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杜自怀内摸出一个塞得紧紧的小瓶来,对韩一鸣道:“拿一个碗来。”韩一鸣连忙去拿了一个碗来,他将小瓶瓶塞拔开,对着碗里倒了一下,韩一鸣只见一滴水滴入碗中,杜已连忙将瓶塞塞紧,道:“拿出去,要半碗泉水与半碗井水兑上,还有,要一小撮黄土。”这倒不难,有村庄之处,必有水井,这里背后靠山,山上有山泉,韩一鸣连忙拿了一只空碗出去,先到井边去打了半碗井水,再去寻一处山泉舀了半碗泉水,抓了一把黄土拿在手心里回来。杜已将床上付师兄的衣裳都解开了,见他回来,看了看水碗,道:“快将黄土加进去,让他喝下。”韩一鸣边将黄土加入水中边道:“就喝这黄泥水么”杜道:“是。不过这可不是黄泥水,于他大有益处的。来我来让他喝。”
他将那碗黄泥水接过去,拿着碗在手中晃动几下,那碗中的黄泥水已全然变成了黑色,如一碗药汤了。韩一鸣与沈若复连忙过去扶起付师兄来,杜将那碗药汤送到付师兄口边,付师兄一气喝完,躺下来不过片刻,便没了气息。韩一鸣犹有些不敢相信,但伸手轻轻一推,那师兄已全身都僵硬了。虽说韩一鸣并不认为杜会伤害自己的师兄,但看着付师兄僵硬得不会动弹了,心中也有些吃不准了。杜道:“你来替我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滑动!”却是对沈若复说的。沈若复走上前来,杜指点他一手按着付师兄的肩,另一手按着他的腹,提起那柄厚背短刃来,飞快向下劈去。
韩一鸣还未眨眼,他已一刀将付师兄胸前砍开来了reads;。沈若复两手按着那师兄身子,眼都不敢一瞬。韩一鸣不禁庆幸不是自己去按师兄,如果是自己去按,只怕手都软了。杜提起刀来,一连
七七二、种草
也不知那杜做了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才听那杜道:“好了,来,我将他受伤有毒的心脉都剔除了,你将他的心放进去。 ”韩一鸣道:“我要怎样放”杜道:“哦,现下倒不必太小心了,你只管丢进去便可。”韩一鸣手上的心还在跳动,听了能扔进去,连忙看心口那缝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那心口竟是热腾腾的,有热气冒出来。杜道:“快,你愣什么”韩一鸣连忙将那颗心对着心口扔进去。
那颗心落入付师兄杜两手将付师兄胸口挤紧,对韩一鸣和沈若复道:“你们一人一边,将他身子挤紧,过半个时辰后,他伤口会长合拢,那时再紧紧缠住便好啦。”沈若复道:“为何不现下便缠住呢”杜道:“现下缠住,骨头如对不好,再拆开来么多拆几回,断骨对不准,只会害了他星械最新章节。”沈、韩二人一人一边,将师兄的身子挤紧。这时倒不见血了,将他身子挤拢,只见一条长长伤口。二人四只手,将师兄身体挤向对方。杜拿出一只盒子来,打开来其中是碧绿的药膏,他两手摸索付师兄胸前断骨,一一对准,对准一根,便涂上药膏,顺便用石针将他胸口缝起。
忙了一阵,已将胸口缝好。再转身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卷布来,与他们穿着的布大不相似,这布极厚,且极硬,将这布紧紧缠在付师兄身上,最后的布头,也用针牢牢缝上。忙了这一阵,三个人都是满身大汗。杜道:“好了,他过会醒来,身上会有些痛。这三天内不能吃饭食,你们给他多喝水。这伤要半月才能全好,这半月内,不能用力,用力过猛会将他伤口挣开。那可就再长不好了,因此,你们便在此间歇息半月罢,半月之后,将布拆开,他伤口便不会再挣开了。不过真要长得和从前那样好,至少也要一月。你们在此间住半月,想必是不会有人前来打扰的。半月之后,也要嘱咐这位师兄要多为保养。等心脉长全了,才算全好。”
韩一鸣早赶着去洗了手,杜道:“你们先将这地上的土坑用土掩埋上。”韩一鸣与沈若复赶过去,冯玉藻早蹲在地上用土掩盖那几个满是血腥的浅坑了。过得一阵,罗姑与师姐回来,果然带着九转回魂草与龙脑香来。杜道:“枯骨刀上有尸毒,这九转回魂草用于吸尸毒最是厉害了。”韩一鸣此时已觉全身脱力了,比打了一仗还要累人,在一边坐下来,看着杜将那涂师兄的皮肉挑开,将九转回魂草种在他的伤口中,将龙脑香磨成细粉,不知又自怀中摸索出什么药材来,加在一起,涂在漆黑的背上。
忙乱之后,杜道:“韩师弟,龙脑香驱百毒,九转回魂草,三天便能将这位师兄背上的尸毒吸尽,你将它拔下来,种在土里,只须七日,便拔起来随身带走。这可是一件好物
七七三、似曾相识
沈若复道:“不止你,灵山的师兄弟们,全都会得心病的。 这心病得上了,可就不易好了。因此你是将咱们的病根都去除了。”忽然有人“嘘”一声,韩一鸣回头一看,却是罗姑在“嘘”了一声,沈若复压低了声音道:“有人来了reads;。”韩一鸣一时警惕起来,沈若复道:“没事,不是追咱们的人。是这家的主人。”韩一鸣意外,沈若复道:“咱们可是住在人家家中,与人家同用这一屋,只不过人家不能看到罢了。为了不让别人觉察,这家人回来咱们声息也轻些。”
正说着,韩一鸣已听到“呀”的一声响,有人声传来,只是模模糊糊,听不大分明,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沈若复低声道:“他们说话咱们听得见,咱们说话不知他们听得见么只盼他们听不见。”忽然听有人叫了一声,环视屋内,人人都悄无声息,这声音是这家主人出来的了。韩一鸣凝神细听,过得片刻,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屋内怎地是这样的怪味”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嗯,别是什么猫儿、狗儿死在屋内了罢!可怎么闻着有些血腥气呢
这边人人皆知此乃是付师兄身上流下来的黑血的血腥气息,颇有些歉意,却都不便出去言声天魔。只听那边翻箱倒柜,声响不小,想是屋内二人翻找起来,要找到这气味的所在。韩一鸣禁不住看了看地上那四个浅坑,早已填上了,但这气味想来却是片刻之间散不去的。
这屋内倒是个藏身的极好处,杜的医术也不可小看,第二日回魂草便将涂师兄背上的尸毒吸了个干净,冯玉藻将回魂草自他背上拔出,到屋角后种在土中。付师兄与涂师兄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四天之后胡栩背上的黑气去尽,只看得见些青紫了,其次是那伤痕结痂,涂师兄也一天天有了神气。付师兄好得慢些,起始是因失血过多,浑身无力,因此下不来床。但杜留有方子,按方抓药,并依杜嘱咐在饭食方面多加留意,果然身体也是一日比一日强健起来。
不过十日,付师兄已能下地,韩一鸣与沈若复将他胸前裹着的布条拆开来,胸口只有细细一线伤痕,不留神看视,还真不能确知。到了第十日,付师兄已道:“咱们走罢,早些去与丁师兄汇集一处,也能早些与师兄们相见。”众人忌惮着他伤的是心口,怕他耐不住劳累。涂师兄道:“我哪里还等得了再过些天咱们走罢,去找丁师兄,大家聚在一起,至少也不用怕平波一伙。”他再三要走,众人都依了他,冯玉藻拔起种在土里的回魂草,众人悄悄离开那屋子,拿了门帘依旧包住韩一鸣的宝剑,一行人向北而去。
韩一鸣私下里也与沈若复说过不知是谁将丁师兄向北而去之事透露给了钱若华,与沈若复猜测了一阵,却都没有结果,按理来说,灵山到了如今这一步,还在灵山的弟子也不会有叛离灵山的想法了。若想离开灵山,那离开便可,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张。能留下来的灵山同门,都是不愿到别派去,不愿背离灵山牡茏恿恕h绾位够峤
七七四、悔
沈若复蹑空法用得不熟,韩一鸣却是用得极熟,也飞奔过去,沈若复在后面道:“我赶不上他,我在后方。 师弟你赶得上他,你去前方。”韩一鸣追在后方,那人也是全力奔跑,却哪里有他这般快,转眼被他自身边越过,转过身来拦住。那人看他转身拦住自己,回身便跑。后方有沈若复守着,韩一鸣只是逼近过去,将那人夹在二人当中。沈若复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我们便跑”韩一鸣四周一望不见人影,也不见异样,道:“下去再说!”
那人低着头只不出声,沈若复道:“你是何人”韩一鸣道:“下去!都下去再说!”那人被他们逼着落下地来,韩一鸣道:“你也是同道中人,一见我们便跑,是何缘故”那人道:“我,我,师弟,你们……”他“师弟”二字一出口,韩一鸣与沈若复都吃了一惊,沉声道:“你是何人”那人慢慢抬起头来道:“是,是我超级贴身保镖!”
他满面的羞惭之色,韩一鸣一见他面,便愣住了,这人他是认得的,并且也记得!跟随司马凌逸离开灵山的弟子中,就有他。师父还问过他:“你也要走么”只是韩一鸣不记得他名字了,但一见他的面,无明怒火便直扑上来,冷冷地道:“你早不是我灵山的师兄了,叫我们师弟做什么”沈若复道:“原来是徐子谓师兄!从前之故,我叫你一声师兄,但你离开灵山,已不是我们的师兄了,不必叫我们师弟,我们做不起你师弟!也难怪你一见我们便跑!”
徐子谓满面难堪,片刻之后,道:“二位师弟,我,我……”这时看见谁,韩一鸣都不恼火,唯独看见叛离灵山的师兄,那真是满腔怒火都涌上心头来,忍不住道:“我们不是你师弟,我们有不起你们这样的师兄!没了你们,灵山也不至于这样!临时变节,你也当得起我们的师兄么”沈若复道:“师弟,咱们走!咱们没有这样的师兄。”徐子谓难堪之极道:“二位师弟,二位师弟,请听我说一句话好么我,我,我很后悔!你们要骂我,就让你们骂个够。只要你们,只要你们……”韩一鸣道:“我们骂你还有何益你们真是让我们连骂都不想骂了!你们还是做师兄的,怎能在那个时节离开灵山,你们……”他满腹皆是愤怒,却是骂不出来。徐子谓道:“二位师弟!我真的很后悔,我,我也没想会在这里遇上你们。我,我只当再没法见到你们了。我也没脸见你们!”他说着,居然流下泪来。韩一鸣与沈若复只觉可笑,沈若复道:“徐子谓,你也不必对着我们哭。难不成你哭一哭,我们便不计你们背弃灵山之仇么同门成仇,只因你们离开,也真是可笑!”徐子谓道:“我知晓,我都知晓。可我真是后悔,悔不当初,不论师弟们信还是不信,我都是极为后悔的!我,我怎会离开灵山,不跟你们一同呢我,我……”
韩一鸣冷冷地道:“可你确实离开了灵山!我师
七七五、恨
这边沈、韩二人沿路回去,与冯玉藻等汇合,冯玉藻道:“那是徐师弟不是”涂师兄道:“我看是!”沈若复道:“是!”冯玉藻道:“不料故人相见,却是两相逃避。 ”韩一鸣道:“我却不逃,我并未做什么亏心事,也没残害同门,我不逃reads;。至于他为何要逃,那是他的事。他害了我灵山,没脸见师兄们,因此逃开。”冯玉藻道:“我看他情形也不好。想必心中也是难过的。”沈若复道:“我倒极想去看看,他去做什么”冯玉藻道:“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师弟便不必去追赶了。”沈若复道:“冯师兄,他定与司马凌逸在一处,我便是想看看司马凌逸到了如今是什么模样!”
韩一鸣道:“什么模样都就是这么回事了,还能如何我还真不信他离了灵山能成什么事!”沈若复道:“师弟说的没错!但我便是想看一看,你说我心怀鬼胎也罢,心术不正也罢,我便是想知晓他如今是什么样子。你要不要去看看”韩一鸣略有些犹豫,涂师兄已道:“不知道咱们这样出现在离开灵山的他们眼前,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反正咱们如今也是落魄,想必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便不信,他们离开了灵山会有什么好结果冷枭的替身娇妻!平波可不会为他们做许多事情!”
冯玉藻道:“我们去寻他们么”韩一鸣颇有些意外,看了冯玉藻一眼。冯玉藻道:“师弟,到了这一步,见面就没什么了。平波道长几百年来处心积虑,岂是因了他们就会改变的。说实话,即使他们不离开灵山,平波道长一样要上灵山的。只不过没那么险恶,是硬打硬拼拼上来的。咱们问心无愧,为何不见他们呢”肖谓恒道:“见面,要么是短兵相接,要么便是当不曾看见,再不然便是看谁能心中踏实。我心中再踏实不过,没有对不住师门,我倒想看看他们心中踏实么有什么面目来面对我们!”
韩一鸣道:“是!师兄说的是!只是我心中并不会因此痛快!”付师兄道:“咱们没什么可痛快的,但咱们去到他们面前,他们更不痛快。他们不想有人前去诃责,咱们也不必诃责,只须走到面前去便是。报仇么这也算是!我恨他们为何要在那紧要关头离开灵山他们这样一去,真是蠢笨到了极点!”冯玉藻道:“付师弟,如沈师弟所言,大师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只是想知晓,大师兄好不好至于他离开灵山,我心中也痛恨,毕竟他是灵山的大师兄,这样离去,灵山弟子就垮了一半。但我并不怪他,我只是可怜他,因我知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咱们好歹还能师兄弟见面,他们只会比咱们更难。”
沈若复道:“师兄说的极是。平波绝不会对无用之人有什么好面目的,大师兄不肯入他门下,他便不在意了。别派大师兄也未必会去,因此他们真是付师兄说的愚笨。”韩一鸣道:“可是不论如何,大师兄在那个时候离开灵山,我当真是恨他的!”沈若复道:“小师弟,他恨你也不比你恨他少呀!大师兄长久以来,都想让你将掌门位夺到手中的,他自
七七六、耄耋
那老人“嗯”了一声,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韩一鸣听着他这样咳,似乎是要将自己的心都咳出来了,颇有些听不入耳去。 咳了一阵,他含含糊糊说了句话,却听不明白,徐子谓在一边点头,末了道:“师兄,这些事都不必再担心了,好好养着。”
这三个人都老得看不成了,若不是徐子谓在一边,韩一鸣根本认不出这是灵山的师兄。本来他与沈若复来,也是有一肚子气,司马凌逸离开灵山竟是在灵山最为危急的时刻。他要离开灵山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但单单在这个时候,于灵山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悠闲小地主。因此韩一鸣来看司马凌逸还有个想法,乃是想看他如何面对昔日灵山的师弟们。但看到司马凌逸成了这样,意外之余,也有些忍不住的叹息。沈若复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按捺不住的要来看上一看,我没有亲见大师兄离开灵山,但,但我着实想当面问一问他,他做师兄,是如何对我们言传身教的大师兄学识丰厚,但说到口齿锐利,我也不会输于他。我是一定要问个明白的。”停了一停看了看司马凌逸,又道:“可是这样,让我如何问得出口他离开灵山,变成了这般,我心中说不上痛快,也说不上惋惜。”韩一鸣道:“是,这些都是大师兄自己决定的,咱们如何惋惜得了惋惜又能如何大师兄离开灵山便成了这样,报应这样快,着实是我不曾想到的。”沈若复道:“小师弟,不是我说什么,大师兄变成这样,真没什么不能预料的。他的修行是跟随师祖师尊们学到的,他背叛出灵山,与灵山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或许是紫裳师叔误导了他。”
韩一鸣道:“紫裳师叔”沈若复道:“小师弟,你可知叛出师门,在别的门派中,会是什么结果”韩一鸣摇了摇头:“我见识甚少,修行的时刻也短,师兄说与我听一听。”沈若复道:“叛出师门,有的人会即刻失去全部的修为,如若是年纪大的,说不定当场便会老死。叛出师门的同道,只有有修为极高的前辈相助修行,以异样修为保住此人,才会保住叛离者的性命。”韩一鸣道:“每个门派都是如此么”沈若复道:“不一定是所有的门派都是如此,但大多数门派是如此的。不是么,咱们还年轻,不曾有师长们那些经历。但我也能告诉你,若不是师门教导,指点修行,司马大师兄早死了几回了,人生也轮回几道了,他已五百岁了,不是么凡尘中人有几个能活到百岁的,人活七十已是古来稀了,何况百岁呢司马大师兄可是活了五百年了,谁能活五百年呢你又听说过哪个凡尘俗世中人能活百年呢”
韩一鸣点了点头:“是,师兄说的是reads;。可不知这个又跟紫裳前辈怎么牵扯上了”沈若复道:“自然是有牵连的。凡是弟子叛出师门,均要先想好
七七七、懦夫
徐子谓道:“是,起始的时候,我也十分意外。 大师兄来问我一件头两天才经过的事情,我并没放在心上,但后来,大师兄来问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迷糊。我就有些担忧了。不止大师兄如此,跟随大师兄一同离开灵山的师兄弟们,都,都把过去忘记了。每天都会忘记一些,即使我提醒过,他们还是会忘记。当天说过,第二天就又忘记了。”
沈若复道:“我知道了,这是师祖给灵山弟子的禁锢。身在灵山,就有灵山的一切,一旦叛出师门,在师门所学的所有,就都随风而去了!就都还给师祖了!”韩一鸣明知故问:“师祖也会给灵山弟子设下这些禁锢么”随即叹了口气道:“也该有个禁锢的倾世蔚妖全文阅读。”沈若复道:“那,你为何与大师兄他们全然不一样呢大师兄他们忘记了过往,你却记得清清楚楚。”徐子谓道:“我,说起来我也真没脸了。二位师弟,我并没有和大师兄他们一同背离师门,我,我没有说那三句话。”他声音越来越小,韩一鸣与沈若复都愣了一愣,沈若复是不明白叛出师门要做些什么的,看了韩一鸣一眼。韩一鸣却是立时便明白过来,徐子谓对于叛离师门,心中是有担忧的,因此事到临头,他退缩了,不曾随着叛离师门的同门喊那句话。
看了徐子谓片刻,冷笑一声:“你临阵变节了!”徐子谓道:“是,师弟,我,我不敢离开师门,也不能离开师门。”韩一鸣不听这话倒罢了,一听这话,越忍不住了,道:“可你还是离开灵山了!你与大师兄他们一同离开,他们不是灵山弟子了,可你还是!”徐子谓道:“是,因此我,我很是难受。你说我胆小也罢,无能也罢。我害怕平波道人在那个时候会对灵山不利,我修行再寻常不过了,不见得能够与他为敌……”沈若复道:“因此你不是一次临阵退缩!你退缩了许多回!”徐子谓低下头去。
见他这样韩一鸣与沈若复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对于这样一个人,还要说什么徐子谓低了一阵头,再抬起头来,道:“我一直心中不安,师门没了,师兄弟们四分五裂。我不能与你们一同和平波争斗,心中十分……”沈、韩二人只是冷冷看着他。他停了一停,又道:“和我一起的师兄弟们,又一日弱似一日,我只能,只能整日等待,看着他们衰老死去。师弟,你们信么,我受的折磨,比你们只有多的!我一夜夜不能安睡,我悔恨自己不能随你们一同为灵山一拼,以便如今能够堂堂正正立于世间。一个人,不能昂挺胸,反而要夜夜愧疚得睡不安,日日难过得吃不香,有何意义”
韩一鸣与沈若复本要说他几句的,但听他这样一说,再坦白不过,都不言语了reads;。徐子谓道:“我来找二位师弟,是有话要对二位师弟说。”沈若复道:“你已说了,我们
七七八、北尊
韩一鸣道:“是了,那时他们是一同说这句话的。 除了大师兄是独自一人说的外,别的师兄们都是一同说的。他混在其中,没有出声。他还真是……”沈若复道:“也没什么,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愿说出来,也是人之常情。他终是心虚,留在灵山怕死,跟随司马凌逸也怕有什么不妙,因此虽同司马凌逸一同离开灵山,但心中却是不愿意的。他是想离开灵山以存活。但他没有司马凌逸的野心,他想的是自己会不会因为离开灵山就失去很多,因此没有敢跟着司马凌逸义无反顾地离开灵山。”韩一鸣忽然想起来,当时这些师兄离开灵山时,师父曾问过徐子谓是否也要离开。自己当然听不清徐子谓师兄是否真的说了那三句话,但师父想必是听清了。听清了还让他这样离开,着实令人意外。韩一鸣道:“那徐子谓可真算是……”沈若复接着他的话道:“懦夫!”韩一鸣道:“是的。前怕狼后怕虎!我师父也大度,没跟他计较。”沈若复道:“五师叔是极为厉害的,想必他老人家想的是,他既然要走,我何必阻拦呢也不必说破他圣主殿下你别跑最新章节。不过也好,他自己只怕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临阵脱逃,尤其是这种时候,他于心是不安的。不是么不必我们来责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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