收到我们的结缘了么收到了,那就请师伯明日也来,到时若是松风师兄出现了,一定交与师伯。”黄松涛道:“好好!那就烦劳你们了。唉!”对沈若复拱了拱手,飘然去了。沈若复深深施礼,而后站在原地,看着他去了。
韩一鸣虽在屋内,却是看得再清楚不过,黄松涛老态已现,且满身疲态,离去之时,微弓着背,看上去有些于心不忍。片刻之后,沈若复进来了,对韩一鸣叹道:“走了。”韩一鸣“嗯”了一声,沈若复道:“师弟,你不忍心了”韩一鸣微微点头,却又轻轻摇头:“师兄,我是于心不忍,可也只是一闪念。我现下这点于心不忍微乎其微,我没有将无名拘定在身边,他跟在我身后,也不是我意愿。因此我虽同情,却并不心软。再者,我现下心里只会有灵山的同门。黄前辈不是我算计的,他一念执着在无名身上,就会被无名牵制。那是他的事,与我灵山无关。”沈若复微微一笑:“师弟,你如今可是大变了。好!好得很!灵山掌门,一定要有狠辣劲才行!我师父,就是心太软,太慈了。所以,才……”
除却司马凌逸,他从未说过师长们有什么
一零五二、待旦 下
沈若复笑道:“是!我想师兄师姐们,只怕也不能安歇。 再者,最不能安歇的,就是平波了!灵山重现世间,在此立足,他怎能不气!我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扬眉吐气得很。师父那荣宠不惊的淡泊,我此生是不会去学了,压抑心性的事,我绝不做。我想师父一定不会怪我,我不认为宁静淡泊就是好事。我倒认为随心而为,率性而为,以直报直,才是真修为。”
他看了看四周,道:“师弟,反正你也睡不着了,咱们就闲聊罢。”韩一鸣道:“我是绝不能睡着的。今日我心里如沸如煮,远比当日得知我成为灵山掌门,更加激动。那时我没什么见识,当上灵山掌门,我只觉手足无措。我真佩服丁师兄,能那样的稳如泰山。现下我激动,是因我才明白,灵山掌门,就是要让灵山这么传承下去。看着平波使尽手段,而灵山如今又重新立足,我怎能不激动。”
沈若复道:“对了,师弟,我们这回广发结缘贴,可不止发给了有门派的同道,还有许多散修的同道,我们也发了。”韩一鸣:“哦!”了一声,沈若复道:“发的时候,师兄师姐们没跟你说。”韩一鸣道:“这也没什么。”沈若复道:“我们私下里谈过,灵山如今弟子太少,应当广开门路才是。本来各个门派,一是为了弟子们能有个安身之地,二就是为了让本派的法术不外传。咱们这个时刻,说不上外传不外传。灵山的法术,人人可学,但要灵山弟子才能领悟得了。因此,同道可以入灵山,但是是否真的能成为灵山弟子,则是另一回事。但有些时候,他们能有灵山这个名头挂着,也就满意了。从前灵山收徒太严,如今收些不紧要,于灵山没什么害的弟子,未尝不可。”韩一鸣心知他说的没错,点头道:“师兄所说不错,就按师兄的意思办。”沈若复道:“我们就是知晓师弟不是固执到底的,因此,我们先就散了些散贴子出去。有缘的同道,会接到这些贴子,也会于明天来到。师弟到时看着办,看得顺眼的,就收下来,看不顺眼了,就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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