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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1639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另外四人,也是现出了狞狰之色,各自拨出匕首,分别冲向黄海、二瓤、何虎等四人,迅若疾电。

    两边的战士被这变故惊呆了!

    大西军的将士们,现出了刹那的惊愕,他们没想到,李定国会使用如此龌龊的手段,这还是那个英雄气概无敌的李定国么

    “该死,狗贼!”

    荡寇军一方,则是喝骂连声。

    “哎呀,贼就是贼,摄政王爷就是不听劝,非要和贼说话!”

    费珍娥急的跺起了脚,紧紧抓住了窦美仪的双手。

    柳如是虽然没说话,可那美眸中,也满是焦急和担心。

    李信五人却是不慌不张,各自从腰间一抹,掏出了把手枪!

    没错,正是手枪!

    手枪的结构和燧发枪是一样的,制造起来非常简单,军中也造了些,今日与李定国会面,担心出意外,每人都多带了把手枪,果然,派上用场了。

    “砰砰砰砰!”

    接连四枪,李定国的四个随从均是胸口被轰出了个血洞,坠落马下,而李定国本人,也是额头冷汗淋漓,强行勒住马缰,因为李信的枪已经指住了他!

    “哎”

    李定国叹了口气道:“杀了我罢!”

    李信摇了摇头:“这次我不杀你,我放你回去给张献忠传话,等你归队,我会立刻发起进攻,是降、是战是退,你自己决定,我们走!”

    说完,勒转马头,向回驰去。

    黄海等四人并没有立刻跟着李信,而是冷眼看着李定国,待李信走远了,才勒转马头,疾驰而回。

    李定国心知这一战没法再打,回队之后,下令撤退,连石钟山都不要了,荡寇军根本不给李定国从容退走的机会,发动了冲锋,大西军斗志全无,一路溃退,不断有士卒离队投降,九江、武昌,乃至重庆,都相继丢失,得知九江战场大败的消息之后,艾能奇与刘文秀也双双献出了长沙与南昌,就地投降。

    如今在整个西南地区,荡寇军对张献忠呈现出了全面包围态势,各地明军将领在黄得功与白广恩的引导下,纷纷向李信投降,李信一一安抚,并根据他们的意愿,有愿意留在荡寇军的,他欢迎,愿意跟随崇祯的,将来一起去北美,想当个富家翁的,可以拨给田宅土地。

    荡寇军的进军非常快速,大西军则是呈现出了兵败如山倒的态势,军心浮动,无心恋战,毕竟李信是代表着朝廷的,又兵强马壮,以前张献忠尚能利用朝廷各路兵马之间的矛盾,周旋于其间,可是在李信面前,这招行不通了,除了节节败退,无法可想。

    在历史上,张献忠兵马是抵抗清军的主力,让人不免以为张献忠会有多强,可这完全是一种错觉,首先是李自成的部队在北京之战中几乎被打残打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其次是张献忠残部盘踞在西南山区,占据有利地形。

    事实上随着孙可望的投降,永历朝廷的大量机密被泄露给清军,失去了地形优势,倾刻间,永历朝就土崩瓦解。

    这也是李信打算把张献忠安排去澳大利亚,把李自成送去东南亚的原因,毕竟李自成的军队更能打,更加适合在海外开疆拓土。

    但李自成也有弱点,那就是假仁假义,该杀的不杀,不该杀的乱杀,换句话说,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倒是挺让李信头疼的,他就怕李自成在东南亚也搞假仁假义那套,面对该杀的种族,下不了狠手。

    相对而言,张献忠更加狡诈,也善于利用敌人之间的关系周旋。

    要不要把二人换个地方呢

    就在李信犹豫难决的时候,成都,李定国跪在了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原本就有好色的毛病,不论到哪儿打仗,身边都带着几百个美人儿,到了成都这种自古出美人儿的地方,更是了不得,瞬间就将自己的后宫扩大到了千人规模。

    但是他与李自成都有同样的难言之隐,绝嗣!

    李自成好歹还有李兰芝这个女儿,但张献忠连个女儿都没有,纯粹是光打雷,不下雨,这时,正抚着满把大胡子,听取李定国的汇报。

    李定国没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对荡寇军的印象,以及李信的劝说一字不落的和盘托出。

    张献忠这一两个月来,也是惊惧莫名,军队的溃败之速,远超他的想象,成都平原以外的所有地盘全部丧失,各战略要点被明军与地主乡绅团练陆续夺回,就等着荡寇军来接收,他预感到,自己恐怕是连跑都没法跑。

    而且成都也是谣言纷传,一些官员已经托病不再上朝,士兵军心涣散,局面之恶劣,仿佛一夜之间急转直下。

    张献忠的性情里有暴戾的一面,史传张献忠屠四川,虽多出自于清廷的污蔑泼脏,但是张献忠自入川以后,与明军及地方乡绅武装的拉锯作战,确实给当地带来了巨大的破坏,而张献忠作为外来者,又是流贼的身份,明显不得人心,恶性循环之下,杀人也越来越频繁。

    眼下的张献忠心里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但是好歹还记得李信的警告,勉强吁了口气,问道:“你是怎么想的,都说出来!”




第四零六章 李自成的困境
    李定国期期艾艾,这两年来,张献忠越发的疑神疑鬼,很多大臣只要稍稍有点异常,就会被他认定心怀不轨,不知道有多少人枉死于屠刀之下。

    他清楚大西朝没救了,但是又不敢劝说张献忠投降。

    张献忠不悦道:“难道老子的处境朕自己还不清楚你是朕的义子,唯一一个回到朕身边的义子,朕只是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你不用担心。”

    李定国咬牙道:“父皇自入川以来,蜀人处处为敌,举步维艰,而那李信占据东南富庶之地,有充足的钱粮,故其势愈发壮大,又于北京击退了李自成和满清,挟持崇祯以令天下,此消彼涨,我大西已非敌手,孩儿觉得,如今只有向其称臣方是唯一出路,还请父皇决断。”

    张献忠的眼里精光直闪,神色不停的变幻,他想了很多,他也不甘心,可是眼下的他,只剩一个成都了,而且士卒已经安定了下来,再想如过去那样流窜,很难。

    “哎”

    张献忠叹了口气:“朕自崇祯三年起义,转战川陕两湖,历大小数十战,荥阳会议后,直下凤阳,杀尽满城贪官,掘了朱家的祖坟,何其痛快,后受招抚,奈何朝廷官员贪索无度,遂于谷城再次起义,顿时群雄响应!

    朕击败过左良玉,活活拖死了杨嗣昌,转战淮南湖北,克武昌,杀楚王,入湖南,进四川,终建立大业,不料倾刻之间,遭此大劫,难道老子真的没有帝王之命老子不甘心哪!”

    李定国没有接腔,以他对张献忠的了解,只是感慨下,不需要旁人说话。

    果然,摇了摇头之后,张献忠又道:“陈涉曾说过,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今日我知道了,王候将相确实有种呐,想我姓张的,祖上就没出过皇帝,而他姓李的,有十八子主神器的谶语,不管是李自成还是李信,都姓李,哪怕我改元大顺也没半点用处,罢了,罢了,即然我张献忠无缘天下,只能退而求善终,你说我是做国公好,还是去海外称王”

    李定国不假思索道:“留在大明,性命终究操于人手,李信能留父皇一时之命,难道还能奢望他留一世倒不如去海外,苦是苦了点,可是再苦再难能有父皇当初起兵时苦况且打下的基业,是自己的,孩儿会陪在父皇身边,助父皇在海外再建一个大西国!”

    张献忠眼里莫名之色一闪,他没有子嗣,只有四个义子,张可望被李信斩杀,艾能奇与刘文秀向李信投降,这两人即便再回到他身边,也不会受重用,只有李定国才有资格做太子,将来在海外立国,即位为王。

    他的年龄比李自成稍大一些,但是长期浸于酒色,这两年来,越来越力不从心,无论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海外的江山,迟早是李定国的啊。

    把江山传给异姓,总是不甘心,可是张二忠不争气,他能怎么样呢。

    “嗯”

    张献忠点了点头:“朕就知道,你是最忠心的!”

    接下来,张献忠仿如变了个人似的,不再上朝,不再对部下和大臣拷打杀戮,而是把国事交给了李定国,他缩在后宫里,与千多名妃子逍遥快活,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李信在占了重庆之后,了解到张献忠的作为,没有立刻入川,而是把双喜与高一功留在重庆,黄得功、白广恩、吴长功与王强的四个军,以及海军陆战队、前锋营调往江北,休整了一个月之后,兵分两路,一路由黄得功与吴长功走襄阳入商洛,从武关攻打关中,另一路由李信亲领,直接从正面进攻关中,李自成收缩战线,屯重兵于武关和潼关,欲与李信决一死战。

    如今的潼关,早已不是汉唐的潼关,是于洪武年前重建的潼关。

    明代对潼关非常重视,城墙依山势曲折蜿蜒,东南有麒麟山、印台山和笔架山,西南囊括凤凰山和蝎子山,并将潼河入黄河的河段收进了关城,由此,潼关城的防守能力大大增强。

    全城南高北低,北临黄河,东西北三面城墙高达五丈,南边城墙最高竟有十丈,城池周长十三里,建有六个城门,东城门为关门,西城门名怀远,又有上南门、下南门、大北门和小北门,并有南水关和北水关,隆庆年间,又兴建了东西瓮城,可谓固若金汤。

    李自成曾在潼关一带,被孙传庭打的大败,后来攻潼关,如果不是明军自己崩溃,怕不是到弹尽粮绝,决然没有攻下的可能。

    关城由刘宗敏与李过驻守,总兵力三万,南北各有袁宗第与田见秀率兵一万驻扎在山上,一城两寨成倚角之势,互相守望。

    荡寇军两个军连同海军陆战队与前锋营,合计六万余人驻于潼关以东,架设火炮,挖掘工事,一副热火朝天的景像。

    刘宗敏与李过,站在潼关关头,各自举着望远镜,面色凝重的观察着荡寇军。

    许久,刘宗敏放下望远镜道:“果然不愧是百胜之师,补之啊,你看他军容整洁,物资摆放分门别类,即使是挖掘工事,也是有条不紊,李信是个奇才呐,这一战恐怕很艰难。”

    李过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此战关乎我大顺生死存亡,在武关,皇上布署了近十万兵力,而荡寇军只有两个军,我军以两比一的优势与之交锋占不到任何便宜,再根据信报,荡寇军似乎未尽全力,很可能是打算以围困制造高压态势,使得关中民心浮动,内乱自生。

    更可虑的是,我军已尽全力,没法从山西抽调兵力,否则驻宣府的荡寇军必会挟蒙古人进犯山西,听说张献忠已经准备降了,这天下,哎“

    说着,李过深深叹了口气。

    刘宗敏深有同感道:“自大哥从北京撤离,形势急转直下,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军有五万人,荡寇军大约是六万五千人,在兵力方面,我们与他基本持平,不过他的武械明显占优势,我们的压力很大,唯今之计,只有倚仗潼关天险,令他难以愈越半步。”

    周围众将,心里无比沉重,刘宗敏身为大顺军的第二号人物,竟然失去了出城作战的勇气,这让众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再一回想,李自成崇祯二年起兵,今年是崇祯二十一年,足足二十年,而李信是崇祯十三年起兵,才八年啊,八年前闯王出商洛山之时,谁都不会想到八年后,会出现一个比大明更加可怕的军事怪兽!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偏北大风吹的旗帜猎猎作响,给天地间凭添了一份萧瑟。

    二人再看左右的士兵,没有太强烈的战意,最初是李自成对不起李信,李信投他,向他纳谏,差点被杀,天然给李信加了道德分。

    而且在慧梅一事上,很多人对李自成有怨言,结果是李信千里奔袭,击破小袁营,抢回了慧梅,让慧梅与张鼐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在普通士兵的心目中,给李信打上了重情重义,为兄弟不惜两肋插刀的标签。

    不要小看这件事,到现在李信还在享受着抢回慧梅的红利。

    之后李自成与李信的关系暧昧不清,既不能彻底划清界限,又与李信保持着密切往来,高层虽然清楚缘由,可是底层搞不清与荡寇军是敌是友,思想上有了混乱。

    往后,李自成在尽占优势的情况下,突然被李信从北京赶走,这对于军心士气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再到最近两年,李自成困守关中,日渐艰难,而李信开拓进取,南征北战,隐有一统天下之势,宋献策杜撰的十八子主神器之说,对于李自成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李信也姓李,两相对比,差距非常明显,这不免会让人生出想法。



第四零七章 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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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过真切的感受到了军中的颓丧气息,顺军招降了很多明军,也把明军的不良风气带来了军中,诸如油子兵,抱团搞小集体等等。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打骂喝斥只会激起不满,关键还是不能让荡寇军占得丝毫上风,于是转头道“现已是傍晚,李信或许明天会举兵来攻,一旦让他登上蝎子山或笔架山,居高临下开炮,配合地面攻打,怕是田见秀和袁宗第会很艰难,不如我亲自走一趟,天黑下来,率部从后面绕过去,李信不来则罢,来了必教他有来无回!”

    “一切小心!”

    刘宗敏点了点头。

    刘宗敏和李过认定了荡寇军会趁夜占领山头,立刻着手起来,而此时,李信等人也正望着潼关关前的连绵大山。

    凭心而论,这一系列山峰都不算太高,但是山路崎岖,火炮等重型装备很难运上去。

    陈永福不解道“田见秀与袁宗第为何把营寨扎在山脚一旦被人偷偷潜上山头,那他除了弃营而走,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二人也算是李闯麾下的名将,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啊。”

    白广恩哈哈一笑“永福老弟,西北群山中,往往缺乏水源,倘若他扎营于山上,我们只须围住山脚,不出数日就能把他活活渴死,当年马谡被围街亭,张郃没枪没炮,马谡都冲出不去,更何况今日

    我军有火枪大炮,他若敢上山,可直接在山脚架炮轰他,而他的火炮没法运上山,他怎么敢把兵力布在山上”

    李信点点头道“白军长言之有理,而且田见秀与袁宗第依着山势左右扎营,也是为了阻止我军上山,毕竟哪怕火炮上不了山,只要我军在山顶竖起旗帜,就能给予顺军士气重大打击。”

    陈永福暗骂一声自己愚蠢,就迫不及待的拱手道“总司令,说不定今晚顺军就会趁黑派出部分人马偷偷摸上山,末将愿先一步去占领山头,凭着米尼枪,居高临下的打田见秀和袁宗第,一日之内就能让他大败而逃。”

    李信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大山现出了沉吟之色。

    从天时,地利,人和来说,李信占天时人和,李自成占地利,顺军是地头蛇,对地形熟悉,随便在山沟沟里埋伏几个暗哨,荡寇军哪怕是深夜上山都很难隐蔽行踪,说不定还会中伏,因此要想抢占山头,只能打硬仗。

    从内心中,李信是不赞成搞这些小手段的,但是陈永福既然开了口,他也不方便阻拦,这很容易给人一种轻视陈永福的误解。

    陈永福也醒悟过来,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个时候,只能咬咬牙道“请总司令放心,陈某会小心行事,决不会中了顺军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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