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柳如是摇了摇头:“小国夹于大国之间,生存艰难,当然,你有你的想法,无分对错,唯立场不同,但朝鲜土地贫瘠,你要他的土地又有什么用还得花钱养他的人。”
朝鲜的贫瘠只是表面现象,真正贫瘠的是韩国,在北朝鲜的茫茫山区中,埋藏着数量庞大的矿藏,种类有两百多种,其中铁矿石的探明储量达77亿吨之多,且埋藏于地表,极易开采。
另有优质无烟煤,达117亿吨。
朝鲜的菱镁矿储量与铀矿储量达全球第一,稀土矿达五十多亿吨,还有钨,钼,石墨,重晶石,萤石等矿藏位于全球前十之列,其余金银铜矿的储量也极其丰富,根据韩国在2008年的推算,朝鲜探明矿产资源的总价值超过了六万四千亿美元。
虽然朝鲜多山区,矿产开采困难,但是中朝边境的几个大煤铁矿,还是非常容易开采,李信的是打算先把土地拿到,逐步勘探,再强迫朝鲜签订一系列边境认定、经济合作与军事保护条约,把朝鲜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不会再如明朝那样搞羁縻统治,朝鲜的zhengan更迭,由他而定,决不再重蹈大明为朝鲜不惜损耗国力,结果被他卖掉的覆辙。
李信微微一笑:“你不明白,朝鲜是身在宝山不识宝,那片土地下面,埋藏着大量的金银,至于当地的朝鲜人,完全没有毕要留着,可以驱赶过大同江,将来朝鲜与我中华的界河,就是大同江,汉四郡,自古以来,就属我中华所有,在外沦落了千年,如今我中华崛起已势不可挡,应该收回来了。”
第三七二章 革左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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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堉把李信的三个条件带回了汉城,顿时,朝鲜政坛如引发了一场地震般,满朝沸腾,无数人愤怒的唾骂李信狗贼落井下石,朝鲜从此与大明断绝关系,永不向大明称藩,还有人头上扎着血书,在王宫前切手指,声嘶力竭的要求李倧发兵攻打明朝,让小小明朝认识到,我堂堂大朝鲜国不可辱。
也有部分亲清人士,建议李倧退位,朝鲜与大清合并,两国成为一国,不就不用担心清军来扫荡了么,为此有专人组织了请愿团,前往沈阳请愿,请求大清吞并朝鲜。
只有极少部分的有识之士哀叹一声,朝鲜……完了!
他们心里清楚,朝鲜国小力弱,夹在大明与大清之间,以往尚能左右逢源,但随着李信对朝鲜态度的转变,朝鲜对大明已经失去了价值,正如李信对金堉所说,纵然大清占领了朝鲜那又如何,并不是跳板,只是负担。
李信从不认为以朝鲜作屏障来抵御别国的进攻是什么善策,只是把朝鲜掌握在自己手上才是长治久安之道,当然,现代社会已经有了国际秩序,失去了掌控朝鲜的时机,而明末不同,是真正的拳头就是天理的时代。
而且朝鲜土地贫瘠,大清怎么可能主动被上这个包袱
沈阳!
朝鲜的事情传到了沈阳,区区蕞尔小国,竟然背弃宗主,私自勾结李信,多尔衮大怒,秘密下令,今年chunxiazhijiao,小麦将收之时,再由阿济格领军入朝,去割麦子。
大清已经从朝鲜尝到甜头了,每年去朝鲜掠劫一番,也能解燃眉之急,原本大清担心过于欺凌会让朝鲜重回大明的怀抱,但李信的三个条件让大清吃了颗定心丸。
与李信的条件相比,大清只是去抢粮,又不要土地,顾及了朝鲜王室的面子,显然是仁慈很多啊,朝鲜是含辱割让土地给李信,还是乖乖的让大清抢,并不是很难选择。
大清的底限是不动汉城,保朝鲜王室,朝鲜王室在,就不怕朝鲜作反。
……
英霍山区,革左五营的驻地,随着贺一龙被李自成斩杀,只剩下贺锦、刘希尧、蔺养成与老回回四人,贺一龙的部将也被这四人兼并了,虽然实力有所提升,但处境没有任何改善。
自去年冬天开始,黄得功与白广恩带着重新编练过的两万荡寇军,攻下霍山县,分派军队强取各出山要道,扼住了革左四营出英霍的咽喉,把革左四营十余万人马被困在了山中。
以往回革善购土人为间谍,星卜市贩之流多为所用,官兵多则窜伏,少则迎敌,搜山清野则突出郊关,及列阵平原又负险深箐,贼为主,兵反为客,是以多败。
而如今,黄宗羲采用清乡之策,把霍山县当地土人全部迁往庐州,或分配土地,或成立国有农业公司,除了极少部分别有用心份子,霍山当地人是愿意的,毕竟霍山县多山,生存艰难,庐州则地处于平原,又与广阔的巢湖为伴,土地要比霍山肥沃的多。
同时采用封山策略,凡从英霍山区走出来的人,尤其是算命的或者小商贩,要么投降,接受安置,要么当作贼寇处理。
对于贼寇的甄别标准是,凡出山携带兵器者,皆为贼。
在高压政策下,山上的局面越来越困难,粮食紧缺可以挖山里的土产吃,虽然不裹腹,好歹饿不死,可真正紧缺的还是盐。
高压封锁,断绝了食盐流入山区的渠道,这才是最要命的。
很多人因为没有食盐,得了大脖子病,痛苦万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下山投降,山里的人心已经极度不稳了。
在贺锦、刘希尧、蔺养成与老回回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悬赏布告,凡取下这四人头颅者,赏纹银一千两,另有往下的各级将领近百人,悬赏金额为五百两至一百两不等。
院子里,弥漫着烟雾,四人扑哧扑哧抽着烟,默不作声。
“都说说罢,别光顾着抽了!”
贺锦心烦意躁,突然大吼一声。
“啪!”
老回回把烟qiang往桌上一磕,恨声道:“那姓李的是不给老子们活命呐,他若稍微松点口,降了他多好,就算不予任用,这么多年下来,积攒的钱财也足以做个富家翁了,可如今被堵在山里,出不去,进不来,外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看来真是天要绝老子呐!”
革左四营曾组织过数次突围,但他们装备简陋,而黄得功与白广恩领了荡寇军全套装备,qiang械火炮齐全,本身这两部也是精锐明军,经验丰富,作战勇猛,每一次都打退了攻势,硬生生堵着山道,让革左四营除了投降一条路可走,插翅难飞。
蔺养成哼道:“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山都出不了,否则咱们去投了李闯也比困在山上等死要好。”
“哎”
刘希尧叹了口气:“可恨李闯并无诚心接纳我等,否则理当派人接应,里应外合,一举击破荡寇军,他只是派了人来劝说,之后再无动静,前几天,有人对悬赏上面的人物下手了,看来咱们迟早也要走这一遭喽!”
黄宗羲最狠的一点就是清乡,把周围百姓全部迁走,让革左四营失去了生存的土壤,由霍山县到山区,除了荡寇军就是革左四营,没有老百姓的掩护,革左四营如瞎子一般,这几月来,已经有数万人偷偷下山了,还留在山上的,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这话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四人顿觉不妙,连忙站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
“去你娘的,杀!”
十余声惨叫之后,数百人涌了进来,手持利刃,满面杀机,把贺锦四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名三十来岁黑瘦汉子提步而出,手里的腰刀,还向下淌着鲜血。
“好,好,这一天终于来了,黄伍,你是要来拿老子们的脑袋去请功领赏么”
贺锦悲愤道。
那黑瘦汉子名叫黄伍,原是贺一龙的手下,贺一龙被杀后,归入贺锦,这时倒持着刀柄,拱手道:“四位头领,实在是对不住了,弟兄被困在山上,没了活路,只好借四位头领的脑袋去求一条活路。”
“哈哈哈哈”
老回回怒极而笑道:“老子们倒是养了一群白眼狼,但你们别忘了,自古以来,以下犯上者,从来没有好下场,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值么”
黄伍神色不变道:“我们不求高官厚爵,为摄政王爷重用,只求活命,如今山下,清平盛世,而山上衣不遮体,食不裹腹,谁都知道该怎么做,偏生你等几人,因不在赦免之列,就拉着弟兄们陪着一起赴死,黄某不才,倒要问一句,几位首领居心何在,难道要大伙儿都为你们陪葬么”
“好一个巧舌如簧之徒,来,老子在这儿,谁敢来杀”
老回回一把扒开衣衫,露出那毛茸茸的胸口,凶狠道。
还别说,老回回到底余威尚在,围着的数百人,现出了迟疑之色。
“少来吓唬老子,我敢!”
黄伍冷冷一笑,就大步迈上,一刀刺进了老回回的胸口,用力一绞,咯啦啦一阵闷响,胸骨尽被绞碎,再猛一用力,刺进了心脏。
人因为有胸骨的存在,直接刺胸口很难毙命,需要把胸骨绞碎,痛苦万分。
“你……啊!”
老回回痛的大叫起来,胸口血如泉涌,他瞪大眼睛,低头看了看,就砰的一声,倒截在了地上。
“杀!”
黄伍又一挥刀。
一群人蜂涌而上,活生生把贺锦、刘希尧与蔺养成乱刀砍死,随即割下这四人的头颅。
四大首领已被杀,山上陆续发生了内乱,凡是榜上有名者,均遭到围杀,众人牵老带幼,下山投降,因人数过多,黄宗羲亲自赶赴霍山主持安置事宜,李信又有手令下来,要求黄得功与白广恩择丁壮三万编练成军,将于冬季随他攻打广州。
第三七三章 跪门大哭
目前桂王小朝廷的兵力,随着左良玉三十六镇的投奔,达到了空前的三十万之多,这对于郑芝龙与孙传庭来说,不是个好消息,因为他们的实力被摊薄了,但对于桂王父子来说,乐于见到这种局面,可以拉拢力量,借机摆脱郑芝龙与孙传庭的控制。
只不过,广州城里满是草头兵,军头横行,对于广州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每天都有人被抢被杀,大姑娘小媳妇再也不敢出门,一时之间,街市萧条,人迹罕见。
自魏晋时期起,广州就是对外贸易的重要节点,其间黄巢毁过一次广州,今次虽不如黄巢为祸之烈,但是慢刀子剐肉,更加痛苦。
广州老百姓对桂王小朝廷无比痛恨,日夜盼望着荡寇军前来。
不知不觉中,到了五月,麦收在即,阿济格再一次率军入朝鲜,去抢割麦子,并放出狂言,谁敢放火焚烧,就屠城,结果朝鲜人胆战心惊,愣是眼睁睁的看着清军把麦子割走,甚至还有人提前割好了麦子,跪在麦田边上,等着清军接收。
这一次阿济格入朝鲜,虽然没怎么造杀孽,却几乎把田间地头的麦子一抢而空,很多朝鲜人断了口粮,进入山区吃树皮挖草根,还有一些生生饿毙在道旁,惨不忍睹。
“天哪,我朝鲜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啊!”
朝鲜的有识之士仰天悲呼。
被大清一次次的凌虐,毫无反抗之力,和大明之间因为背叛,断了一切情份,剩下的只有利益,李信提出的要求又难以接受,他们看不到未来。
朝鲜王宫,李倧忧心忡忡道:“众卿,满人再一次入寇,抢割我朝鲜麦子数百万石,大批民众饿死,怕是他今年冬季还要来,这该如何是好”
李倧明显老了,就这一两年,好象老了十来岁,局势的剧烈动荡让他有心无力,甚至他都有退位的想法了,小国的国王不好当啊!
金瑬吞吞吐吐道:“大王,为今之计,只有考虑大明摄政王爷的建议了。”
金自点哼了声:“难道让我朝鲜向他割让土地不成”
金瑬叹了口气:“祖宗几百年来打下的江山,谁愿意拱手让人,可这不是没办法吗,难道真能坐视我朝鲜被满清一次次的寇掠不成大王莫要忘了,大明是怎么衰落的,满清一次次寇掠,而我朝鲜国小力弱,怕是再来一回,就真要亡了。
再退一步说,前朝高丽也曾被元朝夺去了诸多领土,可那又如何,只要我朝鲜不灭,总有一日,能重新取回来,还望大王明鉴啊!”
“这……”
李倧现出了迟疑之色,似乎这老家伙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他背弃大明,向满清称臣,已经背负了污名,再从他手上割让土地,这是脑门都要黑压压一片啊,他自觉背负不起。
元斗灼看出了李倧的顾虑,提议道:“大王,想当初,明太祖朱元璋亦是一心狠手辣之人,恼怒高丽侵占大明边境土地,可是高丽遣使,日夜跪于南京午门前哭求,最终明太初揭过此事,还允许高丽穿大明官服。
想那李信再心狠手辣能比得过明太祖不成他可曾扒过人皮,可曾填充稻草置于衙门两边
没有!
由此可见,李信只是年轻气盛罢了,若我朝鲜姿态放低,苦苦哀求,或能使其心动啊!”
“嗯”
李倧眼前一亮,忙问道:“卿之意……”
元斗灼道:“还得请左议政委屈下,再赴南京,向李信跪求宽恕我朝鲜。”
“他娘的,你这老东西还要不要脸!”
金堉大怒!
让他去跪求李信,至少还得几天几夜,受人指指点点,他的脸还要不要
更何况他是见过李信的,清楚李信是什么样的人。
李信与朱元璋不同,朱元璋好面子,只要态度足够卑微,把面子给足,朱元璋可以放弃一部分利益,而李信是切切实实的利益为先,能讲出在商言的人,可见,哭求有用么
“哎”
李倧叹了口气,望向金堉道:“孤也知道,委屈了卿,但国势至此,总要有人站出来,难不成让孤自己去南京,跪在宫前向大明摄政王爷请罪”
身为大王,近乎于低三下四的哀求,金堉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臣……愿为大王再去一趟南京!”
“嗯委屈卿了,卿为国家所付出的牺牲,朝鲜民众永世不忘,速去准备罢!”
李倧现出欣悦之色,微微笑道。
……
这次去往南京的使节团,朝鲜方面不再掩饰了,而是声势浩大。
毕竟掩饰也没用,满清方面该来抢还是要抢,以金堉以首,足足有上百人,去往南京。
“哦又来了”
李信得知朝鲜使节团到来,大吃一惊。
柳如是扑哧笑道:“李公子,也许朝鲜答应了你的要求呢。”
李信想想也是,唤道:“传朝鲜使臣。”
“得令!”
有女亲卫施礼而出,不片刻,领来了金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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