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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忽然身上一凉,韩一鸣还未睁开眼已听到一声长吟,悠长沉闷。

    抬头一看,小乖身躯扭动,点点滴滴的雨滴正自上方滴下来。

    星辰坐在小乖身边,他两眼看着下方。

    韩一鸣也向下看去,下方无边的大火早已熄灭,但何三思依旧是一个火人,身上烈火熊熊燃烧。

    只是那火只在他所立之处燃烧,别的地方虽还是透出火红色泽,但已没有了火苗。

    何三思不会随他们回去了。韩一鸣心中知晓,但一层隐忧浮上心头:“小乖将此间的大火浇灭,岂不是谁都能来此了”

    如同知晓了他所思,星辰道:“此间有大火我们不也来到了么没了大火自然还会有别的结界。小乖降雨灭了火不假,但何三思执掌南方后会有新的结界。朱雀之前的结界也不是大火,而是无法到达的边际。何三思自也可以设这样的结界,让人无法到达。”

    这一觉醒来,韩一鸣的焦渴消除,身上疲乏也不知所踪,也有了兴味看着何三思。

    何三思凝立不动,脚下蹿出一道火网将向着远方延伸开去,那火网上的火苗明灭不定,火线也忽明忽暗,转眼已将他们目之所及都铺满。

    星辰笑道:“掌门,咱




一二九八、灵力
    星辰止住脚步,也不回头,只道:“掌门,咱们走罢,何三思指的路只能维持一时三刻。咱们若是不快快走出去,必定会死于这此间。”

    韩一鸣加快脚步跟上去,星辰道:“与朱雀斗成这般都没死在此间,现下在这坦途上更该平安。”

    他停了一停道:“掌门受了伤,离了这里要好生休养。”

    韩一鸣愣了一愣,除了看不到自己面目外,看手脚身上,连衣白都未脏损,怎的说自己受了伤。

    星辰道:“现下掌门还不觉受伤,等走出了此间便知。”

    他向前看了看,道:“掌门,咱们离了这里先不回灵山,我带你去一处地方。那处有人在等你。”

    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元慧掌门与明晰师兄都在找我,你要带我去哪一处”

    星辰笑道:“不去见他们。元慧总想找到掌门,我们偏不让他找到。明晰有许多事尚在疑惑,这些疑惑于掌门无益,也不必去见。见与不见都不能改变结局,掌门现下还未想好,不如不见。待他日掌门想好了,再见也不迟。”

    韩一鸣道:“平波见不到朱雀了,他想求取的息壤我们得到了,我真想看看他会是如何”

    星辰微微一笑:“这个结果掌门很快便可见到,现下咱们走罢。”

    他径直向前走去,韩一鸣站了片刻也向前走去,边走边问星辰道:“小乖怎样了它近来还好么”

    小乖走时未向他看一眼,韩一鸣心中已满是失落,看到它身上的伤痕,韩一鸣怎会不担忧

    星辰脚下不停,道:“它要走上东方之主之位还有时日,你看到的伤痕不是当日青龙留下的。但它的伤痕已不似从前那般多了,这是它的必经之路,青龙灰飞烟灭后,咱们就帮不上它了,它的路只能自己去走了。”

    韩一鸣心中有一句话,已到了口边却又忍住了。只道:“那过后我去看看它。”

    星辰道:“掌门何时想去看它只管向东去便可,定会见到它。”

    二人走了一阵,前方有了一线银光,星辰道:“走到那线银光,咱们就走出此地。”

    韩一鸣道:“你还会再来此间么”

    星辰微微摇头:“来一次足矣。”

    韩一鸣心中疑问浮起,想要问他,却不知为何问不出来。

    那银线看似极远,但二人却不多时便走到了。

    银线之后看不分明,星辰收住脚步,并不回头。韩一鸣心中有事,脚下稍慢,却也是不多时便走到他身边。

    星辰道:“掌门,咱们离开南坎吧。”

    韩一鸣道:“好。”

    他递与韩一鸣一粒火红色药丸,韩一鸣愣了一愣,并未伸手去接,问道:“怎么”

    星辰道:“掌门服下药丸咱们便可以离开此间。“

    韩一鸣接过药丸服下,问道:“我并未生病受伤也要服这药丸么”

    星辰淡淡地道:“掌门,你自觉并未受伤,可你着实受了伤。只是你不知罢了。在南坎之内你不会感觉伤痛,但出了南坎便会知觉。服下此药丸让你出了南坎也不会伤痛。”

    韩一鸣再忍不住,问道:“你从前来过南坎,是么”

    实则听到朱雀说星辰来结恶缘时,韩一鸣就已知晓他来过南坎,与朱雀相识。这时问出来只是不能再忍。

    星辰道:“掌门,此事出了南坎再说。咱们时刻不多了。”

    韩一鸣不觉回头,他头才稍偏,星辰已喝道:“不可回头。”

    韩一鸣硬生生止住,猛然想起何三思的话来,道:“咱们走罢,出去再说。”

    星辰跨过银线,站在银线另一端头也回地道:“掌门快过来。”

    韩一鸣跨过



一二九九、万虚观
    星辰道:“掌门,咱们到了养伤之处再说。掌门也不用担心,好好休养后掌门的灵力还会有所恢复。”

    韩一鸣立时问道:“我休养之后,到了你身上的灵力便会恢复么你要将灵力还我”

    星辰道:“我并不能将灵力还给掌门,灵力相能是咱们沿用与朱雀对决时的术法,那时掌门的灵力到了我身上,掌门身上也有我的灵力。如今在我身上的灵力已不能归还。但掌门休养之后,便不会这般无力。掌门是想要我归还灵力么”

    韩一鸣着实是想他将灵力归还自身,但忽然想起在他施术前自己说过不会后悔,这话便说不出来。

    星辰向他看来,韩一鸣忽然惘然若有所失。星辰淡淡地道:“掌门,咱们走罢。”

    韩一鸣忽然道:“星辰,若是我以后灵力不如从前了,你可要好好保护灵山。”

    星辰头也不回地道:“掌门,灵山对我甚是紧要,就算你不说,我亦会好生保护它。”

    他说的是真话!韩一鸣微笑,心头担忧放下一半,身上轻松,却也很是失落。

    星辰再走了片刻,忽然失去了踪迹。

    韩一鸣跟在他身后,居然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大惊之余急忙直追上去。

    忽然眼前一亮,阳光刺眼,下方山峦起伏,他已走出了南坎。

    星辰站在前方等他,韩一鸣眯眼向着下方细看,只见山峦起伏,山峦中雾气弥漫。此处他从未来过。

    星辰伸手拉了他手臂道:“掌门随我来。”

    他向前一步,韩一鸣已觉一股巨力扑上面来,再细看时,他与星辰已进入一个结界。

    此间就是一个结界,举目所见有山有水,但都有着莹润光泽。

    星辰道:“掌门先在此间养伤。”

    韩一鸣正想说:“我没受伤。”忽然见自己衣袖上有着数处焦痕,伸手掸去,忽然发现自己的焦痕处破开,焦痕之下有着处处焦黑灼伤。

    他连忙将衣袖翻起来,只见双臂上多处伤痕,虽不见血,但焦黑处已变枯变干。

    星辰道:“掌门受伤不轻,只是服了药丸后不痛罢了,伤势不轻。背上肌肤全都烧焦,要养些日子才会康复。”

    韩一鸣看不到背上伤势,但回手抚背,手到之处肌肤焦枯。连忙问星辰:“你呢,你伤得如何”

    星辰道:“我不怕火,因此我并未受伤。掌门在南坎之内与我灵力相通,因此那时也不怕火。现下离开南坎,没了南坎灵力加身,伤势就重了。”

    他四周看了看道:“吃了药丸伤处不痛,但这伤不轻。若是不养会有性命之忧。此间安静,掌门就在此间养伤。”

    韩一鸣到了此间不到片刻,已觉昏沉,浑身无力。

    他勉力向四周看了看,道:“就在这里养伤么”说到后面三个字已觉神智模糊。

    但他始终保持灵台的一丝清明,只听星辰道:“掌门,我曾在此间养过伤,无人能来到此间,只管放心便是。”

    韩一鸣始终挂着灵山:“灵山……”

    后面星辰说了何话,他一字都未听清,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悠长,韩一鸣曾醒过一次,四周看了一看不知星辰去了何方但片刻之后他又沉沉睡去。

    再睡了没多久,就听到微有脚步声走近。韩一鸣明知自己在睡梦中,却是醒不过来。

    忽然他觉得那是自己的脚步声,是他在行走。

    他想要看四周,却只是一片黑暗。而自他觉得自己在行走后,渐渐觉得自己的双脚一步步向前走去。

    韩一鸣心道:“我这是还在原地么又是要去向何方”

    再走得一阵,眼前已有了模糊形状。

    片刻之后,一座城池显现出来,这时天色已是下午,城门外人来人往。

    韩一鸣愣了一愣,只觉这城池似曾见过,却又不似见过,正在想间,已走入城内。

     



一三零零、灯光
    c_t;?忽然眼前又是一暗,再复明时,他已站在了万虚观正殿的大殿外。

    大殿门阖着,隔了花窗他将那油灯大阵看着一清二楚。

    那悬在空中的油灯极稳,数点灯光幽幽如豆。

    忽然向后微有声响,韩一鸣站住不动,片刻之后已有两人自身后走了上来。

    这两人都身着青袍头顶道冠,正是万虚观的弟子。

    他们走到大殿门前先四周看了一看,然后二人推开大殿门走了进去。

    韩一鸣向前走了一步,忽然惊见脚边现出字符来。

    这字符用泥金写成,发出明亮光泽。

    他脚下落在字符旁边,转眼又见旁边多了一个朱红色字符。

    他们已经接近了油灯法阵!韩一鸣记得油灯法阵是万虚观法阵的阵眼,而万虚观本身就是数代掌门集成的阵。

    他再走一步,一阵风从身后拂来,向着大殿而去。

    他止住了脚步,韩一鸣感觉自己不再向前。他殿内看去,只见殿内挂的帘幔都被风吹拂得飘摇,但殿内的油灯及灯火却依旧稳稳当当。

    平波的两名弟子走出殿来,将门拉上。一人道:“师祖不在观中,师父每天都要我们来看过油灯才能安歇,天天如此。实则观内从不留香客住下,何必多此一举”

    另一人道:“师父吩咐咱们做便是了,你便是不情愿,不也要来做么”

    先前说话那人道:“咱们也不能看出玄妙来,再者,按师父所说这里有师祖极厉害的法术在,什么妖孽都不能靠近,咱们来与不来也没甚差别。”

    后面说话的那人道:“话虽如此,但看也看了,何秘发牢骚”

    先前说话那人道:“并非是我懒,我实则不愿在夜里到此间来,总觉此间阴森可怖。白天就没事,每每我晚间走到这里都觉得汗毛倒竖,巴不得早些离开。”

    原来平波还未回来。韩一鸣心道:“他此时应当还在南坎,还未回到此间。”

    忽然他看见有个金色字符上缺了一角,韩一鸣看了看方位,忽然明白,这块缺角已被当日元慧送给他了。

    他再走得几步,脚下的字符已一直延伸到了大殿门坎,除却金色字符外,还有别色的字符也动了起来。

    数年前,韩一鸣曾见过这油灯大阵的真面目,知晓这个大阵的阵眼就在殿门前的大鼎上。

    仔细看去,才发现那缺了一角的字符,正好是香炉上的。

    韩一鸣还想再细细看那大阵,却觉双脚不听命于自己,不停向前走去。

    转眼已走到大殿门外站住,韩一鸣不能再看那阵眼,便向着殿内的油灯大阵看去。

    从前韩一鸣看那油灯与寻常油灯无异,但这时看油灯,却见那点点灯光都是幽蓝。

    他在门外站了片刻,转身便出了万虚观。

    他在那许多字符当中行走,竟无不染半点。韩一鸣心道:“上回我见陈如风前辈处的结界那般厉害,这个只怕也差不多。现下能不惊动他人退出,是阵眼被破了的缘故么”

    他忽然一愣,现下这情形,跟那回看见陈如风死去是多么相似!

    韩一鸣震惊无已,陈如风之死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天晚上陈如风寂灭,他的弟子与灵山反目成仇,一口咬定是自己杀了他们的师父!

    真是自己么韩一鸣自觉不是,可静下来细想,一举一动都如同自己的作为,真不是自己么

    但想到万虚观,却觉今晚自己一定要破了这个大阵。平波不在此间,正是破去此阵的好时机!

    瞬间韩一鸣只觉心头热血涌动,想要返身回去将那油灯大阵扫翻。

    可他却不能自主,转眼便出了万虚观,径直向山头走去。

    他的脚步无比轻快,不多时已到半山。他收住脚步,转身向着下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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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零一、密室之中
    c_t;走进前院,一个个字符依次明亮,这回韩一鸣再看,虽然字符一个个浮起,但他却知已不是从前那般防护严密。

    他一步步向着正殿走去,每一步都落在字符的空当处。

    正殿外大鼎四周已浮起一个小小法阵,在大鼎周轻轻盘旋。

    他脚下慢了,但却依旧一步步向前,不多时已越过大鼎走到了阖着的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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